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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圣道门与净土门互相含摄 第一节 圣道门之易行道与速行道
2017-10-02 21:09:29  类别:净土圣道
第五章 圣道门与净土门互相含摄 
第一节 圣道门之易行道与速行道  
上来已阐明极乐净土亦不离圣道门之修道次第,也就是说,净土门之修学其实是通往圣道门之行门之一,而圣道门之修学实不离自心唯心净土之亲证,也可以增益自己往生极乐时之品位提升,不可如日本净土宗或净土真宗所言“舍圣道而入净土”,不可如法然所说:“圣道门者,在此娑婆世界断惑证果之道也。……净土门者,厌舍娑婆,急生极乐也。”(《法然上人文钞》P.114)圣道门非仅是娑婆世界断惑证果之道而已,十方诸佛刹土—包括 弥陀世尊极乐国土在内—无不于菩萨法道上精进修学种种圣道门而期断惑证果,实乃法然不知圣道之内涵,故以自宗之立论方式,将净土与圣道切割为二,并在行持上排斥所有圣道门之正道与助道之行,则使其信徒往生之品位降至极低,绝非正法知见。法然于《选择本愿念佛集》说:“昙鸾法师往生论注云:谨按龙树菩萨十住毗婆沙云:菩萨求阿毗跋致有二种道,一者难行道,二者易行道。……易行道者谓但以信佛因缘愿生净土(起心立德,修诸行业;佛愿力故,即便往生),乘佛愿力便得往生彼清净佛土。(以)佛力住持即入大乘正定之聚,正定即是阿毗跋致,譬如水陆,乘船则乐,此中难行道者即是圣道门也;易行道者即是净土门也。难行易行、圣道净土,其言虽异,其意是同。”(《选择本愿念佛集》P.4~5)  
法然所引用龙树菩萨《十住毗婆沙论》所说文句,实有断章取义之处,今将相关前后文摘录如下:《问曰:“是阿惟越致菩萨初事如先说。至阿惟越致地者,行诸难行,久乃可得,或堕声闻辟支佛地,若尔者是大衰患。……是故,若诸佛所说,有易行道疾得至阿惟越致地方便者,愿为说之。”答曰:“如汝所说,是儜弱怯劣无有大心,非是丈夫志干之言也。何以故?若人发愿欲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未得阿惟越致,于其中间应不惜身命,昼夜精进如救头燃。……行大乘者,佛如是说:‘发愿求佛道,重于举三千大千世界。’汝言阿惟越致地,是法甚难,久乃可得,若有易行道疾得至阿惟越致地者,是乃怯弱下劣之言,非是大人志干之说。汝若必欲闻此方便,今当说之。佛法有无量门,如世间道有难、有易,陆道步行则苦,水道乘船则乐。菩萨道亦如是,或有勤行精进,或有以信方便,易行疾至阿惟越致者。……若菩萨欲于此身得至阿惟越致地,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应当念是十方诸佛,称其名号。”……问曰:“但闻是十佛名号,执持在心,便得不退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更有余佛、余菩萨名,得至阿惟越致耶?”答曰:“ 阿弥陀等佛及诸大菩萨,称名一心念,亦得不退转。……复次,过去未来现在诸佛,尽应总念恭敬礼拜。……复应忆念诸大菩萨。……”问曰:“但忆念阿弥陀等诸佛,及念余菩萨,得阿惟越致,更有余方便耶?”答曰:“求阿惟越致地者,非但忆念称名礼敬而已,复应于诸佛所忏悔、劝请、随喜、回向。……是菩萨以忏悔、劝请、随喜、回向故,福力转增,心调柔软,于诸佛无量功德清净第一,凡夫所不信而能信受,及诸大菩萨清净大行,希有难事亦能信受。”》  
从 龙树菩萨于《十住毗婆沙论》中问答之开示可以得知,要于此生以方便门求得阿惟越致(或称阿毗跋致)—不退转、不懈废于无上正等正觉者,即是儜弱怯劣、无有大心者,而 龙树菩萨紧接著所开示之“以信方便,易行疾至阿惟越致者”,并非只是念十方诸佛称其名号,尚包括:恭敬礼拜诸佛、于诸佛所忏悔、劝请、随喜、回向。由于行诸广植善根之行,行者方能福力转增,心调柔软,于三宝才能生起深信、正信,于三宝所生起如此之信以后,尚且要于外门修学六度波罗蜜,发起大悲心随缘度众生。 龙树菩萨所说之信方便,与普贤菩萨所说行持普贤十大行愿,得能往生极乐世界,所开示于众生者,实际上是同样殊胜的净土圣道门。法然虚妄曲解 龙树菩萨所说之易行道,并非以他自己所谓一念之信即可具足 龙树菩萨所说之信方便,而龙树菩萨所说具足信方便之行持,皆被法然等主张选择本愿念佛者所排斥,说为杂行杂修,说非是往生极乐世界之正因,如此“选择”符合己意之文字,以彰自宗所立之谬论,枉顾菩萨全文之义,非是诚实之行为。  
