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佛子向正道（连载60）----游宗明老师

浅谈释印顺的涅槃观（下）
　　释印顺在《中观论颂讲记》中说：
　　佛有时说我——我从前怎样，我见色，我闻声；有时也说有众生——如此名、如此族、如此寿命。佛有时说我，有时又说无我。佛说我与无我，都是适应众生的根机而说的。有的听了无我，以为是断灭，生起极大的恐惧；佛就为他说有我，自作自受。缘起法中，确乎有假名我；佛说有我是真实的。有的听说有我，就生起坚固的执著，以为有真常实在的自我，佛要对治他们，所以说无我。如他们所妄执的我不可得，这也是确实不可得的。说无我是对执我的有情说，使知道我我所没有自性，离我我所执，是对治悉檀；说有我是为恐惧断灭的有情说，使知道有因有果，不堕于无见，是为人悉檀。有时，对已觉悟了的阿罗汉，八地菩萨，不妨说有我；他们是知道假名我的。“佛”虽有时“说我”，有时“说于无我”，但“诸法实相中”，是“无我无非我”的。即我自性不可得；而也没有无性（空）相的。无妄我而不著无我；名相不能拟议；对虚妄说，称之为实相。这一颂，针对有人无我与法无我实性的学者。1
　　佛之说法有事有理，一切所说皆是理事圆融无有障碍，学人若不能如实理解也切莫不知而强以为知，若是再自作聪明而妄说、妄解乃至犯下谤佛、谤法之极重恶业，舍寿之时可就后悔莫及了；释印顺就是因为智慧不足却又自作聪明，不知勤求断三结、证实相，反而假学术研究之名以自高，执著于语言、文字、名相之钻研推敲，正是见指不见月的愚痴人。因为释印顺对佛法的真实义既不知理又不明事，导致他的佛法知见产生了偏差与淆讹，完全不知三乘菩提诸经论中，佛菩萨有时依蕴处界法说缘起空相，有时依般若总相智慧说空性，有时依唯识种智开示真空妙有；因此关于“我”与“无我”，亦有诸多不同层面、不同指涉之开示 2，断非如释印顺所误解及揣测的“对执我之有情的对治悉檀说无我”或“为恐惧断灭之有情的为人悉檀说有我”，如此自以为是的一分为二，是为支解圣教、割裂佛法。释印顺更以其凡夫之心度圣者之腹，就以简单地二分，说为“佛有时说我，有时又说无我”，以此言说暗示 佛陀彷佛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成为异语者、不如实语者，他这样的说法已然是在谤佛了！释印顺所以会如此，都归结于他对诸法实相的涅槃心盲无所知的缘故。甚且他对世俗谛乃至世俗法的认知上都有偏差，因此他也完全不能了知 佛陀所说三乘菩提的真实义理，才会大胆地毁谤 佛陀所说的真实语为方便说，甚至还沾沾自喜以为“创见”，行诸文字录于书中，说：“佛有时说我——我从前怎样，我见色，我闻声；有时也说有众生——如此名、如此族、如此寿命。佛有时说我，有时又说无我。佛说我与无我，都是适应众生的根机而说的。”语言文字本来就只是为了作为沟通工具而施设建立的法，在约定俗成的前提下才能成为表义名言的工具，而让听闻者能够理解语言文字所要表达的内涵，所以语言文字的目的是在所要表达的“意思”而不是在语言文字本身，释印顺怎么能看到经典上记录著 佛陀开示的语言文字中有“我”有“众生”等的文字，就说 佛之所见有“我”有“众生”？甚至还毁谤 佛陀的真实语，而说为“适应众生的根机而说”！难道释印顺自己不曾说过“我”如何吗？我们来看看释印顺在他所著的书籍中是如何说。
