坛经辩讹 第09集 蔡正礼老师主讲

我们继续跟各位说明，这个种子跟如来藏的种子跟如来藏事实上它是不一样的。我们譬如说，因为种子我们已经知道，导师有跟大家说明，种子就是功能差别。这个功能差别，譬如我们说，一个麦克风这个东西，它是一个方形的东西，如来藏就好比它的本体这样子，我们看到这样子，那什么是它的种子呢？这是譬喻喔，不完全一样，譬喻喔，说它的功能，什么是它的功能？它是不是可以拿来丢人？可以嘛！所以它的功能是传送声音，这也是它的功能，对不对？可是它是不是只有这个功能？不是啊！如果我很有创意，我就拿来丢人，对不对？或者我可能拿来垫桌脚也可以吧，如果它够坚硬的话，这也是它的功能喔！就类似像这样子。

那我们说如来藏祂受熏习。祂是怎么样受熏习？而不是只是好像怎么“我修身的目的就是不要受恶熏习”或者目的是这个“种子不受熏习，或者不受恶熏习”。事实上要改变熏习，或是要去，我们说熏习善法好了，应该是怎么样？不是只是这样，因为怎样讲得太抽象。怎么样叫作熏习？熏习的意思是说：我们有一种行为，譬如说，假设我们可以拿刀，对不对？拿刀就是我们的种子，就是我们的功能差别。我们拿了一把刀，如果我今天看到一个人，就怎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个就是什么？恶的功能嘛！对不对？恶的功能。可是我拿了一把刀来切菜，煮好吃的东西请大家吃，这是不是好的功能？（是）对！可是我拿刀的这个功能，是不是一样？有一样的地方，对不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对不对？用途不一样，对不对？欸！就是这样子，所以种子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说种子的熏习，最后一定是怎么样？一定是会有所谓的自修性，就是对于什么事，如来藏的本性所显现出万法的善恶性，我们能够了解说：“我如果拿刀来切菜请大家吃，有功！”对不对？大家觉得说：“欸！这个亲教师请我吃东西，不错！”有功，对不对？如果我拿一个刀子，白的进去，红的出来，是功吗？就不是功嘛！所以这里讲自性是功，事实上已经在分出来它的善恶性，这样才是熏习喔！所以如果从有时候谈到这个种子，有时候会说种子是不生不灭，有人会很怀疑呀！种子不是有熏习吗？有改变吗？我是没有说它不生不灭？好奇怪呀！就像我刚刚举得例子，我们一个人去拿刀，这个功能怎样？一直可以这样做啊！类似这样子举例。那这个部分呢，就是它不变的地方，可是我所应用的地方是不是可以改变？譬如我拿刀子，当我修学佛法之后，我再也不拿刀子，白里进，红里出，对不对？那就是改变呀！那就是熏习啊，永远不做这件事情。所以修行一定会分出来，怎样对自己是功？怎样对他人是功？这样也显示出德用嘛！显示出道德之用。这个才是六祖大师的意思喔！而不是说，那么“一旦见性之后，如来藏的熏习那就是功”，不是这样子，太简化了。而且他这里说的见性，恐怕也是误会。因为他常常把眼见佛性，跟六祖他说的见性是成佛之性常常混淆，因为常说，我们就不说了。所以我们说修身本身，事实上它已经也显示出是非对错，已经显示出，我们应该要有持戒喔！一定会显示出这样的道理，这样子才是熏习，才是我们改变我们的行为，这样才是熏习呀!而且也会牵涉到我们真正的修行。所以在佛法里面，我们所谓的修行一定会落实到我们的生活之中的，而且是明辨是非善恶，这个才是真正的修行人。而且如果从我们刚刚举例的如来藏的譬喻，用这个譬喻如来藏跟种子的差异，各位就可以知道，这个功能反而它是显现有一个对象，有一个作用，显示出来它的功能，对不对？譬如说，如来藏里面有无量无边的种子，可是如果祂没有显现出三界万法，我们就不能发现；可是祂显现出来之后，我们不能说那个就是如来藏的种子，而我们是从这里知道：“里面也有这样子的种子”，可是现行之后是什么？就是属于三界万法。所以要把这个部分分清楚。所以如来藏，我们要指称祂的时候，是直接说祂是什么？祂的功能是什么？我们不是说在五阴十八界里面能检验出某个法就说：“那个就是如来藏！”那就是祂的功能，这是不一样的东西，而不应该把两个层面的东西混淆在一起。而且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知道，六祖他在说“自修性是功，自修身是德”，事实上他说的就是说，我们菩萨在修行的时候，是应该要转依如来藏，来修六度波罗蜜的。他在说这件事情啊！只是以前的人讲话都很简短，所以那个意涵很容易被人扭曲。所以这个自修性是功，就已经显现出这个法对于众生来说，是有利有弊，对我们自己是有利有弊啦！而且这样的有利有弊，已经跟我们所要持守的戒是相关的。我来举个例子，可以来证明这一点。在《阿含经》，我忘了，可能是《杂阿含》吧，它里面有好几部经在讲一位叫作婆蹉种的一个算是出家了，他原来是外道，结果后来他出家，要来学“十四难”。什么是十四难呢？就是如来是常，无常，非常，非无常，什么什么四句的差别，总共有十四个问题。可是他刚开始来修学佛法的时候，问 佛陀，因为这会牵涉到第一义的事情，结果 佛陀都不回答他，怎么回答呢？只要婆蹉问他，祂就说：“无记，无记！”，就一直跟他讲无记。所以这个叫作十四难的有记和无记啊！