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缘故,在中原地区,第八识如来藏正法弘传之环境不复存在;大慧只得生往藏密地区,成为觉囊派之主,希望从藏密内部直接转化藏密信仰,令其回归如来藏正法;惜因众生业力广大,菩萨愿力虽然小有成就,终亦功败垂成。如今佛法雕零,普被转易成意识离念灵知心境界,错认为实相心,般若由是普被误会,正待吾人绍继大慧宗杲之义行,再度复兴我佛正法于神州,令震旦佛子普震其心以见旦明也!
中兴临济一脉而光大之者,即是大慧宗杲禅师,其功厥伟,禅宗史上难有其匹,由本书举示史实证明:南宋初年时,临济唯余克勤大师一脉,然而 克勤大师座下虎丘与大慧二支续传之后,虎丘第五代传人痴绝禅师已落入离念灵知意识心中,只余大慧一脉继续传承如来藏正法。是故中兴临济一脉者,非大慧而何?不特今时平实如是言之,古时已有众多赞言也:
临济正脉,自杨岐至圆悟、大慧而愈昌;既而,大慧诸子横翔捷出,其最超绝者曰佛照。佛照诸子最显者曰妙莑,凡一门数世,雄据大方,化声交振而四海雷奔,盛矣哉!(《天如惟则禅师语录》卷六)
又《元叟行端禅师语录》卷七云:
大慧老人,黑暗崖,照夜之火炬也;浊恶海,济人之津筏也!尝自誓云:“宁以此身代大地众生受地狱苦,终不将佛法当人情。”烧乃翁碧岩之板,揭洞上密传之榜,排郑尚明默照之非。其以天下至公,为无上大法施主;有祖以来,一人而已。
《元叟行端禅师语录》卷八云:
济北之道,至大慧,如朗日丽天,何幽不烛?如疾雷破山,何蛰不醒?呫呫动其喙,腾妬谤之焰者,非盲与聋则不为也!一时文章巨公,弃所学,执弟子礼,如李汉老、韩子苍、冯济川、张无垢辈,骈肩累迹,殆不可悉说;其光明俊伟,绝出古今矣!
大慧宗杲度人极众,甚至当时名重公卿的李汉老、韩子苍、冯济川、张九成丞相(无垢居士)都是在大慧座下得悟者,也都以弟子之礼奉侍大慧,无人敢谤之者。或有诽谤之者,诚如元叟禅师所说的:假使有人叽叽喳喳的不停颠动嘴巴,腾起忌妒诽谤的火焰来,这种人若非佛法中之盲者、聋者,是不会作这种事的。
《元叟行端禅师语录》卷八云:
菩提达磨,以摩诃迦叶所得无上正法,来止中土直接上根。其后支分为二,心印独付于曹溪,派别为五,而宗风大振于临济。至大慧,而东南禅门之盛,遂冠绝于一时,故其子孙最为蕃衍。
虎丘一脉因为住持天童山宏智正觉的道场,正因为证悟如来藏很困难,后来就渐渐的回到宏智正觉的默照之法,在大慧入灭后六十年,就已经落入离念灵知心,失去宗门真旨而没落了;所以临济一脉至虎丘、大慧以后不过五代,已经都是大慧后人的天下了;天童山的虎丘后人,传了五代以后只能在表相佛法上用心,只能弘传离念灵知了,这都是因为不肯实修求证如来藏,而乐于极易证得的离念灵知心境界,故只弘扬默照禅之法。有心绍继佛法宗门正义者,万勿再以默照之法而堕离念灵知意识境界中。
又如《大光明藏》卷三赞诵克勤圆悟云:
大慧曰:“老和尚好处,衮在大波浪里。”人莫得而窥(人人都无法窥知圆悟大师之意)。室中炉鞴不少假借(在方丈室中锻炼弟子时,种种手段都是不通人情的),得人如佛性泰、大慧杲,皆跃冶之金;谓之不祥,可乎?住夹山,则评唱雪窦;好事者编为碧岩集,皆慈悲之故。学者不本其源,徒见其事,狎玩至使人目之为碧嵓集,可不痛哉!非大慧扫除绝灭之,几为窠臼。杨岐之道复振,吾妙喜之力焉。
禅门常言风穴延沼为仰山所谶记未来再世之人,其实不然!大慧方是早被谶记之大德,是故大慧若出世住持正法者,必有一番大作为也!此事古人自有评论,不待平实说之。
譬如《联灯会要》卷九记云:
沩山问仰山:“黄檗只嘱临济一人?别更有在?”仰山云:“有。只是年代深远,不欲举似和尚。”沩山云:“但举看,吾亦要知。”仰山云:“一人指南,吴、越令行(在吴与越二地,禅门正令将会流行),遇大风而止。”丛林皆以风穴沼禅师当是记,或者曰:考其年代,风穴夜襄州华严作维那时,与廓侍者同夏,即朋辈也;廓尚及见德山,沼虽不见临济,已致身丛林久矣,安得年代深远乎?又云“吴越令行,遇大风而止”,皆无所谓(都没有讲到正确的真相)。此记盖预谶妙喜也!妙喜为临济十二世孙,可谓年代深远;先住吴之径山,后住越之阿育王,可谓“吴、越令行”也。
故说大慧方是仰山谶记“一人指南、吴越令行”之人也,后来宗门正令果然行于闽南越地及育王山吴地;大慧宗杲晚年又回住于吴地径山,直到流星犹如大风吹堕大慧所住明月堂旁,大慧妙喜之宗门正令始告终止。由是故说大慧方是仰山谶记之大弘佛法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