法然说:“上辈之中虽说菩提心等余行,望上本愿,意唯在众生专称弥陀名,而本愿中更无余行。三辈俱依上本愿,故云一向专念无量寿佛也;一向者对二向、三向等之言也。……虽先说余行后云一向专念,明知废诸行唯用念佛,故云一向。”(《选择本愿念佛集》P.25) 弥陀世尊所发之愿,愿愿皆真实,皆与 释迦世尊于《观无量寿经》中所说之九品往生相,或于《无量寿经》所说之三辈往生相,字字不增不赘、句句不遮亦不遣,无所谓“先说余行后废诸行”之处,乃是法然不懂圣道门之内涵,不明经文之实义所造成之过失。  
于上辈往生之经文中, 佛说“应发无上菩提之心,修行功德,愿生彼国”,此中函盖了上品上生、上品中生与上品下生者;中辈往生之经文中 佛说:“当发无上菩提之心,一向专念无量寿佛,多少修善、奉持斋戒……以此回向愿生彼国。”此中亦函盖了中品上生、中品中生与中品下生者;下辈往生之经文中 佛说:“当发无上菩提之心,一向专意乃至十念,念无量寿佛,愿生其国。若闻甚深法,欢喜信乐不生疑惑,乃至一念念于彼佛,以至诚心愿生其国。”此中所说亦是函盖了下品上生、下品中生与下品下生者,都需发菩提心,乃至中品上品人都需修诸善行,非不需修。  
弥陀世尊之愿中含摄了九品往生之众生心所行之业因果报,《无量寿经》 弥陀世尊于因地所发摄受众生之愿为:“设我得佛,十方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唯除五逆、诽谤正法。设我得佛,十方众生,发菩提心,修诸功德,至心发愿,欲生我国;临寿终时,假令不与大众围绕现其人前者,不取正觉。设我得佛,十方众生,闻我名号,系念我国,殖诸德本,至心回向欲生我国,不果遂者,不取正觉”一一愿中所说,皆不违逆众生所行,皆随众生心之所行而摄受之,如何可说 弥陀世尊有“废诸行”之意耶?所发之无上菩提心与所修诸功德之行持,乃是 成佛之因与必修之菩萨行,纵然 龙树菩萨以“方便之信”开示予此生欲得不退转之行者,仍然包含了恭敬礼拜诸佛、于诸佛所忏悔、劝请、随喜、回向及外门修六度般若波罗蜜等必行之行持,法然竟然仅以下品下生之方便摄受造诸五逆十恶者,以称名之便而曲解 弥陀世尊之愿与 释迦世尊之开示,遮遣了发菩提心与修诸善业,及于内门或外门修菩萨行之圣道门行业,诬说是修杂行者,妄说是自障障他往生之行,说是往生边地者,完全是以其所居住时代环境背景之所需而立之宗旨,说之为究竟胜妙之念佛法门,乃是牵强之说。  
又菩提心者,行者于未亲证自心如来、未入初地之前,以其所发之四宏誓愿心为主,已入初地者以其入地时所发之十无尽愿为主,而此十无尽愿实质上也包括了四宏誓愿。四宏誓愿者:一、众生无边誓愿度;二、烦恼无尽誓愿断;三、法门无量誓愿学;四、佛道无上誓愿成。此四宏誓愿之内容实函盖了从因地之初发心到妙觉菩萨之修持,何以故?从大乘法之层面来说,众生无边誓愿度,此所度之“众生”包括了自心之烦恼众生,即是一念无明四住地烦恼之现行与习气种子随眠,菩萨于七地满心时为修证增上慧学故,断尽烦恼之现行:断最后一分思惑而入八地,于二乘解脱道已具足圆满。此解脱道不共二乘阿罗汉者,是八地菩萨已从初地开始断除阿罗汉未断之烦恼习气种子随眠;菩萨已破无始无明并分证佛菩提之功德,因而八地菩萨不坏五阴,而能念念住于灭尽定。八地菩萨度尽自心烦恼众生,然而对于一切有情众生未得度者,皆愿尽未来际度化,乃至成佛,皆不舍此四宏誓愿及十无尽愿之增上意乐,广度有情永不终止。  
于度无边众生之愿中,包含了烦恼无尽誓愿断之愿,过去恒沙无量数劫,因为无明而于贪瞋痴所造之三界业果及烦恼习气,于初发心时即应了知,断烦恼也是未来无量数劫修所修的事行,非是一世二世所能成就的。因此 龙树菩萨说:“若人发愿欲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未得阿惟越致,于其中间应不惜身命,昼夜精进如救头燃。”在未得不退转之前,像是要救头上已燃起之火一样,要不惜身命昼夜精进,期能将此烦恼火永灭殆尽,此烦恼火能烧一切功德故。 佛说要以智水灭三毒火,智水者即是般若及解脱道之智慧;然而“法门无量誓愿学”非是二乘之愿,乃是大乘佛菩提道之通愿,大乘佛菩提道函盖了二乘解脱道之法;如同七地满心入八地所证者,乃是不离二乘解脱道之法,然而佛菩提道之解脱智慧却更殊胜于二乘之解脱道智慧。  
佛菩提道之法门,略说为“福与慧”,或者戒定慧三学,广说有三十七道品(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四圣谛、十二因缘、六度或十度波罗蜜、四无量心、百千无量三昧、一切种智等等。而修学此无量之法门,也是为了成满无上佛道之愿,为了度尽一切未度之众生,因此又可说此四宏誓愿实际上只有一心,也就是无上之菩提心,一切修学佛法者初入门时,于三归依就已经发了此无上之菩提心了,此菩提心乃是修持菩萨行之根本依,乃是成佛之因;若是舍了此心,与佛道又怎能相应呢?法然、亲鸾等选择本愿念佛之人,竟然主张舍此菩提心,更诬蔑 佛于净土三经中废弃“诸菩萨行”,妄说“只要一向专称佛号即是 弥陀世尊摄受行者往生之本愿”,如此之主张,实落于外道之数中矣!  
