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佛子向正道（24）——游宗明老师

----论释印顺之我见

释印顺在《佛法概论》说：【释尊的教说，根本反对二元的立场。有情即身心和合的假名，决无离身心的我或命者。】1

注1 释印顺著，《佛法概论》，正闻出版社，2003.4 新版二刷，页66-67。

这样的说法能说他错了吗？释印顺被佛教界推称为导师，可见他的学问不是泛泛之辈，而此句文章通情达理，看来合乎常情，有什么不对？长久以来教界人士尊之为泰斗，也无人敢出来说其错误；如此说法乍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对，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他这个说法有何错误；但是若以为他这样说是对的，而把它的意思来当作真理，那将因此而找不到法界的真实义。

有人不相信，而说：“怎么会呢？难道印顺法师说的不是事实吗？”那不妨来分析一下：

当死亡来临时，离开了“有情即身心和合的假名”，身即身体，“心”在六识论的释印顺心里说的即是意识心，离开了身体和意识心，还有“我或命”吗？

如果没有，那就是断灭了，一无所有。

如果还有，是有个什么？

这就是学佛与不学佛的分水岭，也是佛法与外道的差别。而释印顺认为“决无离身心的我或命者”，意思就是说没有能够离开身体和意识心之外，还会有真我或生命的“人”。所谓二元，其实身和心即是二元；但了解释印顺内心深处之意的人，当然知道释印顺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在讲身体和意识心对立的二元，而是在说有一个能够离开身体和意识心而存在，能与“身心”对立的那一元。六识论的人当然肯定身体和意识心之外，更无真我或生命之可言；六识论的人一向如此心得决定也就罢了，竟然栽赃说这是“释尊的教说”，他以为释迦世尊早已灰飞烟灭，不会出来反驳了，所以可以乱说，然而后世弟子还是会站出来说明白。

因此有人知道释印顺如是所说会落入断灭论，所以主张有“离身心的我或命者”。但是这样对吗？例如圣严法师与龙应台教授对话，龙应台说他父亲死了三年，她怀念三年，想了三年，不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死了之后还剩下什么？有人告诉龙教授说这个问题你去问圣严法师最清楚不过了。于是与圣严法师对话，圣严法师告诉她：“剩下灵，还有精神不灭。”当时就有人投书联合报，想告诉龙教授说：“你问道于盲也，圣严法师说错了。”但报纸不敢刊登，恐有损圣严法师颜面，会得罪了法鼓山广大信众。

世间人不是说人死了之后还有灵魂存在幺？学者不是都说死后还有精神不灭幺？圣严法师何错之有如果拿圣严法师的话来回答印顺法师的问题，您说印顺法师的文章要不要改？当然要改。可是改成圣严法师之意，还是错误呀！佛法之难就是难在这里。人死了之后，到底还有个什么东西？看来这个问题不是穿上僧衣、剃个光头就能轻易解答的；外道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当上主教，说是离上帝最近的人，依然有口说不得；所有主教们对此若有所说，也离不开圣严法师的回答。

圣严法师只回答：人死后还有“灵”。灵是不是指灵魂？当然是灵魂。灵魂就讲灵魂，但圣严法师有学问，而且是难得的博士和尚，所以只讲灵，略过了“魂”字。总之，不是灵魂就是灵魄啦，不然怎么会有灵？但西洋人说的精灵也是灵，这是他高明的地方，只讲一个“灵”字可以中西通包。肝藏魂、肺藏魄、心藏神、肾藏精，这是中医的理论。一般所说的灵魂是指人死后的中阴身，最多四十九天就一定要去投胎转生。精神不灭，是后世的人读其书如见故人而说古人精神不灭；但精神还是离不开意识，我们此生的意识死了之后，最多还有四十九天的中阴身之意识可用，一旦投胎去了，此生的意识就断灭而永不再出现了，可是这个道理只有真正信佛的人才知道，假名信佛的人就算穿僧衣、剃光头，还是不知道，也不相信。

释印顺也好、释圣严也好，都应该会想到这个问题：人死后到底还有什么？

假如人死后一切断灭，空无所有，那你出家修行就变成笑话，顶多也只是生前混口清闲饭吃罢了，跟凡夫有何差别？我想出家人一生辛苦修行，谁也不愿死后如此灰飞烟灭。那么人死后到底还有个什么？佛法之所以不共外道，是因为佛所知道的，外道不知道；佛知道人有八个识，而外道不知道人有八个识，认为唯有六识。如果人真的只有六个识，那就会成为释印顺所说的“决无离身心的‘我’或‘命者’”；或者如释圣严所说的“有离身心的我或命者—灵”。若承认有八个识，那就知道离五阴身心后不是断灭，也不是常见外道的识阴变相，而是还有第八识如来藏本来存在。否认第八识而说诸法缘起性空时，就一定会成为断灭见者，但佛门中主张六识论的人也不想成为断灭见者，所以就会把第六意识的部分，分离出来称为细分或极细分，拿来取代第八识，也就是把意识的一部分当作永恒不灭的第八识，再把经中所说第八识的各种功德拿来套在细意识身上。明明佛说人有八个识，这话释印顺不听，却去跟随西藏密宗喇嘛教的六识论，结果把佛法弄成常见兼断见外道法，而真正的佛法就不见了。

