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兼论观行(2)
此师说:「因为 佛说法因环境、因对象而说,比方说般若、心性、真如、自性、如来藏、清净心、大佛顶首楞严等,这些名称很多,归纳起来就是心地。」
「般若」和「真如」不同,这「般若」是说于证悟后,所发起的智慧,和世间智不同,所以梵语不翻其义,直接以梵音来说,因此能够发起智慧的是这七识心,更以意识而说,意根于意识寻找到这「真心」时候,意识了别信受,没有怀疑,心无退转,则此时意根便加以信受决定:果然如此!因此意识和意根从中的信受,说是解悟,说是证悟,说是触证,说是一念相应,说是佛菩萨加被,说是如何如何,就是这个「知道」,称之为证入实相,由诸加行以及诸善业福德因缘,乃得由佛菩萨加被而得以成就这份「了知」,所以看懂了许多禅宗的公案,一切都没有隔阂,乃至许多人会在之前便大概「看懂」许多公案,只是「不清楚」原来就是「这样」,自己一直把「密意」说出来,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般若」是所发起的智慧,和这「真心」的行处是不同的,这是第六识的知见,六七这二识的和合决定,所以以此知见生出智慧,如是知见,就是般若的发起,不能将这智慧的发起,以及后来智慧上的陆续地发起,这样说成是「真心」,这个「真心」还是这个「真心」,「祂」还是「祂」,「祂」对于还没有悟的人,要说「有智慧」,要说「没有智慧」,都不恰如其分,因为「祂」必须实证,才能够知道「祂」的「了知性」是什么,经典上说:「了众生心行故。」了知性便是识,所以真心也是第八识。
此师说:「事实上我也没得说,为什么呢?因心地法门没有开口处,我们的心充虚空遍法界,没有形相可见,没有声音可闻,要从哪里开口说呢?」
如是者都是不如理的思惟作意,此师有嘴巴,有如是功能,胜义根又没有坏,为何不能够用人世间共通的语言来说法呢?当然可以,只是没有开悟的人因为急于去附会佛经的「没有说法」,所以就到处「口不择言」,因为世间人都知道可以「说法」,可是既然 佛陀说「祂」没有说法,所以有人就一定要赶快说:「我也没得说」,事实上,这说如是的法门,就是「说」,「祂」本身不自说,「祂」如何自说其法,「祂」又没有执取,「祂」又不会六入,「祂」又远离见闻觉知,「祂」又不对诸尘起过一念,「祂」如何自说其法,「祂」尚且不以「祂」为「我」,「祂」如是没有「我」相,哪里有什么「开口」「不开口」;而我们这个诸根都已经由兹成就可以说话,哪里不可以说法,即使是这第一义谛,也是可以当下就ㄧ句话就可以交代清楚了,哪里说是讲不清楚,哪里会有人听不懂的情况,所以哪里什么「没有开口处」?这些都是不如理作意,不能够区分真妄的人在那里情思度量所生。既然又说「心」遍法界,为何这嘴巴这个小小的法界没有「遍」,为何这嘴巴说不了法,为何开不了口?所以漏掉了嘴巴这个法界了吗?嘴巴不算是法界吗?如是诸根算是哪一个不是法界的「非法界」吗?我们的「心」哪里遍满法界,法界有极乐净土,有阿鼻地狱,那在哪里呢?漫说「遍」,事实上,根本不知道如何「遍」?漫说「充」(满),其实根本不知道如何「充」,如是之人只是根据经文,照本宣科,哪里可以说出真正义理?一经过询问,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我们的「真心」可以因为「意根」的遍计所执性,而缘取十方三界诸法,然而因为诸缘障碍,所以许多不得发起,不为我们现下的意识心所知,乃至「真心」于佛地起「大圆镜智」,也是根据大慈大悲度生本愿,以及诸缘而应往作佛事,并没有什么充满不充满,如此的想象,这心又不是物质,说什么充满不充满,充满是物质,能可取量性的物质,所以究竟义理不说充满不充满,而说真心可以遍缘三界一切诸法。真心没有形相,真心也不出声,可是那是未悟的人的想象,真心一样有「祂」的体性可以知道,如同我们的「妄心」一样有妄心的体性,所以并非是「非物质」的「妄心」,就不知道,透过「心」所产生的意念所产生的文字、语言、动作,我们一样可以感受到这个别人的「心」,所以不应该说,没有「形相」「声音」,只是「心」的「形相」和「声音」不是那种我们说的物质性的「形相」和「声音」,可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知道别人的「心」在想什么,乃至说有他心通的人,还是可以知道未开口处的「心」的想法,所以不论是根据「真心」或者是「妄心」,要谨慎言词,这不是那么可以轻易说得第一义谛。
