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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破—释印顺之谬论邪说—专栏
2015-04-18 01:59:21  类别:第052期
——深度解析印顺之《佛法概论》〈自序〉文中之谬误(下)
正源居士
接下来讨论如何才是“大悲为上首”:
复次,印顺说:“大乘与小乘,只能从行愿中去分别。”大乘菩萨的慈悲愿行,不惧生死之苦而能穷尽三大阿僧只劫自度度他,固然不是小乘人可得相提并论的;但大乘与小乘之间,真的“只能”从“行愿”中去分别吗?且不说在前面的论述中所引据的《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等经典,已可明见大小乘的修证确是大大不同,即以家喻户晓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持经功德分〉第十五中佛陀之开示为例:
须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初日分,以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复以河沙等身布施;后日分,亦以河沙等身布施;如是无量百千万亿劫以身布施,若复有人闻此经典,信心不逆,其福胜彼,何况书写、受持、读诵、为人解说?须菩提!以要言之,是经有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功德,如来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乘者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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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正藏》(CBETA,T08,no.235,p.750,c7-14)
我们来看看:能够“初日分,以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复以河沙等身布施;后日分,亦以河沙等身布施;如是无量百千万亿劫以身布施……”这样子无量百千万亿劫,以色身内财布施的大悲行愿,依印顺的标准2,应该足够是个大乘菩萨,甚至应该即将绍继佛位了!可是对于这样的善男子、善女人,佛陀仍然说只要有人能“闻此经典,信心不逆,其福胜彼”,更别说是“书写、受持、读诵、为人解说”“此经”了!而且佛陀更特别说:“是经有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功德,如来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乘者说。”可见即使有前面说到“初日分,以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复以河沙等身布施;后日分,亦以河沙等身布施;如是无量百千万亿劫以身布施”的大悲行愿的善男子、善女人,都还不见得有资格闻佛陀说“此经”。那么有资格闻佛说“此经”的“发大乘者”,乃至“发最上乘者”,怎么可能会与连基本慈悲行愿都发不起来的小乘人无差别?而“只能从行愿中去分别”呢?《金刚经》中不也说:“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吗?总不能强行曲解说:“行愿就是无为法”吧!如果依印顺认为:“缘起中道,是佛法究竟的唯一正见”,而认为佛法的如实相就是“缘起中道─缘起性空”,然后执意说:“此经”就是“缘起性空”,那是完全不符合圣教的。因为佛陀明明说“此经”只对“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乘者说”,也就是专修解脱道的小乘人,根本没资格可闻而胜解乃至实证,因为“此经”是第八识如来藏,这对他们而言,完全是“不可思、不可议”的!而十二因缘法佛陀早已对声闻弟子说之,《阿含经》具载,不可否认;怎么能说“缘起性空”就是佛陀只对“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乘者说”的“此经”?印顺这么主张,根本地暴露了他连《金刚经》经文也看不懂的无知窘境!难道不觉得有愧于被称为“佛教导师”之名吗?这“导师”二字早已成为虚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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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印顺之《般若经讲记》新版一刷,正闻出版社(新竹),2000,页39~40中说:【发菩提心,以大悲度众生为首,这与布施──以自己所有的给予众生,使他离苦得乐,尤为吻合。】
