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经》卷5〈大势至菩萨说念佛圆通章〉:
【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都摄六根,净念相继,此乃是净念。清净之念,没有语言、文字、符号、音声、形相,只是保持一个“忆佛”之念,但这仍然是意识心的净念,与理上实证的永久无念不同。大势至菩萨说:“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所谓念佛心就是住在忆佛之净念中的觉知心、意识心,所谓无生忍就是明心开悟,证得无始以来即无生的如来藏,并且安忍于如来藏、转依于如来藏的始终离念,这才是理上的无念。
所以,起不起念都是意识心,说不起念在理上固然是不对,但只要起念,不论是恶念、善念、非善非恶念,仍然都是意识心中的念,还是不对;即使所起之念是清净的净念,也仍然是意识心中的念,依实相而言也不对。即使觉知心中保持很长时间住在所谓的“无念”中,也仍然是意识心所觉知的无念境界,并非真的无念;未来仍将会起念,仍将继续轮回于三界中,仍是不能与理相应的。只有实证第八识如来藏的从来不起念,未来也将永远不起念,这才是实相理上的无念实证;所以莲花戒与支那的禅宗和尚,在意识心的有念或无念上辩论,同样都与理上的实证无关,不论谁胜谁负,全都是未悟者之间的戏论。宗喀巴却在二人的戏论上再加以分辩,则是戏论之上再加戏论,于佛法实证上都无意义。
目前佛教正觉同修会有四百多位菩萨,依 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法门及善知识指导之下,证得大乘无生忍,现观众生本来无生、无死。正觉同修会诸菩萨所证,与过去现在诸佛于因地所证,与诸等觉菩萨因地所证,与诸地上菩萨所证,与摩诃迦叶菩萨所证,与禅宗历代西天东土诸菩萨所证,内容无二无别,都是如来藏本来无生之忍。如果以宗喀巴否认如来藏而造之《菩提道次第广论》邪见,或以双身修法之《密宗道次第广论》而说的法,都是绝对不能证得无生忍的人,而且连我见都断不了,因为都是起恶邪念故。
五者,藏传佛教密宗的“内道忆念宿命慧”,就是意识过去所熏习的法不忘失;藏传佛教密宗的“清净无我慧”,就是意识到达一念不生的藏传佛教密宗自己认定之“空性”;这是在喇嘛教密宗的双身修法中达到性高潮的乐触时,浑然忘我的境界;然后起念保持这个境界而不忘失,就是藏传佛教密宗的空性慧。因此藏传佛教密宗的空性慧,还是停留在意识的境界中,停留在世间淫乐法的了知中。而佛说的空性是指无形无色的如来藏能生万法的自性,佛说的空性慧是指亲证第八阿赖耶识而引生的无分别慧,菩萨证得阿赖耶识,就了知阿赖耶识的无分别体性,就了知法界的实相,了知一切法皆由祂所生,于是就发起般若实相的智慧,这个智慧才是大乘佛法中的出世间慧,这种出世间慧与藏传佛教密宗所说的意识自身的“空性慧”完全不同。莲花戒本身既未实证真正空性心,未得出世间慧,而说大乘支那和尚破出世间慧,只不过是五十步笑五十步而已,双方其实没有差别。
综观支那和尚与莲花戒之辩论,都在外围世俗法上诤辩,支那和尚说的无分别就是意识不起分别,莲花戒的“分别无我”就是意识自认为无我,两者都是意识,两者的究竟都是一念不生的意识境界,都不能否定意识,都不曾现观意识心的虚妄,同样都是凡夫。但是,意识的法性本来就是分别性的,不论粗细、不论有无语言文字,一切时中意识都是在分别、了知诸法尘境;就算能处在三界最顶的非想非非想处,安住于三界最细意识不起证自证分功能的定境中,呈现出愚痴状态而几乎不能分别,实则仍在分别定境中的法尘而不反照自知而已;然而,其他一切时中的意识,还是能了知自己在定境法尘及定外诸法尘境界中继续在作分别的。是故如支那和尚说意识不起分别,或如莲花戒所说的“分别无我”,都不是法界的实相,都是意识境界的虚妄想。
意识虽然是虚妄不实的法,虽然是三界内之法;但是以学佛之人来说,意识绝对不该灭,学人还是要利用意识的分别性来寻找无分别心如来藏何在,来分别真心与妄心的差别;悟后还得要利用意识心来修道、授业及为学人解惑,要利用意识心的分别性来积聚成佛资粮。正当意识广作分别之际,亦不妨现前观察另有一个不分别的如来藏心,与意识和合运作无间;再加上意根的作意,才能共创世、出世间一切法。所以,意识心不该如同莲花戒与支那禅宗和尚一样,处于一念不生的境界;否则就如同白痴,哪里还能学佛、修道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