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狂密与真密》辩证密宗应成派般若中观之摘录2(5)
然而佛说离戏论者,非如密宗诸师之如此邪妄想也。宗喀巴以为修习密宗道之生起次第后,再加以观察,察知其性“空无形质”,如此认知之后,即是证得一切法空性;由是而不再常起言语诸行,便常住于如是离念境界之中,观察解说此诸修法之言语皆是戏论;如是证解,便是密宗之离戏论者。然而
世尊所言离戏论者:非谓离诸言语,乃谓真实证得第八识实相心;由证得实相心故,其觉知心中所起见地、及其为人宣说之一切言语,皆悉不离第一义之真实正理,如是所住及诸言说,悉皆如理作意而说,悉皆不离第一义谛,所说皆由实证第一义而生,皆非出于自意妄想而有之戏论,方是
世尊所说之离戏论意。宗喀巴等密宗古今诸师,从来不解 世尊诸经意旨,妄作解释,误导众生,所言悉皆不及第一义谛,从来不离戏论,而言能令人离于戏论者,未之有也。
第六节 密宗误会解脱道及佛菩提道
密宗古今诸师悉皆不解佛菩提道及解脱道,故于阿罗汉及佛之修证差别,全无所悉:《《宗喀巴也认为,佛陀和阿罗汉的差别在于:佛陀所累积的功德比阿罗汉多;同时也认为阿罗汉觉悟空性的智慧不够高。对于空性的觉悟方面,他认为小乘和大乘都是一样的。》》(37-167)
由此一段开示中,已可证知密宗诸师对于解脱道及佛菩提道之完全不解不证也。 佛陀所累积之功德当然比阿罗汉多出无量数,乃至多至不可知。然 佛之所以异于阿罗汉者,虽于解脱道上之实质有异(因于习气种子之断与未断而有异),最大之异处乃是于佛菩提道之有无修证也。如是之理,密宗古今诸师悉皆不知不解(包括应成派中观师印顺法师在内),而妄言能授人以解脱之道及《成佛之道》,皆是妄语夸大之词也;密宗以如是粗浅妄想,更言其道胜于显教,便如小学生之夸言其文学造诣更胜于大学国文系教授;如是密宗诸师、难可与语,佛法知见程度相差太大故。
佛之异于阿罗汉者,其一为解脱道修证之差异;阿罗汉唯断烦恼障(我见我执)之现行,而不断除第八识中所藏烦恼障之习气种子; 佛则于成佛前之二大阿僧只劫前之初地起,已渐将第八识中所藏一切烦恼障之习气种子悉断除之,至成佛时,极微细极微细之习气种子亦悉断除净尽,不留一丝一毫,是故佛无丝毫习气,阿罗汉则仍有习气未曾稍断,是故二者之解脱果其实大异。
佛之异于阿罗汉者,其二为佛菩提道修证之差异;佛于三大阿僧只劫之前,修成十信满足已,初入菩萨位中广修外门六度万行,渐至第六住中,遇善知识开示故证得第八识心,起般若慧而入住第七住,成位不退菩萨;又修学般若系列诸经,证得般若之别相智;又于十住位中眼见佛性;又复修除异生凡夫性而发起金刚心,于一切人天之大势力悉无所畏,故出世破邪显正;复又以此福德而进修一切种智,渐进初地,成就初地无生法忍而得初地道种智。
复由初地道种智故,于二大阿僧只劫中次第进修诸地无生法忍,发起诸地所应证得之第八识中一切种子,渐渐满证一切种智,圆满十度波罗蜜多。再以百劫而修相好,百劫之中,于一切处随时可舍身命财,如是广修福德,方于最后身菩萨位中断除所留极微细之所知障随眠,而成究竟佛果。如是所知障之摧破与断尽,如是第八识一切种子智慧之修证,声闻阿罗汉皆无;乃至第七住菩萨因证第八识而发起之般若总相智,声闻阿罗汉尚不能知,云何而言阿罗汉曾觉悟大乘般若阐释之空性正理?无斯理也。
此谓声闻阿罗汉所悟二乘菩提果,唯是证悟空相--现前观察了知蕴处界一切法悉皆无常空,现前观察了知“觉知心无常空、思量心意根非自在心故空”,如是而证人我空;非如密宗之执定“觉知心与淫乐觉受”之空无形色而谓为空性也。是故声闻阿罗汉不知不证般若所说之空性,而密宗古今一切上师亦皆不知不证般若空性之正理,亦复不知声闻阿罗汉所证悟之二乘菩提--蕴处界空相正理,故有如是妄说也。
密宗诸师对于阿罗汉与 佛之差异,其所以完全不知不解者,咎在对于般若诸经中佛说空性之正理全无所知,复又对于二乘菩提完全无知所致故。密宗诸师每以一切法空为般若空性,而不知佛说般若空性者乃是说第八识实相心,便将色身无常空之认识,作为已解般若空性、已证般若空性;又不知阿含诸经中,
