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巴《菩提道次第论》之平议
第八目 四摄法
《瑜伽师地论》卷38 说:
如世尊言:菩萨成就四种摄事所摄方便,方名菩萨。复何因缘惟四摄事说名方便?谓诸菩萨略由如是摄事所摄四种方便,于诸有情普能摄受调伏成熟,除此无有若过、若增。何等名为四种方便?一、随摄方便,二、能摄方便,三、令入方便,四、随转方便。若诸菩萨先行布施,当知是名随摄方便。何以故?先以种种财物布施饶益有情,为欲令彼听受所说奉教行故。若诸菩萨次行爱语,于彼彼处有愚痴者,为欲除彼所有愚痴令无余故,令其摄受瞻察正理;如是爱语,当知名为能摄方便。若诸菩萨知彼有情,摄受瞻察正道理已,次行利行拔彼有情出不善处,于其善处劝导调伏安处建立;如是利行,当知名为令入方便。若诸菩萨如是方便,令诸有情得趣入已,最后与其于正事业同共修行,令彼随转;由是因缘,令所化者不作是说:“汝自无有圆满净信、圆满尸罗、圆满惠舍、圆满智慧,何赖于善劝导于他,谏诲呵摈与作忆念?”是故菩萨所行第四同事摄事,当知是名随转方便。如是菩萨四种方便,若总若别所摄身业语业意业,是名方便所摄三业,于诸有情能正摄受,调伏成熟。
上文圣 弥勒菩萨之开示的白话解释如下:
“就如同世尊所说,菩萨必须具备四种摄受有情的方便善巧,也就是布施、爱语、利行、同事等方便,才能称为菩萨。以何因缘只说四种方便呢?是说菩萨由此四法,于佛法中可以摄受有情、调伏有情,使有情得以成熟,除此四种方便外无有他法。是哪四种方便呢?
一、 随摄方便:为了让有情听受教导,并且能依教奉行,故先以财物布施,让有情得到现前乃至未来的利益。
二、 能摄方便:菩萨对有情行布施后,有情于他所处的状况有愚痴无明时,为了完全去除他的愚痴无明,以及让他能够接受教导观察思惟正确的道理,就以爱语让有情感受到菩萨的关怀;譬如彼有情愚痴无信根,菩萨就用爱语除其愚痴,使其了解佛法正理,生起信根。这样的爱语,就是菩萨的能摄方便。
三、 令入方便:有情于菩萨的爱语摄受下,已能观察正理而信受正法,菩萨接著应当行利益有情之行,使其出离不善处不再造作恶业,并劝导有情造善业,安住在善法当中。这样的利行,就是菩萨的令入方便。
四、 随转方便:菩萨以利行方便化导有情趣入善净法已,最后菩萨还必须与有情共处,一起修行,使有情以菩萨言行为依止,使有情身心随菩萨而转,深入正法。
然而,菩萨要使有情身心随转,本身必须先行证悟空性心如来藏,得根本无分别智,并转依如来藏进修后得无分别智,才有般若智慧来摄受有情,才不会让有情寻得话柄可说,也不会让有情心生嫌隙之念:‘你本身既没有圆满清净信心,于菩萨戒也不圆满,于布施也不圆满,也没有证得般若智慧,你凭什么来教导我们修行证悟,凭什么来对我们纠正、教诲、呵责、摈斥并且忆念于我们?’是故菩萨以布施、爱语、利行、同事等四种方法,来摄受有情总体的身语意三业,或个别的身业、语业、意业,都能使有情三业导向正法,调伏烦恼,成熟业道。”
从上文中可以知道,宗喀巴否定空性心如来藏,于般若慧不知、不解亦不证,却要著书立论来教导大众求证空性得般若慧,决无此理也!末学奉劝修学《广论》者,如果还死抱著心外求法的宗喀巴所写的《广论》不放,不求证法界实相第八识,不肯观察意识虚妄以致不离断常见外道邪见,继续依循《广论》盲修瞎练,就如同渴鹿追求阳焰一般,法身慧命终究会渴死于相似佛法的外道邪论中。因此,《广论》的修学者应早日弃舍《广论》中的种种邪见,回归世尊所说正法而修,才是有智慧者,才是真正学佛者。否则,就算真能让您等到驴年的到来,届时依旧证不得初果,何况解脱生死与实证般若?
