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巴又说:“久修正奢摩他只能压伏烦恼现行,不能断烦恼种子,所以要止、观双修。”宗喀巴引用莲花戒的话说:“只修止,不能生智慧光明,修定不能坏随眠。”
又引《解深密经》说:“静虑伏烦恼现行,般若断随眠。”宗喀巴之意是修止能伏烦恼现行,修观能断种子随眠,证明宗喀巴又再胡乱解说佛法了。宗喀巴说:“久修正奢摩他能压伏烦恼现行”,是错误的说法,《瑜伽师地论》卷13 当来下生弥勒尊佛开示说:
复次,如世尊言:“汝等苾刍!当乐空闲勤修观行。”内心安住正奢摩他者,谓能远离卧具贪著,或处空闲,或坐树下,系念现前,乃至广说,名乐空闲,当知此言显身远离;若能于内九种住心,如是名为内心安住正奢摩他,当知此言显心远离。若乐处空闲,便能引发内心安住正奢摩他;若内心安住正奢摩他,便能引发毘鉢舍那;若于毘鉢舍那善修习已,即能引发于诸法中如实觉了。4
注4、大正藏,册30,页341,上27-中6。
从 弥勒菩萨的开示可知,止、观二法就像秤与铊必须同时运作,相辅相成才能发挥作用,不论是说止与观、静与虑、禅与定,都不是个别单独存在或运作的。因为,没有经过观行就不会有止的境界可以安住,没有先前较粗浅的奢摩他,就不可能作更深细广泛的毘鉢舍那,这是很明显可知的道理。不论是世间的四禅八定,或出世间的二乘菩提修断烦恼,乃至佛菩提道世出世间的断烦恼种子随眠,都一定是止观双修才能成办;不能像莲花戒或宗喀巴那样胡乱解说佛法,骗取大师之名更误导众生。就算证得世间禅定而能久修正奢摩他,也只是制心于一境,不能发起智慧的观行,必须止、观双修,以止的心一境性,再用观察慧来压伏烦恼现行;更必须细观五蕴——特别是识阴中的意识——因缘生、因缘灭的止观,才能修证二乘的解脱道;乃至进修第八识妙法而修止观,证得真如以后还得继续以止观之法深观真如性,才能圆成大乘佛菩提道。所以《解深密经》才说“静虑伏烦恼现行”,静者是奢摩他,虑者是毘钵舍那,换句话说,在世间禅定中就是要止观双修,才能压伏烦恼现行。但宗喀巴说的止与观,都是基于双身法的乐空不二、乐空双运为目标,所以才会有《广论》中违背实相的说法;真可谓是方向一偏,以后的理论与行门跟著全都出偏了。
宗喀巴又说要断烦恼种子,他说的烦恼种子,依莲花戒之语是指种子随眠;宗喀巴依莲花戒之语,说止观双修能断随眠,也是错误的说法。于前章说过,莲花戒是未证空性的六识论中观行者,他说的智慧光明当然只是世俗观察慧,不可能断我见以及我执,也无法证得世间禅定,连压伏烦恼都不可能。如果能用世俗观察慧来断烦恼随眠,则众生的烦恼随眠应该早就断除清净了,不必等到成佛。因世俗观察慧在众生的每一生、每一世中都有,只是慧力高下有别而已。然而,众生之二种烦恼随眠,从无始以来都含藏在如来藏阿赖耶识中,在未证悟之前都不知、不现;既然不知、不现,如何能以世俗止观之法断除?要知道,当菩萨证悟后,自思为何仍不是佛,才会发现阿赖耶识中无始以来所含藏无量无边的所知障烦恼随眠,须悟后起修才能现起而相应;进修到入地前,才知道烦恼障的习气种子随眠一直存在,进入初地才能够开始断除习气种子随眠;所以菩萨证悟真如以后,必须以悟后所出生的般若智慧,渐渐断除无量无边的二种烦恼随眠,至成佛时才究竟断尽不再变异。
若没有道种智即无法开始断除二种随眠,但道种智的生起必须先实证般若总相智─根本无分别智;继续进修般若别相智─后得无分别智,才能入地而获得道种智,才能开始断除二种随眠,否则无法断除随眠。是故,必定要依《解深密经》说的“由般若故断诸随眠”,般若乃是菩萨证得阿赖耶识后,现观阿赖耶识所生出的般若智慧,依此般若智慧来修断烦恼随眠,才是正理。喇嘛教行者如同宗喀巴一般,既未断我见、不知意识心的虚妄,更不可能证得空性如来藏,不能发起般若实相智慧,却常常引用第三转法轮诸经开示的语句,想要用来证明自己的说法无错谬;却又不解第三转法轮增上慧学诸经论的义理,移花接木胡乱稼接,只能证明自己的无知与败阙;又全面否定第三转法轮诸经论所说的第八识如来藏常住的真实义,甚至否定如来藏的存在,导致藏传佛教古今大小祖师,个个都死在经文句下却不自知,真是可怜悯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