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菩提路》(二十)..........张正萍见道报告
《我的菩提路》(连载二十)
一心顶礼本师 释迦牟尼佛
一心顶礼主三和尚 平实菩萨
一心顶礼亲教师 陆老师
一心顶礼监香 孙老师
一心顶礼监香 游老师
回想十五年来学佛之路,深感因缘真的不可思议。
从小因家庭经济条件不佳,父母皆须为生活奋斗,所以将子女交由南部的外祖父母照顾,在物质匮乏的童年里,得到第一本课外读物,是学校奖励的《释迦牟尼佛传》,读时倍觉亲切;青少年时期,强说愁的年龄,再加上父亲往生,让我开始找寻“生命的真谛”为何?有模有样地看起基督教的圣经及哲学类的书籍;直至二十二岁初入文教业,办公室同事大多是一贯道的道亲,在大家热心传教下,还是无动于衷;倒是跟著上素食馆一事,颇能接受;在如此的因缘下,从素食馆的结缘书中,开始了学佛这条漫长的路。
囫囵吞枣地看了一年的书,升起了皈依三宝的念头。一向“龟毛〔编案:台湾俚语,意为不容易随顺他人的想法,心中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而喜欢挑毛病〕”的我,做任何事之前都非先弄清楚不可,所以找到了圣严法师的书,知道皈依的意义,却一直没有因缘完成皈依的心愿;直至二十五岁时在姑母的因缘下,才于浴佛节当天至东方寺求皈依,但因临时起意,法师太忙了,另约时间再上山;与师父约定日期的前三日,梦见一位从未谋面的法师坐在路边等我,要我到他那里皈依(梦中清楚知道他是惟觉法师,现实生活中不知此人),醒来想了两天:自己到底是不是另有因缘?要不要去找这位法师?后来想到:听说很多人开始学佛时会有一些魔障,便放下挂碍,欢喜上山皈依了。
皈依后,想著接下来怎么修行呢?就上山请教师父,师父给了一本纪录本,只交代每日诵《阿弥陀经》、《往生咒》及 弥陀圣号。功课做了一个多月,不老实的我,不知每天做功课的意义为何?就自动停止功课了;只有平日持名念佛,断断续续地倒也念得欢喜。为了继续找寻生命的真谛这条漫漫长路,我流浪到了慈济。曾经视花莲那朴实的精舍为心灵的故乡,但也没人能告诉我“生命的真谛”是什么。于是我又开始流浪了。(行笔至此,潸然泪下。佛教界有多少这样流浪的游子找不到归乡的路啊!)
接下来我到了法鼓山,智能的花“好象”在我眼前开展了,觉得到此总算有个安歇处了。直至二十八岁,我面对负债、离婚、独立抚养孩子的困境,恶因缘常让自己在这条路上有心无力;听到友人将在农禅寺受菩萨戒时,心生赞叹,但自己是不敢受的(当时对戒的内容也不懂,现在 平实导师开讲《优婆塞戒经》,才对菩萨戒有较深刻的了知),离开友人家后,在回家途中,心念一转,觉得自己该去报名,现实生活中恶因缘缠绕,什么时候犯了不该做的事?下辈子能不能再得人身?还有因缘学佛吗?听说菩萨戒是尽未来际受的,能受戒,未来世学佛的缘可能不会断。在这种想法下报了名。接下去一个半月的时间,业障现前,我天天出事,忙得昏头转向,在受戒报到时间前一个半小时,才确认自己能前往报到;现在想来,真的很惭愧;我不是为了学做菩萨而受戒,不是为了自利利他而受戒,而是怕自己未来世学佛的因缘断了而受戒,出发点实在是自私啊!