又 龙树菩萨所说阿惟越致者:“菩萨不得我,亦不得众生,不分别说法,亦不得菩提,不以相见佛,以此五功德,得名大菩萨,成阿惟越致。菩萨行此五功德,直至阿惟越致。” 龙树菩萨此处所说,与 佛于《菩萨璎络本业经》中所说:“是人尔时从初一住至第六住中,若修第六般若波罗蜜,正观现在前,复值诸佛菩萨知识所护故,出到第七住,常住不退。”乃是法同一味。菩萨修学般若波罗蜜,现前亲证自心如来:无我、无众生、于诸烦恼无分别、自心如来无身根相貌、自心如来体性如虚空,因此而以意识有分别、有心相之觉知心,证得此根本无分别智。再阅读诸般若经,领受 佛之护念,以此亲证之根本无分别智,再受善知识于别相智之深入教导与摄受,因此得于七住位常住不退,不退转于自身所亲证之自心如来,乃是未来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之根本心,得能渐次信解并通达此无相之法,此乃是 龙树菩萨所说渐渐精进后得阿惟越致者。  
然而, 龙树菩萨之意并非如法然所说:“难行道者即是圣道门,易行道者即是净土门”,若有人以 龙树菩萨所说之“信方便易行门”欲入阿惟越致者,所修所行应皆不离“发菩提心、行菩萨行,念佛发愿回向”等圣道门之助道,唯除亲证自心如来之正道修证。如此而修者,假使所发之愿为往生 弥陀世尊之极乐世界者,定非是上品上生,最殊胜之品位为上品中生;上品上生者需于往生前即已亲证自心如来且不怀疑、不退者,生于极乐时即能见佛闻法,已证知如何是见佛故。上品中生者,尚且要在莲苞中待一个晚上,花开后不断听闻熏习第一义谛甚深妙法,七日后才得不退转于无上正等正觉。如此之行,乃是 龙树菩萨所说行者得于此生以“信方便而易行疾至阿惟越致”,其余品位,除中品上生者以外,生于极乐世界以后,亦不离“先得不退转于无上正等正觉之修证”,再依证圣道门之次第而修进。如此之易行, 龙树菩萨称为是“儜弱怯劣、无有大心”者,仅是方便之行门,藉由 佛之威德力与神力,得能摄受行者不轮回于三恶道中,令行者不因异生性障而毁坏所发之菩提心;然此等“信方便易行门”,绝非如选择本愿念佛者所扭曲之一念之信 弥陀本愿所能成就者,仍须有许多菩萨行故。  
得能往生极乐世界之净土门行者,若能遵守 龙树菩萨之开示,如说修行,纵然未能亲证自心如来,而往生极乐得阿惟越致,也应勤求能上品中生;上品中生尚且要在极乐世界修学七日(相当于娑婆世界七劫);下品上生者,于莲苞中要待七七日(相当于娑婆世界四十九劫)后花开,听闻甚深之法后才能发无上道心;下品中生者,于莲苞中待六劫(相当于娑婆世界不可数无量数劫)后花开,听闻大乘甚深经典才发无上道心;下品下生者,于莲苞中待十二大劫(相当于娑婆世界不可数不可数无量数劫)后花开,听闻实相除灭罪法,才能发起菩提心。如此长劫于极乐世界之莲苞中,乃是要无条件的听闻“一切苦、空、无常、无我”之法,劝离生死之心,劝离粗重之烦恼与习气。虽然于极乐世界未出花苞时亦是远离三恶道之轮回,概括言之,可以说“不退”,然而将来花开而出以后,终究还是要走入圣道门之修道次第而无法逾越,若说本愿念佛是圣道门之易行道,其实是很难与极乐国之圣道门相应的, 龙树菩萨的“信方便门”虽然仅是以行者之儜弱怯劣而言易行,已非本愿念佛法门所能实行者,须修种种行故;若论时劫之长远,则正应是难行道,非是易行所含摄者。  
行者得离于莲苞正式生于极乐,所遇者皆是已广植善根、已自净其意之菩萨,各各皆具足报得之五通;若想进修布施、持戒、忍辱之福,于极乐世界所能修集的很有限,唯能于“第一义谛忍”上用功,法的布施亦要看自身之修证,方能布施于比自己层次低之菩萨;持戒部份除非修到二地满心之增上戒学,否则于极乐世界中之菩萨,对于国土所有万物—包括自身之殊胜身相—皆无我所心、无染著心,国中诸菩萨皆无我、无诤、无讼,于诸众生得大慈悲饶益之心,柔软调伏无忿恨心,既无染著心、无忿恨心,又何需持戒?自心所执之随眠烦恼与习气,无法经由历缘对境之现行再加以对治消除,仅能透过修学百法明门、千法明门及唯识道种智之慧学,慢慢听闻、思惟、证解后,以圣道力予以伏除。极乐国中之人天菩萨阿罗汉等皆勇猛精进于禅定与般若二度之修学,若要讨论“是否于极乐世界修证圣道门为易行道”,应当要将所花费之时劫长短一起考虑衡量;况且, 弥陀世尊对菩萨之教导,也是不离“发大愿心,增广诸菩萨行”,国中菩萨终究是要再以别愿回入他方世界,去积累德本、修菩萨行,开化恒沙无量众生,使能趣向无上正真之道,如此才不辜负诸 佛菩萨之慈心教诲与护念。  极乐世界之众生,随其宿命求道时心中之喜好与愿力, 阿弥陀佛皆能随顺其意而为其传授经法,令行者开解而得道。有未得须陀洹道者令得须陀洹道,中有未得斯陀洹道者则令得斯陀洹道,中有未得阿那含道者则令得阿那含道,中有未得阿罗汉道者则令得阿罗汉道,中有未得阿惟越致菩萨者则令得阿惟越致菩萨。极乐国中阿罗汉亦有入无余涅盘者,如《无量清净平等觉经》 佛说:“阿弥陀佛国诸阿罗汉,般泥洹去者无央数,其在者,新得阿罗汉者,亦无央数,都不为增减也。”