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一章 不昧因果(2)
如此说来,有些人可能又要振振有词地反驳了:既然因果各自承当,谁也替代不了,那么观想忏罪或供养又有何用?对此我们回答说:诸法皆依因缘而生,佛陀度化众生的事业亦不例外。尽管佛的慈悲与智慧无量无边,但对无缘度化的众生,他依然不能拔苗助长、越俎代庖般地替其消尽业障、替其成佛。对我们这些修行人来说,值遇佛陀、闻佛说法或有幸生在其教法尚留存于人间之时,都可谓是修行的增上缘,但这些因素都不是起决定作用的亲因缘,否则佛陀岂不沦落为万能的上帝一类的角色。这一点正如佛自己所说:“吾为汝说解脱之方便,当知解脱依赖于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显密修学者的观想就绝不会采取懈怠投机的态度,也绝不会只观想“多多供养于佛,讨佛喜欢”,更不会奢望佛陀会观想自己已成究竟佛道,任何一种真正的观想修法中都从未有过这些提法。
不过,这种说法对观想行者倒构不成任何具本质力量的讽刺,它却有些诬蔑佛陀的味道洋溢在其中。因人天导师早已断尽二障,圆满了福慧二资粮,还要说他贪图凡夫的供养、讨好,这无异于在说佛陀依然摆脱不了庸俗的市侩习气。佛陀之所以接受各种供养并赞叹其功德,无非是给众生提供种福田的机会。佛弟子们极尽供养之能事,亦是要借此机会断除自己对财物的执著,同时与佛结下善缘,于心相续中种下解脱的善根。佛弟子必须以清净信心忆念佛陀功德,同时祈请诸佛本尊加持自己忏净业障,靠著诸佛菩萨不可思议的大悲愿力,再加自己恒久不退的清净心念、对十方三世佛陀坚定不二的诚挚信仰与祈祷、对自己所造罪孽的真诚、痛切忏悔以及永不再犯的勇气与实际保证,最后再加对万法本性的理性认识与次第增进的实修体验,一个修行人绝对可与诸佛的无缘大悲相应,并决定得到他们的加持,自己的罪障云何不能忏悔干净?如果将罪孽当成实有不灭的实体,则佛陀也成带罪之身。当亲因缘与增上缘互相合和而发生作用的时候,相应之果报一定现前(当然其中亦需要等无间缘、所缘缘等条件聚合)。这个道理原本也不难理解,何以一应用到密宗的观想法门上,萧先生就不以其为准绳了呢?在他眼中,密宗弟子各个善于钻营算计,只知超捷径、走旁门。在这种偏见误导下,他甚至把佛陀也当成了与密法行者沆瀣一气的一丘之貉,居然在收了他们的供养后欣欣然欢喜无比。这样看来,是否只有先生一人秉公执法,严厉追讨众生所欠下的一切业债,并永远都把这些罪过实执起来?
有一则事例非常耐人寻味,从中即可让人品味出因缘的复杂、信心的重要以及上师的功德,而后两者对观想的成功与否无疑有著重要影响。
阿底峡尊者的上师仁慈瑜伽上师有次在讲法时,发现一人正用石块打狗,上师便喊著“痛啊痛”而后就栽倒在法座上,而那条被打的狗却安然无恙。于是有弟子就认为上师喊痛纯属假装,上师知晓他们心中都作何想,便将背部展示给他们看——与那条狗遭受击打的部位相同的地方已高高肿起。上师的的确确是在代狗遭受石块的痛击!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位修行人真的能以自他相换的观想法门代某些众生受苦,但他却无法使因缘不具的另一类众生相信他的所作所为,最后只有露出背部才能让这些人相信事实的力量。不过,无数密宗修行人以观想法而忏清罪业并迅速积累起广大资粮的事实,可能依然无法使萧先生相信与面对,那就只有等到某一天,当他也不得不用到此观想法门以忏罪积福时,那时再请先生给众人讲一讲观想的切身体会吧。
