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佛子向正道(连载39)----游宗明老师(2)
5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4,《大正藏》册5,页19,上19-中18。
也许小乘人认为“我也有一切善法”,然一切善法是依于菩萨摩诃萨而有的,二乘法也是依于菩萨摩诃萨而有、而流传的,如今南传佛教二乘法的实证,已经失传千年了,还得依赖正觉的菩萨们继续住持,未来才能渐渐开始弘扬起来;他们连自己的教法都无法维持久远,何况能荷担他们所未能证的如来教法家业?所以释印顺说:“大乘经与小乘论,是佛教分化中产生的教典。”是错误的说法。
且举一段经文作证: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 4〈学观品第 2〉:
时,舍利子复白佛言:“世尊!诸菩萨摩诃萨住何等地能与一切声闻、独觉作真福田?”佛告具寿舍利子言:“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从初发心修行布施、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方便善巧、妙愿、力、智波罗蜜多,住空、无相、无愿之法,乃至安坐妙菩提座,常与一切声闻、独觉作真福田。何以故?舍利子!以依菩萨摩诃萨故,一切善法出现世间,谓依菩萨摩诃萨故,有十善业道、五近事戒、八近住戒、四静虑、四无量、四无色定、施性福业事、戒性福业事、修性福业事等出现世间;又依菩萨摩诃萨故,有四念住、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等觉支、八圣道支、空、无相、无愿解脱门、苦、集、灭、道圣谛等出现世间;又依菩萨摩诃萨故,有布施、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波罗蜜多出现世间,有内空、外空、内外空、空空、大空、胜义空、有为空、无为空、毕竟空、无际空、散空、无变异空、本性空、自相空、共相空、一切法空、不可得空、无性空、自性空、无性自性空出现世间,有一切法真如、法界、法性、不虚妄性、不变异性、平等性、离生性、法定、法住、实际、虚空界、不思议界出现世间,有八解脱、八胜处、九次第定、十遍处出现世间,有一切陀罗尼门、三摩地门、菩萨十地出现世间,有五眼、六神通出现世间,有佛十力、四无所畏、四无碍解、大慈、大悲、大喜、大舍、十八佛不共法出现世间,有无忘失法、恒住舍性出现世间,有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出现世间,有成熟有情、严净佛土等无量、无数、无边善法出现世间。”6
注6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4,《大正藏》册5,页19,下20-页20,上20。
小乘的存在其实是依附于大乘而有的,所以说菩萨摩诃萨能与一切声闻、独觉作真福田。为什么?因为依于菩萨摩诃萨的缘故,才有一切善法出现世间。也就是说,依于菩萨摩诃萨的缘故,而有十善业道、五近事戒、八近住戒、四静虑、四无量、四无色定、施性福业事、戒性福业事、修性福业事等这些善法出现于世间;又依菩萨摩诃萨的缘故,而有四念住、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等觉支、八圣道支、空、无相、无愿解脱门以及苦、集、灭、道等这些修行圣谛出现世间。小乘法只是大乘法中的一小部分,而大乘之中则包含了全部的小乘法。
释印顺认为大迦叶尊者当时没有邀请佛教全体来参加经典结集,连多闻第一的阿难尊者也几乎被拒绝参加结集,所以只结集佛说的小乘经典,于是有富楼那尊者等提出异议,而种下了佛教学派分化的种子。但释印顺这种说法并不正确,如果他说的这位大迦叶是世尊拈花微笑的迦叶,则大迦叶他是印度的大乘禅宗初祖,他不可能只集结小乘经典;因为他不是声闻人,不可能不结集大乘经典。而且第一次结集只是不完整,是阙漏了大乘法,并非与大乘的结集分化,不可以说佛教有两种不同。
如释印顺在《宝积经讲记》中说:
大迦叶是佛涅槃后的领导者,所以有释尊付嘱迦叶,传承正法的传说。大迦叶头陀第一,生活精严,在崇尚苦行的东方印度(耆那教与提婆达多的五法是道,都兴起于此),受到了大众的崇仰。本经重于戒慧,所以操行精严的大迦叶,为本经的当机者。还有,当时就近参与荼毘典礼的,以及出席结集法会的,主要为王舍城、毘舍离一带的比丘,也就是大迦叶领导的一系。大迦叶不曾能邀集全佛教界,集思广益,而举行少数的结集;连多闻第一的阿难,也几乎被拒绝。这所以结集圆满时,就有富楼那等提出异议,而种下了佛教学派分化的种子。在佛教的传宏中,大迦叶领导的学系,重戒的,重定的,带有严重隐遁倾向的佛教,被指为背弃释迦精神的小乘。本经不但开示大乘正法,也针对重戒的,重定的比丘,而宣说声闻正法。以大迦叶为当机者,那是最适当不过的了!7
注7 释印顺著,《宝积经讲记》,正闻(台北),1992.2 修订一版,页23。
全部而完整的佛法是唯一佛乘的,如果先说二乘解脱道,就一定是会具足宣说三乘菩提;如果所集结的只是重戒的、重定的,是带有严重隐遁倾向的佛教,是背弃了释迦精神的小乘法,菩萨当然应该再补充结集,让三乘菩提臻于圆满。佛陀说法,应此界众生根器必定是从小向大,不可能只把可以成阿罗汉的法义教导以后,却吝于教导可以使人成佛的大乘法;如果有人以为小乘经典才是佛说,大乘经典非佛说,这是把佛法割裂成两截,就是把佛教分化了。然而大小乘所说其实都是依于同一个法体,始终一以贯之,此法体即是万法的根源——第八识如来藏,一切大乘经与小乘论,都必须以此为根本、为核心而演说才是佛法,从来不曾分化。
佛教的根本论即是《瑜伽师地论》,此论教导学佛者从声闻法修学到菩萨法,菩萨也要以解脱的功德作为基础,才能次第成就菩萨道的修学,修学声闻解脱道的人也要回小向大才能成佛。但释印顺却要把佛教分化而说:大乘佛教著重贯通、直觉,重在赞仰佛陀的行果;小乘佛教注重精密、思辨,重在生死解脱的事理。小乘论渊源于释尊的言教;大乘经却从释尊的本生、本行,进窥佛陀的精神。大乘经是艺术化的,小乘论是科学化的。大乘经富有佛教传统的实践精神,小乘论却不免流于枯燥与烦琐。8
注8 释印顺著,《佛法概论》,正闻(新竹),2003.4 新版2 刷,页35。
这种说法并不正确,什么艺术化的、科学化的,都是戏论的形容词;大乘赞仰佛陀的行果,小乘也是赞仰佛陀的行果;小乘注重精密、思辨、生死解脱、渊源于释尊的言教;大乘同样注重精密、思辨、生死解脱、渊源于释尊的言教;两者都同样富有佛教传统的实践精神,不会流于枯燥与繁琐。
释印顺应该知道佛教可以说有分宗分派,却不应说有分化,外于如来藏而说的“佛法”才是分化,分宗分派是因为诸家都只实证或理解佛法中的局部,原则上不悖离佛法原有的本质;但这个分化的“佛法”已经产生质变,当然也就不是佛法而是外道法了,可是释印顺他就是要把佛教切割分化,所以他才会说:本来大众部所推重的《增一阿含》,分别说部推重的《长阿含》,已透露出大乘思想。所以从他们所编集的《杂藏》中,孕育大乘思想,终于有了空相应大乘经的编集出来。初期大乘的代表作,如《般若经》的〈小品〉、〈大品〉,《华严经》的〈入法界品〉,《大宝积经》的〈普明菩萨会〉,还有《持世》、《思益经》等。大乘经与小乘论,是佛教分化中产生的教典,也即是大乘与小乘的分宗。9
注9 同上注,页34-35。
佛法中的大乘法教,并不是从《杂藏》中才孕育出来的,也不是从《般若经》、《华严经》、《大宝积经》才开始有的。所谓大乘佛法,其实就是如来藏的全部法义,一切诸法都要依于如来藏而演说,否则就是言不及义,此“义”即是第八识如来藏所表显的第一义谛,世间法如此,佛法更是如此;知道这个道理,就知道佛法自始至终都离不开这个法义,因此佛教尽管分宗分派,却没有分化的经论。那一些会分化佛教的经论,其实都不是佛教的法理,而是外道邪见思想,譬如密宗(假藏传佛教)的《大日顶经》。
释印顺又说:
龙树曾宏法于中印,但大部分还是在南印。南憍萨罗国王——引正王,是他的护持者。当时的佛教,在他的弘扬下,发生了划时代的巨变。原来龙树以前的大乘学者,虽阐扬法法空寂的深义,但还缺少严密的论述。到龙树,建立精严绵密的观法,批评一般声闻学者的似而非真,确立三乘共贯的大乘法幢,显著的与一般声闻学者分化。所以在印度,大乘学者都尊他为大乘的鼻祖;在中国,也被尊为大乘八宗的共祖。10
注10 释印顺讲述,演培记录,《中观论颂讲记》,正闻(台北),1992.1 修订一版,页2。
既然是三乘共贯的大乘法幢,就已经包含声闻法了,怎么会与声闻学者分化?到底要分化什么?就好像已经读到大学的人,所学的知识当然也包含了小学的内容,小学的数学是零到十,大学的微积分更深奥,但同样是零到十的数目,只是内容深浅差异,本质并无分化。释印顺说龙树以前的大乘学者,虽阐扬法法空寂的深义,但还缺少严密的论述。如果说,法法空寂但还缺少严密的深义论述,那就是在讲主张一切法空者,若只能看到一切法空当然还缺少严密的深义论述;因为佛陀初转法轮先说一切诸法有生、有灭、有为,然后到了般若时期,如《佛藏经》又说一切诸法无生、无灭、无为。然此二说,并无分化佛教,所说的内涵还是依于同一个真如法义,差别只是一个是从现象界来说,一个是从实相界来说。了知这个道理,再来看释印顺于《中观今论》中怎么说:
中观学值得称述的精义,莫过于“大小共贯”、“真俗无碍”。龙树论以为:有情的生死,以无明为根源,自性见为戏论的根本。解脱生死的三乘圣者,体悟同一的法性空寂,同观无我无我所而得悟。三法印即是一实相印,三解脱门同缘实相。这样的三乘共空,对于从来的大小相诤,可得一合理的论断。声闻三藏与摩诃衍——大乘,一向被诤论著。一分声闻学者,以阿含等三藏为佛说,斥大乘为非佛说;现在流行于锡兰、暹罗、缅甸的佛教,还是如此。一分大乘学者,自以为不共二乘,斥声闻为小乘,指阿含为小乘经,以为大乘别有法源。11
11 释印顺著,《中观今论》〈自序二〉,正闻(新竹),2000.10 新版1 刷,序页3。
佛教中最严重的分化莫过于释印顺所提倡的“大乘非佛说”。释印顺说龙树论以为自性见为戏论的根本,这是在诽谤龙树菩萨。所谓自性,是能生万法的第八识真如的自性,但释印顺否定了第八识真如以后,就只有识阴六识的自性可言了,于是举凡谈到自性时就一定是六识的自性,这样的自性就与自性见外道相同了,释印顺自己跳不开这个窠臼,竟还拿来责备没有落入识阴自性的菩萨所见同于自性见外道。六祖说“何其自性能生万法”,这就告诉我们,有能生万法的自性,其实也就是在说如来藏的自性。如来藏所生的万法,生灭无常,从五阴十八界来看,从蕴处界来看,一切万法都是生灭无常,所以都是戏论;但是如来藏真实不是戏论,因为如来藏有本来自在的真实性,有能生蕴处界等万法的真实性,所以如来藏这个自性迥异识阴六识的自性,当然不是戏论,因此释印顺说龙树论以为自性见为戏论的根本,这就是诽谤龙树菩萨。大乘与小乘都是依于如来藏而有,大乘小乘的法源都是如来藏,不是大乘别有法源而与小乘分化;能通达佛法者都能证明,大乘与小乘可以同时存在,都是佛所说,决无冲突更无分化,因为法源都是这个涅槃妙心如来藏的缘故。
释印顺认为真心论与妄心论就是佛教分化,他认为“真心论可以批评妄心论,妄心论可以反对真心论,所以佛教分化为两派”,因此他在《唯识学探源》之〈自序〉中说:在印度大乘佛教的开展中,唯心论有真心派与妄心派二大流。傅到中国来,即有地论师、摄论师、唯识师三派。此两大流,真心派从印度东方(南)的大众分别说系发展而来;妄心派从印度西方(北)的说一切有系中出来。
在长期的离合发展中,彼此关涉得很深;然两大体系的不同,到底存在。大体的说:妄心派重于论典,如无著、世亲等的著作:重思辨,重分析,重事相,重认识论;以虚妄心为染净的所依,清净法是附属的。真心派重于经典,都编集为经典的体裁:重直觉,重综合,重理性,重本体论;以真常心为染净的所依,杂染是外铄的。经典总是时代的先进者;西方的论师们,承受它思想的启发,给予严密的思辨化,又多少要修正它。
这种东西印度的风格不同;不仅是第三期的唯心佛教,就是前二期的佛教,也有此种情形。甚至在婆罗门教中,也还是有此东西两大阵容的。这种区域文化的特色,本平常明白。但传统的唯识学者不大理会这些,他们的意见是:我所学所宏扬的论典,或者经典,是究竟的;唯心非如此不可,这才是佛说。这样,诤论当然不免。本来,承受某一思想,对于另一思想,即不能无所取舍;真理愈辨愈明,辨论不一定是坏的。
所以,真心论可以批评妄心论,妄心论可以反对真心论。不过,作为反对与批评的标准何在?这不外理证与教证。理证,各有思想体系,加上自宗规定了的了义不了义,如离开事实的证明,那种笔墨与口头官司,千百年来还没有断案。现在再覆述一遍,也不过多一番热闹而已。说到教证,真心论已融化于唯心的大乘经中;妄心者承认大乘经是佛说,即没有资格去动摇真心论。妄心论的根本论,是未来佛弥勒说,加上严密的思辨,真心者也无力摧毁他。以我的理解,真心论的卢舍那佛说,迦旃延佛说;妄心论的弥勒佛说,都不过继承根本佛教的思想,在不同的时代区域中,经古人长期的体验思辨而编集的成果。承认此两大思想的分流(自然是互相影响的),同等的地位;从时代的前后去整理它。经与论间,经与经,论与论的中间,看出它的演变分化;从演变分化中把握它的共同性,这才是公平而又不儱侗的办法。研究它的思想来源,考察它的思想方法。何以说真?何以要说妄?为什么要说唯心?是否非唯心不可?从高一层的根本佛教去观察,自然能给予正确的评价。这样,我不能不感到结城令闻的大作,美中不足,不够了解唯识的思想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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