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广论之因缘----王正倩居士
末学出生在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但是优渥的生活条件对当时还是小孩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于儿时比较深刻的记忆,就是常被母亲骂“笨”!因为是家中的长女,母亲常常会叫我帮忙去拿一些用具(例如扫把等等),但我总是没能找到就空手而回,而妹妹却很机灵的知道用具摆放的位置,能马上拿来给母亲;所以,我从小也就认为自己很笨。虽然我很迟钝,但日子倒也过得很平顺,懵懵懂懂地也没什么烦恼;直到上了专科学校后,人我之间的烦恼才涌现出来。
十七岁可说是我人生的分水岭,在此之前的生活是恬静安详的,之后却变得不安与痛苦,前后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十七岁的我,生活不再快乐,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人的那种空虚、孤独感,充斥在我的心中,这也让我变得不知道要如何跟别人沟通与对话,于是我渐渐地避开人群。这种突然的变化,让我痛苦万分,也不晓得要向谁求救?或是有谁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当时那小小年纪的我,就已经开始找一些心理学的书来看,希望能找出原因让我脱离困境,但好像都无济于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脑子里开始出现一连串的“我是谁?”、“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为何我不是你?”等等的疑问。
学校毕业后,跟一般人一样进入社会,职场上朝九晚五不停地工作,接著结婚生子照顾家庭,生活虽然忙碌,但每到夜深人静时,“我为何来这世间?”的这些疑惑还是会不断现起。后来,因为同修的工作地点换到了新竹科学园区,所以我们也从台北搬迁到新竹定居。就是在那时候(公元 1998年),刚好看到一张广论班的开课传单,心想虽然之前曾经跟一位南传法师学过二年的打坐,但是说自己在学佛,却又从没接触过经论,所以就去报名上课。
课程从下士道开始,下士道主要讲因果及人天善法,接著中士道主要内容是修出离心,然后是上士道发菩提心。末学对下士道中因果的道理特别有兴趣,所以刚开始上课上得很开心。一年以后“班长”鼓励大家出来作义工,末学也非常欢喜的出来护持“儿童读经班”及“家长成长班”的读书会;因为有参与义工工作,所以跟师兄姊间的关系也更为亲密,大伙儿就像一家人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广论”这个团体人与人之间紧密度很强,而且对这个团体的向心力及忠诚度都很高的原因。
二年多的课程,大致上完一遍《广论》的内容,学长说“大家都还学不会”,所以又要花二年半的时间再重新上一遍。在这个研讨班里,是由班长带领大家来研讨《广论》说的内容,班长是由较资深的师兄姊担任,毕竟大家都是一群凡夫,没有定力作基础又缺乏佛法的正知正见,当然看不到自己身口意行背后的起心动念,何况能够察觉更深细的我见、我执、我所执等坚固的作意心行,因此上课时的感觉较像是读书会,大家互相分享自己的心得。最耳熟能详的就是“观功念恩”(只看别人的功德与优点,感念别人的恩惠与帮助),所以只要一有人我的烦恼,就是要用观功念恩来压制;有一次,末学问资深的师兄姊:“烦恼要如何断?”他们说:“只要勤作义工及勤读《广论》,烦恼就会慢慢断。”虽然没有合乎逻辑的理论,也没有具体可行的方法,来让学人能够理解那是确实可以达成目标的,但是大家也都很信受,于是便更努力地作义工,认真看那无法让人真正理解佛法道理的《广论》。这样的“修行方法”,充其量也只能归属于世俗心理层面的自我安慰与对治而已,当时完全没有佛法知见的末学也是依照教导来“修”,几经努力但发觉甲烦恼好不容易被压住了,乙烦恼却趁机生起,转头去压制乙烦恼的同时,甲烦恼又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就好像在清理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这片叶子还没清干净,另一片叶子又脏了。这让末学想起《六祖坛经》中记载神秀的一段话:“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但烦恼就如同生命力旺盛的杂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五祖不会把衣钵传给神秀,因为这种修行方法永远都只在意识心上打转,就算修到了驴年到来也无法有所突破,更遑论能明心见性乃至成佛。
话说回来,会出生种种烦恼让意识心相应的这个万法的根源又在何处呢?在世尊所宣演的经典中提到,佛陀示现降生人间的目的就是为众生开示悟入!悟入什么呢?佛在菩提树下成佛时就说了:奇哉!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著而不证得。佛陀的开示就在三转法轮经典当中,而不在《广论》等等喇嘛教所编造的伪论、密续中,更不是如《广论》所说的“密教凌驾于显教之上”,乃至喇嘛们还说“上师更是凌驾于诸佛之上”,那些都是不如实说,都是欺瞒众生的说法。所以“广论团体”不希望学员去阅读其他的佛典,并且还灌输大家“只要一本《广论》就能走遍天下”的荒谬观念,那是断人法身慧命的恶邪见,对于真正想要修学佛法的佛弟子而言,这样的笼罩遮障,真是情何以堪啊!既然佛说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也就是这个能出生三界万法(包括三界中的一切烦恼)的本源,那么佛弟子就应该去探究,把这个本源找出来,这才是学佛应有的正确态度。
而且在“广论团体”里,在家居士被认为是“一壶烧不开的水”,言下之意就是说:“在家人此生在这个‘广论团体’里面,无论再怎么努力去作义工、研读《广论》,乃至大把钱财供养护持,修行都不可能有任何成就!”只能好好护持凤山寺的僧团,及全心投注在福智团体(也包括在里仁商店里作免费的义务职工及店员)以培植未来世的福德资粮。还记得那时候,连想要受五戒都是很困难的,说我们这些在家人连五戒都没资格受,理由是在家人的五戒守得不够清净,会常常犯戒。也就是说,“广论团体”主张要能够不犯戒者才能受五戒,而且还认为参与这个团体的在家人一定都会犯戒,所以不能受戒;这不但是不信任学习《广论》的这些在家的信众,更是完全违背佛教的戒法。因为,实际上五戒是可以选择少分受、多分受或满分受的,也就是可以依据自己目前的因缘,只受其中的四戒或三戒乃至一戒。〔编案:若戒子不慎违犯戒法,佛法中亦有施设忏悔清净的法门,来帮助学人灭除戒罪。〕但是,单纯善良而缺乏佛法知见的“广论班”学员们,大家却也很认命地接受。有一次在上研讨班,刚好谈到“未来世得人身”之主题,没想到班上同学对于未来是否可再得人身,竟然个个都没把握,当时末学对这个现象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因为每个师兄姊都很善良,又没杀人越货、作奸犯科,为何不能得人身?这在末学心里很不能认同。从这些现象就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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