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观金鉴》(连载二十六)--孙正德老师
----详述应成派中观的起源与其破法本质
第五章 应成派中观思想落于外道自性见之事实
数论外道或者胜论外道等,妄计有一常而不可思议之法,主张此法不可知亦不可证,故说为冥谛;乃是因为于所生所作之蕴处界法中,观察其有生必有死之无常性,无常之法一旦死亡断灭已,则不可能世世不断的自己出生,因此而推知有一常法能生此无常之蕴处界法;又因为所推知必有之常法,乃是彼等所不可知不可证者,故彼外道亦说彼常住之法为常、不思议。数论外道并非安住于不可知不可证之冥法中,因为对彼法仍不能知、不能证故;他们是安住于其五蕴身中能觉知一切法之意识心中,通过修证禅定所得之天眼通及宿命通而观察,计著其于定境中微细之意识觉知性即是能贯穿三世之中阴识;虽然想象中阴识由冥漠处生,然而却又计著此中阴识能生蕴处界诸法,故实质上仍是将意识觉知心住于定境中之法相,计著为本来离欲、常住而具足能生诸法与智慧之真我。外道此等非常计常、非我计我、非因计因之见解,本质上皆是恶见、邪见、见取见之自性,因为都是妄取五蕴之自性为真实,缘于五蕴所生之我见不能断除,故外道纵使能够修证四禅八定,仍然不能实证解脱,都属于心外求法(外于真实常住心而求佛法、求解脱法)者,故不论是在四阿含或大乘经中,世尊都称彼等为外道。
应成派中观之思想与数论外道见有多分相似,月称、宗喀巴等六识论者虽未计著有冥谛,然而却以比量而知不可身证之诸法缘起无自体性之空为常,如同数论外道一般思惟,虽计著此诸法无自体性之空为常,却返身施设而安住于意识能受用五欲境界之明了分中,称此一分意识明了分为细意识或常住之微细我,类同数论外道;又妄想建立不可知、不可证之细意识,建立为能受熏、持种、入胎结生相续之常住我;又妄想细意识能够生起蕴处界诸法,妄想细意识本来自在与具足诸法。但意识心或细意识乃至极细意识都是所作之法,不外于五阴世间;皆是由如来藏藉五蕴中之根尘触三法而生之识蕴所摄,纯属有生之所作法,乃是生灭无常之法,无有常恒之法相,“常”非意识之自相故;以此非常之法而计著为常、计著为能生蕴处界之因,等同于兔角之法,并非法界万法的实相,乃是外于真心而求佛法者,故亦是外道见。如是藏传佛教密宗应成派自创之思想与主张,说它是继承数论外道法而冠以佛法“中观”之名相,实不为过。以下诸节将针对应成派中观妄计五蕴自性为真
实法的事实,加以申论辨正,以澄清其本质,还归其法为非佛法之喇嘛教外道法。
第一节 应成派中观于五蕴名称主张性空唯名,于五蕴自性主张实有常住而有作用,以此为中道
应成派中观一向主张:空法应是一切众生于所见内外诸法中即能明了现见,如是众生方得于所见内外诸法以空而遣除执著,执著遣尽即可成佛。而彼宗所谓之空,皆不离于五蕴法而说空,属于声闻解脱道的理论与行门,亦即是认为修学解脱道即可成佛,不必修学佛菩提道,认为阿罗汉实质上即是佛。彼宗认为于五蕴执有我者应有多我,故五蕴无我就如同绳上无蛇的正确认知,若有如是正观,对于五蕴上执有实我及有实我之自性,就能如同绳上无蛇之蛇空而遣除。彼等主张蛇乃是由意识错乱所安立,故非实有蛇,若无蛇则亦无蛇之自性。亦即是说,五蕴中实有某一法为真实法的认知,是由意识错乱所安立;若知五蕴上并无实法常住,即是了知绳上无蛇的智者,即是阿罗汉而成佛了;如是名为无我及无我之自性,就是彼宗不离五蕴所建立之空性。但应成派中观师却又从五蕴的识蕴中,将意识细分出一分明了分,建立为常住法,本质上仍然是于绳上计有蛇─仍然是于五蕴中计有常住之法,错将因缘生的意识所属之一分明了分认为实我,故皆未断我见。
分述如下:
一、应成派中观“性空唯名而有作用”之真相应成派中观师月称、宗喀巴,不能胜解世尊于四阿含中所说五蕴乃因缘和合而有,故无自性、无自相、无自在之体性,因为五蕴中一一法皆无“因相”─无真实常住自性之因、无真实常住自相之因、无真实自在体性为因、无出生蕴处界的自性故。月称、宗喀巴等人,却于此本来即非真实法之五蕴法相中,假藉大乘四加行中名、义、自性、差别四寻思之名相,于色、受、想、行、识等名言中推究出一个结论:
五蕴的色受想行识等五个名称是建立相,但色受想行识等五蕴自身是真实有,倘若领受五蕴法时不取色受想行识之名言相─将五蕴保持能够远离语言名相之境界相中而认取色等五法时─就能够了知色受想行识等五个名词唯是依于色受想行识而增上安立名言,故色受想行识离于名言时之自身即是五蕴名之真实义,如是即了知五蕴名之义;又以此为基础,观察五蕴之诸蕴皆是依于语言之缘而安立其名,依于诸缘而生,因此五蕴法之名称自身实无有生之自性,亦无自在之体性。
此等五蕴生无自性及无自在之体性,亦是彼宗不离五蕴自性所建立之空性。这就是月称、宗喀巴对大乘四加行之妄想所说。
如是月称、宗喀巴等观察“五蕴无我”之名空,及“无我”名之自性空,观察五蕴无生之自性空,观察五蕴无自在之体性空,观察五蕴体性空而唯有色受想行识之名言安立,如是而建立一切法性空唯名,究其本质,实以五蕴之名称为性空,唯名建立;色受想行识等五个名词本质性空而无作用,唯有名称而无实质。应成派中观师即依此认为第二转法轮诸般若经都是在讲这些法义,并非在讲第八识非心心如来藏的法义,是故宗喀巴判定般若诸经中的精义就是讲五蕴名称的性空唯名;释印顺继承宗喀巴此一思想,故将第二转法轮诸般若经的精义更明白作出教判,定义为性空唯名。应成派中观师古今同一观点,就是蕴处界等一切法性空,即是彼宗所建立之胜义谛;一切法性空而以名言称之,即是彼宗所建立之世俗谛;因此彼宗主张胜义谛与世俗谛乃是“一体”之异分,此“一体”即直指五蕴自身实有各种功能自性,而离于(或独立于)色受想行识等五个名言之外。
释印顺继承这个见解,故判第二转法轮般若诸经所说为性空唯名,并不令人觉得意外。应成派中观此义,于前面之章节辨正中已分明显现,足令读者翔实了知。但大乘法中的世俗谛,是专指五蕴缘起性空故无常住的我性,名为人无我,是指众生同分的人无我;此是世俗谛声闻法、缘觉法,亦通大乘佛菩提而摄归佛菩提中;大乘佛菩提的法界实相如来藏心境界方是胜义谛,全部不共二乘菩提,大乘佛菩提胜义谛含摄世
俗谛故,大乘佛菩提尚有不共二乘的胜义谛故。
大乘法中的胜义谛,则是专指五蕴之所从来的实相法界如来藏空性的本来自性清净涅槃,及如来藏所生五蕴与万法皆是缘起性空而与如来藏不一不异,方属真实义之中道,而非六识论应成派中观思惟误认之意识境界假名中道。而如来藏自身亦是无我性,以如是甚深极甚深等法理所显示的法无我,方是胜义谛;故胜义谛唯是大乘法中方有,不通二乘,更不通藏传佛教密宗喇嘛外道主张的一切粗细意识境界的相似中道。
但古今一切应成派中观师不懂大乘法,断取大乘修证法义四加行及胜义谛名相,套在声闻法解脱道上面来说;却又不懂声闻解脱道,将识蕴认定为实有法,才能与双身法的乐空双运结合、相应,而将大乘法中的四加行(双观能取的意识等六识识蕴空、所取的内相分六尘空)曲解如上,致令已经实证人无我与法无我的大乘贤圣啼笑皆非,故说藏传佛教应成派中观师一切所说,皆属胡乱套用大乘法义修证的名相,乱作解说,只能耍弄初机学人,不能笼罩真悟之大乘贤圣。
印顺法师即是青年时期初机学佛之时,被宗喀巴的六识论应成派中观邪思耍弄笼罩而信受不疑,故以先入为主之邪见而终生不改;导致晚近数年被平实导师揭示正理及教证而辨正以后,始终都不能稍作回应。这不是他的修养好、不屑于回应,而是无智亦无力回应,所以者何?印顺法师一生辨正“邪见”勇往直前、毫无怯懦,对于别人辨正他的法义,向来都是迅速回应而且不假辞色;但是到了名声更大、势力更大的晚年,仍然耳聪目明而能为潘煊、邱敏捷修改文词及错别字,也能迅速回应评论他法义的锺庆吉居士,快速的写文章登报加以辨正;数年来却对平实导师加诸于他的法义辨正诸书,仍然不闻不问而能安忍,不符释印顺一生不能安忍而疾言厉色迅速回应的作风,可见其自知无能回应也。释印顺如是,其下众多门徒当知更如是也。
言归正传,如何又是彼应成派中观师所宗四加行之差别相?彼宗认为色受想行识等名言,乃是由意识分别心所安立;虽然名言是假立,色等五法之名言实无我性,应名无我,而色受想行识却各各别有作用,因此色等五个名言法中虽无实体,于一切法性空而不取名言之“胜义”中(色受想行识五法自身),却能领受色等六尘法之差别作用,此差别作用即是彼宗所建立之胜义有,如此建立五阴为实有法,否定佛所说五阴因缘生、因缘灭之正理,即能不违背双身法的乐空双运、乐空不二的即身成佛享乐理论,故月称及宗喀巴同时都是双身法的奉行者。
