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台北市西门町繁华的都市,还没上小学时,有一天早上,不小心从楼梯直接滚下
来。那是日本式房子,楼梯有点陡,醒过来第一句话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要来这里
的啊!”妈妈和朋友正在旁边在打四色牌,结果骂了我一顿:“跌到头壳坏了,乱说话!”我常独自一个人站在汉口街一段的巷口,望著今日百货公司后面遥远的那座山,想去山上找神仙。自己也知道身上有一个人看著我、跟著我,我们常常互相对话。小时候,妈妈不准我和邻居小朋友玩,我常一个人不自觉傻笑或自说自话、或心里在唱歌,妈妈以为我有病在身,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七、八岁时,动不动就被脱光衣服吊在梁上打;被打的原因很多,有时候是妈妈将钱乱塞,找不到时,就问说:“淑珍!有看到我的钱放在哪里啊?”然后要我去找,等我找到后,就说是我藏的。有时候,妈妈去外面赌博赌输不高兴,回来就揍人。有时候,爸妈吵架,拿我出气。国小四年级时,有多次听邻居的阿姨说:“你是人家不要的小孩,爸妈都搬家了,不要你了,才送人的。”事后妈妈也证实:我是被领养的!
从此更增加我要离开这个家的念头,因此陪伴我长大的不是我的家人,而是一首台语老歌—“孤女的愿望”。国小毕业时,跟爸说我想出家或当修女,爸不准我再提这件事;但心中也想
不要活太久,如果能够活到十三岁、二十岁或三十岁就好了;没想到活到现在,已经五十岁了。
十六岁那年,妈妈癌症过世;在妈妈生病这段期间,爸爸、姊姊、哥哥都撒手不管,留下我一人独自照顾。办完妈妈后事以后,他们却食言而肥,没有让我继续升学。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爸爸到乌来,帮姊姊做名产店生意。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寻找自己的出路及未来,所以身分证常放在口袋。二年后的某一天,事先向别人借了十五元;临走时,在房门口贴了一张字条,连夜就离开了。到淡水一家电子公司半工半读,读完高职夜间补校。
想寻找一份安定又真挚的爱,二十一岁时,我结婚了。同修家里有很多人,公婆及祖母都很疼我,从此过著幸福的日子,但是心中感觉很不踏实。二十九岁,同修带我进一贯道,进了一贯道佛堂,身体很不舒服,直冒冷汗;被点了玄关,又发了毒誓,整个人都快不行了。事后常为此事和同修吵架,常喝酒壮胆闹事,半年后,渐渐的,就不再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的日子,同修带我去慈济,帮我报名当收款义工;每次收到劝募款回来后,身体就会不适及发烧,常常二、三天出不了门。后来接受一位慈济委员邀请,到云林海边访贫,事后在陈平路作心得发表会。同修因上班没参加,轮到我时,我一边说著,以前那些困苦的情境彷佛又重现,所以边说边哭,全场十几个人都跟著哭起来。突然间,左边眼前的上方,出现了 地藏王菩萨,警告我:“不可做广告!”会后慈济干部单独告诉我,我讲得很生动,要安排我去各分会去巡回报告。访贫后,身体又发烧生病。因 地藏王菩萨的警告,以及我每次收钱后身体不舒服,同修和我决定离开慈济。后来因为同修工作的关系,我们全家去美国,顺理成章就辞去了慈济的工作。
后来回台,公元1990 年,同修碰到一位自称通灵的老师,前后八年的岁月,每周六日全家都北上,到龙潭山上共修;从此就是我暗无天日之时,时间及金钱全都掉了进去。这段期间,看到某某师姊跳楼自杀,看到某某师姊锁在车内自杀,看到某某师姊的先生跟某某师姊跑了,看到某某同修生病不肯就医,盲目靠通灵老师解冤灵疗致死。通灵老师暗修双身法,假藉名义卖灵骨塔、盖庙、卖珠宝、卖房子及炒股等,骗了大家很多钱(目前还在桃园市经国路附近开了密宗道场—阿逸多中心。我等离开后不久,通灵老师正式公开传授西藏淫秽的父续母续,后来夫妻及三个小孩都宣称已成佛了)。
