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附录二公案拈提 永明不会

附录二:公案拈提 第3辑 第184则 永明不会 p394-412

杭州永明寺 延寿禅师 僧问：“学人久在永明，为什么不会永明家风？”师曰：“不会处会取。”僧曰：“不会处如何会？”师曰：“牛胎生象子，碧海起红尘。”

大陆有九十四岁元音老人者，慈悲心切，开示禅法云：【禅宗既因墨守陈规而死气沉沉，日趋衰亡。为今之计，似又须改弦易辙、另走捷径，以资打开僵局，复兴禅宗。从现阶段的禅机因缘看来，愚意：似应改为直示本来面目，不要再守一则刻板死话煞话头，以利学人迅速开悟。为师者只就来人询问处下劄，逼其于意识不行时回光自见，然后再嘱其善自绵密保任，销除妄习，圆成道果。此等直示方法，古来有很多好例子。如问：“如何是佛？”答曰：“问者是谁？”曰：“是我。”难曰：“唤什么作我？”曰：“见闻觉知是我，身是我！”难曰：“身是汝！知身是汝者又是谁？”曰：“亦是我。”难曰：“身与知俱是汝，岂非有二个汝？”曰：“如身与知俱非我，岂不落于断空？”因唤彼云：“某甲！”答曰：“诺！”直指云：“是什么？是断空吗？”（原注：这个身为亦无知，又不落断空的了了灵知，不是佛是什么？）彼乃恍然大悟。】

元音老人又开示云：【“汝今不思善、不思恶时，还有妄念否？”答曰：“一念不生！”问曰：“一念不生，如木石无知否？”曰：“了了常知！”直指曰：“即此非有非无之了了常知是什么？是不是汝本来面目？”又如问：“如何是我自己？”答曰：“即今问者岂非汝自己？”问曰：“即将此问者为我自己，可否？”答曰：“不可！”问曰：“为甚不可？”答曰：“问者虽是汝自己，若认著自己，即成二个自己了。”谓问者是汝自己，又认著问者为自己，岂非二个自己耶？彼乃释然大悟。如斯随机直指，令其当下开悟，岂不快便？较之辛勤参究数十年、了无消息者，相去奚啻霄壤！】

平实云：若依元音者人此说，则佛眼清远禅师却错了；佛眼开示云：“须是不离分别心，识取无分别心。”却是二个心──真妄心同在。如今元音老人误解般若空，将灵知妄心强分为二，认取其一为真，要皆不离妄心，于真心妄心同在之理，犹未能知也。佛眼清远又云：“不离见闻、识取无见闻底。不是长连床上闭目合眼唤作无见，须是即见处便有个无见底。”如今元音老人不契佛眼清远禅师之意，可见未悟。

元音老人复又开示云：【……综上所述，我人于不思善、不思恶──前念已断、后念未起时，虽空寂无念，而非如木石；蓦然回首，荐取此了了灵知即本来面目；既无有乱，亦无有定，随缘应用，毫无粘滞，即为明心见性。】

平实云：恁么为明心见性，一切常见外道总皆悟已，云何依旧名为常见外道？云何不得名为佛子？平实常云：“一念不生时之了了灵知心乃是意识。”设使佛子坐入非非想定中，已无欲界觉观，不触五尘，然仍有极微细之灵知，依旧是意识。稍微有知即落分别，非是无分别心，能了别五尘境及定境法尘于一念之中故。元音老人若不信者，吾能令彼当场自行实验，自行证实无念灵知心于一刹那间之了别性。短短之一刹那间尚能分别五尘境，何况三、五分钟连续不断之无念灵知，云何不能别境？故云无念灵知心是分别心，《瑜伽师地论》中， 弥勒菩萨说之为意识。此理已于拙著《念佛三昧修学次第、禅─悟前与悟后、禅净圆融、宗门正眼、真实如来藏、正法眼藏─护法集、宗门法眼》等书中详述，读者阅之可知。

元音老人以错悟故，于古人证悟之诸多公案便生错解，正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若自以为悟，便成就大妄语业，不通忏悔；若不尽速对众悔过，必下地狱。设若对众悔过，自承未悟，永不再犯，犹有误导广大有情之重业待其补救。若不能或不愿补救者，舍报后虽免地狱罪，犹不免鬼神道、畜生道之果报也！欲重得人身，难矣！

