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佛子向正道（12）－－游宗明居士

论释印顺说阿赖耶识的产生

有一些修行实证的人很想知道阿赖耶识是怎样产生的，于是开始探究追寻，然而上穷碧落下黄泉，始终找不到阿赖耶识是怎样产生的，这是正常的状况，因为连 佛陀也找不到阿赖耶识是何时而且如何产生的，才说是“法尔如是”；偏偏有位不曾实证的释印顺法师竟然说他能找到阿赖耶识是如何出生的，大家“惊为天人”于是尊他为“导师”，有一本描写释印顺生平的书取名为《看见佛陀在人间》，释印顺也不客气地接受了。不过我不知道那些尊崇释印顺为佛陀在人间的学者或修行者，到底看上释印顺的哪一点而敢高捧他为佛陀？这些阿谀者一定不知道释印顺有比 佛陀更厉害的地方，就是他找到了阿赖耶识的产生证据；假如释印顺真能够找到阿赖耶识是怎样出生的，套句布袋戏台词，那真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要推究或证明阿赖耶识是如何产生的，一定要先找到阿赖耶识才能观察祂是如何产生的。释印顺是怎样找到阿赖耶识的？他说：“但阿赖耶的产生，一方面是依如来藏心，另方面是依无始来的虚妄习气。在这真相的如来藏，与业相的虚妄习气相互交织之下，才成立其为阿赖耶。”1

注1、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出版社，1992 年3 月修订二版，页30～31。

原来释印顺认为，阿赖耶识是由如来藏心及无始虚妄习气二者产生的，那么阿赖耶识就是由如来藏中产生的。其实阿赖耶识就是如来藏，但有的人认为阿赖耶不是如来藏。若把如来藏这个自性清净心有杂染时称为阿赖耶识，这种说法可以方便说两者有不同之处，然毕竟同为第八识，所以阿赖耶识就是如来藏。修道断除思惑，不复有阿赖耶性（不再有集藏分段生死种之集藏性），成阿罗汉，其第八识改名为第九识—异熟识，亦名庵摩罗识；其实仍是第八识心体，唯改其名，不改其体。

把阿赖耶识的产生说是依于如来藏心，依同一逻辑，应该要再问如来藏心是如何产生的？释印顺只说“在这真相的如来藏，与业相的虚妄习气相互交织之下，才成立其为阿赖耶。”也就是阿赖耶一方面依如来藏心，一方面依无始来的虚妄习气而产生。但重点是：无始来的虚妄习气会是阿赖耶识的所依吗？第八识阿赖耶识是万法的根源，无始来的虚妄习气会是万法的根源吗？

释印顺在《唯识学探源》中说：【这杂染的习气，反映到清净的如来藏心，因而成为阿赖耶识，现起一切的虚妄相。这可以称为“映心所显”的唯识。】2 释印顺的意思是说“阿赖耶识是由两个因缘和合而成就的，并非真实存在，仅是习气的现象反映出来而已；阿赖耶识产生的二个因缘：一个是习气，一个是如来藏。”那么当这两个不和合而分离了，岂非阿赖耶识如同习气一样就可以消灭了？若改为说“自性清净心如来藏，含藏分段生死之染污法种时称为阿赖耶识”则正确。不过有人不能相信如来藏自性清净而有染污，因为他们认为有染污就不是自性清净心；自性清净心而有染污，此事极难了知，这在《胜鬘经》已经讲过，因为这唯证乃知的事，要到开悟明心后才能明白，不是未找到阿赖耶识如来藏的凡夫所能想象的。

注2、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出版社，1992 年3 月修订二版，页31。

释印顺在《唯识学探源》中说：

“摄大乘论”，或“唯识论”，在说明识不离身的识是阿赖耶识时，都评破这无心所的细心说。有心而没有心所，这在有心必有所，无所就无心的学者，确是不易信受的。3

又说：阿赖耶的本义是“著”，但一经引申，就具有广泛的含义。它比阿陀那、毗播迦、心、意、识，更能适应细心多种多样的性质，它也就自然被人采用作细心最正规的名字。4

注3、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出版社，1992 年3 月修订二版，页77。

注4、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出版社，1992 年3 月修订二版，页145。

这是释印顺把阿赖耶识当作第八意识，所以称为细心。意识必定有心所，阿赖耶识超越意识，阿赖耶识当然是心，若说有心必定有心所，然而阿赖耶识的“心所”不是凡愚者意识所能了知的。一切意识不论粗细都是第六识，细意识不可能变成第八识阿赖耶。可是六识论的释印顺一直要把阿赖耶识解释及更为细意识，如在《摄大乘论讲记》中说：

