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佛子向正道(连载65)---- 游宗明老师

论释印顺说----诸法实相即缘起性空的中道

 

释印顺在《般若经讲记》中说：“佛陀创觉了诸法实相，即缘起性空的中道。”1然而，他所谓的“诸法实相”与“缘起性空的中道”却不是佛陀所开示的中道实相——第八识真心如来藏；而是否定第七、第八识而说的无因唯缘之意识心中“缘起性空、一切法空”的概念，本质即是无因论、断灭空的六识论恶邪见。但释印顺却又怕被说是断灭见，因此就施设建立了“意识细心”及“灭相真如”，正是兼具了断常二见，完全落在二边，哪里会有中道可说！

佛法所说真正的中道是指胜义谛的真实中道，也就是诸法实相—第八识真心如来藏—之涅槃中道体性。譬如《央掘魔罗经》卷 4：

（佛告文殊师利：）“是故如来说一乘中道离于二边，我真实、佛真实、法真实、僧真实，是故说中道名摩诃衍。”尔时，央掘魔罗白佛言：“世尊！众生不知中道，妄想说余中道。”2

就如经中所开示的，此唯一佛乘的大乘中道才是真正的中道，但因甚深微妙故众生难知难解，因此世尊虽然在初转法轮时即已为众生宣演此涅槃本际之中道实相，然二乘人不知不解唯一佛乘的胜妙义理故，闻佛开示后就解读成二乘法修行事相上之中道。譬如《中阿含经》卷 43〈根本分别品〉：

莫求欲乐极下贱业、为凡夫行，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离此二边，则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觉、趣于涅槃。3

记载的便是二乘人依解脱道修行事相上所认知的中道，不同于大乘法本来涅槃之中道；解脱道修行事相上之中道，二乘人的认知只是在说不要如凡夫般贪求欲乐，也不要如苦行外道那样非戒取戒修无意义的苦行，正修解脱道的行者应该行于不苦不乐的中庸之道；但这只是二乘人修证解脱果所认知的世俗中道，这不是世尊所说一乘中道的真实理，真实的中道义是这个本来涅槃之中道，涅槃是远离两边亦无有中间而说中道，不是在事相上取其中间而说的中道。〔编案：欲知此中道之深妙义理的学人，可请阅平实导师所著《阿含正义》第七辑，有详细胜妙的开示。〕

因为，二乘解脱道所观行的缘起性空，必须依于真实不灭的常住法涅槃本际才能存在，因此说，二乘缘起性空之中道仍然必须要依于胜义中道才能成立。譬如《杂阿含经》卷 12：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那梨聚落深林中待宾舍。尔时尊者散陀迦旃延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如世尊说正见，云何正见？云何世尊施设正见？”佛告散陀迦旃延：“世间有二种依，若有、若无，为取所触。取所触故，或依有，或依无。若无此取者，心境系著，使不取、不住，不计我苦生而生、苦灭而灭；于彼不疑、不惑，不由于他而自知，是名正见，是名如来所施设正见。所以者何？世间集，如实正知见，若世间无者不有。世间灭，如实正知见，若世间有者无有，是名离于二边、说于中道。所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谓缘无明、行，乃至纯大苦聚集；无明灭故行灭，乃至纯大苦聚灭。”佛说此经已，尊者散陀迦旃延闻佛所说，不起诸漏，心得解脱、成阿罗汉。4

由上所举经文的开示可以清楚的知道，佛所宣演诸法缘起性空的中道，是不落于有无、断常二边的中道，是依于不生不灭的涅槃本际而说的，因为必定要有真实常住的本识存在，才有二乘涅槃之中道能够成就；而十二支缘起法的观修要能成功，必须要以十因缘观为基础，也就是说，二乘人虽不须亲证本识，但是仍然必须要确实信受佛语所说：有真实的不生不灭之涅槃本际在，否则必然会如同释印顺等六识论者，错解缘起性空的真实义理，落于有无断常等二边，乃至兼具断常二见而不自知，当然就无法确实断除我见，更不可能实证解脱果。只有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的第八识如来藏心才具有真正的中道体性，所谓涅者不生，盘者不灭；涅者不来，盘者不去；涅者不有，盘者不无……；诸法实相就是一切有情不生不灭的涅槃心第八识如来藏，祂不仅具有龙树菩萨在

《中论》所开示的八不中道体性，乃至具有无量无边的涅槃中道体性，祂的自住境界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的非六尘境界，并非意识所能到达，乃是超越意识的非境界。所以，佛法中真正的缘起性空之中道，是依于诸法实相第八识如来藏来说的，是涅槃中道；然而，若是外于第八识如来藏而说现象界的缘起性空时，就绝无中道可言。因此，释印顺否定根本因第八识而说的“缘起性空的中道”本质即是戏论。