大乘诸解脱经每示云：“法离见闻觉知。不观是菩提。不会是菩提。”真心不观照觉知六尘故，真心不知六尘、不体会六尘故，真心非三界中之见闻觉知故。若是突遇险境之直觉心，乃因能会六尘故起，不离三界有之觉观，乃是妄心。无念灵知，名为直观，更不离三界六尘，亦是妄心；然不可将之落于无记中，此心乃是参禅之工具故。至于一切心（除入睡、昏迷、二无心定、死亡）觉知观照之觉观心，更是具足分别觉观作用，乃是未有定力之凡夫异生之妄心。落认直觉、直观、觉观等三妄心为真，即成经中所说“认贼为子，劫自家财”之愚人；乃年高德邵之元音老人，亦效此愚人耶？

譬如杭州永明寺延寿禅师，因一僧问：“学人久在永明，为什么对师父您的悟处一直都不会？”永明延寿禅师就身打劫道：“你既然不会，就由不会的地方去体会吧。”此僧愚卤，不知永明延寿禅师是教他去会取那个不会佛法的心，便问道：“不会的地方如何体会？”永明禅师座下入室弟子极多（不愁无人继承衣钵，所以）不似平实老婆，便放过云：“牛胎生象子，碧海起红尘。”

且观永明禅师此一公案不落灵知，不似元音老人落在灵知心中。禅子们且道：永明禅师、元音老人，这二位，哪一位您信得及？

有一般教授持名念佛之法师、老师，闻道念佛须参究心性、体究念佛，便排拒于三千里外；却又常说永明延寿禅师所示诸多念佛法门，动辄道“一句佛号概括事、理”，及至问著，却又不知一句佛号中如何是事？如何是理？既然不知，便应率众赶紧参禅──体究念佛；却又不许徒众体究心性，岂不怪哉！

永明延寿禅师相传乃 弥陀世尊化身示现（注一），初住永明寺时，禅众已逾二千人，十五年中因永明禅师得度者一千七百人。寻常度人以禅为主，念佛为辅，非仅持名念佛一门而已。观乎永明禅师之得实相念佛三昧，乃由禅而入；禅即是实相念佛三昧，详究《观无量寿佛经》第十观，及《华严经》德云比丘之念佛三昧可知，念佛人何弃珍馐（体究念佛、实相念佛）而取糟糠（持名念佛）乎？

且观莲宗诸祖之修得实相念佛三昧者，有谁是由持佛名号而入理者？莫不因念佛功夫成就而探究禅法，终于一念相应而进入“一句佛号概括事、理”之境界，率非由持名而至也。

只如一句佛号概括事、理之旨，上座作么生会？且听永明延寿禅师一句：

不会处会取！ （摘自正智出版社二○○四年七月出版 平实居士著 公案拈提第三辑《宗门道眼》）

编者注一：古来传说永明禅师是 弥陀世尊之化现，此是净土宗学人之尊崇语，未必真实。譬如二乘论师安慧法师妄造《大乘广五蕴论》，妄说意根由意识中出生，违背《楞伽经》中佛之圣教；又妄说种种违教悖理之法，以谤大乘非真佛法。然永明禅师造《宗镜录》时，竟然不知而援引之，并认同安慧所说意根是意识种子、意根从意识生、意根以意识为主之错误说法，严重违背 世尊经教中之圣言，显然未具道种智，故无法眼，由此可知永明仍未进入初地。永明又误引伪论《释摩诃衍论》于《宗镜录》中，然而彼伪论严重误解《起信论》而说现识是阿赖耶识心体；永明未能详谂《起信论》正义，又不知伪论所说处处错谬而认同伪论之说法，则又违背圣马鸣菩萨《起信论》及《楞伽经》中 佛说现识是意根之圣教，亦违背永明自己所引经教之旨；然永明写成《宗镜录》后，仍未发觉所引伪论已与所引经典佛语互生冲突矛盾，显然尚未发起道种智而无法眼，故不能以法眼了知引入伪论后所产生之自相矛盾情形，确无法眼智力检视安慧邪论及伪论《释摩诃衍论》中之种种邪谬。又从永明《宗镜录》对经论之释义远远不及圣马鸣菩萨《起信论》所说法义之既深且广，二者差距不可以道里计；然而 马鸣未得佛果，永明之智复远逊于他，怎有可能一悟即取证佛果而成为 弥陀世尊之化身？佛法中，绝无化身佛之智力远逊于诸地菩萨之理，由此证实永明绝非弥陀世尊之化现；若真是 弥陀世尊之化现者，绝不可能有此众多严重过失。但是此言并非意味永明未悟、错悟，永明禅师确是真悟者，已具有般若总相智及别相智故，唯缺道种智尚无法眼故，详见其广录诸经论而造之《宗镜录》释义可知。至于安慧在其所造邪论中种种过失之局部，详见 平实导师《识蕴真义》一书之说明。