虽然上座部说有所缘行相不可知的细意识，但这在唯识家看来，那就是阿赖耶识，不过名字不同罢了。纵然退一步承认这“和合识即是意识”，那么，还是“此和合意识即是一切种子识”呢？还是以这和合意识为依止，“依止此识所生”的“其余意识是一切种子识”呢？若说“和合识是一切种子识”，那和合意识“即是”大乘所说的“阿赖耶识”，不过你不欢喜称它阿赖耶，“以异名立为意识”罢了。5

注5、释印顺著，《摄大乘论讲记》，正闻出版社，1992 年2 月修订一版，页121～122。

阿赖耶识是心，但不是意识心，故般若经中称为“非心心”；既不是意识心，就不是意识细心，故阿赖耶识无意识之心所。意识不论粗心、细心、极细心，祂的出生都是由意根接触法尘而从如来藏阿赖耶识中出生，释印顺却说能生意识的阿赖耶识如来藏，是从杂染习气和如来藏产生，成为阿赖耶识出生阿赖耶识，也把阿赖耶识如来藏切割成二个心，就跟他切割三乘菩提的各种佛法成为互不相干的各种法一样。

释印顺这种作法犹如西藏密宗喇嘛教一样擅自曲解佛法，藏传佛教密宗把中脉明点取代如来藏，然而这个明点却是意识观想所成的意识境界；能生意识的是如来藏，密宗却把祂颠倒为意识出生如来藏，所以密宗说的是外道法，是喇嘛教，不是佛教，此理甚明。

阿赖耶识就是如来藏的异名，不管释印顺喜欢、不喜欢称祂为阿赖耶，他可以用种子识、所知依、无始时来界等种种名称来称呼祂，唯独不能称祂为意识、细意识或极细意识，也不能称祂为“第八意识”；因为第八识是出生意识的另一个心，与意识同时同处而为意识的所依，故不能称为“第八意识”。另外，释印顺不喜欢称一切种子识为阿赖耶的原因，是因为在六识论者的理念中，阿赖耶仅是染污的执著现象，不是真实存在的心，是可灭的；而将一切种子识称为细意识，则符合六识论者意识常住不灭的妄想论点，因此得到安慰而不落入断灭的恐惧中，却与常见外道合流了。

若把阿赖耶识和如来藏分成二个不同的识，那到底哪一个才是万法的根源？第八识只能有一个，那是否另一个是第九识？三乘佛法都说唯有八识，若说有八、九识并存，那是有无量过失的。所以释印顺无论再写多少书，都不能推翻八识论，最后一定要回归阿赖耶识就是如来藏的定论来，所以他在《成佛之道》中说：

如来藏是自性清净的，但“无始”以来，就为虚妄杂染的戏论“习”气“所熏”染，这就“名为阿赖耶”识。这如太空而为浮云所蔽，成为不明净的空界一样。所以分析阿赖耶识的内容，有真相（如来藏）与业相（戏论熏习），这二者的和合，就是阿赖耶。这在无著、世亲的唯识学里，是不容易信解的，但这是依如来藏而有的阿赖耶识呀！6

又说：经上又说：“佛说如来藏，以为阿赖耶。恶慧不能知，藏即赖耶识”。原来阿赖耶，还是如来藏。依如来藏而有无始虚妄熏习，名阿赖耶识，为杂染（清净）法所依。不知其实是依法空性—如来藏；可惜有些学者，不能自觉罢了！如约有漏的阿赖耶识，这只能说是生死杂染法的中心。阿赖耶识也还是依转识，要依转识的熏习，与转识有互为因果的关系。所以，阿赖耶识只是相对的依止。7

