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决定
—谢子晴—
发菩提心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对一般人而言,皈依三实,在佛前发四弘誓愿!——“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就是发菩提心。第二个层次的发菩提心是:真正的发成佛之心,而成佛是从明心见性开始,所以发求悟的心,就是发菩提心。第三个层次:是愿明心见性,并开始去修行、去体究念佛,直到明了真心,见了佛性,这叫亲见自性弥陀,这才是真发菩提心。p.49
发过第一个层次菩提心,就开始学念佛,念佛除了可以求生极乐世界外,也可求莲品高升;不要满足于下品往生,而要求上品往生。兹引述《华严经》卷十四记载:“无量无数劫,菩提心难得,若能一心求,究竟无上道。设于念念中,供养无量佛,不知是方便,彼犹非供养。若闻如是法,诸佛从此生,无量劫受苦,决定求菩提。”
这是说明欲求菩提心现前,非常之难。要经无数劫,无三心二意、不散乱心、真发一心去求,最后一定可以究竟无上道。所谓“无上道”即“菩提”。“菩提”——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又称之为“真如”、“智慧”。从初发心到究竟成佛都是同一个“真如”,祂不变异、不生灭、不来去,所以说祂是究竟的。世出世间一切圣者之所求所证,无非是这个“自性弥陀”,所以称之为“无上道”。
若有人修观想,修到念念相续,且每一个念中都可供养无量无数十方诸佛,尽管有如此功德、如此功夫,但若不知这样修行仍只是一种方便,则如此供养就不算是真正的供养。如果我们听闻有菩提心可求、有体究念佛的方法,可以让我们获得不来不去、不生不灭、究竟的菩提心。我们知道此法可以出生十方三世无量诸佛,一切佛都从此法而生。我们如果能听闻此法,即使无量数劫受尽很多辛苦折磨,我们还是要求此菩提。(摘录自平实导师著,《念佛三昧修学次第》佛教正觉同修会)p.51
从懂事起,就觉得生活没意思,国一时就希望自己能永远消失。或许因家庭的不相谐,一直对命运有著无力感,总觉得凡事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就这样悲观无奈的虚耗著岁月。
毕业后,常和朋友四处拜拜,分不清宫或庙、道或佛,就是到处拜。从寺庙的结缘书开始看,看多了终于弄清楚自己是属于佛教的。我开始盲修瞎练——希望自己能走修行的路,不要去碰难搞的婚姻。
二十六岁,还是结婚了,婚后夫妻俩努力拼事业,一年不到,婚姻就出了问题;当时我已有七个月身孕,想想与其费尽心力维持婚姻。不如趁早带著孩子走较轻松。但没死成,因母亲突然觉得不安,又找不到我,就和妹妹来家里敲门,找锁匠开门。事后继续维持著婚姻,但孩子没保住。人若愚蠢,那是不会只做一、两次蠢事的——婚姻有问题,但孩子照生完全不考虑是否能给孩子完整的家;在三十岁时生女,然后三十一岁离婚(一九八三年)。
离婚后心情轻松下来,想进佛学院读书,可是一打听,年龄超过录取限制,只好作罢。我开始每天诵《金刚经》,买有关佛教的书阅读,十年中可说是读遍各种佛教书籍。可是对佛法仍茫无头绪,从书中与听法得到的讯息是:只要将这个不清净心的贪瞋痴慢疑去除掉,这个不清净的心就转变成清净的真心。当时不知道这完全是错误的。事实上,真心是第八识——阿赖耶识(如来藏),p.53不清净的妄心是第六识——意识;妄心永远是意识,无法变成真心第八识。
十年中我曾涉足所谓的密宗,在看完全套陈健民的《曲肱斋全集》后,才明白喇嘛是修双身法的,根本就不是佛教。亦参加过宫坛扶乩,宫坛内有许多纷争,所谈佛法多属似是而非。也常去参加佛光山普门寺的大悲忏与聆听开示。四处寻找,心中无所依止,说是在学佛,却完全不踏实。我开始日日求佛给我一位真正的好老师帮助我,那真的是天天求。
一九九四年因赡养费中断,无法负担女儿学费,我携女回美国读免费的公立学校;因弟弟在夏威夷,即先在那儿住了一年多;与当地玉佛寺住持很投缘,她劝我出家,我在佛前发下愿:女儿进大学,我便出家。
一九九六年迁居洛杉矶,经玉佛寺住持介绍,成为洛杉矶叶曼居士(南怀瑾的弟子)的文贤书院的唯一员工,上至制作讲课录音带、安排上课、演讲,下至打扫、洗厕所,一手包办,一天工作十二小时是常事。薪水微薄,扣掉房租、车子分期付款,所剩无几。因此与女儿二人的生活很紧,但是我甘之如饴,自以为是护持佛法。