此中须陀洹乃至阿罗汉,乃是中品往生所摄之辈,非是实义净土门行者所含摄,何以故?修学净土门之行者,始从发菩提心、忆念诸佛、礼拜诸佛,于诸佛所忏悔、劝请、随喜、回向,外门修学六度波罗蜜,皆是大乘菩萨道之修学内容,能够信解诸法如说修行者,往生品位自能提升;不能如说修行者、不能信解法义得诸法趣者,发了菩提心以后,仍会毁坏所发之菩提心;纵能往生,自然是以较下之品位得生。此处说二乘以中品往生,非是实义净土门所摄;除上品上生者外,其余品位之长劫处于花苞中,以易行门摄入圣道门,如 龙树菩萨所说者,乃是儜弱怯劣者之方便之行。法然所说易行道者,谓但以信佛因缘愿生净土,绝非是 龙树菩萨所说“信方便”易行之内涵;因此法然所说“易行道即是净土门”之说,其宗所立“以选择本愿念佛往生 弥陀报土、证大涅盘为易行道,应舍圣道门入净土门”之说,理不得成。  
龙树菩萨说:“若人发愿欲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未得阿惟越致,于其中间应不惜身命,昼夜精进如救头燃。……行大乘者,佛如是说:发愿求佛道,重于举三千大千世界。”一日月所照四天下之浩瀚,凡夫众生尚不能于其意识心中勾勒出相貌之一二,更何况是 释迦牟尼佛刹之一大三千大千世界?吾人于此北半球仰望穹苍,细数大熊星座、仙后星座、天蝎星座之时,脑海中却只能想象南半球的半人马星座、南极星座、苍蝇星座,无法一窥全貌。一四天下或者一三千大千世界,皆是住于 释迦牟尼佛刹之共业众生妄想安立所成, 世尊于《楞严经》中说:“汝等当知:有漏世界十二类生,本觉妙明觉圆心体,与十方佛无二无别。由汝妄想迷理为咎,痴爱发生。生发遍迷,故有空性化迷不息,有世界生;则此十方微尘国土非无漏者,皆是迷顽妄想安立。当知虚空生汝心内,犹如片云点太清里,况诸世界在虚空耶?”修学大乘者即是要亲证与十方诸佛无二无别之本觉妙明觉圆心体,证此心体,即能破除迷理之妄想、杀无明父及贪爱母,心中不再迷于法界之理、不再因痴爱而安立妄想,即不再有三界业报之世界出生。因此, 龙树菩萨说:“行大乘者,佛如是说:发愿求佛道,重于举三千大千世界。”能发愿精进上求佛道,以此无上菩提心之大愿,得能亲证本觉妙明觉圆之自心如来心体,依此自心如来心体,行四宏誓愿乃至十无尽愿,其困难,超过举起此三千大千世界,皆因佛菩提极难修证的缘故;即如 佛对阿难尊者所说:“当知虚空生汝心内,犹如片云点太清里,况诸世界在虚空耶?”如是菩提正理,二乘圣人根本不知,何况初发菩提心的行者?所以说极难。  
发菩提心行大乘者,于此娑婆世界修学圣道门,有难行之处,亦有速行之便,何者是难行之处?《华严经》说:“善知识者,是成就修行诸菩萨道因,是成就修行波罗蜜道因,是成就修行摄众生道因,是成就修行普入法界无障碍道因,是成就修行令一切众生除恶慧道因,是成就修行令一切众生离憍慢道因,是成就修行令一切众生灭烦恼道因,是成就修行令一切众生舍诸见道因,是成就修行令一切众生拔一切恶刺道因,是成就修行令一切众生至一切智城道因。何以故?于善知识处,得一切善法故,依善知识力,得一切智道故。善知识者,难见难遇。”于此末法时代,各大道场之大法师大居士,似乎都扬著弘传佛法之大旗帜,号召广大徒众广兴道场、举办各式法会、兴办佛学院等等,是否能如 佛于经中所说:“令一切众生舍诸见、令一切众生除恶慧、令一切众生至一切智城……”等等?  
何谓令一切众生舍诸见?应舍之见乃指:我见、边见、邪见、见取见、戒禁取见,此诸应舍之见又称为恶见,恶见之首即是我见。我见乃是轮回三界之根本,我见者,以五蕴身(色、受、想、行、识)为我,以灵明觉了之意识觉知心为我,更有以清楚明白之意识觉知心,加上处处作主之意根末那为我者。法鼓山圣严法师说:“运用禅的观念,可让人‘从慌乱的心变成安定的心,从安定的心变成智慧的心。’方法就是‘顿悟’,即六祖惠能大师所言,遇问题时,不思善不思恶,不考虑对自己好或不好,‘当下安定,就是智慧。’简单的说,就是遇事时,‘面对它,接受,用智慧处理它’;若处理了仍无法解决,‘接受’也等于‘处理’。”(2003年七月份法鼓杂志)圣严法师以上之言语,如果不涉及所谓的悟或者禅,实际上并没有过失,以一般人所认知的知识或者世间哲学,或者逻辑来开导,期望令人以理智之思惟远离灾劫之恐惧,并没有过失。然而,由于圣严法师将此种行为之认知或者世间哲学知识,教导徒众时说之为悟、为禅,其过失之多不可数焉。  
此种行为之认知、世间哲学知识,皆属于意识心所领受与抉择之范围,此意识心由于意根末那识之作意,先领受了事件境界法尘(受阴之运作);接著意识心由于想阴之运作,了知此事件法尘相之意思,并于思心所的运行下,意识相应之欲、胜解、念心所,与慧心所于中加以分析、拣择、思量,最后再由意根末那识做决定:要以哪个意识所相应之喜好方法处理事件,即是圣严法师所说“面对它,接受,用智慧处理它”的心行过程。如此之心行过程,已落在意识之五遍行、五别境与意根之五遍行及简略慧心所之刹那变异行阴上,意识透过自心之心所有法运作后所得之“结论”,仍是意识自身之法,该“结论”于事件过后可能会不记得,或者将来不再适用,绝非是禅宗祖师所说“顿悟”一语所相应之心;此心是思惟观察然后才有的觉知心,但真心却是未顿悟以前就已经在了,顿悟后更加能感受真心一向任劳任怨、从不作主之随顺众生性。禅宗祖师所说“顿悟”,是以意识觉知心,于刹那间明得“离于见闻觉知”之自心如来,在此刹那过了以后,意识心不必再起任何加行作意、思惟、拣择,都可以现观此自心如来与五阴和合运作,于意识心断灭之五位中亦是一样不生不灭的运作,如此而说意识明见自心如来之那一刹那为“顿悟”,此后才能证解实义净土之真义。  