先生不仅认为观想忏罪无异于自欺欺人,同时也认定观想供养亦达不到供养的作用。照这种观点来看,似乎佛只接受真实供品,除此之外的一切幻化供品皆拒不纳受。但稍一思索大家就会发现,此种论调明显与我们上文引用的所有经教直接违背。若此说成立,则供品真实,所供之佛亦需真实才符合逻辑。若不如是,则以真实供品供养木雕、泥塑之佛像,真实供养之功德又从何而来?但一个明显的事实却是,所谓“真实”的释迦牟尼佛早已于两千多年前示现涅槃了,若不对著泥雕木塑的佛像供养,后人就无法行一切供养之行为。而每一个在佛像前献上供品的人,我想也包括萧先生在内,恐怕绝不会以为自己是在给一块木料或一团泥巴奉上供养,哪个不是把眼前的佛像观想为真实的佛陀本身?这不是观想又是什么?如果我们可以把显现上非真实的佛像观想为真实的佛陀,与之相同,人们又为何不可以把观想的供品供养给诸佛菩萨?他们不可思议的功德力量难道还不能接受我们以诚心观供的一切物品?如果不能观想供养的话,就请给大家再找出一位真实的佛陀来,以作众人供养的对境。
况且几乎所有的经论都强调供养十方一切佛的功德与必要,而对所有凡夫而言,别说十方诸佛,我们连一个佛都不可能现量目睹,仅能凭意生定解而观想供养。不这样做,众生何时才能断尽贪欲,并迅速圆满成佛所需之资粮?我们眼前有现成的供品,同理,十方世界中皆有无量无边之供品,行者以意观而供养诸佛,必然应理。既然万法皆由心造,那么以幻化的心再幻化出无数供品供养并非实有的、特异于众生的佛陀,这在教理上决定行得通。
不仅观想供佛,随喜功德、回向功德以令众生皆入佛道等行为都可为行者带来无边利益。若非如是,则前文所引经典尽皆变成妄语。
萧先生又讲:“如是‘供佛’若真实能供佛者,则八地菩萨之二大无量数劫勤苦修诸三昧,即属多余……”这依然是以凡夫之心揣议圣者之行。不论显密,其经典中都讲述了观想供佛原本就属真实供佛之举,但却从未有任何一部经论提到过八地菩萨只需观想供佛即可替代两大阿僧只劫之勤苦修行这一观点。又比如真实念经、真实礼拜、真实布施、真实爱语、真实同事、真实利行、真实持戒等一切真实行持,大小乘经论中都广宣了它们的种种功德利益。若按照先生的观点进行推理,则只要行持如上所述之任意一种行为,自此之后便不再需要精勤修持别的任何善行,因此种修行已是真实修行之故,已能以此功德上供下施、自利利他 之故。但我想这种观点除了萧先生本人认可以外,读者在所有的显密经论中都不可能找到类似的教证理证。“实际理地不著一尘,万行门中不舍一法”的修行理念,才是菩萨应共同遵守的实修准则。况且不说八地菩萨,位登初地之后,其成佛时间便不可一概而论。老是用两大阿僧只劫的统一时间去硬性要求所有根性不同的修行人都一一就范,未免太生搬硬套了一些。这种错误其实与只抓一种所谓的真实修法、不及其余的做法性质相同,都太绝对,也太简单、武断。《大密方便经》云:“证一地后,若欲成就者,七日便能成佛。”《楞严经》也说:“不历僧只获法身。”《摩诃止观》同样阐述道:“利根者圆教下一生顿超十地。”而《法华经》中则言八岁的龙女因献上宝珠,刹那间便成相好圆满之佛,且立即前往南方无垢世界,坐上宝座为众生说法。如果龙女也得历经无量数劫勤苦修诸三昧方得证果,先生是否还得亲往南方无垢世界将其从宝座上拉下,以令再回炉以重新补上所缺之修炼时日?
故对佛法理应圆融观之,如果妄加执著、取舍、非议,怕皆不能通融佛法大义。《诸法摄要经》云:“文殊室利,若有人思维佛说之法中,或为胜妙,或为不胜妙,则彼舍正法也。若说此法为应理,彼法不应理,则彼舍正法,并已诽谤善逝,诋毁僧众也。”既然观想法门乃为佛陀亲口宣说于诸多经典中,则萧先生对之进行的大加鞭挞当属何种行为也就不言而喻了。妄想、妄议八地菩萨之境界,又舍弃正法、诽谤善逝、诋毁僧众,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请其追随者慎重思索!