释印顺又说：“惑是烦恼的别名，以无明为总相。什么叫无明？总相的说，是不知缘起性空的中道。”5的确，从词义上来说无明就是不知道、不明白，因此不知真正的缘起性空的中道也叫作无明，然而佛法圣教中说的无明却不只是“不知缘起性空的中道”而已，无明包括有烦恼障的一念无明与所知障的无始无明，而这些无明都含藏在第八识心田之中，如果没有这个第八识如来藏中道实相心，就没有任何法能够存在了。但是，释印顺完全不相信圣教开示说有第八识涅槃本际——不生不灭的真实中道，并且错解妄说经论而诽谤菩萨藏，不仅具足无明，更是经中所说断尽善根的可怜愍者。

缘起法的法则，是在说明诸法是互相依待而有的关系，也就是——有此法的存在，才有彼法的存在；有此法的生起，才有彼法的生起；世间一切的因果现象以及诸法的生住异灭都是如此。十二支缘起法说明了诸法的彼此依存性、前后次第性：所谓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病死忧悲恼苦，如是纯大苦聚从集而生；但是十二支缘起法只是以前支为缘因，来作为后支生起的助缘的因缘法，都是只在世俗法的蕴处界中来说的，并没有直接告诉您无明的根源，是从何生起而有此无明？如此一来，十二支缘起法岂不是无穷无尽的流转，永远也找不到诸法的源头？因此，这就要探究到法界的根源，这个法界的根源就是诸法的实相，也就是十因缘中“识缘名色，名色缘识”、“齐识而还，不能过彼”的根本识——第八识如来藏。也就是说，十二因缘必须依于十因缘才能成立，没有十因缘作基础，对假号法十二因缘的观行是永远无法成就解脱的；换言之，想要以因缘法的观行来成就断我见、断我执的功德，乃至证得辟支佛果者，都必定要能信受佛语所说有真实的根本识存在。然而，因缘法的真实义甚深极甚深，是诸证悟菩萨才能少分、多分了知，而唯有诸佛才能究竟尽知。就如佛在《长阿含经》卷 10中开示：

十二因缘法之光明甚深难解。阿难！此十二因缘难见、难知，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未“见缘”者，若欲思量、观察、分别其义者，则皆荒迷，无能见者。 6

也就是说，凡是还没有现见诸法的缘起——无法亲见诸法从何生起，这样的人就好像迷途于荒野的人，是看不见十二因缘法的真正缘起的，因此说真正的缘起法不是二乘人所能如实理解及现观的，这才是佛所说的因缘法、缘起法甚深极甚深的道理。经中所说“若见缘起便见法，若见法便见缘起”的这个“法”就是第八识如来藏，如果没有第八识这个实相法，就没有无明等十二有支因缘法的存在，也就没有一切有情、器世间乃至三乘菩提诸法的存在；并且，这个实相法世尊只对种性尊贵的菩萨开示，而不对凡夫及二乘愚人宣演。譬如《解深密经》中说：【阿陀那识甚深细，一切种子如瀑流；我于凡愚不开演，恐彼分别执为我。】 7所以说实相法甚深极甚深，真正能如实观察缘起性空的真实中道者，其实只有亲证第八识的菩萨摩诃萨。譬如《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 554：

善现当知！诸菩萨摩诃萨如是观察十二缘起远离二边，诸菩萨摩诃萨如是观察十二缘起无中、无边，是诸菩萨摩诃萨众不共妙观……若菩萨摩诃萨以如虚空无尽行相，行深般若波罗蜜多，如实观察十二缘起，不堕声闻及独觉地，疾证无上正等菩提。8

经中明白开示：诸法的甚深缘起不是声闻及独觉圣者所能如实现观及了知的，而释印顺却凭藉世智聪辩而妄以凡夫外道的邪知邪见来曲解甚至企图颠覆圣教，当真是愚不可及的无智之人！

佛法中缘起性空的“性空”是说因缘所生诸法没有真实不坏的自体性，所以说是毕竟空无自性的，但是“性空”并不是空无，因为诸法的背后有个万法的本源——常住的根本因空性心如来藏。释印顺在《中观论颂讲记》 9中说：

