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论之平议(连载70)----正雄居士(2)
第七目 《广论》破自性不空
《广论》449 页说:
复次破蕴自性之体,或破其我便发智慧,了无自性或了无我。若复破慧无自性境,是为破坏中观正见,由破能达诸法无性智慧境故。若许双破有无自性,应问彼云,决定诸蕴无自性慧,其境无性如何能破,应当宣说。否认五蕴有自性,即了知五蕴无自性;否认五蕴有我,便了知五蕴无我;由此而生智慧,这是宗喀巴说的意思。
菩萨要先了知五蕴有自性与无自性,也要了知五蕴我与五蕴无我,都是一体的两面,是从世俗或胜义观察角度的不同,而说有自性或无自性,或说有我或无我。如果单说有自性或单说无自性,或单说有我或单说无我,都是落于两边,是为破坏中观正见的人。此单说者,是因为没有观察五蕴的自性相,不能生起观察觉照的智慧,因此所观的都是离四句,离四句诸法便不可得。菩萨触证阿赖耶识,触证的当下般若智慧顿开,般若智慧就是觉照的智慧。从此依于阿赖耶识正理而作观察,必定了知五蕴非有自性、非无自性都是阿赖耶识的部分体性。同时也了知五蕴“非我、不异我、不相在”(此句出自《杂阿含经》),五蕴会坏灭所以不是真实我,但是却有一个不会坏灭的真我阿赖耶识,具有五蕴的种子功能能出生五蕴与五蕴同时同处存在,同时同处运作;被出生的五蕴坏灭了,而阿赖耶识却不随同五蕴坏灭而坏灭。故依于阿赖耶识而说,五蕴非有自性非无自性,五蕴非我、不异我、不相在,才是中观正见。而宗喀巴否认有阿赖耶识而说五蕴无自性、五蕴无我,堕于断灭论及无因论一边,正是中观应成派的邪见。
又宗喀巴说:“了知五蕴无自性就是无我,便发智慧。”此是没有证得空性之人的无稽之谈。所谓发智慧者,必须触证阿赖耶识才能发实相智慧,而就算宗喀巴不偏离解脱道而说五蕴无自性无我,只是从五蕴诸法在现象界的体性而观察,仅属于解脱我见的智慧。但宗喀巴的理论属于无因的断灭论,如此简单地从文字表相上说无自性即是无我,仍然是带著我见颠倒说无我,永不能发解脱智慧,更遑论佛菩提无我智慧?所谓无我有二,即人无我与法无我。人无我者又以大小乘观点不同而有差异,法无我者只有证悟菩萨方得证之,有关二无我当在本章第五节中细说,在此暂略而不详述。但是学人必须了知,二乘人必须以世俗谛智慧来断除颠倒的认取五蕴人我为真实,成为人无我,是为二乘人的初果。菩萨则以般若智慧作观察,除了证得二乘人的人无我外,还要细观八识心王及蕴处界诸法的法性,以深入般若智慧才能证得法无我断除法我执。因此,无我慧者乃是断除人我、法我的颠倒认知与执著的智慧,所以二无我是以实证智慧来成就的,因此不能堕在颠倒中说无我便能发智慧。
又智慧亦有二:一是世间智,一是出世间智。世间智有正有邪,趣向善者则正,趣向恶不善者则为邪;譬如家庭、学校、社会教育所得的智慧,名为世间智;凡夫异生日常生活上的需求资生及养护等,是世间智;外道修学戒法、十善业、四禅八定等,也是世间智;西藏密宗的双身修法等,也是世间邪智。出世间智有三种:一切智、道种智及一切种智。
一切智又有世俗智、法智、类智、苦谛智、集谛智、灭谛智、道谛智、知他心智、尽智、无生智十种,二乘圣人有前九智,已明心的菩萨则十智具足多分、少分乃至圆满;道种智为初地以上菩萨的智慧;一切种智是佛地的智慧。
菩萨明心证得阿赖耶识,证真如得无生智,了知阿赖耶识本来无生,当下般若正观现起。般若就是法界实相的智慧,也就是菩萨触证阿赖耶识,观察并了知阿赖耶识不生不灭而具足种种能生万法自性的智慧,此智慧有别于世间的世智辩聪,其义深广故直接由梵文音译为般若。宗喀巴所说的“发智慧”,事实上他是以自己编造的“无我空慧”冒充般若智慧,不是佛法中真正的般若智慧,因为他否定第八识如来藏,未证空性阿赖耶识的缘故,般若智慧不能现起,就指鹿为马,乱说一通。
宗喀巴又说:“由破能达诸法无性智慧境故。”其意思是:破除诸法有自性,即通达诸法无自性智慧境界。又说:“若许双破有无自性,应问彼云,决定诸蕴无自性慧,其境无性如何能破,应当宣说。”他的这些言语也都是乱说。世间智慧是意识与末那识的心行,意识的分别慧高,就说此人智慧力高,意识除了俱生种子的慧心所以外,透过不断的熏习分别境界相,世间智慧力则会不断的增长。如果破除了意识的自性,妄想成为无分别自性的意识,则意识智慧不能增长,反而增长愚痴,那就会永远停留在婴儿期(事实上连婴儿都不如),因为已无能分别境界,失去境界受用故。又末那识慧力本来低劣,只能依据意识之分别来作抉择,如果破除末那识处处作主的体性,则世间一切法无能生起。总而言之,意识与末那识是由阿赖耶识所生,所生法没有常恒不灭的自性,故说为无自性;但是以现象界说,意识有时时刻刻处处分别的体性,末那识有时时刻刻处处作主的体性,故说意识与末那识非有自性、非非有自性;而世俗智慧是依于意识与末那识而出生、而成长,故说世俗智慧亦是非有自性及非非有自性。因此,世俗智慧不须单破有自性,亦不须双破有无自性,本来即是非有自性与非非有自性故。
在《广论》449 页宗喀巴接著举《中论》欲作证明说:若谓中论云:“若少有非空,亦当有少空,若无少不空,空亦云何有。”全无不空故,无自性空亦非有。此中空不空者,谓有自性空与不空,全论前后一切皆然。故性不空即是有性。若谓无少自性无性之空亦非有者,更有何事尤为可笑。
宗喀巴错解《中论》的意思了,他不了解诸法空相中都有自性不空的法。空性心自体虽相是空,然于空中有其非三界有的自性,故说为非空非不空。此空性自性于一切蕴处界中显现,空性心不得于离蕴处界而说有空性自性可证,蕴处界诸法更不得离空性自性而说诸法无自性。是故《中论》〈观行品第13〉中说:【若有不空法,则应有空法;实无不空法,何得有空法?大乘说空法,为离诸见故;若复见有空,诸佛所不化。】如果有不空法,则必有空法;如果没有不空法,哪来有空法?因此,空性心应说非空非不空,蕴处界诸法与空性心如来藏不一不异,故说为非空非不空,非有自性非无自性,这才是真正的中道观。中观并不是宗喀巴说的:“全无不空故,无自性空亦非有。”
又宗喀巴说:“全无不空故,无自性空亦非有。”以此而建立自性空的理论,以执自性空法为缘起有,认为缘起有即是不空,即是执自性空法为不空,然缘起有诸法有生必有灭最后归为无,会坏灭之无法如何言不空?再说宗喀巴的“此中空不空者,谓有自性空与不空,全论前后一切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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