观《六祖坛经》中六祖所说不思善不思恶,摘录其前后文句如下:“惠能曰:‘汝既为法而来,可屏息诸缘,勿生一念,吾为汝说。’明良久,惠能曰:‘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惠明言下大悟。复问云:‘上来密语密意外,还更有密意否?’惠能云:‘与汝说者,即非密也。汝若返照,密却在汝边。’”这位惠明于六祖言下所悟者,非是六祖所言之心,六祖于当下为覆护密意,不能将自心如来之所在明说;六祖所说不思善不思恶之心,乃是指自心如来,因为已经要此惠明于屏息诸缘、勿生一念之当下,看此人是否可以契入那不必经作意、简择、思量,就“本来一向不思善不思恶”的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自心如来。然而,此惠明也只能认取他那当下经作意以后不思善、不思恶之意识觉知心,否则又何必再问“上来密语密意外,还更有密意否?”如果六祖认可其所误解不思善不思恶之意识心为本来面目,六祖又何必再说“与汝说者,即非密也。汝若返照,密却在汝边”?六祖于惠明还是有为人之处,无奈惠明在六祖初句指示时,与今日之圣严法师一样,都是同样的认取意识自心之无取(实有取,取诸五尘之法尘相及自心之心相)、有舍(实无舍,未舍意识喜好之领受)为本来面目;所幸六祖又以后面言句指示惠明将军,使他悟入。但是圣严法师于徒众面前说禅示悟,皆以意识心于法尘之有所了知与决定,称为“顿悟”之智慧,此乃是陷于我见者,而更误导众多无辜随学者也一起陷入我见深坑而不知自拔,又如何能令众生离于诸见呢!  
因于圣严法师于法鼓杂志言语之讲述,听众、读者若信其言为真,将于此世误将其能领受能抉择能思考的意识心,于做出社会层面所期许的行为时,便认为自己即是开悟了。此时所种下以意识心自我之思惟、领受、抉择为“我”之见解,将更加深而不可拔;则于我见深坑越陷越深,我见不断,疑见、邪见等诸恶见更难断除;由于我见不断,往生舍报时更让意根末那识作意不断的,让自心如来生起未来世三界后有之依报身,因此而轮回不断、出离无期。  
未断我见之善知识,将无法带领众生至一切智城,一切智乃指二乘之十智(苦智、集智、灭智、道智、法智、类智、世俗智、他心智、尽智、无生智)及大乘之一切种智。二乘学人之所以能知苦、断集、证灭、修道,乃是于初果须陀洹时断了身我见,乃至到四果阿罗汉时断了觉知心与意根之我执,渐次而修得十智。大乘菩萨行者,于六住位修般若波罗蜜,并修四加行—暖、顶、忍、世第一法,于所取五尘之我所,及能取五尘之“觉知心我”之虚幻性得印顺忍,乃至于般若正观现在前而亲证自心如来时,断除意识心相应之我见,入七住位,得大乘之无生忍;从此转依自心如来之“无我”及“无我所”体性,继续进修一切种智,乃至入初地证无生法忍。凡是想要入二乘解脱道之十智及大乘佛菩提道之一切种智之城,皆要先断我见;圣严法师如此这般而以意识心自我之思惟、领受、抉择而说之为禅、说之为悟,绝非《华严经》中 佛所说之善知识,绝非能依止而得一切智道之善知识。  
另外,如何是一切众生应除之恶慧?误将意识觉知心透过五遍行与五别境及善恶“心所”所变之心相,认作是离于见闻觉知、不觉不观之自心如来心体,此等之见解,亦入恶慧之数。另一种恶慧者,乃是印顺法师恶取空之见解,将如来藏与阿赖耶识分开,不承认阿赖耶识为出生三界之因,妄说不须以阿赖耶识为根本识即可成就三界轮回之因果,不知阿赖耶识即是如来藏;此种见解之人, 佛说之为恶慧者。如契经云:“佛说如来藏,以为阿赖耶;恶慧不能知:藏即赖耶识。如来清净藏,世间阿赖耶;如金与指环,展转无差别。”具此种恶慧者如印顺法师,纵然让他于一生中研读大藏经百遍,仍将无法于其自身之五阴世间找到阿赖耶,然而却向往经中所说佛地真如清净无为之功德相,因此主张:一切众生身中于因地已具足了佛地之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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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顺法师说:“大众部说如来‘色身无边际’,也就是佛身遍满而无所不在。这是信仰的事实,受到法法平等,相涉相入思想的启发,那就佛与佛相即相入,平等无碍。