中国的三论宗、天台宗，都把现空交融的无碍，与真常论者空而实不空妙有的思想合流。根本的差异点在：性空者以为空是彻底究竟的，有是缘起假名的；真常者以为空是不彻底的，有是非缘起而真实的。虽有这两种根性，结果还是一致的。在行证上，虽然或见一切法空，或见即空即假的中道，但下手的方法，也是一致的。深观自我的缘生无自性，悟入我我所一切法空；从这性空一门进去，或者见空，或者达到空有无碍。（第 26页）

这种解释纯粹就是意识情解卜度思惟的学术研究说法，直令人一头雾水不知其修行的宗本何在，正是突显出释印顺对佛法始终落在意识不如理思惟的戏论中，不但无法正确依文解义，更遑论能够实证。释印顺此段论述先是把三论宗归类于“性空者”，而他在《中观论颂讲记》中还说：

三论学者谈二谛皆空……胜义中空的真义，是即幻有而空寂，显示假名诸法的寂灭性。……目的在说明缘起即空，即假，即中；但说明上，是侧重于离一切执著，显示毕竟清净的。（第 40～41页）

由上文显示释印顺认为《中论》等三论所说的胜义空性仅是将对世俗谛所认知的语言名相去除，意识心于诸法不起语言文字之念，这样的意识心能够了知诸法又远离对诸法的执著就是中道，就是寂灭。然而，三论宗原是以龙树菩萨所造《中论、十二门论、百论》作为宗门意旨，而此三论都是宣示空性心第八识如来藏之般若中道正理，因此说此宗法义本来正真；只可惜后世学人因不解三论正义，以致堕于恶取空中，就如同释印顺一般，因为误会三论宗的般若空性义为一切法空而说“性空者以为空是彻底究竟的”，当然是错误的说法，因为误会三论之正义而主张缘起性空、一切法空的性空者，所谓的“彻底究竟的空”即是空无与断灭！然而龙树菩萨所造《中论》等三论的真正意旨都是如来藏空性的般若中道正理，此空性心正是出生一切万法的本源，绝非如释印顺以为的断灭空；由此空性心如来藏所生显的三界“有”即是空无自在性的缘起诸法，是本来就不彻底不究竟的“空相法”，缘起性空的现象只是生灭不住的蕴处界诸法所显示出来的，而现象界缘起性空的背后有“空性”涅槃如来藏这个真实法界在，这个藉“缘”现“起”诸法的如来藏却是真实的，而不是释印顺所说的假名施设，当然更不是以一切法空为性空者所落入的意识层面的空无。

释印顺又将天台宗判定为“真常者”，并且他在《中观论颂讲记》中又说：

天台学者谈缘起性空，重视空假无碍的中道。他说中谛“统一切法”，立足在空有无碍，寂然宛然的全体性，离一切执是空，宛然而有是假，统合这空假二者是中。这三者是，举一即三，三而常一的。……天台的离妄显真近三论，统合一切之空有无碍，是更与真常杂糅的。（第 41页）

然而，创立天台宗的智者大师本身尚未见道，所说虽多依教而解，却不免间杂谬误言说 10，而释印顺则是更进一步地错解天台法义而说：“真常者以为空是不彻底的，有是非缘起而真实的。”这真是从何谈起？暂且不论释印顺错解了圣教中“真常”的真实义，单说这三界“有”怎么会是“非缘起而真实的”？三界“有”都是缘起所生之法，而缘起所生诸法都没有真实自在性才说为缘起性空！所以，三界“有”怎么会是真实的？而且，他一下说“宛然而有是假”，一下又说“有是非缘起而真实的”，如此互相矛盾，这就真叫人读不懂他在说什么了！释印顺不但处处错解经论的真实义，而且更令人难以想像的是，他不论说的是性空者还是真常者，他最终都还是将他们全归结到一切法空里。也就是说，在释印顺自己根深柢固的断灭空邪见下，他解释任何宗义都必定落于无因唯缘之一切法空的断灭外道见中。

释印顺的《中观论颂讲记》又说：

解胜义空见中道义：佛陀谈空，目的在引我们窥见缘起的真相。我们因有自性见的存在，不能彻见缘起，永远在生死戏论中打转。要认识缘起，必先知道空，空却自性，才见到无自性的缘起，缘起是本来空寂的。唯有在毕竟空中，才能彻底通达缘起的因果性相力用。（第 24页）

