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巴引德称之语说:“有了正定资粮,再努力修方便行,就可得到妙三摩地。”如果按字面来解释,此语算是正确的;因为有了正定资粮,若如实地依〈声闻地〉止观来修,一定能证得禅定;再依正确的六波罗蜜方便行,可证得空、无相、无愿胜妙三三摩地。但是宗喀巴所引德称之语又说:“现在传说修静虑之甚深教授中,全不见此方便之名。”这就要怪宗喀巴自己了!而且宗喀巴所说的正定不是佛法中的正定,而是冠上“正定”名相的双身法中的一念不生作为其“正定”,这是因为在宗喀巴之前的喇嘛祖师都是修双身法的,因此他的正定内容以指双身法中的一念不生、离念灵知受乐境界,全部违背四禅八定的修证原理与行门,当然在他之前勤修双身法的假藏传佛教(喇嘛教)祖师绝不可能实证四禅八定,连初禅都证不到的;而宗喀巴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主张不需通达佛教教义者也可以实修密宗道以后,又弘传了《密宗道次第广论》,从此以后,假藏传佛教(喇嘛教)行者更有理由不理会佛教三乘菩提的实证,于是都去修密咒乘的“甚深教授”无上瑜伽双身修法的“止观”,当然与〈声闻地〉等的止观方便法门全都不相应;因为双身法中的初喜到第四喜被喇嘛教扭曲为四禅的修证,充其量只需修欲界定就够了;实际上则是连欲界定也无法达到,当然他们更不必辛苦的去修上二界的止观。而且上二界禅定的止观,是离欲才能证得的,必须完全弃离双身法的欲贪;如是可知修双身法的喇嘛教行者,是根本不可能证得四禅八定的。
宗喀巴又说:“密咒所缘的“佛像”(其实也就是指喇嘛教所创造的“抱身佛”双身像)、“空点”(就是梵文阿字上的中空圆形音声符号,或以幻想出的“明点”来代表)、“种子”(也就是精液可以受精出生后代有情故名,或说之为“界”。)乃至金刚杵(晦称男根)及月轮(晦称女阴)等,与显教(清净的)所缘不同外,修定的方向大致上显密非常相似;尤其在修定中的五种过失,以及除五过失的方便法门等来说,则显教较密教详细,但是能依显教来修止的人,就像白昼的星星一样很难得见到了。”可见在古西藏地区,因历代达赖喇嘛以政教合一制度统治,因此学藏密者就被规定(教导)必须修双身法的关系,所以正统佛教的正确教法并无立足之地;但宗喀巴却说,显教的世间善法是入密的桥梁,故宗喀巴才有这部颠倒道次第的《广论》出现。宗喀巴有鉴于夤缘如《瑜伽师地论》等显教大论的修定次第,有助于密咒所缘的双身修法之弘传,故《广论》349 页接著又说:“于彼所说修定次第,正修定时,竟为何似,全无疑惑。然此教授一切修行,前后皆取大论所出,故于此处修定方法,亦取大论而为宣说。”意谓:“密咒的修定次第与显教的修定次第都相同,这点是没有疑惑的。”因此又自称:“《广论》的止观教授,从开始到最后都出自显教大论,修定的方法也不例外,也是取自显教大论而来宣说的。”其实密咒乘的修定表面上诓说是与显教相同,但其实质内涵却都是在显教中所没有的双身法一心专注、乐空不二、乐空双运上著墨。再说,修定并不是显教修行的目的,只是因为证得四禅八定后,可以用来帮助修证无生法忍,两者在这上面的目的,表面上看来似乎都不是专为四禅八定的境界自身而修,似乎两者是相同的;但是,内里佛教证四禅八定的目的,是在于增上解脱及无生法忍,密宗则是认为可以增上双身法中的乐触觉受,误以为如此即是增上正修,却不知双身修法的男女欲正是无法证得最基本初禅的障碍,所以两者所修绝不相同而天差地别。
宗喀巴在《广论》中用的是障眼法,表面上是让随学者了解“显教”诸大论的修学次第,其实是主张不必修证初禅,而直接引导随学者入密咒乘中修习双身法了;所以他论中所说的许多止观,都只是障眼法,目的是为了取信于修学者。事实上证得了初禅,是不可能去修密咒乘“无上瑜伽”那种粗重不净的双身法,因为修学“无上瑜伽”双身法是与禅定修证的义理相违,永远无法发起初禅的;但宗喀巴对于这个事实,是连一点点知见都没有的。若要说得更明确一些,宗喀巴在二种《广论》中的初禅到第四禅的境界,并非禅定中的初禅到第四禅的定境,而是乐空双运时的初喜(淫乐只限在男女根)到第四喜(淫乐遍及全身)四种淫乐境界;连欲界定都不可能证得,死后连四王天都到不了,更别说是超越欲界六天境界而到达色界天境界。所以说,宗喀巴在《广论》中说的所谓禅定并非禅定,所说的禅定修法当然更不是四禅八定的修法,有智者读过本书的详细拆解隐语密意以后,自然知道如何抉择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