也可以意解出:如来遍在众生中(众生遍在如来中),如来与众生,也相即相入而平等无碍。这样,众生身中有如来的如来藏说,在华严的无碍法界中,以象征的、譬喻的形式,渐渐的开展出来。”(<<如来藏之研究>>p.97)印顺法师之恶慧,障碍其对自心如来之正解,不知众生身中(包括印顺法师自身)之自心如来阿赖耶识与十方诸佛之佛地真如乃是各各“唯我独尊”的,非是相即相入的。《华严经》中说:“佛子!如来智慧,无相智慧,无碍智慧,具足在于众生身中,但愚痴众生颠倒想覆,不知不见不生信心。”经中所说乃是印顺法师之意识心永远无法思议的,众生身中本自具足之自心如来,并非从十方诸佛如来之如来藏(于佛地应称—无垢识—佛地真如,成佛之体性已究竟圆满)分割而来,亦非相即相入的;经中所说愚痴众生颠倒想覆,不知不见此自心如来之无相、无碍智慧(如来藏能持大象、鲸豚之身,亦可持小如蚂蚁、细菌之身。体性如虚空,非物质之法,火烧不著,水亦泼不著,故说无碍),于如来之智慧无法生起信心,所说者即是如印顺、星云…法师此等恶慧者也。  
又《华严经》中说:“佛身无有量,能示有量身,随其所应覩,导师如是现;佛身无处所,充满一切处,如空无边际,如是难思议。非心所行处,心不于中起,诸佛境界中,毕竟无生灭。”经中所说之“佛身”是指佛的清净法身,不是 佛的应化身或者报身, 佛的清净法身就是第八识佛地真如无垢识—因地佛心阿赖耶识,历经三大阿僧只劫之修除有漏法种后之果地佛心。此第八识阿赖耶识乃是一切众生本各自具足且唯我独尊的,修证到佛地成为佛地真如无垢识,仍然是佛与佛各自独立;虽然第八识心之体性如虚空无有边际,但绝非是诸佛共同一个无垢识而“相即”,亦非是诸佛之佛地真如互相混合在一起而“相入”,更非是如来之第八识无垢识与众生之第八识阿赖耶、异熟识相即相入。此第八识心非是未亲证自心如来者之意识心心行所能到之处,佛地真如无垢识之境界,亦非是一般凡夫众生乃至等觉菩萨之意识心所能揣测的。现今印顺法师却以其凡夫之意识心来意解 佛之法身如虚空无有边际之境界,有所谓:“如来遍在众生中(众生遍在如来中),如来与众生,也相即相入而平等无碍。”如此荒谬之意解,有智之人不应认同,更不应随其入恶慧之数。  
此等我见不断、具足恶慧之知识,非但不能令一切众生舍离诸见,却反而令随学之众生入诸恶见;非但不能令一切众生至一切智城,反而令随学之众生于法界理增长愚痴;非但不能令一切众生离骄慢,反而令随学之众生增长骄慢,我见未断故,我慢、高慢、增上慢等,仗恃著我见而增长故;非但不能令众生普入法界无障碍道,反而令随学者落入我见深坑、筑起我慢高墙,远离法界无障碍道,越行越远。凡此种种,皆因恶知识之错误教导所致,因此说“要于善知识处,得一切善法,要依善知识力,得一切智道。”  
善知识者,难见难遇,此是末法之季修学圣道门时最最难行之处。《大乘本生心地观经》中 佛说:“菩提妙果不难成,真善知识实难遇,一切菩萨修胜道,四种法要应当知:亲近善友为第一,听闻正法为第二,如理思量为第三,如法修证为第四。”真实之善知识绝非为表相之善知识,要能够如《华严经》中所说,令众生于菩萨道修学六度皆能成就波罗蜜;也就是能于六度之修学中,度自身之烦恼众生;能于六度之修学中,将烦恼转为菩提;能令众生普入法界无障碍道,能令随学之众生皆能亲证法界无障碍道之自心如来;能令众生去除恶慧,具足正解“法界第一因—自心如来”之因地相与果地相,于修证过程中自心如来之能变相与所变相,能令众生如理思量、如说修证;能令众生离于恶见,离于“依附我见所生之骄慢根本烦恼与随烦恼”;能令众生以般若智水消除贪瞋痴之三毒火;能建立修道次第与内涵,令众生得能依止修学而入一切智城。如此之善知识才是真实之善知识,何以故?于如此之善知识处才能令众生得一切善法,依此善知识之力,才能令众生得一切智道。  
表相之善知识,譬如表相之三宝,能接引初机之学佛人,于佛之宗门教法未灭之前,仍有其存在之象征、实质意义;吾人对于表相三宝之恭敬,即是对如来之恭敬;惟表相三宝于领受大众恭敬之余,应注意避免毁佛正法、谤诸贤圣,谨慎护覆如来之正法,亦应遵照 佛之教诲—寻觅参访真善知识,求能听闻正法,如理思量,乃至如说修证,才能避免印顺法师纯粹研究佛法而产生谤法毁法之弊病,苟能如此,便可早日入于菩萨数中,成为 佛之真子。  
佛说菩提妙果不难成,意谓“圣道门之修学并不难成就”;为何众生往往畏惧于佛菩提道之亲证?或者会误认为此末法之季没有明心见性之法?有时则认为只有出家之表相三宝才是真善知识,都是因为正知正见不具足,以及情执深重的缘故,因此而应验了“真善知识实难遇”之佛语。未遇真实善知识,即无法听闻正法,无法如理思量而如说修证,此是于娑婆修学圣道门之最难处。 