佛已处处破斥觉知心,说为虚妄法,密宗却反而执取觉知心之一念不生时状态作为实相心真如,正堕我见之中。如是不能证得解脱道及佛菩提道之密宗,却来贬抑显教,却来宣称修证更胜于显教,颠倒至极。
如是错解般若空性及解脱道之现象,于宗喀巴之著作中,处处可拾; 岂唯宗喀巴一人?于黄教宗徒之著作亦处处可拾。 岂唯黄教宗徒?亦于其余四大派一切古今诸师之著作中处处可拾,不胜枚举,学人若稍加留意寻觅,皆可亲自证实之;无庸一一列举,以免厌烦。
若有不信者,且观密宗大修行者陈健民之说法:《《大威德金刚为黄教之重要本尊,……大威德证分论哲理之证分,即在其所谓根、道、果三法中之“根”。……惟其基本哲理,总以小大乘空性相同,而其差别只在方便,似嫌武断,俱详该章。》》(34-116)
陈健民所批评之黄教固如是,红白花教之所堕者,亦复如是,皆认为大小乘圣者所证“空性”相同,是故唯于是否具备方便善巧、或于证量高低是否有异,而作论断。然实对于
佛与阿罗汉解脱道之内涵所异在于何处,皆不能知之;亦于小乘不回心阿罗汉之“未曾证得第八识、是故完全不知佛菩提”之事实,未曾有所了知。如是,密宗于解脱道及佛菩提道,二俱未知未证,而竟以常见外道见及外道性力派之邪教法门,引入佛教中,自行高推为更胜于
释迦所传之二主要道,以凡夫外道之邪见,而自称能令人即身成佛,更胜于显教,颠倒至此,难可与语也。
密宗诸师悉皆不知般若之意,妄以自意而解释般若宗旨。故有密宗上师以为坐入无云晴空即是断我见我执者:《《我的由经验解释“无云晴空”,并不是普通书上所述那样:既不仅是头上一个无云晴空而已,更不是有一个“我”看见这个无云晴空;乃是什么都没有,中边四方整个的、到处都是无云晴空。不仅是心中没有我执,就连身体也没有了。这些都是由经验确定的,不是著书的人互相传说或抄袭的。但是这经验不容易永久相续,乃是因为不能时常这样定住,凝固之力不强。如果能时常这样定住,便已证得了法身佛。所以这是个修持的总枢纽。假使你们能放弃一切,专修此法,一定不会走错路,因为这是一条最靠得住的快捷方式。大手印的明体就是它,大圆满、禅宗的见地都是它;所谓首楞严定、法华三昧、华严玄门,也都是它。……所谓神通功德也是从这里而来,即使现在不显,将来还是会有。所谓玄门都由此来,因为有空才能有玄。你若能以法界为体,就没有了私心,样样都是利他,你就不会害人。有空才能利他,有空就无我,不空怎能无我?无我,一切都是空,两个其实是一物的两面;以前讲“空”的人,不晓得讲“无我”,以为两个不相关。其实这是一个东西。你晓得法界广大,就不会执著小的私我,你明白三世,过去、现在、未来,无尽,就不会只想一时、一点。人若切断一时来想事情,便有痛苦;若能把它延长或缩短,就不痛苦了。所以头两句就决定这个:“十方广大无边,三世通流不尽”。一定要先把这个做出来:你可以假想心中有一点,从那儿有一根横线,让它左右无边的展布,十方广大无边,其中没有任何东西。三世流通不尽:在很多很多的过去中,看不到什么是时间的死相;在很多很多的未来中,也看不到什么是时间的新生相。这根线的上下,也是无穷无尽,无始无终的。假若你是一个几何家,你可以在这十字架上画一个圆球,这个圆球就是你的法界。假想一下这个法界,它的宽广无尽,多么令人痛快、爽快。………经书上的“真如妙心、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其中的心字,不能把它看作普通的心。而我们所说的法界本定里,是以法界来代替心;法是一切法,心、物都包括在内。……“十方广大无边,三世通流不尽”,这是个基本,好像法界的栋梁。法界是无量的,宇(空间)宙(时间)是没有中心的。也可以说,点点都是中心。我们观时,姑且先以自己的心为中心,修与收都是这个地方。但这只是个权巧方便,不要忘了我们所修的是一个“无我”的法界大定,要把自己忘得干净,不是自己在修定,而是法界自己把法界大定显出来。所以“吾丧我”是确实有的境界。》》(34-924~931)
