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三回忆录
在《起信论讲记》第四辑的第361页到371页中额外收录一段 导师关于禅三之后的开示,这段内容对末学而言感触是非常深刻的,因为末学正是参加那一次禅三的学员;即使已经事隔五年了,其中的经过仍犹历历在目,但是一般读者若没有经历那次禅三的话,对有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不太了解,便难以体会 平实导师对刚强愚劣的弟子们是如何地慈悲摄受,如今末学当补充叙述当年禅三时的情况,以报答 平实导师的大恩。
那次禅三的日期是在2001年4月5日到4月8日(星期五到星期一),而此段期间也正是达赖喇嘛访问台湾的时候(2001年3月31日到4月9日),那一阵子达赖喇嘛访台成了台湾的媒体与佛教界关注的焦点。此次禅三担任监香老师为张正圜老师及杨荣灿先生,地点在宜兰的石城,参加的学员们除了求明心之外兼包含有明心后再度参加禅三而求见性者。在此梯次之前是一年才举办一次禅三,从那一梯次起才增加为一年两梯次禅三。而末学正逢禅净班当期结业又极为幸运得以录取此次禅三,在禅三之前亲教师一再地叮咛我们不要去打听关于禅三的一切内容,只管直心去应对即可(正如同看电影时不要先去问完剧情之后再入场看戏),乃至末学在禅三之前还不知道“过堂”指的就是“用斋”,“安板”就相当于就寝的熄灯号。当时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参加禅三了。
禅三第一天报到的早上就下著间歇性的小雨,学员们在石城报到后随即展开清扫及整理环境的工作,到了中午过堂之后学员就进禅堂等待 平实导师主持起三仪式。当初在石城道场禅三第一天的作息,与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起三之前没有拜忏法会,所以中午到起三之前这段时间,学员们就在禅堂里拜佛或是静坐等各自用功,待 平实导师来了之后会在禅堂内来回巡视观察学员的根基(参见正觉电子报第22期般若信箱第2问)。等到起三仪式开始时 平实导师在黑板上提笔写起三偈时说道:“起三偈的第一句与我原先所想的不一样,需要改一下。”后来所提写的起三偈为“风起云涌心未宁,佛子齐心赴石城,开悟岂在禅三时,人间处处有田梗”。由此可见 平实导师已经预见本届禅三学员的根性与悟道因缘是比较拙劣的。
平实导师从第一天傍晚开始才跟学员们一起用斋,每次过堂的时候 平实导师总是一下子就起来“周游列桌”关照每位学员,因为末学的座位背对著 平实导师,所以看不到 平实导师究竟有没有用餐,据说 平实导师早期常常是以狼吞虎咽的方式吞了几口饭之后就开始周游各桌,直到最近才改变成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起身巡回。
每晚的公案开示都是由监香老师在开讲前将当晚的公案抄写在黑板上,晚上还有一些护三菩萨要到锅炉间忙著烧热水供大家沐浴。如今禅三的设备及器材已改善很多了,例如:公案开示都用投影机播放,护三菩萨也不必去烧洗澡水。还记得第一天晚上的公案开示完毕后接著就安板了,就在学员们步出禅堂之后,这时候 平实导师独自在佛前长跪礼拜,学员出禅堂之后发现此事便开始在禅堂正门外围观(禅堂虽有打开正门,但是学员们进出禅堂是由侧边绕道进入禅堂,不直接从正门进出),想看看 平实导师到底在干什么?由于围观的学员开始多了起来,当时的监香杨先生便示意驱离围观的学员,所以也不知道当时 平实导师在佛前跪了多久?现在回想起来才感受到 平实导师是在替本届的学员们向佛菩萨求愿,因为已知其中有刚强难度之人, 平实导师仍然要力挽狂澜扭转颓势。
石城禅三道场的男寮是上下两层的大通铺,除了法师之外其它男众学员都集中于此,第一天夜晚末学要就寝时,此起彼落的打鼾声早已回荡在整个寮房中了,当时末学也纳闷著男寮不过近二十个人,怎会有这么多的打鼾声,禅三前也已先对会打鼾者作过调查,乃至有位鼾声惊人的师兄也自备了帐篷上山想要独睡,但是第一天晚上还是让大家都睡在男寮房,岂知 平实导师的主三寮房就与男寮比邻,而且石城道场的寮房只是木板隔间,到了第二天才听说 平实导师昨夜一整晚都睡不著,因为这个缘故从第二天晚上起,才劳烦这位自备帐篷的师兄移驾到别处睡。在禅三结束后杨先生于课堂中说到,当他在半夜十二点多巡视禅堂时,禅堂内竟然空无一人,也难怪这一梯次的成绩不好。因此之后就传出有“禅三三绝招”之说,其中一招为“熬夜拜佛”,因为除了佛菩萨的加持之外, 平实导师夜间巡视禅堂时也会多加关照。(详见《大乘无我观》附录侯世惠老师的见道报告)回想自己当时也是愚昧,不知该好好用功,然而“熬夜用功”这一招既然被人说破之后,就不是全部都能够灵验了。