之后,因调职至桃园,与法鼓山的因缘便淡了;同事中有人学密,跟著去了二次,那感觉不止是怪怪的,简直可用“吊诡”二字形容,所以跟密宗没正式接触就说拜拜了!(还好没继续下去,真是佛菩萨保佑。)
接下来的几年,在赚钱这件事用功,生活好转了,心也浪荡了;还好,慈悲的佛菩萨,为我这个离乡的浪子安排了回家的因缘。佛菩萨为我安排了一位好同修,二○○一年四月,在同修好友曾师兄破参的因缘下,我们走进了正觉(早在一九九三年,我就曾看过《无相念佛》一书,当时迷于表相,因 平实导师现在家相,与大菩萨就这样擦身而过)。
我的同修先报名禅净双修班,力邀我一起报名。我则是:课你去上就可以了,我自己跑去看MTV(也不知当时是什么心态)。后来先跟著去听 平实导师讲《大乘起信论》,两个小时下来,真是不得了,套句儿子常说的话:“超震撼!”怎么有人能够理路如此清楚地开演经论?以前常常觉得师父们开示得很清楚,根器不好的我则是听得很模糊;今日看来,可能师父们(自己也不懂所以)也是说得很模糊哦!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当天 平实导师刚好也评论了圣严法师,情执重的我,当场觉得好象“有人说自己亲爹不是”一样,不能接受,心想:“法说得好,说自己的就好了,何必说别人?”还好理性的个性让我当时做了一个决定:觉得 平实导师说得实在太好了,还是多听几次再说吧!
到了星期六,便愿意与同修一起去上课;到了讲堂上课前,接了一通电话,让我足足在门口讲了二小时电话,没进去上课(真不知是什么遮障)。接下来几周,心里著实欢喜,但评论圣严法师的心结还在,所以每次上课都坐在计算机室门口,后来我戏称那是准备随时可以离开的位置。有一次早到了,陆老师请我往前面的座位坐,我竟回答他:“我是来旁听的”,就算会打死我,也不肯换位置(真是顽强)。接著半年,每周上课都法喜充满,也出现一些感应,色身开始会气动(我从未学过气功);睡梦中出现过去世片断的记忆,拜佛拜到入定,看《悟前与悟后》看了三十八页,开始起疑情(当时不知那种状态是疑情)。看 萧老师的书时,摄受力很强,“很有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常看到天快亮时方肯放下书睡觉;种种状况,还好有陆老师不厌其烦地的解说引导(因为我真的很烦,可能是班上小参次数最多的人之一)。
课上了半年,好象前面十几年学的东西,在 平实导师及亲教师帮我们建立的知见里,慢慢地串联起来了,对佛法的整体开始有了初步的完整架构,真正开始窥见佛法殿堂的样貌。唉!这次真的回到家了,不用再四处游荡沉沦。但是,在这时也出现“卡住了”的感觉,卡在哪里也说不上来,老师一直强调真修实证,自己要有自己的体验、别沦于做学问了!抓著“体验”二字,怎么体验呢?我开始思惟:佛法就在我们身中,我们身体就是五蕴、十八界, 平实导师书上说“界”是界限、功能差别;十八界是哪十八个?十八个不同的功能差别?……思惟到最后,完蛋了!原来十几年来认为最基础的东西,自己从没真的懂过!这一惊,非同小可,从此开始食不知味、睡不成眠、暗无天日的日子,日常生活上琐碎的事,一件件拿来体验,老是分不开十八界不同的界限(亲教师说:“体验不是意识思惟哦!”)心情像这混在一起的十八界一样,搅和在一起。现实生活里,人生变成黑白的,有乐趣的事变无趣了,家人变不重要了,倒完垃圾回来,家里怎么还有一大包;一路下来,真的苦了同修。我们当时刚刚创业,事业刚开始,我无心工作,经济的压力全落在他身上,我表相上什么事都不想做,其实心里忙得不得了,时时刻刻挂著这分不清楚的五蕴十八界。慢慢地,从粗至细,做事时认真做,认真感觉,真的在行住坐卧中可以现观出界限及法升起的次第;虽然还很粗糙,总算有一点摸到路了;对 平实导师传的法,越来越有信心;佛法跟自己的生活越来越近,课程也上到五阴、十八界了,陆老师特别重视观行,常提醒我们要自我检查:“佛法跟生活有没有连结?学佛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帮助、改善?世俗烦恼有没有淡些?学佛可别学到落于做学问了。”句句叮咛、声声教诲,老婆到不能再老婆了,如慈父担心子女走错了路,蹉跎了光阴。这时课堂上的知见与自己观行的体验慢慢能连结。唉!这个自认为学佛最基础的部分,可真的一点都不简单啊!没有善知识摄受教导,这辈子大概永远无法走到这一阶段,更别谈“明心”了。
观行的经验,对身心产生非常大的功德受用。一界一界越观越细,顽强的末那识慢慢的相信这一切真的是虚妄的,色身连很细微的部分也可以放松,看到末那不再那么执著色身,虽然我只在每周上课时才拜佛(我这顽劣的学生,让亲教师担很多心,破参后还劳老师特别叮咛:见性这关不能不拜佛啊!)但拜佛的状况也因此进步不少。接下来,便常可现观末那的起心动念、贪著执取,意识常会觉得末那很好笑,却也常觉无可奈何,自己真的很愚痴,假的!也那么爱,还爱得不得了。唉!