上下四方皆是无云晴空之境界,亦是意识心觉知心--是意识观想所住之境界故;虽然住于其境界中之人,自称无任何境界,自称无“我”住在此境界之中,其实仍是觉知心之“我”“住”于无云晴空之境界中,尚有“我”能“知”自己“安住”于此境界中故,既有能知此境之我,亦有所住之境,亦有住于境界中之我在,云何可言无我?虽然住于此境界中之觉知心不起眼见之观看,但仍有能知能觉之心在领受此境;有领受“无云晴空”之心在,云何可言无我?无斯理也。如是境界中之安住,其实未离我见;能知能住者即是五蕴中之识蕴故,即是十八界法中之意识心故。
真正之无我见,并非入于无觉无知之境而名无我,乃是在觉知心现行之时,以觉知心现观觉知心自己虚妄,因而断除“觉知心我常住不坏”之见,此即是断我见也。如是观行,见于四阿含中,佛如是随处宣说。声闻法中之一切初果人,皆于四威仪中而作现观,亲自察知觉知心自己虚妄,断除欲界中之“觉知心我常住不坏”之我见,由是观行而成声闻初果人,成为预入圣流之须陀洹人。
声闻法中诸阿罗汉之证得断我执功德者,则是由此断欲界我见之基础上,再作种种观行,次第断除色界我见、无色界我见,因而断尽我执,成四果人,名为世所应供,名为杀贼,已杀尽三界我见及执我之心贼故。然而此诸初果乃至四果人断我见我执时,并未进入“无云晴空”之境界中安住,亦未进入无觉无知之“未到地定过暗”境界中安住,无妨仍在喧闹之中而证得无我见,及断除我执。
菩萨亦复如是,不入无觉无知之境界中安住,亦不入“无云晴空”之境界中安住,而于一切喧闹之境缘上,觅取一向离见闻觉知之第八识心。觅得之后,现前观察而证实此第八识之体从来不生,故永不灭;现前观察证实此第八识之体从来不起一念语言思想、从来不曾眠梦、从来不曾念一切法、从来不住于定境中、从来不起贪瞋欢喜厌恶、从来不起清净或污垢之心行,如是第八识所住自心境界,方是法界大定也;非如密宗所说如是“无云晴空”而可谓为法界大定也。
第八识如来藏,从来即已如是离一切境界,却能于三界之众生身中随缘应物,灵明鉴照,毫厘不爽;乃至众生眠熟、闷绝、死亡之际,祂仍如是运行不辍,众生不能一时一刻无祂,而竟皆不能证知祂。菩萨复由此心之心性,而现观见闻觉知心及眠熟时之思量心,皆是由祂而出生;由是现观而证实已,便证知觉知心确实是依他起性,非能自在,不能一时一刻离于第八识而独存;因此现观及证实,便断“觉知心我常住不坏”之见,便断“思量心我能自己常住不坏”之见,即是断我见者;由此缘故,般若慧即生,诸多不回心大乘法之阿罗汉,穷其声闻解脱之十智,亦不能稍知此七住位菩萨所悟之般若慧。
菩萨依此见地,若能进断我执,此世即可成就阿罗汉之解脱功德,而亦别具佛菩提智,非诸阿罗汉之所能知。菩萨证得如是离见闻觉知之第八识--无余涅槃之实际,并非修定而住入“无云晴空”、或入定离见闻觉知而言已证“离言真如”;实是不离一切语言及六尘境界之中,不断语言及六尘境界而证得离语言六尘境界之第八识心:一向离语言离境界之第八识心与觉知心同在。是故悟后无妨在觉知心与语言境界相应之时,别有另一本离语言境界之真如妙心同时并行运作,能如是觉知、如是觉证,方是真悟佛菩提者,其慧非诸不回心之大阿罗汉所能知之。
试观 佛及诸菩萨,悟后皆是同有觉知心及离觉知之第八识根本心并行运作,非因入于无云晴空境界之中而言悟,非因未入无云晴空境界之中而言未悟。学人欲求如是大乘之证悟者,当如是知,当如是修,亦当如是证,更当如是渐进佛地。
复次,十方虚空并非法界。虚空无法,纯是名言施设:唯名而无法。依于色法之边际无物处,施设其名为虚空;既是依物之无在,而施设虚空一名,当知虚空一名其实乃因色法之边际而施设--依色法而有--故《俱舍论》中说虚空名为“色边色”,唯是名相而无实法。无法唯名之虚空,一法尚无,云何而可名为法界?必须有三界中可由圣凡有情亲自领受之“法”,而此“法”有其功能差别,然于他法不能及之,局限于此法之功能差别内,故名为界,如是名为法界。密宗古今诸师皆如陈上师一般误会法界之真正意旨,便将十方虚空无法认作法界,更以为十方虚空即是一切众生生命之本源;陈健民更施设如是“法界大定”,教人如是进修。其实与定无关,亦与法界无关,皆是自意所生之妄想,更与佛菩提智完全无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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