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萨遮尼乾子所说经》卷六云:“王言:‘大师!云何如来心一切种智清净?’答言:‘大王!沙门瞿昙心一切种智清净者,一切烦恼、烦恼习气及心所染,皆悉远离,心得自在;聚集一切善根满足,是名心一切种智清净。’王言:‘大师!云何如来智一切种智清净?’答言:‘大王!沙门瞿昙智一切种智清净者,一切无明分及诸烦恼、烦恼习气,皆灭无余,一切法中得无障碍自在,是名智一切种智清净。大王当知,沙门瞿昙,毕竟成就如是一切种智清净。’”此经所说沙门“瞿昙”即是 释迦世尊世俗名称。 释迦世尊毕竟成就一切种智清净──七识心所相应之一切烦恼障之烦恼习气随眠皆已断除而得远离;七识心已灭除所有四住地烦恼、无始无明住地之遮障,一切无明所相应之烦恼习气亦永断无余,于一切法究竟了知、心得自在无所遮障。由以上所举经文中可以了知,见惑、思惑、尘沙惑烦恼之断除,一切种智之修证,是判定菩萨阶位差别之依据,十方诸佛如是开示,一切菩萨皆如是遵照修学;禅宗祖师亦是菩萨,自然不得外于 佛之教导,而说其行证可与一切依法修学之菩萨有所不同,当然皆可判定禅宗祖师所修所证是某一阶位。大德与华光法师所说般若不能与唯识分高下,乃是不解般若之意涵,亦不解唯识之意涵所致。此外,判定禅宗祖师证悟后之智慧符契菩萨修道次第之某一阶位,也并不等于将般若与唯识分高下;事实上是:般若只是法界无分别智之别相智,分为二智:根本无分别智,后得无分别智。但唯识学则是具足般若总相智与别相智之后,才能够进修的一切种智增上慧学;没有证得般若总相与别相智的人,都是愚于法界实相智慧的人,就如二乘罗汉、辟支,虽非凡夫而被大乘经典说为愚人,愚于法界实相故,他们是没有资格修学一切种智唯识增上慧学的。至于一般学人修学唯识学,那只是熏习、建立善根而已,称不上是修学。一切种智的修学,专讲如来藏中一切种子的功能差别智慧,都是闻听之时随即就得要能够现观的,这才是真正在修学一切种智的人;还未证得如来藏的人,闻听之后都无法当场现观的,怎可说是正在修学增上慧学唯识种智?阿罗汉们既然未证如来藏,当然听不懂唯识种智,所以连维摩诘经的法义都听不懂,所以才会恐惧面见维摩诘大士。这个道理,大德当然也不懂的。
大德倘若一定要将悟得宗门之旨诸禅宗祖师排除于菩萨修道次第之外,那么大德之意只有一种:明心之时即是成就佛道了。大德如此坚持,就意味著大德认定禅宗祖师既然悟了,当然都是已经成佛的人了。大德对这一点,有什么说法能说给佛弟子听听看呢?这里面有许多的过失,大德知道吗?公开答覆之前,可得好好的想一想再答。大德这种说法明显的违反 佛于经中所说之法,因为除了最后身菩萨示现如同凡夫,隐其威德智慧而于人间明心见性成佛以外,一切于佛道上修学之菩萨们,既然尚未成佛,智慧功德有别,当然皆可依其在无为法上之修证而判其阶位差别;禅宗祖师既然不离菩萨位,既然仍未成佛,当然可以判定其菩萨位阶。现在藉此机会,再将宗门证悟之人于佛道修行上之定位阐述清楚,不仅不是谤宗门一法,反而能够凸显出禅宗顿悟般若实相之殊胜:如果不是在禅宗的明心一法上面有所亲证,是谈不上修道的,都还只是在资粮位中修集福德资粮而已。所以禅宗的开悟是极其可贵的,决定不是大德以意识心境界就可以称为证悟的。正因为如此,藉著禅宗顿悟所得之般若智慧,方有资格进修微妙甚深之唯识一切种智,显现禅宗之证悟功德能使人渐次成就佛道一切种智之重要性;也同时警惕所有正信禅和:参禅学法时绝对不能离弃 佛于经教中之教导,以免如同无心禅和──传圣法师──过于无知、狂妄而犯下大妄语业及谤法、谤贤圣之大恶业。
先前所举禅宗大师长沙招贤禅师及沩山灵佑禅师,其开示与 佛于经中之开示完全符合,只不过当时之禅宗祖师极少著手于佛道之修道次第内涵,与成佛所需之一切种智之通达与传授。但时人不可因为今时有乘愿再来之善知识能够更上一层楼,通达诸地要义而将经中佛陀对菩萨的种种教诲与开示融会贯通以后,发扬禅宗之顿悟法门及悟后起修菩萨道之正修行,而将真实之佛道行门揭露于世人面前,就诬谤是在谤宗门、谤禅宗祖师;如今依圣教及理证上而作解析的结果,确实证明平实导师的判果正确无讹,证明大德是迷糊而不解佛法的人。然而判定宗门的开悟是证到哪一圣位,是对证悟者之五阴及见闻觉知心而判,并非是判禅宗祖师之如来藏是何圣位、落哪个阶级。大德妄想要将意识心的见闻觉知的分别性灭除,谓之为灭除心行,这是不可能成功的事;因为意识心一旦现起了,就一定会有见闻觉知性,因为见闻觉知性本就是意识心的心所有法,永远都灭除不了的,所以说大德不懂佛法,也不懂法界中的正理。但是大德认为:灭除了意识心本来就具足之见闻觉知分别体性,再以如同白痴一样的不明白诸法的意识心,不实的妄想为自心如来,认为与禅宗真悟祖师所证所悟相同,认为不须经佛道之次第修证即已同为佛地。大德这样的愚痴增上慢,才是过失极大,不只诬谤禅宗祖师,亦是诬谤诸地位中之菩萨,更是谤佛谤法,过失数之不尽。兹再举古时此种误解开悟者之五阴不落阶级之例子,供大德慎思、忏悔!