　　例如：《妙云集》编集了我的作品，但不是完全的，这可以分别来说：一、我第一部出版的，以文言写成的《印度之佛教》，表达了我对佛法的信念。（《般若经讲记》页5-6）所以我说原始佛教的核心，是缘起。（《唯识学探源》页9）在师友中，我是被看作研究三论或空宗的。我曾在〈为性空者辨〉中说到：我不能属于空宗的任何学派，但对于空宗的根本大义，确有广泛的同情！（《般若经讲记》自序）这些例子在释印顺的著作中不胜枚举，然而菩萨们绝对不会只因为他说“我、我的”等语言文字而批判他说的佛法错误。然而令人疑惑的是，难道释印顺没有察觉到他自己也不断地说“我、我的”吗？否则怎么会在“佛有时说我，有时又说无我”等文字上作文章！或者释印顺是个专门翻找他人头发下的斑点，却看不到自己满脸胎记的人？
　　而且释印顺所举“诸法实相中，无我无非我”这偈颂所说意旨，又何曾是释印顺所说：“即我自性不可得；而也没有无性（空）相的。无妄我而不著无我；名相不能拟议；对虚妄说，称之为实相。这一颂，针对有人无我与法无我实性的学者。”之意？譬如 龙树菩萨的《十住毘婆沙论》卷16〈护戒品 第31〉：若不知内外法实相，即因尸罗生憍慢贪著，心生憍慢贪著故，开诸罪门；是故若于内法不见有我，于外法中不得我所，知内外法毕竟空无所得，亦于毕竟空不取相戏论是名最胜尸罗。何以故？如是尸罗中尚无心错，何况身口！是故诸佛菩萨第一能行尸罗者，于一切法无所得名为上尸罗。如《迦叶经》中佛告迦叶：“尸罗名无我无非我、无作无所作。无作者：无行无不行、无名、无色、无相无无相、非善非非善、非寂灭非非寂灭、非取、非舍、无众生、无众生因缘、无身、无口、无心、无世间、无世间法、不依世间、不以尸罗自高、不以尸罗下人、不以尸罗起增上慢、不以尸罗分别此彼。迦叶！是名诸贤圣尸罗，离于三界，无漏无系。”3
　　以及 窥基菩萨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幽赞》卷1：
　　赞曰：今为有情结习所蔽，敬受邪教诽毁大乘，于空有经如言计著，随印所解互生厌希。设希出要亲依善友，由各迷方邪乱授学。惧广文海初不趣求，虽乐略经而不能了。于真俗谛竞说有无，心境法中递生取舍。令正法义真谬具分，信学有情皆获利乐。……由诸有情迷法实相起造惑业沦生死海。大圣法王证法自性善巧方便。应彼机宜离言法中以言显说，欲令随获中道实相。故有颂言：诸佛或说我，或时说无我，诸法实相中，无我无非我。4
　　由 龙树、窥基二位菩萨的开示，明确地证明论文（手指）所指向的标的（明月）就是这实相法第八识如来藏，也就是 龙树菩萨费了好多唇舌来解说的这个“无作者”，以及 窥基菩萨说的这个“无我性的真实我”，都是为了让学人“先学般若波罗蜜”，也就是必须具备对于第八识如来藏的正知正见，未来才有可能亲证这个诸法实相的如来藏。由此可知，菩萨之一切言说绝无戏论，同时也证明了释印顺对于佛法，确实是既不知事亦不明理，是故彼之一切所说皆为戏论。
　　释印顺在《中观论颂讲记》中又说：一分学者，不知如来方便的教意，以为有生有灭是世间，克制了起灭的因，不起生灭的苦果，就达到不生不灭的出世涅槃了。涅槃是灭谛，是无为，是与一切有为生灭法不同的。这样的意见，实是不解佛意。其实，涅槃即诸法实相，不是离一切法的生灭，另有这真常不变的实体。不过常人不见诸法实相，佛才对虚说实；说生灭应舍，涅槃应求。如从缘起而悟解空性，那就无自性的缘起生灭的当体，本来即是不生不灭的。体达此无自性生灭的空性，也就是实证不生灭的涅槃了。何曾别有涅槃可得？涅槃是不生灭的，寂静离戏论的，一切学者都能信受；但大抵以为离一切法而别有。所以，现在说：“无生亦无灭，寂灭如涅槃”。寂灭是生灭动乱的反面。不要以为涅槃如此，一切生灭法不如此；佛法是即俗而真的，即一切法而洞见他的真相，一切法即是寂灭如涅槃的。这里说如涅槃，是以一般小乘学者同许的涅槃，以喻说实相的。依性空者的正见，诸法实相寂灭即涅槃，不止于‘如’呢！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