再说这个“菩萨行愿”。大乘菩萨的万千愿行,除了成佛的誓愿外,就是出于救度众生的悲心,而成佛的目的也还是为了救度众生,否则如同声闻阿罗汉一般早早入涅槃就好了,何须三大阿僧祗劫精勤修学,还要难忍能忍、难行能行地行无穷无尽的慈悲行?所以总归来说,还是出于救度众生的悲心。印顺说得没错:【大(慈)悲心,实在是菩萨行的心中之心!】3可是对于菩萨何以能生此大悲?这个更根本的问题,印顺却说:菩萨【彻见缘起,故悲心深入骨髓】4。似乎只要透彻一切法缘起性空的“缘起”法,就能兴起大慈悲,就是菩萨。果真如此,那么所有辟支佛都应该不会入涅槃而全都转成菩萨了,因为辟支佛都是彻见缘起的圣人──十因缘与十二因缘都已彻底觉悟了,依印顺之见,当然都应该悲心深入骨髓了,又怎么可能舍寿时个个都入无余涅槃,舍弃仍在生死流转中的苦难众生呢?然而印顺见不及此,因此,他在所著《学佛三要》〈慈悲为佛法宗本〉一章中,就以“缘起相的相关性”与“缘起性的平等性”做为“慈悲的根源”5。为了方便读者明了本文之评论,下面抄录印顺说明〈慈悲的根源〉的三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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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印顺,《学佛三要》新版一刷,正闻出版社(新竹),2000,页67。
4印顺,《印度之佛教》三版,正闻出版社(新竹),1992,页51。
5印顺,《学佛三要》新版一刷,正闻出版社2000(新竹),页120~123。
慈悲是佛法的根本;也可说与中国文化的仁爱,基督文化的博爱相同的。不过佛法能直探慈悲的底里,不再受创造神的迷妄,一般人的狭隘所拘蔽,而完满地、深彻地体现出来。依佛法说,慈悲是契当事理所流露的,从共同意识而泛起的同情。这可从两方面说:
从缘起相的相关性说:世间的一切──物质、心识、生命,都不是独立的,是相依相成的缘起法。在依托种种因缘和合而成为现实的存在中,表现为个体的、独立的活动,这犹如结成的网结一样,实在是关系的存在。关系的存在,看来虽营为个体与独立的活动,其实受著关系的决定,离了关系是不能存在的。世间的一切,本来如此;众生,人类,也同样的如此。所以从这样的缘起事实,而成为人生观,即是无我的人生观,互助的人生观,知恩报恩的人生观,也就是慈悲为本的人生观。单依现生来说,人是不能离社会而生存的。除了家庭的共同关系不说,衣食住药,都由农工的生产原料,加工制造,由商贾的转运供给;知识与技能的学习,学问与事业的成功,都靠著师友的助成。社会秩序的维持,公共事业的推行,安内攘外,一切都靠著政府的政治与军事。如没有这些因缘的和合,我们一天、一刻也难以安乐的生存。扩大来看,另一国家,另一民族,到这个时代,更证明了思想与经济的息息相关。甚至非人类的众生,对于我们的生存利乐,也有著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人与人间,众生间,是这样的密切相关,自然会生起或多或少的同情。同情,依于共同意识,即觉得彼此间有一种关系,有一种共同;由此而有亲爱的关切,生起与乐或拔苦的慈悲心行。这是现实人间所易于了解的。如从生死的三世流转来说,一切众生,从无始以来,都与自己有著非常密切的关系,过著共同而密切的生活,都是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姊妹,我的夫妇儿女。一切众生,对我都有恩德──“父母恩”“众生恩”“国家(王)恩”,“三宝恩”。所以从菩萨的心境看来,一切众生,都“如父如母,如兄如弟,如姊如妹,和乐相向”。在佛的心境中,“等视众生如罗睺罗”(佛之子)。这种共同意识,不是狭隘的家庭,国族,人类;更不是同一职业,同一阶层,同一区域,同一学校,同一理想,同一宗教,或同一敌人。而是从自他的展转关系,而达到一切众生的共同意识,因而发生利乐一切众生(慈),救济一切众生(悲)的报恩心行。慈悲(仁、爱),为道德的根源,为道德的最高准绳,似乎神秘,而实是人心的映现缘起法则而流露的──关切的同情。
假使印顺的立论是正确的,那么佛世仍有许多不回心阿罗汉们,已经深入“法法无自性,一切但是相依相缘的假名而来”及“有情无自性,是相依相缘相成,自己非独存体”等等无我、缘起性空的现观境界中,为何却是至死都不能生起大悲心而为众生特地留下一分思惑以润未来世生,不肯世世再来人间利乐有情同证解脱果?为何却在听闻佛陀已经入灭时,就一个个立即舍寿而入涅槃,对众生的小悲作意尚且丝毫都无,何况能生起对众生的大悲心呢?这不但是印顺对解脱智与大悲心的关系阐述中,永远都无法自圆其说的事实,也是今世、后世所有印顺门徒都无法自圆其说的。这已经成为印顺学说、印顺思想的致命伤,也是印顺派一切人,上从印顺下至其所有门徒,至今都还无法自觉及自我省思的死角,必须等待菩萨们为他们开示后方能少分知之。
〔末按:此段评论非是认为四部《阿含》中没有提到“慈悲”,而是要强调印顺所引述的“菩萨慈悲利他”精神,或者不是从他承认为佛说的《阿含》经典中,如实观察而有所体会的;或者是他从经典中断章取义,恣意解释而得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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