此师说:「你看这屋里的人没有男没有女没有老少,你就是佛,如果你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这就是分别心,分别心就是识心,识心就是生死心。」
所以「不净说法」的法,到底为了要「配合」经典上的字的表面意思,因此就创造出看不能看到,也不能够了别是男是女,真不知道到底这位学佛人是学什么法,学到最后,可以分不出谁是男谁是女,那这样还不如不要学的好,本来还好好的,能够了别男女,结果学了以后,反而分不清楚,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的脑部,您可以有一个辨识脸孔的胜义根区域,根据这些识别,如来藏显示了相似一分于人的意根「可以接受」的内法尘相分,又因为意根作意以及意根的决定,意识生起,于中识别又有其相应的一分内法尘相分,可以知道这个人大概是谁,再配合其它的信息,其它的内法尘相分来辨识人,所以五尘之上的「相似分」的法尘相,是可以被意识所缘取,意识如是俱同诸五识了别,而能够缘取当下的性境,所以以其伶俐的慧心所来统合信息,意根便可以于中了解诸外界的变动,其中男女相还只是最基本的胜义根的功能,这是因为透过前六识的运作了别,所以意根可以从中「决定」,因此胜义根区域的神经系统不断地连结,形成了如是脸孔辨识的快速功能,在意识有时还不清楚的情况下,许多的根处「了别相」已经剎那生起,「只」等待意识再去从中更加了别,有时也不用看到人,单是听到声音,就已经了别完成,知道到底是男还是女,老少都可快速分别,即使意识强迫「自己」不要去了别,也没有意义,因为了别的当下是瞬间完成,这是人们的意根不断地作意决定,因此身根以及胜义根区域不断地变异调整,如是「配合」而产生如是这样的功能,因此说什么分别不出男女,那也应该分不出自己的父母,那照镜子也应该分不清楚自己才对,什么都分不清楚才对;如是真是随便说说!
所谓的「不分别」是说如来藏对于五尘上的不分别,对于见闻觉知上的不分别,不是说前六识这些不去分别,如果分别不出来,那叫做有问题!如果 佛陀分不出来来的人到底是女众,还是男众,分不出来他的根器是小乘,还是大乘,分不出来他是不是今生可以出家,还是要在家,分不出来他是不是今生有得度的 因缘,还是来生有得度的因缘,分不出来他得度的因缘是否要靠其家人,还是不靠其家人,那 佛陀就不是真正的觉悟者,因为祂有所不知,然而 佛陀尽知一切诸法,哪里没有分别,分别可多了,只不过是 佛地的智慧无上,一切了别观察的智慧不是众生所能够想象,所以众生我辈要努力精进成佛啊!不是说 佛陀不了别,不了别如何度众!当然 佛地的殊胜境界非同诸圣,六七八这三识的境界不是可以轻易得知,圣 平实菩萨摩诃萨说此三识是「相通」,如是「相通」从一般证悟者也很难想象,所以「很难想象」的感觉,也要开悟了才能够知道到底为什么「很难想象」。
意识心是可以分别男女,这没有什么过失,就同于分别动物中的雌雄,公母,乃至老少,这并没有什么遮障于佛法,可是「不净说法」的人就要很辛苦地说些自己根本一辈子也达不到的事情,要分不出男女老少,可能要等到转一个非人类身躯,而且还要不太「聪明」才行;所以不想要了别男女,这是小乘法义吗?也不是,即使是小乘法还是要去思惟何种「色」是何种法,观其无常,可是要观其无常,也不是说分不清楚这什么是什么,这样都不分清楚,这样哪里能够将「法」了解其生灭的过程中,真的有无常,真的有空,真的有苦,这如何成就小乘观行!
《杂阿含经》卷11:「佛告目犍连:若眼见适意、可爱念、能长养欲乐、令人缘着之色,彼比丘见已,不喜、不赞叹、不缘、不着、不住。若眼见不适意、不可爱念、顺于苦觉之色,诸比丘见已,不畏、不恶、不嫌、不恚。于彼好色,起眼见已,永不缘着。不好色,起眼见已,永不缘着。内心安住不动,善修解脱,心不懈勌,耳、鼻、舌、身、意识法,亦复如是。如是于六触入,修习多修习,满足三妙行。」(CBETA, T02, no. 99, p. 77, c2-10) 所以经典所说,是了别「好色」「不好色」而不更生起「缘着」缘虑思惟法尘诸想诸受,这是小乘法对于法的观行,除了苦空无我无常之外, 佛陀令一切众所修学的方法,要去面对如是之五尘而生的六识,自己当如是观察,不是去逃避观行,要能够体认其空相的本质无有,不生起了知后的「更多缘取」,如同世间人的富贵家眷名声,于出家众何有哉!不生缘取,不是不能了别诸境界!