注6、释印顺著，《成佛之道》，正闻出版社，1999 年6 月修订版一刷，页379～380。

注7 释印顺著，《成佛之道》，正闻出版社，1999 年6 月修订版一刷，页384～385。

释印顺既然知道阿赖耶原来还是如来藏，那就不能再说如来藏与习气二者的和合产生了阿赖耶，这种头上安头，把同样是第八识的阿赖耶识与如来藏拆为两个的说法，令人读来一头雾水；尤其会令人误以为阿赖耶识是因缘和合所产生之法，是有生之法，是蕴处界之法，如此则阿赖耶识心体不生不灭的法义就不见了。如来藏中含藏往世的习气种子，但不是习气种子能出生阿赖耶识。【如来藏是自性清净的，但“无始”以来，就为虚妄杂染的戏论“习”气“所熏”染，这就“名为阿赖耶”识。】他改为这样讲就对了，当然也成为释印顺自律背反、自相矛盾的证据之一。阿赖耶识既然是如来藏，是一心二名，那么要找到阿赖耶识的出生或产生是不可能的，祂是法尔如是。若有生就会有灭；如来藏阿赖耶识本来存在故无生，无生即无灭，故阿赖耶识如来藏不生不灭。所以释印顺找不到阿赖耶识的产生是正常的，而且是正确的，因为阿赖耶识心体本来就无生—无出（产）生之时。阿赖耶识只是含有杂染习气而成为所染，而非以杂染习气为因而有阿赖耶识；明明可以写得很清楚明白的法义，释印顺却偏偏要用杂染习气把祂写得很模糊而误导读者，把大家都燻得满脸发黑，乌烟瘴气，实在居心叵测。

释印顺认为如来藏是自性清净的，阿赖耶识是有为的生灭法相，所以阿赖耶识是如来藏与杂染习气和合而产生的，这是曲解阿赖耶识的体性；阿赖耶识不是有为的生灭法相，阿赖耶识的识性即是真如，真如即是自性清净心，自性清净心即是如来藏，如来藏是无为法，不必有因缘，不是因缘和合而有之法。兹举一段来证明释印顺讲佛法常颠颠倒倒，照经文依文解义时本来写对了，可是他解释以后又成为讲错了，似是而非；黄金到他手里变成黄铜，可见他心中对佛法是没有决定见的，他在《以佛法研究佛法》中说：现在来说明一些诤论。真常学者说，如来藏既然不是心，经中为何说如来藏即是真心、自性清净心、法性心呢？唯识学者的解答说，这些，都是就心（法）的性而说的。如阿赖耶识是有为的生灭法相，而阿赖耶识的识性，即是真如，所以就名为真心与自性清净心。这真心与清净心，并非有为有生灭的心，而是约心的不生不灭性说的，并非众生已有无漏清净的心。至于说如来藏即是法性，而不是心，这是有经教根据的，如“楞伽经”中说。8

注8、释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正闻出版社，1992 年2 月修订一版，页331～332。

释印顺既然说“阿赖耶识的识性，即是真如，所以就名为真心与自性清净心。”这个自性清净心难道不是无漏清净的心吗？可是他却又说“并非众生已有无漏清净的心”，如此岂非指称众生其实没有本来无漏的清净真心？众生岂非没有阿赖耶识？释印顺讲了老半天，结果是没有阿赖耶识！原本说可以找到阿赖耶识的产生已经够荒唐了，如今又说没有阿赖耶识而成为不可能找到阿赖耶识，也不可能证明阿赖耶识是如何产生的，那就不是荒唐加三级而已，因为已经没有丝毫佛法了！

释印顺说如来藏既然不是心，经中为何说如来藏即是真心？他又推说这是真常学者说的。如来藏既然是第八识，识就是心，怎么可以说如来藏不是心？但如来藏这个心却又不同于凡夫所了知的第六意识心，所以又称为“非心心”，然而不可以因此名词而说祂不是心；祂毕竟非物质，离开了祂，就是心外求法，故称为心，因祂不生不灭而说祂是常住真心。众生实有无漏真心，故称为真实如来藏，平实导师著作书名就叫作《真实如来藏》，书中处处证明此如来藏是真实法，不是虚妄想象的，也不是一种宗教的思想理论而已；因为唯证悟乃知，所以凡愚极难想象，虽然很难以意识思惟想象，但只要相信佛语，就知道如来藏是真实有，若无如来藏就无八识心可言了。因为如来藏不是因缘所产生的法，所以很难想象；很难想象的原因是祂很难找到，只有开悟明心的菩萨才能找到祂；而且祂从来没有出生过，永远找不到祂是何时出生的；因为祂没有生，所以没有灭亡之时，如此不生不灭而说真心常住。

释印顺又说：“至于说如来藏即是法性，而不是心，这是有经教根据的，如‘楞伽经’中说。”却不引证这种说法出自《楞伽经》的何处，也不举出经文中的文字，只是这样一语带过，直接把自己编造出来的邪见宣称是《楞伽经》说的，直接熏入读者心田中，事实上既是违背《楞伽经》中 佛陀的说法，也是不负责任的说法者。

因此释印顺说“阿赖耶识的产生”，这个命题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说法；后来又说出种种自语相违的话来，已经不是老糊涂三字可以形容的了。学者若能离开这种错误的说法，就不会随其所转而入邪见。学佛的过程就是不断地修正错误，每一个人都是从错误中走过来，所谓错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才是学佛者令人起敬的心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