公元1991 年10 月,在新竹福严精舍受菩萨戒,公元一九九三年初就想离开那道场。同修像著了魔似的,一点儿都没察觉这些问题;我们经常在去龙潭的路上吵架,每次周日回来都已经半夜;我很想离婚、想离家,但又放不下小孩。直到1999年底,公公过世后,同修好像醒过来了,我们远离那个地方,真是好可怕的世界。我记得我是很快乐的,为何佛教让我如此痛苦?从此对佛教心灰意冷。同修看到我这样情形,就带我参加社团打陈式太极、捏陶土、绘画等来陶冶心情,远离种种不如意的事。
由于同修不想放弃修行这条路,经常到书店买修行的书,遇到结缘书就取回来阅读。也经常拿一些书要我看,有现代禅李元松、圣严、大陆气功、奥修、赛斯、卢胜彦和克里希纳穆提等等,但我都不想看。同修看到这样情形,干脆每天晚上睡前念给我听;真的很烦,不想听进去,心里总觉得这些书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原因来。在种种的书籍当中,只喜欢看广钦老和尚的开示;只要是看到老和尚的结缘书,我会多拿几本回来收藏,再和别人结缘;不但如此,还买了老和尚念〈大悲咒〉的录音带来听、来练习。
同修有时要带我到其他道场参观,但我都不给同修好脸色看。有一次,同修带我参加密宗灌顶,我满心不愿意,老是觉得那些喇嘛看起来就像屠夫一样,一点都不清净;结果灌顶当时,就觉得硬被塞入一股黑气,非常难受;回家病了好几天,整个人都瘫掉了。由于我真的生病,并强烈反对,同修也不敢再一意孤行了。
有一天傍晚,同修下班回来,他在瑞成书局电梯旁的结缘书架拿到一本《邪见与佛法》,看得非常兴奋,把家中印顺、圣严等人的书翻出来比较,也拿〈八识规矩颂〉及慈航法师的书比对,然后说了一句:“如果这本书写的是对的,那我十几年都学错了!”后来,又拿了几本结缘书,看了一二个月后,下定决心要去上课。哼!又开始发作了!当时真的不是很高兴,才刚结束一段不愉快的事,现在又来了!我们照著书后面地址找到忠勤街,又打了电话二次,都扑空了;我心里很高兴,不想每次都被当做实验室的白老鼠,弄得伤痕累累,身心俱疲。
2004 年9 月,硬被同修逼著去上禅净班,我赌气的在报名表上写著:“我是被逼来的!我是来试试看的!”一开始心中很不安,又不愿意对佛法失去信心,姑且看著办,不行就走人。
然而半年、一年都过去了,在讲堂上课,也已经满五年了,这些法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原来佛法是那么亲切、真实,而且次第分明,每一步都是可以实修、实证的,原来我就是那个神仙!一开始在周四班上课,毕业后,再转到周五班上一年,然后进了进阶班。亲教师及助教很有耐心的教导我们拜佛、忆佛,教授我们正法知见。上周五班后,开始每周二听 平实导师讲《金刚经》,也开始参加各种义工,心里越来越安稳,又踏实,慢慢打从心里面接受了:这里是我法身慧命安立处,不再漂泊了。在这里不用攀缘,不管身分地位、学历高低,不管有钱无钱,只要把自己管好,在身口意上作功夫,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亲教师、助教及义工菩萨们看似无情却有情,默默的关怀大家,让人没有压力。
善知识真的难遇难求,感谢诸佛菩萨冥冥中安排,遇见 平实导师,走向正觉之路。在这五年中,娘家及夫家都起了很大化;若没有 平实导师教授正知见,我一定会被环境打败。我慢慢的将 平实导师的书一本一本的看过,很希望把它们吃到肚子里去;现在它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心里踏实了,也不再恐慌无助了。就在二个月前,梦见我家同修过世了;在梦中我一直哭,心里又害怕:如果以后有人欺负我,那该怎么办?突然有一个人说:“有正觉,不用怕。”醒来时,眼睛还含著泪水,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时此刻不正是在正觉吗?我知道,只要在正法的正觉道场上用功,未来一定会明心见性的,一定会为佛法、正法所用,才不虚此行,再也不用唱“孤女的愿望”这首歌了。现在车上或家里,随时都会放《超意境》CD 音乐,连家里猫咪也听著听著睡著了。
最后,我要忏悔当年的无知与傲慢,慢心障碍了自己修学的道路,唯有这条正法之道才是安身立命之处。由衷再次感谢平实导师、亲教师及义工菩萨们的谆谆教诲,一步一步引导我迈向正觉。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