 然而如何是圣道门速行之便?于 释迦牟尼佛刹,南瞻部洲地球之台北,实际上已有 佛之正法在弘传;此正法眼藏,透过书籍之流通,已有大陆及美加、东欧、东南亚地区众多学人欢喜信受,并精进依著书中之知见与次第而自修。传法善知识为正觉同修会之导师:恩师 平实居士。在恩师真实善知识处所,台湾宝岛北中南及东西部之学人,得能于禅净双修班之课程中修学菩萨六度而得波罗蜜,并能依相似般若知见除去恶慧之见解;于修学般若波罗蜜时并增修四加行之观行,亦能舍离诸见而不落于我见中,乃至以无相忆佛拜佛之动中功夫及正确之看话头知见,参究父母未生前之本来面目,于 佛菩萨之护念下而现前亲证自心如来之般若正观,亲证实相般若,由此而入法界无障碍道。恩师 平实居士更以经教圣言量及亲证之证量,提携座下已证自心如来之弟子们,修学增上戒学、增上定学与增上慧学,期能让座下弟子快速消除我执习气,增长道种智,往初地之果位迈进。如此而得以灭诸烦恼之现行与习气,更令学人得至一切智城。发大心之人,更能以无相念佛拜佛之绵密功夫与正确之看话头方法,在一念相应时眼见佛性,以肉眼亲见无形无色之佛性,以肉眼亲见此五浊恶世之多分或少分净土相,并亲证世界如幻观而得多分或少分之解脱受用。我等能值遇真实善知识,能于善知识处所得一切善法,依著善知识之力而得一切智道,已现前领受到《华严经》中所说:“善知识是成就修行诸菩萨道之因。”善知识虽难见难遇,然而我等如今已见已遇,并已亲随修学而听闻正法、如理思量并如说修学,也领受到《大乘本生心地观经》中之佛语:“佛菩萨皆是如实语者,佛菩提道圣道门之路虽难,而因善知识之缘即能得入。”此是净土圣道“速行之便”其一。  
净土圣道“速行之便”其二:学人能于善知识处,亲证自心如来;亲随善知识修学增上戒学、增上定学、增上慧学一切种智,并能如说修学,进断我执烦恼与习气,将所修学菩萨道之所有功德发愿回向往生 弥陀世尊西方极乐净土;如此持续修学不断至此生舍报时,必得上品上生于极乐国土。由于已于此世证得金刚心,必乘金刚台随从佛后,如弹指顷往生极乐国土;由于已在此世亲见十方诸佛无差别相、法界一相之因地佛心,甫生极乐国时,得能即刻见佛,并于听闻 弥陀世尊之开示之际,当下即能信解第一义谛甚深妙法,此生于善知识所熏闻受教者皆是此第一义谛甚深之法,皆不离佛菩提道圣道门修学次第之内涵。因于己身所知障破除之程度及烦恼障伏除之多寡,于听闻 弥陀世尊所演说之妙法后,即可悟得至少初地以上之无生法忍。承 弥陀世尊之神力经须臾间即能历事十方诸佛,于诸佛前次第受记。于善知识所如此修学者,具足了 佛所说至诚心、深心、回向发愿心(此三心请参前文第四章第四节之释义),同时也是读诵大乘方等经典者,也是修行六念发愿回向生极乐国者,是 弥陀世尊上品上生所摄受之行者。虽生于极乐国土见佛闻法,然菩萨不舍众生之悲心,当再回入娑婆承担如来家业广度有情;然回入娑婆时,由于 弥陀世尊之本愿力,行者已是初地以上之不退菩萨,亦将永不落入三恶道,此乃是于此娑婆世界依止真善知识修学净土圣道门“速行方便”之二。  
净土圣道尚有“速行之便”其三:学人于善知识所纵使未能亲证自心如来—未能亲证自性弥陀—然而亲随善知识听闻诸多方等经典之解说,并能善解义趣而于第一义谛心不惊动,深信佛道修学次第,因此深信因果而不造诽谤大乘之无间恶业,同时持续不断的修持无相忆佛拜佛而得净念相继,深深体验到所念之佛时时刻刻皆不离念佛之心,以此功德发愿回向求生极乐国,于此生舍报时,即入 弥陀世尊所摄受上品中生行者之数。上品中生于极乐国,住宿于莲苞中一夜,由于此世于善知识所,听闻熏习甚深第一义诸方等经典故,花开后所听闻 弥陀世尊之种种音声,皆能信解是在宣说第一义谛甚深妙法,经极乐国七日以后亲证自心如来,而于无上菩提得不退转。此得“速行之便”之上品中生行者,于极乐国莲苞中停留一个晚上,相当于娑婆世界半劫之久,当莲花开敷以后,必可遇见正觉同修会过去现在未来诸多上品上生之菩萨道友;此娑婆世界半劫时间, 释尊宗门了义正法当持续弘传,直至法道灭尽时,因此于正法法道持续弘传之际,当有诸多行者得于此娑婆依此净土圣道门之修证而上品上生极乐国土,亦函盖了以下“速行方便”第四之发大愿心及大悲心菩萨。  
再者,净土圣道“速行之便”其四:学人追随于善知识听闻正法,如理思量,并如说修学而亲证自心如来,或者更能眼见佛性,现前领受如来之恩及传法善知识之恩,为报如来之恩及善知识之恩,精进修持诸菩萨道行,勇猛不退,勤杀烦恼贼,于一切种智思惟不懈,期能减少无始无明之遮障。为感念 释迦世尊不舍娑婆世界之恩泽、为续正法之法脉、为悲悯众生因未遇真实善知识而不能得度,发愿世世于此娑婆住持正法、弘扬正法,直到法道灭尽前五十二年,护持月光菩萨于人间燃尽最后一滴法腊。如此发大愿心之菩萨,于佛菩提道之修持上看似困难(因为越是末法,人心越是险恶,邪师邪法充斥于人间,正法之弘传必定相当艰困)。然而,于此充满三毒烦恼之娑婆世界修行圣道门,却也是最容易成就福德与智慧的方所。  
《大楼炭经》中 佛说:“阎浮利人,有三事胜忉利天人、焰天、兜率天、无贡高天、他化自转天人。何等为三?一者意勇猛在住,二者意勇猛修梵行,三者有勇猛意趣佛。”阎浮利(阎浮提)人即是我等所居,处于须弥山之南;南瞻部州人,与欲界天人相比:五欲粗糙、色身粗重、寿命短促、所居之山河大地不及欲界天庄严、人心险恶而造恶者多行善者少,样样都不如欲界诸天,为何 佛却说有三事胜于欲界诸天?  
