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论之平议(连载57)----正雄居士
——宗喀巴《菩提道次第论》之平议
第五节
总结《广论》别学奢摩他
《广论》392~393 页说:
故修无上瑜伽观行师,虽不必生缘所有粗静行相毘钵舍那,及彼所引正奢摩他,然必须生一正奢摩他。初生之时,亦是生起、圆满二次第中初次第时生。总应先生正奢摩他,次即依彼或由粗静行相毘钵舍那,渐进诸道乃至有顶,或由无我真实行相毘钵舍那,渐行五道而趣解脱或一切智,是佛教中总印所印。故随修何种瑜伽皆不应违越,是谓总显依奢摩他趣上道轨。
学人若不知道宗喀巴说的止与观都是依双身法来讲的,将不可能读懂他这一段文字主要的意涵。此段《广论》所言约略说明如下:《广论》说的奢摩他品有三,首先总应先生正奢摩他,第二再依正奢摩他修世间毘鉢舍那,最高可修到三界有之顶非想非非想处;或依一切法空的“无我”正奢摩他修出世间毘鉢舍那,然后次第圆满资粮道、加行道、见道、修道、无学道等五道,而得解脱或得一切智。第三就是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的重点处,说:修无上瑜伽双身修法的瑜伽师,不必辛苦地修世间法四禅四空定的毘鉢舍那,及引生毘鉢舍那的正奢摩他;但必须生起另一“正定”,此“正定”生出时,就是生起、圆满二次第中之生起次第。
且不论宗喀巴说话一向颠倒,此处更是在前文中一再强调说“奢摩他引生毘鉢舍那,才能得解脱”,后文却又说不必修奢摩他、毘鉢舍那,只要修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的“正定”就可以完成止、观了。如此,则按宗喀巴《密宗道次第广论》修所谓“正奢摩他”者,就不必如根本论〈声闻地〉所说“为了修奢摩他心一境性而修九种住心”,不必“以六力及四种作意,成就九种住心”;也不必修毘钵舍那四种慧行(正思择、最极思择、周遍寻思、周遍伺察)的心一境性;也不必透过奢摩他、毘钵舍那七种作意,得到最后的加行究竟果作意而证得身心轻安正三摩地。总归一句话,只要专修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的双身法就够了!其他的佛教法门都可以丢弃的。
按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的修行次第是先修下三部,即事部、行部、瑜伽部,此三部属于修无上瑜伽的生起次第。事部、行部属于瑜伽部双身修法的前行作业,譬如教导徒众礼佛、供养、设坛城等等。瑜伽部则正式开始为实修双身法而修,从观想佛像令境像明显开始,修天瑜伽观想自身为广大天身,成就能诵咒者,修金刚念诵(持咒)得语金刚三摩地,由咒语生风力(宝瓶气)能任运引导界(界是暗指精液)等。然后修习无上瑜伽,就要开始结合明妃双修,起拙火溶化菩提心,生三空智,证得意金刚三摩地,圆满现证双运,成就佛地(喇嘛教的淫乐欢喜佛境界)。以上略述是《密宗道次第广论》所教导的喇嘛教男女双修的修行法,与佛法修证都没有关联,只是套用佛法的名词而说。
《密宗道次第广论》卷4 说:“如是从修天身,乃至住声(咒语)持心,由遮命力之风(宝瓶气)加行,即由缘火、缘天身等,众多粗细所缘心专住力,能得如〈妙臂请问经〉所说坚固住分,及于身心生胜喜乐,发生身心调柔轻安。尤以久修风加行力及缘火力,引生乐煖,依此发生有力安乐光明无分别定。”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观想有形相的天身,及念诵有声相的咒语,想要证得三摩地;然而这种音声、形相却是修真正四禅四空定等三摩地者所必须舍离者,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却拿来当作奢摩他的正修方法,此修习法与禅定法门背道而驰,又如何能得禅定呢?