后来婆蹉种他出家之后，佛陀说：“你就跟某某人去学！”然后他去打听了，有一个人学法没有多久，好像很短，好像一年多还是多久，好像两三年，这样一个很短的时间里面，他竟然能够懂得十四难，“哇！”他就觉着“我应该好好修学啊！”结果他就亲近了他的上师，就是声闻部众里面的一些声闻也是贤圣。结果经过了一阵的一段时间的修学之后，他又来问 佛陀：“我是不是可是请问 佛陀一些法？” 佛陀当然知道这个人以前一直就要问十四难，一直要问这个啊！想要问到“到底如来是常还是无常？”如来就是指 佛，“佛祂到底是常还是无常呢？还是非常非无常？还是亦常亦无常？”法四句嘛！就是问这些。所以 佛陀当然认识这个人，结果后来修学了一阵子之后，这个婆蹉种又来问了。然后 佛陀就，刚开始是看到他之后他问，佛陀都不答应他，没有准备要回答他，后来婆蹉种就说：“佛陀，我来修学那么久了，那是不是我可以来跟你请问呢？”他很有诚意呀。那 佛陀就重新来观察：“这个人心性已经改变了，他已经是真正想来求法喔！不是来恼乱的，而且他心地很直爽，对就对，错就错。”他已经很直爽了，然后 佛陀就允许他问问题，然后这个婆蹉种就怎么问呢？很奇怪喔！他就不再问十四难，他问佛陀说：“佛陀！有没有善法？”佛陀说：“你要好好听，好好思惟！”然后婆蹉种又说：“是不是有善法，有不善法呢？”很奇怪喔！前面那么久都在问十四难，都在问说到底如来是常、无常等等那十四个问题，可是 佛陀允许他问了以后，他竟然不闻那个问题，他改问什么是善法，什么是恶法？代表什么意思？代表说所有实证如来藏的人，他一定会分辨出如来藏有那个功能性，祂那个功能性就使得法界里面有善恶之分，而这个善恶之分对众生来说，就有所谓的功跟德啊！可以让我们受苦，也可以让我们来获乐。所以就问什么是善法、恶法，因为懂得善法就知道：“我应该怎样懂得如来藏的法性？我应该怎么样行善？然后不造恶。”所有所有实证如来藏的人，或说所有的声闻的圣者，其实他没有实证如来藏喔！他一定懂得因果的道理，祂的最主要一定会持守戒法。所以佛陀要入大般涅槃的时候就说，佛陀不在的时候以什么为大师？以戒为大师嘛！对不对？为什么？因为如来藏的法性就显现出三界里面有善法恶法，而且它的果报不同。这个就是什么？这就是孙老师上次跟大家说的法毗奈耶嘛！这法毗奈耶是佛陀善说，善说法说出来了，让我们认识，它不是假施设。而且如果说一个人他实证如来藏以后，他就会发现说：“唉呀！原来五阴十八界跟如来藏和合运作之下，祂会显现出种种的果报，就是因为众生的造恶跟造善嘛！”而这个之间有它的关联性，而这个关联性能够实现，为什么众生造善就得到善的果报，造恶就得到恶的果报？就是因为有如来藏，跟五阴十八界和合运作。所以这个法毗奈耶的根源，能够产生善恶法的果报的差异，就是因为有如来藏，他验证了确实是如来藏，因为五阴十八界的所思、所作、所为都没有离开如来藏，都是由如来藏，由于五阴十八界的起念造作，产生了种种的五阴法十八界法，然后如来藏配合而流注出种子，而造作了种种的善恶业。然后因为造作了善恶业，所以就被如来藏记录下来。所以一定会发现说：“有如来藏，就证明一定有因果，一定有法界的律则。”所以他一定会注意什么叫善法，什么是恶法？他一定是最重视这个。所有实证解脱的人，所有实证，特别是实证如来藏的人，他对于因果的信受是比声闻人更强烈的。为什么？声闻人有些东西他不大相信啊！譬如说，如果他没有五神通，那以后他会怎样？他好没有把握；所以他想：“我以后是不是还可以成为阿罗汉？”特别没有把握的。可是菩萨还没有解脱，还没有像声闻人证得四果、究竟可以入无余涅槃，可是他有隔阴之谜，他也愿意生生世世在世间行菩萨道，而且时劫很久，从开始进入佛门修学，到能够离开胎昧，那是要三地满心以上，有一大阿僧只劫以上；可是菩萨能够勇敢的行菩萨道，就是因为相信如来藏祂熏习的力量，功不唐捐。因为这样子，所以菩萨认为说：“只要我好好地熏习，那么我一定是怎么样？一定是如来藏可以如实的显现出我过去的修行；所以如果我的菩萨性够，我的善根够，我未来是出来也是善根够啊！”所以我们看到，有些小孩子出来他就很有善根，对不对？为什么？因为有如来藏。所以菩萨，因为实证了如来藏之后，对于如来藏能够如实显现一切的因果，具有十足的信心。所以菩萨的法道三大无量数劫，虽然非常的久远，可是他很有信心，如来藏绝对不会辜负他，因为祂如实的记录嘛！所以这个婆蹉种出家，佛陀允许他问的时候，他怎样？他不问第一义，不直接问第一义，他问什么？什么是善法恶法，他知道这才是重点。如果他如实的去履践这些善法，证果那是必然的嘛！因为那才是关键。如果说他实行了种种的善法，具足了种种的菩萨性，那他不想悟，佛菩萨会急耶！对不对？因为正法需要有人大力来荷担如来家业呀！结果这个菩萨竟然都不大想这个，不行！他具足了善根福德因缘跟智慧，那就要让他挑起如来的家业，对不对？那才是关键。所以所有实证所谈的这些功啊，德啊，这个一定是跟戒法是有关的，有戒法才能显现出功德嘛！所以声闻初果人断三缚结，其中一个是断戒禁取见嘛！断戒禁取见除了知道，外道所施设很多不如理作意的戒法是错误之外，他也会发现说，怎样持守戒法才是解脱，他一定会知道这个；如果他不能知道这个部分，那表示他的三缚结其中有三分之一没有断干净，而三缚结是要完整都断才是见道，初果就是见道。如果不完整呢，他只是初果向而已。