师(百丈怀海和尚)每上堂,有一老人随众听法。一日,众退,唯老人不去。师问:“汝是何人?”老人曰:“某非人也。于过去迦叶佛时,曾住此山。因学人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某对云:‘不落因果。’遂五百生堕野狐身。今请和尚代一转语,贵脱野狐身。”师曰:“汝问。”老人曰:“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师曰:“不昧因果。”老人于言下大悟,作礼曰:“某已脱野狐身,住在山后,敢乞依亡僧律送。”师令维那白槌告众,食后送亡僧。大众聚议:“一众皆安,涅槃堂又无病人,何故如是?”食后,师领众至山后岩下,以杖挑出一死野狐,乃依(送僧之)法火葬。(《五灯会元》卷第三)
在百丈怀海禅师座下听法的老人,原来是已受报了五百生之野狐,无量世以前为僧之时,因为证悟了以后,自以为是不落因果的三界外圣人,所以有人问他:“大修行人还有落入因果的时候吗?”所谓的大修行人,应是指已开悟的修行人;此野狐当时尚未通达,就以开悟者之自心如来不受因果之体性,视为即是与佛地已得大菩提与大涅槃相同;所以回答说:“不落因果。”只因此句话而堕入有神通的长寿野狐身中历五百生。自心如来虽然不受果报、不落于因果,但是已开悟之大修行人,其世世修道时之五阴却会因修行之差异而有不同之因果,决不是不落因果的,百丈禅师深深了解此一道理。此野狐老者于百丈禅师座下听法多时,知道百丈可以度得了他。所以徵得百丈禅师之同意以后,提出以前为人答错的同一个问题:“大修行人还会落入因果之中吗?”百丈禅师回答:“大修行人所修行的一切,其因果一点都不会被蒙昧的。”此野狐于听闻百丈的回答时,已了知其先前所犯的过失,闻百丈的开示以后,心得决定,改易先前“不落因果”的邪见为“不昧因果”,灭除了心中疑结而离开了过失,因此得以脱离世世的野狐身。这正是禅宗里极有名的野狐公案,难道大德都没听说过吗?为何还要以凡夫之身,以还有众生可度、有佛可成、有烦恼可断、有法可学之因地,而公然的说“无生可度、无佛可成、无烦恼可断、无法可学”?这不是以凡夫而笼罩学人吗?只有亲证如来藏的人,现观祂离一切众生相、离一切果位、离一切烦恼、离一切法,才有资格说这句话。大德未知、未证,怎可公然高唱而且写在书中故示证悟外相?岂非自欺欺人之辈?因为大德未知、未证,明明是尚有众生可度的人,大德的众生相尚未灭除故,尚落在觉知心意识众生上故;其余三句,可想而知,也就不必多说了。
倘若如大德所说,宗门祖师开悟以后不能判为哪一圣位,不能判为落在哪一阶级,是否意味著禅宗祖师开悟即已成就佛地功德了?或者禅宗证悟祖师不属于佛道次第所摄的人?如果是这样,为何回答大修行人不落因果者要受五百生之野狐果报?若不遇百丈禅师,可能还要再轮回很久。又为何了知大修行人不昧因果者却可以脱离野狐身?自心如来从无始劫以来一向不受果报,乃至到佛地成就大涅槃大菩提之时,如来藏仍然不是果报之身;然而自心如来却能够依据大修行人所修所证之出世间道业而成就菩萨的世世可爱异熟果报,自心如来也同样平等的依外道及凡愚众生所造之福、非福、不动行等业,成就欲界、色界、无色界等异熟果报,皆无丝毫差错,皆能如实的了知因缘果报应如何实行,所以祂真的善能分别诸法相。
大德于此处必须仔细的思量清楚。相信大陆的正信禅和们,藉著大德犯了如此严重过失的前车之监,经过本书的义理明辨以后,会更加接受、称叹、拥护平实导师,因为淆讹不清的地方已经因为大德的来文与回覆,而有机会作出更加明了清晰的辨正了;凡是读过此书的人,信心应已更具足,知见应已更提升,佛道应已更清楚了,当然就不会再抵制、毁谤攻击平实导师本人及所有著作。大德能够于阅读此书时自省所造之过失,谦心改过,并于 佛前忏悔直到好相现前,并转而拥护正法,方可期能于此生弥补所造下之谤 佛、谤菩萨、谤法之滔天大罪,此是末学诚恳肺腑之言,望大德能采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