更何况即使是小乘法也提到真正的平等观行:《杂阿含经》卷1:「当观若所有诸色:若过去、若未来、若现在、若内、若外、若麁、若细、若好、若丑、若远、若近,彼一切悉皆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如是平等慧正观。如是受、想、行、识,若过去、若未来、若现在、若内、若外、若麁、若细、若好、若丑、若远、若近,彼一切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如是平等慧如实观。如是,罗睺罗!比丘如是知、如是见、如是知、如是见者,于此识身及外境界一切相,无有我、我所见、我慢使系着。罗睺罗!比丘若如是于此识身及外境界一切相,无有我、我所见、我慢使系著者,比丘是名断爱欲,转去诸结,正无间等,究竟苦边。」(CBETA, T02, no. 99, p. 5, a20-b3) 如是之中的观察观行诸五蕴,而平等慧观察,「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其中也又大乘法义,「非我」本来是「异我」,以「非」即是「不同」,「不同」即是「异」,可经典明白说的是「不异我」,所以此处之「我」大有可观可思,此如来藏出生一切诸色,诸相不等的诸色,然而其性平等,并无出生高下不同之想,以诸器世间为众生五蕴世间所依,而诸世间皆是由「祂」而生而显,所以诸世间的存在可以知道这「祂」,即是有其能力的出生,能造万法,所以此当下就是「祂」,不能离开「祂」而说有当下这五蕴,这诸世间,所以不能够无关,不说截然不同,也不说仅仅略为相似,以诸有皆是如来藏所生所显,说相似、说有关,总是不够亲切,这其中的亲切还是要亲证才能够知道,所以说「不异」,而到底哪一个是「我」呢?
所以一切的实证必须要以得证如来藏为起点,这其中的诸法分别,即使以男女相而论,《维摩诘所说经》卷2:「天曰。我从十二年来。求女人相了不可得。当何所转?」(CBETA, T14, no. 475, p. 548, b22-23) 世间法中,男色有时可以转成女色,南洋诸国有男色,打扮之后,甚至超越一般女色甚多;乃至中国的戏剧,许多扮演女色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众;这男女众固然瞬间了别,然而剃尽发须,则不易辨别,乃至若是端详人的脸,则可见有可成为男众之相似处,也有成为女众之相似处,所以诸等差别说法,可以离开脸孔而观察男女,然而许多喜爱男女,皆由脸孔而来,如是岂不是颠倒?到底何者为男为女?是所以世间我们快速了别男女,不是只有根据脸孔,当看到南洋诸地的「美男」,虽然知道「美」,可是这是「男色」,因此男众便不生起欲心,而如果再经暗示,这不是男色,则有者困惑,有者或生起欲心,所以「见」男女色而生起的「欲心」,不是「见」当下而已,而是已经透过「过去」的不如理的教导、暗示、学习、受熏等等,所以会生起更多的「想」,从中取「受」,只是这些往来迅速,剎那生灭,法尘相不断地起落,意识心于中纵走,于过往的落谢影子里面,在意识的独影境界中独跑,有可说是带质境中行走,于此落谢诸尘影子中,去「寻找」相应之当初「认可」的「不如理」之事相,所以才一见,意识尚且不起多分了别,乃至尚且「不太清楚」,意念欲念则是电光火石生起,所以贪爱结种,缠缚诸习,无有断绝,因此要「如理」而「作意」,意根要审慎「决定」,则要意识了别仔细,对于诸法的执取要清楚,要知道一切「不如理」处,我们不必「这么」的「配合」「合作」,以为看到如何,要随之生起欲心;那是邪教导,法如是,法如是现起,为何必定要生起欲心,为何看到一只母鸡,不生起欲心,而等到投生于畜生的公鸡时候,又不对女人生起欲心,而要对母鸡生起欲心?是所以生不生起欲心,还是受于诸等教导,以及等流习气诸习气所生起,所以欲本无根,假因假缘,和合成就,若非诸「不如理」处起斯作用,则不易;所以如理之处,应当思惟,应当作意,应当决定,于不如理之处,当思惟观之,即是以定力但观,不随之而逐,而中思惟,到底不如理于何处,如是为何不须作意,如是为何不须「配合」决定,当知。由于意识必须于此世间法多能理解,所以其慧心所的不断地运作,因此会许多的时间,「跑过了头」,在性境之外,产生许多夹杂感生的虚妄分别,虽然是因为当下境界相而引起,其实都是因为自内法尘而生,在会取当下性境的时候,实际上剎那之间已经远离了性境,而开始进入「自己」的「异想世界」,这个名词常被使用,这里也可以这么说,而其中对于五尘以为真实而有的「执取」,会使得如是的虚妄分别产生地更为剧烈,乃至贪爱染习极为猛利之人,性境某一个境界,几乎是剎那导引伴随着意识和意根的所感其它法尘而起,以胜义根之处不断地受熏习决定而如来藏使之产生变异,所以会有如是一般所说的「习惯」「业行」直接又产生,因此对于「如理」之处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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