心性细微地开始转变,朋友们常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人,与人应对时,常常好象有另一个我在旁边观看,看见深层的自己有著很多以前都没查觉的问题与习气。有一段日子,常跟自己的内心打架,心理产生很大的落差,惊吓于自己的起心动念怎么老是有所求?“扮好人”的背后隐藏著自利的目的。很多习气是如此顽强,却老是隐藏著;将自己一层层剥开,实在是很“假仙〔编案:闽南语。意谓装模作样〕”的人;这段日子很讨厌自己,后来慢慢转换,不跟末那来硬的了,换个方式用商量的,跟末那慢慢打商量,很明显有效,性障就一分一分慢慢除;开始尝到解脱的功德受用,心行起伏变小了,淡了,生活清清淡淡地,真好,自在二字有很深刻的体会。上课时听到亲教师说:“跟末那识要半推半就,慢慢来。”让我会心大笑。来到了正觉,不会空手而回;就算没破参,如此的解脱受用,这辈子也值回票价了。
除了观行,心里还常常带著淡淡的“疑”,寻寻觅觅。心想:十八界可以分清楚了(虽然不是很深细),哪天让我碰上那个不是这十八个之中的,大概就是了。有时连睡梦中也在观行,白天以为已经较淡的习气,梦中又跑出来,边作梦、边在旁观看,有时觉得好笑;有时在旁看著梦境,看到跟自己生气,真是没长进。睡著、醒著,遍寻不著那个“祂”,开始知道什么是“死了活不了”。有时心里有个答案(甚至同时有好多个)放在心里想著、整理著,过一阵子又推翻掉。最惨的是有一个答案搁在心里好几月了,还没推翻,想著会不会就是了;结果看了《楞伽经详解》第二辑时也被 平实导师杀掉了,真是愁云惨雾,苦不堪言。
二○○二年十一月禅三后的星期日,起床刷牙时,牙膏跑进了眼睛,□□□□□□,不就是“祂”吗?真是生缘处处。接著意识现起,马上能够承担,那个“不会是菩提、诸入不会故”,祂确实与六尘境不相应;那个“知是菩提,了众生心行故”,妄心在想什么,祂都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洗三温暖,将 平实导师的书开始重看,确实与书上说的对得起来,心中雀跃不已;可是书中也说破参了就会如何、如何,自己好象又不是这样;尤其是公案,翻出来看似懂非懂(大部分是不懂的),自己就又怀疑到底找到的“祂”是不是?接著四个月的时间,世间法、出世间法所有的事都不想做,不想用大脑;但却身心轻安,直至二○○三年春天,有一天又重拿《公案拈提》来读,真是不可思议,怎么突然就看懂了; 平实导师的每一本书,这时读来滋味完全不同,虽然还是有很多地方说破参就知道的,自己还是不会;反反复覆检查,心里还是很确认就是“祂”!