所以从这里大家就可以知道，在这里所说的功德这一些，《六祖坛经》在说这个部分，全部都跟持戒是有关系的，而不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坛经》里面，有一段文字，说：“不离自性是功，应用无染是德，若觅功德法身，但依此作，是真功德。若修功德之人，心即不轻，常行普敬。”这一段没有在讲义里面，这是我补充的。

“不离自性是功”就是说，这个功能德用绝对不可能，就是我刚刚讲的，那个功能绝对不会离开祂的体嘛！对不对？一定是这样子。“应用无染是德”表示在祂的自性里面，我们会选择是怎样？一个人亲证的时候，你会选择怎样是祂的清净无染之性，然后他就会转依祂的清净无染之性，转变他的七转识的想法，来修正他的行为；然后持守戒法，该怎么遵守就怎么遵守。而且这个都是利益众人也利益自己，这样才是功啊！然后让自己愈来愈清净，显发出道德性；而这道德性是涵盖世间的道德跟出世间的，然后就是他的道德、道德之用；所以他能够速出三界，或者是能够在大乘里面，他可以有种种的实证的果位可以呈现出来嘛！这个就是真正的功德。如果能够修这样功德的人，他的心就不轻，不会轻率，不会对任何人有轻慢之心，也不会有傲慢。而且“常行普敬”，他会对于三宝遵从，而且对于一切众生也会客客气气的。

所以接着就还说：“心常轻人，吾我不断”，是这样接的。所以从这里就可以知道，六祖事实上他对于这个功德性，它是跟戒法常常连结在一起的，而不是没有连结的。那我们后面还可以看到刘灿梁常常把这个切割开来，认为不用行戒法，那是他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