六识论者所说的身心，与八识论者所说的身心是有差别的，不可混为一谈；六识论者主张离开五阴身心以后，并无第七识意根和第八识如来藏，佛说却是舍离五阴身心以后还有如来藏。为何离开身心还有如来藏？这就要从如来藏的体性来讲，如来藏跟我们的身心是一异、俱不俱呢？如来藏是出生我们生命的本识，我们的五阴身心及三界万法全都是由祂出生、显现，祂离开了身体时人就死了，所以佛说五阴无我，因为五阴身心之我是苦、无常。我们的心（意识）也是由祂出生的，人死后意识也灭了；但如来藏所出生的中阴身还是有意识，等到中阴身去投胎了，这一世的意识就永断，不复再现；当下一世五阴出生的时候，又重新有意识出现，但已不是上一世的旧意识，所以说如来藏跟我们的身心是俱又不俱。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 2〈一切佛语心品〉：

譬如水中有树影现，彼非影、非非影，非树形、非非树形；如是外道见习所熏，妄想计著，依于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想，而不能知自心现量。譬如明镜随缘显现一切色像，而无妄想；彼非像非非像，而见像非像；妄想愚夫而作像想；如是外道恶见，自心像现，妄想计著，依于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见。譬如风水和合出声，彼非性非非性；如是外道恶见妄想，依于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见2。

注2《大正藏》册16，《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2〈一切佛语心品〉，页491，中20-下1。

如来藏能离开身心而独自存在是极难想象的，这是阿罗汉入无余涅槃后的境界，却不是阿罗汉所知的，只有菩萨随佛修学才能知道。释印顺不知道阿罗汉入无余涅槃时要灭尽五阴全部，也不知道阿罗汉入无余涅槃后是什么境界，所以他讲来讲去，讲了将近一百年，他口中的阿罗汉还是入不了无余涅槃！无余涅槃就是灭尽十八界，如此当然没有五阴身心（意识心）；这种无境界的境界，如果没有如来藏独存，那就是一切法都空尽了的断灭空。可是佛说阿罗汉不是断灭空，可见还有一个识存在，这个“识”即是第八识如来藏。

如来藏非五阴我、非命、非众生，但离开时如来藏你也无我、无命、非众生，因为如来藏与我命、身心是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见。如来藏就是如此不可思议，就算释印顺复生而且实证佛法了，依然无法推翻祂，因为如来藏从来不与身心对立为二元，这才是世尊的教说。释印顺说的道理其实并非世尊的教说，而他说那是“释尊的教说”，是在毁谤世尊错说了法教。

佛法中不可能有两派：一派八识论，一派六识论。因为这种二元对立在佛法中是不存在的，因为佛法所说的实相只有一种，不会有第二种实相。西藏密宗喇嘛教自以为他们的六识论是古印度的佛教传过来的，藏传佛教中的红花白黄四大派都是六识论者，其实是喇嘛教；只有古代觉囊派中有人实证八识论所说的如来藏，才是真正的佛教。所以西藏密宗四大派说喇嘛教也是佛教，但这种说法不能成立，因为那种“古印度坦特罗佛教”本质是六识论者，是释迦如来广破49 年的常见外道邪见，根本就不是佛教的正法。佛陀前后三转法轮经中处处都在破斥六识论，正是因为破斥六识论而成立了佛教，所以佛教绝对是八识论的教说，如此则六识论不可以称为佛教，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六识论的人他要称为什么教都可以，没人会反对，但就是不能称为佛教，称为佛教就一定是符合释尊教说的八识论法教。这个问题其实古代早就论战过了，最有名的是圣玄奘大师，在印度曲女城的无遮大会上，以“真唯识量”挑战十六大国学者。“量”就是不可动摇的决定见。最后证明唯有八识才是佛陀所说的正确佛法，多一识不行，少一识也不行，法界的事实就是唯有八识一种道理。这是圣玄奘大师最伟大的地方，他去天竺以前早就精通俱舍宗的教义，然后再把佛法最胜妙的法义，取经回国奉献给中国民众。