在这时候,因杨先生离开讲堂一事,让我于上课时心情非常难过;下课后离开讲堂前,跟 韦陀菩萨问讯时,感应到讲堂的 韦陀菩萨会处罚破法者;隔天清晨,曾师兄的车便被偷了(曾师兄因为他们三人决定跟杨老师离开正觉)。破参前后,我与同修皆曾与他们谈过此事,看到自认为依法不依人的他们,其实言谈中有太多的依人不依法的论点,也将镀金当真金,背离正法、师门。我们感谢他们引进的因缘,让我们能有幸在 平实导师座下学法,同时也为他们遇到的恶因缘深感忧心,这地狱果报如何承担?
终于,二年半的课程快结束了,等待录取通知书的心情还是有著淡淡的焦虑;收到录取通知书时,马上将通知书供在 佛前,以至诚心发愿──尤其是出家的愿──早年自己也是迷于表相而与正法无缘;另外,因请 平实导师的书与一位法师结缘,那位法师当面指著封面 平实导师的名字回答说:“他的书,我们不看。”虽然早知佛教界出家人对“法”的排斥,但当面碰上了,心里还是难过。深切体会 平实导师肩上荷担的如来家业有多沉重,我想:出家可能是对一般佛教徒较能有影响力的方式吧!再一次感谢家中同修,他知道我发了此愿,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没人煮饭给我吃,我就到本山道场搭伙。”玩笑中见到他的不舍与支持,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上了山,禅堂里摄受力好强,大家好用功,我的心轻轻松松的(也是一种深沉的慢心)。第一天晚上, 平实导师先将大家的我见杀光光,看坐在前面的 平实导师,色身有些不舒服,但是为了大家的生死大事,比我们还拼命,这是怎样的悲心啊!眼泪又出来了。到了“正觉”二年多,整个人变成水做的,老是流泪。可是听讲公案时,那真是快乐得不得了:能吃那“士林萧家的白酒”,生死的路就往前跨了一大段。萧家的白酒,真不是盖的。
第二天进了小参室,顶礼了 平实导师,坐下后见到 平实导师面无表情,眼光淡淡的,却有“高深莫测”、时空仿佛回到古代丛林的情境。 平实导师问了一句:“你要跟我说什么?”轻轻一句话便让人感受到 平实导师的威德力;我开始慢慢叙述自己刷牙触证的过程,心里其实很紧张,中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怕被 平实导师赶出去;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请 平实导师等我一下,让我定定神、慢慢想; 平实导师就面无表情、耐心等我。叙述完毕, 平实导师开始问问题:□□□□!□□□□□!一串问题考下来,因为自己上山前已有很长一段时间反反复覆地肯定、推翻、肯定的过程,知道其中的淆讹差别,所以很肯定地回答 平实导师,自己找到的就是!以为可以喝水去了,哪知后面还有一大串的考问(真的不可放松轻忽), 平实导师最后的问题,我答不出来,老实回答:“没有整理过。” 平实导师说我漏了一个重要的环节,要我回座再体验整理,说我明天应该可以整理出来。天啊!信心满满上山,这下子真的紧张了,紧张到去“粘”监香孙老师;孙老师慈悲,帮我把见闻觉知的部分打掉,让我往另一方向去整理。躺在床上想著“不能睡呀!好好体验整理。”结果,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突然惊醒,心想“完蛋了!都没整理就睡著了!”没想到奇妙的事开始发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境界出现,让我开始体验,真的懂了公案里说:“早上吃粥又饿了,所以高兴。”不就是吗?体验整理完,睡不著,便穿了外套进禅堂,怎么都没人?看了钟,才二点整。在走廊上来回慢步,妙啊!整个人清清澈澈、像个透明人似的,这一刻,真心、妄心清楚地切开,清清楚楚地照见:真妄配合得天衣无缝,真是不可思议,怎么一下子全部体验出来了(下山后回想那夜的体验,一定是 平实导师暗中加持),想到孙老师说的一句话:“诸佛现全身”,这下子完全可以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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