释印顺的意思就是：只要认为有自性就是自性见。可见“自性”若讲不清楚它的意思，是很容易让人混淆的名相。一般来说，从世间法上讲：三界有的现象界诸法都有其自性，而这个自性所指的是一一法自己的体性，譬如眼识有能见的自性，耳识有能听的自性，乃至意识有能知的自性，都是有为有作的，怎能说没有自性？但是，这些自性都是在生灭有为的三界法上来说的，不是无为不生不灭的真实自性；在真实义佛法中所讲的“自性”则是说此真实的自性，是本然存在的自体性，是不待他缘而有的。所以，说“诸法无自性”是因为一切诸法都须藉众缘而起而有，不能自己存在，所以说缘起诸法都没有自在的体性；而此缘起的本身，只是依诸法相待而有的现象，当然更无自性可说，所以说缘起诸法无有真实自性。因此，真悟的禅师依第一义谛所说的自性，就是指本住法第八识如来藏所具有的本来性、自性性、清净性、涅槃性以及能生诸法等等的体性，这是第八识如来藏本来而有的自体性，这才叫作真实的自性；所以六祖才会说：“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因此，若能出生万法等等的体性不是本来具足的，就不能称之为自性，这样看来就该知道，唯有真实如来藏才有这个自性。再者，所谓“自性见”指的其实是以五阴为我、以意识心为我的凡夫外道，或执著六识能见闻觉知之性为真实不坏的自性，或如数论外道建立冥性为万法的根本具有恒常不坏的自性，甚至辗转建立“意识细心”、“意识极细心”为常住不坏真心等等，凡此将生灭法乃至妄想建立的各种虚妄法说为具有恒常不可坏灭之自性者，皆属于自性见的凡夫外道。因此说释印顺也同样落于自性见中，却来指责正信有第八识如来藏的佛弟子是自性见外道，真是颠倒至极，而他所说：“我们因有自性见的存在，不能彻见缘起，永远在生死戏论中打转。”若用来为他自己下注脚确成为如实语，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释印顺对佛法名相的真实义理常常弄不清楚，譬如他说“缘起的真相就是解胜义空见中道”，然而圣教中的“胜义空”、“中道”其实都是在讲真实心如来藏，而不是缘起法的诸法空相；胜义空是空性，空性即是涅槃本际，涅槃本际的寂灭性是如来藏才有的体性，所以“空寂”乃是指如来藏所显的体性；因此释印顺说“缘起是本来空寂的”，这是错误的说法，因为缘起诸法是生灭不住的，本身就是空相而不是空性，况且释印顺既然否定了缘起法的起源——第八识如来藏，那他的缘起法就是无因唯缘的断灭法并不是本来的寂灭，是灭后空无而非“本来空寂”。然而，“缘起是本来空寂的”这句话，若由能够真正“彻见缘起”的证悟菩萨来开示，却又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将生灭不住的缘起诸法摄归如来藏来看时，诸法都是如来藏的部分体性，都是如来藏的功能差别，所以《华严经》中说“诸法空寂无生灭”就是这个道理。正是所谓的：“正人说邪法，邪法悉皆正；邪人说正法，正法悉皆邪。”因此说“法无定法”故，诸佛菩萨的开示往往是随著听法者的根性差别而有所不同，然皆不会离于第一义谛真实义理而说，所以要能够“依义不依语”才是有智慧的学佛人。

三界中缘起所生的一切法，都是因缘生、因缘灭，这叫作空相；缘起性空的空相诸法，是依空性而有却不是空性本身，只有将缘起诸法摄归空性心来看待时，才说诸法是寂灭的。譬如《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 555〈随顺品〉：【应观诸法寂灭安乐故，随顺般若波罗蜜多。】 11因此，只有确实信受第八识实相心的真实存在时才有诸法寂灭可说，释印顺既然否定了根本因第八识的存在，那诸法的坏灭其本质就是断灭与空无，但释印顺却说蕴处界等缘起诸法坏灭了以后，称为“灭相不灭”；然而，他所谓的灭相其实是“无法”亦即是“空无”，本质就是断灭，释印顺却又依之而施设了另一个想像的常住法称作“灭相真如”，所以说此“灭相不灭”正是双具断常二边邪见的戏论，当然也没有寂灭性可说。因此释印顺在《中观论颂讲记》中说：

他〔编案：指通达性空的钝根人〕虽知缘起法是因缘有，假名有，但因侧重性空，到悟证时，见到缘起法的寂灭性，缘起相暂不现前。但空者所证的性空，是彻底的，究竟的。（第25页）