又观想之法常会乐而忘蜀,是妄想所摄,此乐绝非禅定之喜乐,更非是身心轻安,怎能说是身心胜喜乐、身心得轻安呢?又修脉气明点(风力)及拙火,乃是外道修练气功健身之法,与佛法修证无关;但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用观想脉气明点之运行作为菩提心,此点又不及外道气功链身者,故说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之法,连外道的健身之道都不如也。且观想明点等法也与禅定的修证完全无关,连禅定的边都沾不上,何况是无分别智的决定心?而说能得般若中的无分别定,皆是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的虚妄想;此部分前已破之,就不再赘述。
又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之无上瑜伽双身修法,乃是欲界最下等、最粗重之淫欲贪;淫欲之贪著不除,绝不能证初禅、不能入上界,连初禅都证不到 1,故说无上瑜伽双身修法,能得大喜乐,能得身心轻安,都是欺人之语;所能得到的只是男女间的淫乐以及加重沉沦下界的欲望,都与佛法修证无关。
注1、 密宗说的初禅只是双身法淫乐境界中的第一种,自称为初禅而笼罩大众,不是四禅四空定中的初禅。
从这里可以得到一个结论,就是整本《广论》以占去一半篇幅来说的奢摩他与毘钵舍那,只是一个诱引学人堕入密宗道的幌子,既没有禅定上的作用,更没有什么佛法上的作用。宗喀巴抄录这么多的经论,曲解在先,最后又全盘否定掉,说其实不需要修显教这些法(虽然他已将显教经典中的法义全面误解了),只要直接修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正定”的无上瑜伽男女双身修法,就能成佛。宗喀巴如是欺骗众生的手法,真是奸巧的算计;无知众生被骗了还感恩不尽,还尊称他为“大师、至尊”;末法时代就是有这么多愚痴颠倒的人。
《广论》398 页最后说:
经及广释论善说修定轨,因文简直故狭慧未能解,反谓此经论无无分别教,不于有处求无处求谓得,尚且未能辨内外定差别,况能善分辨小乘及大乘,显教与密教三摩地差别,见此故显说大论修定法。久习大论友莫舍自珍宝,而取他假石愿识宝自有,佛见除汝学别无教授义,赞闻住林乐愿观察彼义,无分别止道修法与修量,未得善了解劬劳修定师,尚须依智者如实知修法,否则暂休息于教损害小。慈尊无著论所说修止法,为圣教久住故今略解释。
此段文字是《广论》奢摩他品的结尾语,正好可以作为宗喀巴给自己所下的评论。
谓《解深密经》等诸了义经典,及根本大论《瑜伽师地论》等,文辞都很简明扼要;宗喀巴等尚未证得空性者,智慧力低劣,不能如实了解经论义理,反而说此经论没有宣演于一切法中无分别的如来藏法义,违背论中多处宣演第八识如来藏无分别性等教义的事实。宗喀巴等密宗信徒,不于真实如来藏实有处来求证有如来藏能生万法的实相境界,却偏偏在缘起性空一切法空之无因论、断灭见来求法,而妄说已证得空性,事实上永远也无法证得生命实相。宗喀巴尚且不知清净的修定之法与染污下堕之淫欲法是截然不兼容的,何况能知佛法与外道法之差异,又岂能奢言分辨三乘菩提中大小乘的差别。宗喀巴不但不懂三乘佛法,就连世间禅定之法也是茫然无知,譬如观想根本就不存在的幻像、沉溺于邪淫乐触境界等等喇嘛教的邪法,把它当作佛教禅定来修;自己未能分辨内、外教之分别,却指责他人不知内、外教的差别。宗喀巴又不知二乘人是以世俗谛的智慧作观察来修四禅八定,而大乘人是依于如来藏而出生的般若慧来修四禅八定,所以他是不懂四禅四空定的修证原理与境界,又无法分辨大小乘之差别,错将五阴当作实有法,是个我见未断的凡夫;宗喀巴更不知道显教修止观,并不只是为了得世间的四禅八定,而宗喀巴说的禅定又不是世间禅定的初禅等境界;而他对于世间四禅八定中的止观并无所谓的出世间毘钵舍那法的事实,他自己对此无知却又振振有词的指称别人不懂禅定止观。事实上宗喀巴只知道修无上瑜伽双身修法,当作是禅定也当作是佛法,所知所见混乱不堪,只知道能得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双身法所谓的三摩地,而误认为如此即是佛法的实修;如是悖离经论的邪谬见解,误导后世佛门学人修学禅定、解脱道及成佛之道至为严重,故末学不得不根据佛菩萨经论的本义来评破之,以免后世学人继续被他误导而走入歧途。