一九九九年年底,有一天去接叶曼居士上课时,在书房看到《无相念佛》这本书;随手翻看一下,就想借阅。叶曼居士说:“你要,就拿去吧。”回到家看完后,内心非常震撼,原来有方法可以明心见性!没隔几日,文贤书院一位同学送我一本很厚的书《禅—悟前与悟后》,并说:“这本事是别人给我的,写得好深,看不懂。你喜欢看佛书,p.55送给你吧。”欲罢不能的看完《禅—悟前与悟后》,我就作了此生唯一的正确决定。
二○○○年七月,女儿高中毕业,我向叶曼居士辞职。卖车加上存款共美金八千余元,存款原本打算给女儿上大学时用的;可是妈妈现在也要去上学了,所以钱一分为二,各奔东西。自那天与女儿分手后,她的学费、生活费我完全没管过,因自顾尚且不暇。她靠部分奖学金半工半读,至今以全额奖学金在UPPN念研究所,真的不知道佛菩萨是怎么样安排我女儿的一切。
女儿八月二十二日独自前往旧金山怕克莱报到。八月二十四日我迫不及待的飞回台北,回台后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工作。这中间的时间,我先阅读平实导师的书与自学无相拜佛。直到二○○一年,居处与工作安定,我才开始上周六班:记得是十一月开的课,隔年六月公司搬大陆,我不愿放弃上课,所以没跟去大陆。
二○○二年八月仍没找到工作,因已年过中百,在台北找工作似已成天方夜谭,生活顿成问题,只好又回洛杉矶。我并没有忘记出家的愿,上过正觉的课后,更清楚修学正法的重要,也了解出家受十方供养而不了道,未来世得披毛戴角还。
回洛城后马上就找到工作安定下来。工作地点离洛杉矶正觉共修处很远,除了继续无相拜佛外,p.57天天求佛给我机会回台北正觉;虽然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想回正觉上课的心没办法停下来,像火一样燃烧著;一向以放弃的心态来对待每件事的我,这回是真的出问题了!
在洛城的生活步调很慢,工作轻松,周末聚餐、聊天,总有开心事可做。这次由台北返回后,怎么这些突然都变成无聊的事了。朋友都不解我为何那么想回台,爱学佛也可以在洛杉矶学啊!我当时的工作有免费的公寓,是可养老的工作。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台北正觉。洛城当时正流行看韩剧,朋友笑我:“别人哈韩,只有你是哈佛。”
二○○四年八月左右,我将存了一阵子才凑足的一千元汇入正觉。当晚在东岸的老朋友小唐打电话给我,说她要回台北渡假,有没有事要她做的?我想了一晚,想起当时的班级知客义工,一位花白头发的师姊非常慈悲(正觉的门风是不攀缘,因此也没问她姓名),我突发奇想:她是明心菩萨,如果她代我求佛,一定比我有效。于是我就托小唐,一定要在周六下午帮我到正觉走一趟,将我想回正觉的心意告诉师姊,恳求她代为求佛,小唐如约而行。小唐返回后说,师姊只教她拜佛,并告诉她:任何人求佛都是一样的。我的想法真是有够荒唐。
二○○四年十二月下旬,台北的老友洁雅突然来电,告知有一工作机会,薪水三万元。但必须一个星期内报到,问我要不要考虑。我回答:“不必考虑,我要定了这个工作。”挂了电话,跪下来感谢佛,并通知洛杉矶所有明友,p.59我要搬回台北了。
一个星期内要处理太多事,真的很赶。还好洛城的朋友都知道我心心念念等这一天,大家边笑边骂的全力相助,打电话给中文广播电台,广播要卖车、卖家俱。在不可能的状况下,第五天我就卖掉了车子,第六天晚上飞台,在飞机上我告诉自己:如果这回又有工作、生活问题,那就在台北流浪吧!
星期二下班时间,拥挤的淡水捷运,太可爱了!正觉讲堂大楼前,大排长龙的队伍又有我的份啦!讲堂内大家接踵碰膝而坐,是如此的温馨。再次踏进正觉讲堂,恍如隔世。叩谢佛菩萨的恩典。此生再也不能离家了。
二○○五年四月初,我加入新开班的禅净班,展开二年半的正法熏习。二○○七年十月转入进阶班,二○○八年十一月转入增上班(悟后起修的班级)。平实导师与亲教师说:明心见道即是真出家!当年的出家愿,全靠 佛的护念及平实导师与亲教师的教导和帮助,得以成全。现在才刚踏上修行的路,我心得决定,愿成究竟无上道,恳祈诸佛冥佑。
叩谢 佛,留此大法让我修学。
叩谢 平实导师,出世弘此大法让我修学。
叩谢 亲教师,教授此大法让我修学。
谢子晴
二○○九年九月廿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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