永明禅师于《宗镜录》中又云：“又真俗无二、一实之法，诸佛所归，名如来藏。明无量法及一切行，莫不归入如来藏中。无边教法所诠义相，更无异趣，唯一实义，所言实者，是自心（如来藏）之性；除此之外，皆是虚幻。”由此可知：永明禅师亦是以如来藏阿赖耶识心体作为证悟之标的，绝非释传圣所言以离念灵知意识觉知心作为真实心。

永明禅师于《宗镜录》中又云：“谓首楞严经，以如来藏心为宗。如来藏者，即第八阿赖耶识。密严经偈云：‘如来清净藏，世间阿赖耶。如金与指鐶，展转无差别。’以诸佛了之成清净藏，异生执之为阿赖耶。”由此可知：永明禅师亦是以如来藏作为证悟之标的，绝非释传圣所言以离念灵知意识觉知心作为真实心。今永明禅师既言“如来藏者，即第八阿赖耶识”，信受永明《宗镜录》之人，当信此言：如来藏者即第八阿赖耶识。

永明禅师于《宗镜录》中又云：“问：‘阿赖耶识与几心所相应？’答：‘识论云：常与触、作意、受、想、思相应。’阿赖耶识无始时来乃至未转，于一切位，恒与此五心所相应，以是遍行心所摄故。”由此可知：永明禅师亦是以如来藏作为证悟之标的，阿赖耶识心体既然有祂自己所拥有的心所法，绝非释传圣所言“并无此识存在，只是假名。”永明又言：“阿赖耶识无始时来乃至未转，于一切位，恒与此五心所相应，以是遍行心所摄故。”阿赖耶识既然无始以来不断的与五遍行心所法相应，则知阿赖耶识是不断以五遍行心所法在运作的；既然不断的运作五遍行心所法，而五遍行心所法又是遍一切时运作不断的，由此可知阿赖耶识心体是从无始以来就不曾刹那间断过的真心，证实阿赖耶识心体绝不是生灭法。信受永明《宗镜录》者，皆应信受永明此说。

永明禅师于《宗镜录》中又云：“问：‘本识于一切时中，为有间断、为无间断？定缘于内、定缘于

外？’答：此识从初至末，无有刹那间断，内外俱缘。瑜伽论云：‘阿赖耶识于一切时无有间断，器世间相，譬如灯焰生时，内执膏炷，外发光明。如是阿赖耶识缘内执受，缘外器相。生起道理，应知亦尔。’由此可知：永明禅师亦是以第八阿赖耶识作为证悟之标的，绝非释传圣所言以离念灵知意识觉知心作为真实心。圣弥勒菩萨既说“阿赖耶识于一切时无有间断”，永明禅师又引述而证明之，则信受永明禅师之人，当以《宗镜录》中此说为归，当信阿赖耶识心体即是真心、不是生灭法。

永明禅师于《宗镜录》中又云：“此阿赖耶识，当何决择摄？于本论中作如是说：‘所言不觉义者，谓不如实知真如法一故。不觉心起而有其念。’乃至广说故。三者，名为清净本觉阿赖耶识，所谓自然本智，别立以为阿赖耶。故本觉契经中作如是说：‘自体净佛阿赖耶识，具足无漏圆满功德，常、恒、决定。’”由此可知：永明禅师亦是以第八阿赖耶识作为证悟之标的，绝非释传圣所言以离念灵知意识觉知心作为真实心。既然永明说清净本觉即是阿赖耶识心体，又说自然本智即是阿赖耶识别立一名，又引经文说阿赖耶识自体清净而且常、恒、决定，可知阿赖耶识心体才是真正的真如心也。外于所亲证之真实心阿赖耶识而另求纯无为之真如心者，即落入心外求法、求兔角之外道法中。