接下来的三天 平实导师仍是使尽机锋来帮学员悟入,尽管如此,悟道因缘未成熟者还是无法相应。(忘了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下午 平实导师进入禅堂巡视时,就在禅堂的角落里杨先生对著 平实导师诉说感恩的话语,原意大致如下:“今生若不是跟随 平实导师修学佛法,就不会知道众生的习气是如此的顽强!深深感谢 平实导师教授的恩德。”由于末学的位置是在禅堂的最后一排最外侧,当时最靠近 平实导师与杨先生两人谈话处,所以听到了这一席话。然而如今反观杨先生本人虽然说有深刻体会,他自己却仍然逃不出这句话的窠臼。
第四天中午的过堂是解三前最后一餐,在这一餐中 平实导师的开示更是语重心长,这场开示所花的时间也特别长, 平实导师还说以后过堂就不会再这么唠叨了,开示的主要内容大约是这样:“我从小就被家人敲脑袋瓜、骂笨蛋,只因为都为别人著想而不会为自己设想,然而正是因为有这样无私无我的心性,才能与正法相应、蒙佛菩萨的加被。但是宗门的大乘了义正法岂是小根小器者轻而易举就可以证悟?若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开悟,而不愿荷担如来家业者,是不能获得佛菩萨的加被,所以佛道的成就必先要像 地藏王菩萨一样发起救护众生的大愿,进而落实在 观世音菩萨的大慈大悲,由大悲心继续效法 普贤菩萨去为众生行无量的普贤行,如此才能证得 文殊菩萨的大智能,经由三大无量数劫的修集福德智能,最后才能成就佛道。”在这场临时的开示中,无论是护三菩萨或是学员们,多数被感动得泪流满面,低头啜泣。虽然后来 平实导师在其它时机及楞严经的课程中有再次的宣说此段华严经的妙义,但是其震撼效果都不像这次的强烈。(可参见《我与无我》附录果涵师姐的见道报告)
在最后一天下午接近解三之时, 平实导师又进入禅堂内示现机锋,然而这次所使的机锋就是 平实导师所说的“第十九般武艺”,因为其中一位男众同修的位置在末学附近,所以末学亲眼目睹 平实导师一脚踏倒这位同修的过程,然而该位被踏的同修依然无法悟入。(《起信论讲记》描述总共踏倒了三位同修,但三位皆没在此次禅三破参)。直到解三时刻已到, 平实导师突然宣布:“解三时间再延长一个小时”。虽然 平实导师如此慈悲,但是一个小时结束之后,终究没有增加破参的人数。之后进行解三仪轨时外边雷雨大作,当时一度雨势极大,雷声雨声几乎掩盖了解三时的梵唱声,似乎连护法龙天也为这次禅三而呜咽不平,直到众人要离开石城时雨势才有稍缓。
隔了一天之后,星期二晚上 平实导师要上座宣讲《大乘起信论》时,才对大众说:“因为不慎摔伤了腿,今天无法盘腿,下周二要是能复原那就算很好了……”。这不禁令人联想到如同最早期的禅三,如果 平实导师过于明示密意,就会遭受护法神的警告,是否乃“抬脚踏人”的缘故所导致?抑或纯粹巧合?末学不得而知,但是 平实导师还是不舍众生的说:“以后如果有机会,觉得说这个人,把他踏倒就有五成的机会可以悟的话,我还是踏!即使踏了以后会跌倒,没关系!那就跌吧。”而这次禅三不单只是 平实导师如此慈悲,连同监香老师及许多的护三菩萨们也是为学员们著急,更不是只有孙老师一人为学员们落泪,因此 平实导师才会特别在上课前有这一段开示。
如今已事隔五年,人与事皆有著不少的变化;从当时的监香杨先生以及护三菩萨和学员们,有一部分人已经离开同修会,学员中却也有人已经起而担任亲教师职务,而禅三道场也从石城改到慈愿寺,2003年法难之后又改为租用女童军训练中心为道场,此后更将永远在自己兴建的禅三道场举行了。然而末学希望能藉由本文,让读者感受到 平实导师对弟子们的慈悲摄受,如同 平实导师所述:“就像父母疼爱子女的心,其实都是一样的,但总是会对比较笨的子女花上更多的心血”。也盼藉由本文的披露,能增益读者对《起信论讲记》中所描述的内容更加理解、更加信受正法,以此报佛恩及师恩于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