这全然就只是释印顺自己虚妄想的戏论言说，既然否定了根本识的存在，他所“误证”的就必然是空无，他的性空就是断灭空，哪里还有“寂灭性”及“彻底的，究竟的性空”可证？而且缘起法是因缘生灭的有相法，释印顺所谓“缘起相暂不现前的性空，是彻底的，究竟的”，这种说法并不正确。在众生不断流转三界生死的过程中，缘起诸法其实从未中断过，当然一直都有诸法生住异灭的法相在，只是众生有没有能力观察罢了，根本不可能有“缘起相暂不现前”的时候，若要“缘起相不现前”只有一种情形，就是灭尽五蕴十八界而入无余涅槃，这是涅槃本际独存的三界有一切法空，无诸缘起相，然而却不是释印顺所谓的性空。释印顺所说“缘起相暂不现前的性空”就是他所谓的“灭相不灭”，然而灭相是空无之法，诸法因缘灭时在现象界来说就是灭了、没有了，就是不存在了，既然不存在又怎么会有“不灭”可说？这道理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不通又不通的。佛法中的“不灭”是在讲如来藏不生不灭的真实法，不是释印顺所想像施设的把现象界“有”灭掉后的“灭相”不能再灭而称为不灭；有生有灭的缘起法灭了就是消失了，就是空无的断灭相，而释印顺所谓的“灭相”其实就是依蕴处界还存在时所施设之灭后的无法，本质上不能离蕴处界而有，若蕴处界不存在时“灭相”也就不可能存在了。所以，释印顺所谓的“灭相”正是断灭空，不是不生不灭的真实法，所以说释印顺的“灭相不灭”正是落于断灭空与无因而有二边之邪见。

所以，在批评他人是“自性见外道”之前，要先搞清楚他所谓的“自性”是在说什么？如果是说金的自性、银的自性，那只是世俗法中物质的有为自性，与佛法所要探讨的真实自性无关；如果是误会佛法所说的真实自性，譬如说主张意识乃至六识有不可坏灭的自性，那就是凡夫及六识论等外道所执著的自性；因此，只要是将生灭法乃至想像建立的各种虚妄法，说为具有恒常不可坏灭自性者，皆属于自性见外道。佛法所说的真实自性是唯有第八识如来藏才有的自性，如前所举六祖惠能大师所说“本自清净，本不生灭，本自具足，本无动摇，能生万法”，这才是圣教所说的第八识如来藏所具有的无量真实自性；这个第八识真如心具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真实自性，非一切凡夫外道乃至二乘圣者所能了知，因为这是甚深极甚深的无上大法。《瑜伽师地论》卷 66云：

云何甚深难见法？谓一切法当知皆是甚深难见。何以故？第一甚深难见法者，所谓自性绝诸戏论，过语言道。诸法自性皆绝戏论，过语言道，然由言说为依止故，方乃可取、可观、可觉，是故当知一切诸法甚深难见。12

《瑜伽师地论》的这段开示，不仅告诉我们“第一甚深难见法”——第八识如来藏，祂有“绝诸戏论，过语言道”的种种真实自在的体性，并且进一步将一切法摄归第八识如来藏来看，因为一切诸法都是第八识如来藏所生显，都是第八识的部分功能德用，要能这样如实了知及观察到诸法的甚深缘起，才是真正见到了诸法，因此才说“一切诸法甚深难见”，这尚且不是不回心的二乘圣者之所能知见，更何况是如释印顺这等愚痴凡夫外道见者所能了知！《佛藏经》卷 2

〈净法品〉有云：【舍利弗！身未证法而在高座，身自不知而教人者，法堕地狱。舍利弗！如是因缘如来悉知：我诸弟子以种种门、种种因缘、种种诸见，灭我正法。】13 释印顺身穿僧衣，住如来家，食如来食，却说相似如来法而破如来法，正是印证了 如来于《佛藏经》中的预记，这样的邪师竟被高抬为佛门的“一代导师”，真是末法时期广大学佛人的悲哀，也是释印顺他自己的悲哀！（待续）

-------------------------------------------------------------------------

 

1释印顺著，《般若经讲记》，六版，正闻出版社，台北，1986年，页 21。

2《大正藏》册 2，页 541，下 15-19。

3《大正藏》册 1，页 701，中 28-下 2。

4《大正藏》册 2，页 85~86，下 17-上 3。

5释印顺著，《宝积经讲记》，初版，正闻出版社，台北， 1990年，页 131。

6《大正藏》册 1，页 60，中 9-12。

7《大正藏》册 16，页 692，下 22-23。

8《大正藏》册 7，页 858，中 17-25。

9释印顺著，《中观论颂讲记》，修订一版，正闻出版社，台北， 1992年。

10学人欲知天台宗之落处，请详见平实导师所著《宗通与说通》中之开示。

11《大正藏》册 7，页 860，中 20-21。

12《大正藏》册30，页668，中1-6。

13《大正藏》册15，页793，下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