慈恩寺大雁塔古迹今犹在，而释印顺却已经要把八识论推翻，公然白纸黑字著书说：“那（案：应为“哪”）里会有七识、八识？ 3”而台湾的佛教界竟然称他为泰斗，真的是不读佛经久矣；难怪六识论的西藏密宗喇嘛教打著“藏传佛教”来台湾大捞名闻利养，骗财骗色竟能如入无人之地，满载而归。今天有人发觉藏传喇嘛教的六识论不对，应该改宗八识论才可以称为佛教；然而密宗说他们喇嘛教自古以来就是六识论，所以藏传佛教的四大派六识论者都是喇嘛教，不是佛教，这也是名正言顺；凡是亲证第八识的人，对这一点都可以印顺。藏传佛教四大派六识论是密宗喇嘛教，不是佛教，这种正确的说法，没有人能够反对。八识论与六识论就好像白天与黑夜，不可能在一个宗教里面同时并存，因为二者是二元永远对立，一个正确，另一个就不正确。这也是当有人说藏传佛教既然称为佛教，那就应该改正为八识论才对，然而密宗却出来反对，因为一旦认同八识论就必须以离见闻觉知的第八识为最终心，不以意识为最终心，就不能再藉词无上瑜伽乐空双运而性侵女信众了。也就是说，反对八识论的喇嘛教就不是佛教，不该自称是藏传佛教，这也是很浅显的道理。既要坚持六识论，又要称之为佛教，这真是没道理。

到底八识论才正确，或是六识论正确？从释印顺说：“决无离身心的我或命者”可以找到答案，显然六识论者无法找到离身心的我或命者；或者找到的真实心却是五阴变相—细意识，却是不离五阴身心，不曾外于五阴身心，如此六识论者怎么可能是佛教？所以佛教的八识论是自古如是，现在如是，未来亦如是，是永恒不变的铁律，不必疑虑，不需怀疑。

注3 释印顺著，《佛法概论》，正闻出版社，2003.4 新版二刷，页109。

六识论的人以为人死后还有意识不灭，这是在骗死人，也在骗活人；从《西藏生死书》、《西藏度亡经》这一类的中阴救度密法里，可以看到喇嘛一直用意识不会灭亡的思想在骗死人，要亡者用意识观想与双身佛合一，说如此就成佛了。他们也不想一想：到底要与“佛母”合一，或是与“佛父”合一，或是佛父、佛母、亡者三者合一？二个意识合一，要不精神分裂也难；三个合一更麻烦，若是众多众生的意识都与佛合一，那更是超级麻烦；如果佛父、佛母与诸亡者众生的意识合一而变成一个意识，那众亡者的意识也是消失了，怎么可以说意识不会灭亡？而那个合并了许多亡者意识的佛父、佛母们的意识，岂不是早就被染污到极为不堪了？更何况这样死亡合一的说法，根本就违背《心经》所说不增不减、不生不灭的正理；所以密宗的思想根本就是妄想，妄想而可以称为“度亡经”，可见密宗的经确实不是佛经。

从佛门的六识论者来说，他们也不认为“决无离身心的我或命者”；六识论者认为死后还有细意识或如达赖喇嘛所说的极细意识可以离身心而到下一世去，当然这是一种妄想；但六识论者也不愿死后空无所有，所以一定会死抓著意识不放，以为死后他的意识可以观想与“双身佛”合一而成佛。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密宗喇嘛教胡说是不必负责的。密宗喇嘛们早知道死者是不会回来抗议说：“我的意识怎么不能与佛合一？”如果亡者有智慧，他就知道如果两个意识可以合一，那何必等到死后才与佛合一？佛的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福德何其广大，佛的一根毫毛就有三千大千世界的无量功德，若能合一，生前就该合一，就有吃喝不尽的福报了，又何必等到死后才合一？所以密宗最会骗死人，那些《西藏生死书》、《西藏度亡经》都是骗死人不必偿命的著作，却是完全违背法界事实，应该烧毁。

所谓“离身心的我或命者”，讲的就是有一个第八识如来藏本然存在，有情身心我及寿命才不会无中生有，因为如来藏不是因缘所生之法而且常住不灭，才说祂是“我”；一切有情的命根也都依如来藏而有，才说祂是“命”；而如来藏不在十八界的范围里面，所以说有离身心的我或命者。释印顺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既然宗奉密宗应成派中观的六识论了，于是偏偏不相信这个八识论法义，所以他认为佛法就是六识论的缘起性空，没有一个法能够非缘起法而存在。但他不知道的是：若没有如来藏，怎么会有缘起法？缘起性空之法是不可能凭空出现而有的，它的背后一定要有一个因，才能够出生缘起法，这个“因”就是如来藏，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