萧先生又云若观想法门为佛门正法,则佛与菩萨应大力弘扬,但终未见诸佛菩萨不吝赐教,故此法门当属妄想之法。其实我们已经引用过佛陀的教言了,面对白纸黑字的佛经,还看不到佛菩萨一直在大力弘扬此观想法门,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先生目不识丁,要么是在说大妄语。另外,此处之论断还说明先生以偏概全的老毛病再次复发。因佛陀说法皆是对机而言,面对不同的所化众生,他分别敷演了三乘教法。同样,佛陀一方面广宣了观想忏罪、除障积资之理,一方面又开演出无量别种法门。任何一种法门,不论它有多么殊胜,都只是八万四千法门中的一种而已。如果一种宗派之殊胜竟成为了剿灭它种派别之理由的话,则古今所有大德所造之论典皆属多余,因已有经部故。诸佛菩萨绝不可能简单化到如此地步,只不吝赐教一种修法以彰显其正确与善妙。这种作风只能属于像先生那样的“孤子”所堪拥有——除了自己会下的人以外,别的佛教徒皆不明正理、不得开悟;除了自己弘扬的法门外,别的宗派各个都有问题、都非纯正佛法。
行文至此,终于有些明白萧先生在《邪见与佛法》中所说的那句话的用意了——“但我要向大家请求:‘尽量要印我的书。’”印自己的书,无疑是和剿灭密宗——从观想到即身成佛的所有法门、理念与实修窍诀——紧密相关的。灭了别人的,即就是不印自己的书,这天下依然是自己的。
不过坦率地说,这是我们所见到过的最大的一个妄想:密法是佛法,而且是顶乘佛法。若想以佛法的名义来玷污它,除非你先灭了佛法。
分段谨答:
索达吉堪布当真是语无伦次了,身为西藏密教上师,对于佛法的知见不懂至斯地步,竟然说出:“在身口意三业之中,身与口的行为属于‘无记法’”,更引“有益于人是善,有益于己是恶;有益于人则殴人詈人皆善也,有益于己则敬人礼人皆恶也。是故人之行善,利人者公,公则为真;利己者私,私则为假;又根心者真,袭迹者假;又无为而为者真,有为而为者假”与“罪由心造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灭罪亡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来为自己的错误言论背书。如此误引佛法名相的似是而非的言论,误导学人极为严重。
如果身业与口业都是属于‘无记业’的话,学人行善累积福德要做什么?菩萨修行布施六度万行都成无记业的话,又如何成佛? 世尊名为两足尊,智慧福德圆满位又是如何修得的?那么,密宗修学观想忏罪法门又要做什么用呢?照索达吉所认为的理论:“身与口的行为属于‘无记法’”,那么 佛之开示:“成佛都由布施得”,以及法会中大众所唱之忏悔偈:“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出,于今一切皆忏悔”,岂非成为欺骗众生的妄语?索达吉所说,是耶?非耶?
索达吉堪布所引:“有益于人是善,有益于己是恶;有益于人则殴人詈人皆善也,有益于己则敬人礼人皆恶也。是故人之行善,利人者公,公则为真;利己者私,私则为假;又根心者真,袭迹者假;又无为而为者真,有为而为者假”,但祖师的意思是指身、口、意业三业的果报不定,通善报、恶报与无记业之异熟报三种,端看学人的初发心与身口行为是善、是恶或是无记而做决定。若是善心出发,则就算施行狮子吼,出忿怒相,菩萨心中仍然是慈悲一片,将来果报现前时并无恶业、不受恶报;反之,若是私心出发,则就算行诸善事,出柔雅音,仍不算善业,将来受报时绝无善报,必有恶果。索达吉又说直心老实是真,曲心算计是假;又说不为自己利益而行诸善是真,为自己私利行善则是假;索达吉堪布所引的另外一则祖师言语:“罪由心造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灭罪亡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但是祖师的意思是指学人于证悟般若后,了知造恶业的觉知心是假有的虚妄法,所以灭了对觉知心自己的执著,因此而证悟如来藏而发起般若智慧,而能“实相忏悔”,学人才能真正忏悔自己无始以来身口意所造的诸多恶业,令贪瞋痴灭、罪业也随之而灭,如此一来,修学佛法,身心就能够渐趋清净,进而能够早日完成佛道净业。这也是永嘉禅师所开示的:“‘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先须偿宿业”的道理。
索达吉堪布未断我见、常见,亦未证实相,不知般若,因此就敢拨无因果,犯大妄语,说“身与口的行为属于‘无记法’”。如此恶言误导众生所得未来果报,成就野狐身相,最少住在人间五百世,不得解脱;除非自知己过,速谋忏悔之道,或有一线生机能够脱去狐身。索达吉说出如此粗浅之知见以坏正法,莫怨笔者心狠,预下记言;此是汝自造坏法恶业之果报,不能怨谁。汝当时笔既下字,又出示与他人阅读时,果报即已形成;更何况又印行为书籍、广为流通,果报已定,不论笔者出不出面指证,皆已成定局、定业。反而是汝应该感谢 正觉同修会,因为 正觉同修会正为护持正法而努力,专做破邪显正的大悲大勇菩萨行为,不畏惧汝密教之庞大势力,不计较本会将因此遭致密教的抵制与打压,仍然努力披露密教的秘密而救护众生。笔者忝为正觉同修会的一员,恭奉 师命回汝言论,致有此一因缘写作此书、辨正法义,救护于汝。知不知时?应不应机?肯不肯速谋退路?肯不肯为您自己未来无量世的果报采取补救措施?端在于汝,敬请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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