永明禅师于《宗镜录》中又云：【第八者，名为性真如理阿赖耶识；所谓正智所证清净真如，别立以为阿赖耶故。故诸法同体契经中作如是说：“有识：是识，非识识摄，所谓如如阿赖耶识。”故此阿赖耶识，当何决择摄？所谓清净般若质境真如摄故。九者，名为清净始觉阿赖耶识；所谓本有清白始觉般若，别立以为阿赖耶，故果圆满。契经中作如是说：“佛告菩提树王言：‘自然始觉阿赖耶识，常当不离清净本觉；清净本觉，常当不离始觉净识。’”】由此可知：永明禅师亦是以本觉性的阿赖耶识心体作为证悟之标的，绝非释传圣所言以离念灵知意识觉知心作为真实心。永明既说“清净始觉阿赖耶识；所谓本有清白始觉般若，别立以为阿赖耶，故果圆满。”由此可知：永明禅师认为阿赖耶识才是清净本觉之体，禅宗宗门始觉位之开悟祖师所悟者，一定是阿赖耶识心体也。

永明禅师于《宗镜录》中又云：“如是甚深阿赖耶识，行相微细，究竟边际；唯诸如来住地菩萨之所通达，愚法声闻及辟支佛、凡夫外道，悉不能知。”由此可知：永明禅师亦是以如来藏作为证悟之标的，绝非释传圣所言以离念灵知意识觉知心作为真实心。甚深阿赖耶识心体之行相极为微细，唯有利智菩萨才能证之，声闻罗汉、辟支佛、凡夫外道都没有智慧能证知祂的存在。

永明禅师于《宗镜录》中又云：【二者立阿赖耶识，总摄诸识：所谓以阿赖耶识具足障碍义、无障碍义，无所不摄故。阿赖耶识，契经中作如是说：“尔时观自在菩萨即白佛言：‘世尊！云何名为通达总相识？以何义故名为总相？’佛告观自在菩萨言：‘通达总相识者，即是阿赖耶识；此识有碍事及非碍事，具一切法，备一切法；譬如大海为水波等作总相名，以此义故，名为总相故。’”】由此可知：永明禅师亦是以如来藏阿赖耶识作为证悟之标的，绝非释传圣所言以离念灵知意识觉知心作为真实心。佛也说：通达总相识者即是亲证阿赖耶识心体。由于亲证阿赖耶识心体，才能现观祂确实是真实不坏而且如如不动心的真心，而且证实祂有自己的知觉性，故净名菩萨云：“法离见闻觉知。知是菩提。”谓不与六尘相应而仍有其六尘外之知觉性，由是缘故不落于六尘贪厌之中，却能了知七识心所不能了知的万法，故名本觉之心。通达七住位菩萨所证的本觉智者即是始觉位的菩萨，这就是般若总相智。

以上所举证据，在在处处都证明：永明禅师实以如来藏阿赖耶识心体，作为证悟之标的，绝非如传圣法师所说以离念灵知心作为证悟之标的也！由此可知传圣法师引永明禅师为例，说永明和他一样的同以离念灵知为悟，是虚妄说，是误会永明所说第八识监机照用、“了了”“常”知的真义，永明已说此知非是六尘中之知故，是离六尘之知故，是“常”知而不会夜夜眠熟间断的“不常之知”故。是故禅宗真悟祖师所悟，必定如同永明禅师一般而与经中佛说完全相同，故说宗门不得外于教门，否则即成为在真心以外寻求佛法的心外求法外道。只有错悟祖师诸如圭峰宗密、天然函是、大梅法常……等错悟者，方以离念灵知、觉知心作为证悟之标的。若是证悟之人，所悟必定完全同于佛说；若是所悟不依佛智、异于经中佛所说第八阿赖耶识者，皆属错悟之人；若所悟之如来藏不是 佛所说的阿赖耶识心体者，皆是错悟之人；宗门之真悟者，必定契符教门故；异于教门者，所悟必定不是真心如来藏故，必堕意识心之种种变相中，或同堕意根与意识之综合心相中，当知皆是错会宗门正法之凡夫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