说穿了,在应成派中观的“见地”中,五蕴能领受六尘境界的自性功能就是胜义有,依五蕴而立名的色受想行识等五个蕴的名词即是世俗谛,是性空唯名,而色受想行识等五法自身却是有自性功能的胜义有;因此,应成派中观自称经由分别而安立之色受想行识等五个名相所属的一切法虽然假有,皆无真实体,而色受想行识能分别之心则有能够领受六尘境界之各别作用,即是彼宗不落于“空”、不落于假名安立“有”之中观见最究竟处,完全堕入我见中。
例如宗喀巴这么说:
瓶等诸法由分别安立之理,虽与绳上假立之蛇相同,然瓶等诸法与绳上之蛇,为有为无及有无作用等,则极不相同。以彼二事,须否决定名言,即立彼名有无违难等,极不同故。说分别安立之法,能有各别作用者,是佛护、静天、月称三大论师解释龙猛父子意趣之不共胜法。此亦即是中观见之究竟深处。如宝鬘论云:“色法唯名故,虚空亦唯名,无种宁有色,故名亦非有。受想及行识,如大种如我,皆应如是思,故六界无我。”又云:“唯除于假名,若云有云无,世间宁有此。”此说于胜义中,名亦都无,除名言中唯由名言增上安立,都无所有。故唯是假名。若善了知以上诸义,则能善解一切诸法皆是依缘安立。依缘假设,依缘而生。皆无自性,皆无不由他名增上安立之自在体。随立何法,皆是不寻彼、假义而安立者。(注1)
注1 宗喀巴疏,法尊法师译,《入中论善显密意疏》卷4,第15~16 页,成都西部印务公司代印。
如前一段辨正所说,已经了知应成派中观所说的胜义谛与世俗谛不同于显教的地方以后,才能真实理解此一段文字中宗喀巴的意思,就能了知他的落处。宗喀巴为成就其一切法性空唯名而有作用之偏邪理论,于有为法中强行建立有一不落于有无之差别相者,此等违背法相之论,完全违背诸佛世尊所说正教量。如何是他于有为法中强行建立有一不落于有无之差别相?他落入自己所斥责的于绳上假立蛇(于五蕴中假立真我)之我见中,此我见乃是由意识心分别而假立细意识为真实不坏心,即是心所法萨迦耶见(亦称为我见)所摄;此心所法所摄的我见,与意识及意根末那识相应;此心所法我见乃是意识心随于五取蕴中的一一法中,以自己的觉观而执著为我与我所,依止于生灭我意识而生的我见,生起了见取见、戒禁取见、邪见等恶见;也生起一切不如理作意之邪见─就是我见之作用,因此产生了缘于生灭的五蕴假立为真我之见解,说五蕴的名称性空唯名而五蕴非无作用;而瓶等诸法名言犹如色受想行识诸法等名言,亦是由意识心分别而假立。这就是应成派中观师将般若精义判定为性空唯名,然后引以为豪的判教真相。
但事实上,色受想行识虽有作用,却同于心所法,本属因缘生、因缘灭之假我;如是知、如是见者,都不外于我见范畴,五蕴皆是有所依、有所缘、非有真实体性故。我见(身见、萨迦耶见)乃缘于五蕴而有,依止于意识、末那识而生起作用;我见是经由意识颠倒分别而生,若修解脱道或佛菩提道圣法,即可灭除。于三乘菩提圣法中,灭除我见时所灭之标的,并非应成派中观所说灭除“五蕴等名词为假有”之见解,而是直接灭除“五蕴有真实法、五蕴常住不坏”之见解;若不知此,甫闻应成派中观师宣称已灭我见、已证初果阿罗汉果,已证显教佛果而自谓已具足修完显教果位时,将会误信其言而认定其为已成究竟佛果之人,则误会大矣!依上来所说而了知应成派中观师所谓已具足修完显教法义及果位时,即能自行判定其所谓显教佛果之实证仍属凡夫境界,与常见外道无异。
色蕴五根、五尘、法处所摄色等十一法,都依于如来藏之功能将四大聚合而有;五根、六尘都缘于寿、煖、识及命根不坏,并由第八识如来藏流注相应种子出来时方有作用;五色根及六尘皆是本无今有之生相,亦有经由变异、命根毁坏之灭相,是生灭法,不可建立为常住法、本住法;受想行识则依色阴等十一法出生之后,再被如来藏所缘而流注出来方有作用,亦复如同色阴具足生灭相,故宗喀巴亦不应建立为本住法。因此依五色根、六尘为缘而由如来藏所生之我与色受想行识等,纵使遣除名言之安立─舍弃五蕴之一一名称以后,仍皆同于因缘所生之有为法,生时则有、死时则坏而空无,双具“有、无”之相,亦有“无真实体性”之无常相、自性相,即是自性见外道之所堕。宗喀巴于生灭性之五蕴中强行建立差别相,而声称遣除色受想行识之语文名言,即有各别作用而不落于如同所假立“我名”性空唯名之空无,即符合佛护、月称、寂天等人一脉相传之应成派中观,自以为可以符合世尊所说的中观而无违难。但此乃是非量之邪论,完全违背诸佛世尊之圣教量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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