我等阎浮提人所居世间,虽有诸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等苦,然而众生通常是处于苦中不知苦;亦有乐处于诸苦中者,将此种世间苦视为自然而能够忍于诸苦。若众生未造五逆十恶之重罪者,舍报后大多再投胎于人间,情执特重者或生于鬼道,如此而说阎浮提人住于此世间之意志勇猛。处于诸苦泛滥的世间中, 佛之法道还在时,可从经论中或善知识之教导,而得知修学佛法之清白法与清凉法,可以对治浊恶与恼热之烦恼,甚至可以解脱于轮回之苦;因此于诸苦逼迫下而求出离,依止于善知识修学解脱道或是修学大乘佛菩提道。  
在阎浮提,布施、持戒与忍辱也最容易行持;此界天灾人祸不断,总有许多众生于财物、生命发生损伤,或老弱妇孺之照顾、或教养发生困难,随处都可以方便的运用自身多余之财物,至心的、亲手去做即时的布施。由于众生于苦中不知苦,往往贪于五欲、勤求不懈,求不得之时多、顺于自意者少,因此瞋习相当顽强而处处著火;能引生自心贪习与瞋习现行之境界随时随处都有,所以容易对境练心,容易快速成就戒德;此时之持戒犹如大海中之浮囊,能护行者不于五欲海中沉沦,行者因于持戒心得清净,与佛之法道容易相应。  
《无量寿经》中 世尊亦说:“……汝等于是(是字,指此娑婆世界)广殖德本布恩施慧,勿犯道禁;忍辱精进,一心智慧;转相教化,为德立善,正心正意斋戒清净一日一夜,胜在无量寿国为善百岁,所以者何?彼佛国土无为自然,皆积众善,无毛发之恶;于此修善十日十夜,胜于他方诸佛国中为善千岁,所以者何?他方佛国为善者多,为恶者少,福德自然,无造恶之地;唯此间多恶,无有自然。……”如佛所说,因为世间多恶而有诸苦,所以才能修世间苦之忍,也因为世间人三毒烦恼具足,才能于境界中忍于众生之恶口、骂辱甚至诽谤,更因为有此世间诸苦之缘、外恶之缘,才能迅速成就忍辱之行,所成就之布施、持戒、忍辱功德,快速于极乐国及他方诸佛国土千万倍。若处于 佛之法道灭尽时期,由于没有佛法可以引导众生离于苦难,外道法却也弥漫世间,他们也是为了想要舍离诸苦,但是由于迷于法界之理,因此多在禅定上精进用功,说法时也多在禅定上著墨,以定中之境界或定中“心行之有无”认为是常或无常,或是自以为已经证得永不坏灭者,都是想要探究一切法之实相而不可得。 佛因此而说阎浮提人意志勇猛修于梵行。  
如何是阎浮提人有勇猛意趣于佛? 释迦世尊因地于宝藏如来住世时,身为海齐婆罗门,海齐婆罗门劝进了多亿那由他百千众生于无上正等正觉发菩提心,包括 阿弥陀佛之因地身为四天下转轮王之无量净王在内。所有大众所发之大愿皆是摄取清净佛土,而舍重结烦恼恶世,舍弃无间业及诽谤正法、非毁贤圣者;当时海齐婆罗门以大悲故,发五百大愿,愿于五浊恶世中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不弃舍恶心炽盛、处于暗昧中之众生。时海齐婆罗门于发愿前起了这样一个心念:“我当于中,为后世具大悲菩萨安立愿眼,令后时乃至我逮菩提,闻我愿者,令彼亦得极未曾有。复于后时,菩萨具大悲者,令彼如是于浊佛刹大恶世时愿取菩提;法闇冥结病漂者,令救济之而作佛事,为众生说法。乃至我般涅盘后,过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佛刹中,诸佛世尊皆于菩萨众前,称誉赞叹我,为诸菩萨说我愿眼,令彼菩萨受大悲力;闻我愿者得未曾有,亦于众生发起大悲,令彼如是取菩提愿,如我今日取愿无异。彼亦如是浊刹中成三菩提,于四漂浪济脱群萌,以三乘法化度众生,乃至著涅盘道。”(《大乘悲分陀利经》)  
释迦世尊不舍五浊众生之大悲愿心,于 世尊法道中得法者,皆能感念 世尊之恩德与大悲愿之浩瀚,因此于度众之因缘具足时,必定有再来菩萨出兴于世,或以潜行方式度一二有缘众生;或以游戏人间方式,不著痕迹的举大法幢、吹大法鼓,例如:丰干禅师、寒山子、拾得禅师与布袋和尚,世人往往于善知识离开后才感受到他们所开示法语之机要。由于娑婆世界有 世尊之法宝—三藏十二部经留存于世,也不断的有发大愿心之菩萨再回入娑婆,住持 世尊之正法法脉;处于诸苦之众生,因其与善知识之因缘而得听闻正法,闻法后能了知诸苦生起之因;又由于闻法后能如理思量,因此而能以思量后之信解,除去诸苦之生因;也由于能如善知识所说而修证故,能于正法思量解行后亲历佛菩提道之次第修证。更因于娑婆世界有 世尊正法之住持,善知识得能于弘扬正法、破邪显正之际广行法布施—布施之最殊胜行,随学之行者亦能广泛流通善知识所写之书籍于有缘众生,亦是随喜共行“法布施”;行者更能于此正法之大福田,以个人之劳力或财力或智力,广植福德与善根,作为成佛之道粮。如此之众生皆以 世尊之法乳与悲愿为食,皆于行持之过程中发起同于 世尊之大愿心与大悲心,因此得能受 世尊之摄受与加持,于佛菩提道法上勇猛精进得未曾有,所以 佛说“阎浮提人有勇猛意趣于佛”。  
若有菩萨发愿,愿生生世世于世间住持 释尊正法,直至月光菩萨到来者,若以世间之时劫计算,距离法道灭尽尚有九千年,倘若此生能于佛菩提道上修得不退转于无上正等正觉者,一生以七十年计,每一世都如此世,于佛菩提道上勇猛精进,再经一百多世,受 世尊之慈悯摄受,若能于月光菩萨到来之世入初地菩萨数中,于法灭尽时舍报往生极乐世界,亦是 弥陀世尊上品上生所摄受之菩萨行者;虽于娑婆世间历经九千年,然而于极乐世界却还不到半小时,便可获得二地乃至八地之证量;于此世上品中生往生极乐世界者,于此世间九千年后,尚在花苞中等待,而于九千年后上品上生极乐世界者,已经见佛闻法悟得诸地之无生法忍,得能于诸佛前次第受记了。如此而于娑婆修学净土圣道门,乃是得“速行之便”之最上者与最殊胜者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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