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论之平议(连载76)----正雄居士(2)
其实观察真实义,必须以般若智慧来作观察,依据已经证得的正确道理,才能观察真实理中之事。所以,要观察真实义的先决条件,必须先证得真实,证得了真实才有般若智慧的生起,有了般若智慧以后才有能力来观察真实义理,这样的观察才叫作观察真实义。如果尚未证得真实,而说要观察真实义那就是缘木求鱼,只能用世间法的智慧来作观察,观察之所得的也不过是世俗法的缘起性空而已,绝对达不到胜义真实的观察结果。然而若证得真实之后,就有能力转依真实之理而作观察,从此晓得胜义真实的体性无量无边,而此本体清净无染却能生出世间一切万法。
宗喀巴说:“若立彼时,亦定须许能观之人,观察之理,所观之事,与谁同观之敌者等。”这句话倒是没错!观察胜义真实时,一定有能观的自己,观察所依的道理,所观察的事相,以及同观之对立的敌方。但是,如果能观之人并没有证得真实,则其能观的道理必定只是世间无常生灭之法,所观的事相必定是只能片面的观察世间法无自性,是观察不到已证真实之对方所观察的胜义真实。所以观察真实义时,能观的人必须是证得真实的人,才能以真实义的道理来作观察,有真实义的道理来作观察,才能观察胜义真实的体性无量无边,同时也能观察真实法所生之世俗法生灭无常没有真实不坏的体性而说之为无自性;但是又能现见世俗法有各自的世间体性,能让众生于世间生活无碍。如此观察才是观察胜义真实自性与世俗非有自性、非无自性的中道观。如是宗喀巴说:“尔时所有,何须一切皆胜义有。”就证明他完全没有能力观察胜义真实了。
五、【又若立云,观真实时无所受许,名言有许。亦不应理。其观真实时,非于胜义须于名言,此相违故。又若观真义时无,即胜义无之义,凡中观师全无受许胜义有者,非应成派殊胜法故。】宗喀巴说:“有人说:应成派观察真实时什么都不承认,只承认有名言,这也没有道理。观察真实时不是用胜义观察而是用名言观察,否则和正理相违。又假若观察真实义无自性,就说是胜义无的意思,如果中观师完全不承认胜义有者,就不是应成派的殊胜法了。”
从上所引文句中可知,宗喀巴的意思是:观察真实时还是有,这个“有”是“无自性”,所以观察真实时受许无自性。以宗喀巴智力所及的程度,最多也只能观察世俗名言,而所观察到的世俗名言也只能知其无自性的一面,却不能了知其有自性的另一面;他更不可能观察真实义,因为他未证真实的缘故。宗喀巴只凭著自己意识的虚幻妄想,想象建立自己所认知的胜义法,乃至更作种种不实的戏论观察,因此认为胜义法也是缘起性空,也是无常生灭故说之为无自性,但又怕别人说他认为的胜义无自性就是无法,所以又再改口说胜义是有法,无自性就是胜义法。自语逻辑前后颠倒,不知所云,直让人摸不著头绪。
第五目 所谓应成派破他宗
中观派所说的他宗是指小乘的有部、经部以及大乘的唯识宗。小乘有部立“一切法实有”为宗旨,小乘经部立“有自体成就是实有”为宗旨。大乘的唯识宗,认为诸法的生起必定有其因,这个因必定是有自性、自相、实体,是堪忍正理观察,是量成,所以立“胜义真实有”为宗旨。中观自续派立“胜义无世俗有”为宗旨,中观应成派则认为胜义世俗皆非有,所以不必立宗,不立宗即能破他宗。
《广论》476 页说:观中观师有许无许,由具何事,名中观师,则彼中观定当受许。须许通达全无尘许胜义中有及许名言缘起之义,一切如幻,故有所许。又安立此,亦须破除彼二违品,许胜义有及名言无诸恶言论。故有正量通达立破,如自所证,以中观语无倒教他,亦可得故。建立此等,无一敌者而能如法求少分过,是故此宗最极清净。
宗喀巴说:“如何才是中观师?中观师必须通达胜义法中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有,于世俗法中也必须通达缘起的义理,胜义与世俗一切如幻,这就是中观师所承认的。所以必须破除胜义有名言无等诸恶言论,才能安立胜义无名言缘起的义理。如何破呢?以正量通达所立的宗旨即可破,譬如自己所证得的,以中观的语言没有颠倒的来教导诸恶言论者,就可以破除。如是建立了中观派,就没有一个论敌对方能找出中观师的缺失,所以中观派是最极清净的。”以上就是宗喀巴于《广论》中所说的意思。宗喀巴接著又说:【如前所引,此说于中观宗,由决择胜义之量及名言量道所兴建立,无过可设,最极清净。生死涅槃一切建立,皆可安立,当得定解。】
宗喀巴的说法如此狂妄,然而里头却是一丁点实质内涵都没有,这叫作外强中干。宗喀巴先前说胜义、名言皆无自性,后来又说胜义有法、名言无法,现在又说胜义无法、名言有法,颠颠倒倒前后相违,证明宗喀巴自己正是制造恶言论的人。竟然还说要用正量来破除恶言论,那么到底宗喀巴您的正量是什么?或说您已经证得了什么法,可以用自己所证得的法来教导恶言论者?又您所建立的胜义量及名言量,又是如何建立生死涅槃的?如是等等问题的这些答案,宗喀巴您总得要说出来才是,以便让恶言论者心服口服而有机会改正,但是您只说了总句,却没有内涵,而能作出这样的结论说:“建立此等,无一敌者而能如法求少分过,是故此宗最极清净。”这不正是欺骗大众的谎言吗?
《广论》479 页说:【果故此虽无,我就世说有。】此句是出自月称的《名显句论》,如果是依“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的真如心阿赖耶识来说,此句话就是正确的。因为,阿赖耶识心体清净无为,从来不造业,既然不曾造业何来果报可得?因此可以说:“果故此虽无。”又阿赖耶识中含藏著无量无边的业种,这些业种于现在或未来,当因缘成熟时就能于世间感生各种果报,这些果报于世间现起即是有,所以可说:“我就世说有。”因此一切法不论说有、说无,都必须以阿赖耶识为根本因,才能说有或说无。若依宗喀巴的解释“果故此虽无”谓:“此义非说一切建立唯就他立,以诸法无性,须以如理观察有无自性理智安立,非于庸常名言识前能安立故。”他说:“世间果报的生成,不是都由他法而建立,诸法本来无自性,必须以正确道理的智慧作观察有无自性来安立,并不是由一般的名言识来安立。”虽然这样说,但是宗喀巴的因却建立在生灭法意识细心上,这也等于是无因论的说法。又宗喀巴的解释“我就世说有”谓:“此说立有色等就世立故。”又说:“言就世者,非说就他而非自宗,是于无损名言诸识,安立一切世俗义有,皆就此故。”宗喀巴的意思是:“一切世俗法,也是从自宗中观宗说世俗,并非仅是从他宗而说,自宗所说的是与名言相应的前六识所安立的,所以世俗法是有。”如果以此立论,则与自续派并无两样,这又何必破自续派以显应成派呢?再说短短的两句“果故此虽无,我就世说有。”前说:“非于庸常名言识前能安立故。”后说:“是于无损名言诸识,安立一切世俗义有。”说法就已经前后矛盾对立了,那到底要相信前者还是要相信后者?事实上宗喀巴前后的说法都不能相信,因为都是无因论的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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