宗喀巴又把专注于双身修法的淫乐境界,标榜为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所谓的禅定,并说之为佛法的禅定,等于是以假宝石欺瞒为真宝石,后来连自己也认假宝石为真的,继续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佛若见他如此颠倒的修定法,见他没有其他真实教授内涵,而他只会称赞“于闲静处乐修无上瑜伽双身修法”,见他执意识觉知心乐于观察双身修法与乐空不二的“无分别止”之修量,见他未能真实了解圣 弥勒等众菩萨之辛劳,一定会悯念其无知。有智之人应当劝请宗喀巴等假藏传佛教密宗四大派行者,必须依止于有真正证量之修定师、修慧师,如实了知修定法、修慧法,才能真知定慧二门中大不同的止观;再不然的话,就要劝请宗喀巴的传承者干脆休息、封口、止身、定意不修,如此于圣教才不会再作损害。如今末学为了圣教久住故,根据圣 弥勒菩萨所说及圣 无著菩萨笔录的根本大论中的真实义,著文公平论议宗喀巴《菩提道次第广论》的邪说,以免后世学人再被误导。即以此功德,回向一切有缘阅读者,悉皆发起正真道意,早得见道而入佛真实义门,位在实义菩萨胜义僧数中。
第八章 《广论》别学毘钵舍那之平议
第一节 般若前说
第一目 《广论》把静虑误为慧度
《广论》400~401 页说:
唯由其心ㄧ境性奢摩他者,智不能净,亦不能灭愚痴黑闇,故当寻求达真实性无我空义,定解智慧。……又此真实,是诸度中慧度所证,非静虑等所能通达。莫于静虑误为慧度,更须生慧。如《解深密经》云:“世尊!菩萨以何等波罗密多,取一切法无自性性?观自在!以般若波罗密多取。”
宗喀巴虽说:“莫于静虑误为慧度”,然宗喀巴自己正是把静虑误为慧度的愚人。毘钵舍那乃是修习禅定的观行法门,宗喀巴严重错解毘钵舍那法义,以为毘钵舍那法就是般若波罗蜜,所以他所造的《广论》特别要学后二波罗蜜多,就认定奢摩他是禅定波罗蜜多,毘钵舍那是般若波罗蜜多,故说为六波罗蜜多之后二波罗蜜多;如此严重的错解佛法,误认静虑为慧度,这样还被徒众们称为大师,宗喀巴如地下有知,难道不觉汗颜吗?再观他所说的般若,又与诸大经论背道而驰,以其所叙述的般若内涵完全是断见、常见的外道法故;而其自法又没有所依,也没有明确的宗旨,自认是不立自宗却又专破他宗,事实上却又建立五阴及触尘法尘常住的恶见而弘扬双身法,自己坠入外道常见中而破斥别人,口里挂著如是应成而说种种虚妄法,还敢冒充佛教而自称为应成派中观。更甚者,是以佛教的名义来弘扬印度教性力派学说与行门,执六识论邪见否定八识心王正法,欲把正法连根拔除,然后世学人没有般若智慧作拣择而盲从附和,以致正法犹如一条将断不断的悬丝般岌岌可危。
前章已辨正宗喀巴对于毘钵舍那的误解,今就其所说的般若内涵来作探讨;“只有一境性奢摩他,不能灭愚痴黑闇。”这是宗喀巴于书中说的,然而实际上是宗喀巴的一境性奢摩他与一境性毘钵舍那,都不能灭除愚痴黑闇,最多只能算是修世间四禅八定的法 2,是没有办法灭除烦恼而出离三界的 3。又宗喀巴说“应当寻求无我空义”,并引《解深密经》来说明。《解深密经》中 佛说:“以般若波罗蜜多取一切法无自性性。”宗喀巴就截取 佛说的只字词组来解说无自性,而说:“一切世间法、出世间法都是无自性,无自性就是空,空者即是无我,无我才是真实空的意思,因此要寻求真实无我空义才是究竟法,此真实无我空义是由慧度来证得。”接下来就以无自性、无我空、般若来探讨宗喀巴的“真实无我空”是不是真实了义说。
注2、 编案:事实上宗喀巴等喇嘛教的双身法根本无法离欲,故连粗浅的欲界定也无法证得,根本算不上禅定的境界。
注3、 编案:宗喀巴等喇嘛教的法连我见也无法断除,何况说能灭烦恼乃至出三界。
第二目 诸法无自性
《解深密经》卷4 说:
观自在菩萨复白佛言:“世尊!菩萨以何等波罗蜜多,取一切法无自性性?”佛告观自在菩萨曰:“善男子!以般若波罗蜜多,能取诸法无自性性。”“世尊!若般若波罗蜜多,能取诸法无自性性,何故不取有自性性?”“善男子!我终不说以无自性性,取无自性性。然无自性性,离诸文字,自内所证,不可舍于言说文字而能宣说;是故我说般若波罗蜜多能取诸法无自性性。”4
注4《大正藏》册16,页707,中18-26。
无自性的法本来就没有自己的真实体性,必须依众多因缘而成立,是无常生灭的法;因此“无自性”的意思,是“诸法不能自己作主,不能说要生、自己就生,不能说要灭、自己就灭,它没有自己真实的自在体性,必须依于有真实自在体性的阿赖耶识,以及阿赖耶识所生出的诸缘,才能建立或消灭”。譬如蕴、处、界诸法皆无自性,是依他起性,依一因与多缘才能生起;当众多缘中的任何一缘不存在时,此等诸法即变异坏灭,法灭了就成为空无。因此无自性的法不是常住不灭的法,所以 佛才说诸法无自性,以无自性故说为诸法空相。而宗喀巴却把诸法空相,说为无我空义,说为常住不灭的法;也就是把蕴、处、界诸法的空相倒说为空性,说为究竟法,扭曲教理来支持他所执著的双身法下坠境界,严重误会《解深密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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