菩萨摄受众生就是摄受佛土,是故证悟菩萨要发大愿,生生世世与众生同事;众生若需要世间财,菩萨与之;众生需要法财,菩萨亦与之;众生需要爱语,菩萨亦与之;世世都与众生同处同行而造作利益众生之种种事。《瑜伽师地论》卷43说:【如是已说多种施戒,广说乃至最后同事;其中所有波罗蜜多,能自成熟一切佛法;所有摄事,能成熟他一切有情。】所以菩萨如果要成就佛道,就要同时广度其他有情一起迈向成佛之路,就必须广行六度波罗蜜自度,以四摄法度他,这六度及四摄法是菩萨道的大嗢柁南;但是前提必须留意:要以正统佛教三乘经典的八识正理而广作闻、思、修的道业,勿落入《广论》六识论邪见及乐空双运的男女合修的外道止、观之中。
第九目 根本定与后得时
《广论》334 页说:
又此根本后得时,应如何行者?如尊者(阿底峡)云:“六波罗蜜等菩萨广大行,由本后瑜伽,坚修资粮道。”谓初业菩萨受菩萨戒,住资粮道,根本后得皆不出六度,故六度中有是根本定时所修,有者是于后得时修。谓静虑自性奢摩他,及慧度自性毘钵舍那一分,是于根本定时所修。前三波罗蜜多及静虑般若一分,是后得时修。精进俱通根本后得,忍中一分定思深法于定时修,如尊者云:“起根本定时,徧观一切法,修幻等八喻,能净后分别,应正学方便,于根本定时,应恒常修习,止观分平等。”
此段文字再次显示阿底峡及宗喀巴不但未证空性心,乃至连解脱道初果应断之我见也未能断,三缚结具足存在,故不知“根本定”与“后得时”的真义,胡言乱语笼罩学人。宗喀巴所说的根本定是指打坐时意识心不起一念谓之根本定,出定后意识住于定外动中谓之后得。宗喀巴依阿底峡之语,谓资粮道众生修六度时,有的要在根本定中修,有的要在后得动中修。宗喀巴主张静虑自性奢摩他及慧度自性毗钵舍那的一部分,是根本定中修;施、戒、忍三波罗蜜多及静虑、般若的另一部分,是出定时动中修;精进度则于定中、动中都要修;忍度有一部分要在定中深思法意(指法忍),是在定中修;是故宗喀巴说:“住资粮道众生修根本定及后得动,皆不出六度的范围。”此是宗喀巴严重的错解根本、后得真实义理,也错解波罗蜜多的修持。
菩萨住资粮道,尚未证悟故未证得根本定,只能外门修集六度,以作为破参明心的资粮,故住资粮道菩萨行六度时,不是在一念不生的定境中求,而是在生活中历缘对境中求。又菩萨开悟证真,亲证第八阿赖耶识,并现见意识心于六尘境界处处作分别,而阿赖耶识本体却如如不动,不理会六尘境界;因此确认阿赖耶识从本以来,于六尘境界不作分别,此时乃说菩萨已证得根本无分别智;如是菩萨证得第八识得根本无分别智,大乘种性已确定不疑,这样安住此一定见而不再生疑转易其见,心得决定得位不退,谓之菩萨得根本定。因此菩萨根本定所证第八识心本来已具足,绝不是以前没有,修后才有。菩萨根本定也不是如宗喀巴所说,于定境中一念不生谓之根本定。菩萨证得根本无分别智,此时只是对阿赖耶识的总相了知,故又称为总相智,成为七住位菩萨;菩萨非就在此原地踏步,更须悟后起修,内门广修六波罗蜜多,于历缘对境中,再深细观察阿赖耶识随缘任运中的无分别性,历经十住、十行、十回向位而圆满般若的别相智,此乃后得无分别智所摄。是故菩萨修六波罗蜜多,不是如宗喀巴所说:“某某波罗蜜多要在入定中修,或某某波罗蜜多要出定后在动中修。”这是错误的说法。
阿底峡又说:【起根本定时,徧观一切法修幻等八喻,能净后分别,应正学方便,于根本定时,应恒常修习,止观分平等。】大意是说:“生起一念不生的根本定,安住于定外时,遍观一切法如幻、如梦、如水月等八种譬喻假相,则能净除后得智,对境界不起分别;如是定中一念不生,定外不起分别,然后修习六波罗蜜多方便,即是三轮体空;于一念不生的定境中恒修止观双运,则得空性慧;方便与智慧双全即是佛道。”
这是宗喀巴藉阿底峡之语,作为《广论》上士道的结语。综观阿底峡所说的于定中一念不生,正是意识心,而于定外不分别的也是意识心。而且阿底峡也缺乏世间法的智慧,因为当意识在定外时,是不可能无分别的,此现量道理都不明了;阿底峡误以为觉知心中没有语言来分别时就是无分别,但是离开语言妄念时的觉知心,见到或听到……乃至知道某一法时都已经是分别完成了,并不是无分别的,所以当见到一物时立即分别完成而了知是何物了,并不是离语言妄想就是无分别;分别本是意识心的自性,当意识存在就没有不分别的,只有在非想非非想定中才没有反观自己的分别,但意识的分别功能还是在的,这都是生灭法的境界。佛说“意、法为缘生意识”,是由意根触法尘而出生意识,因此意识为依他起性,是有生有灭之法。而阿底峡、宗喀巴认为意识是不生不灭的、可以变成无分别的真心;如果依阿底峡的说法,以意识心在定中来修,永远也不能达到真正一念不生的境界,因为以后还是会出生妄念的;而且在定外来修,也永远不能不起分别;因为意识的体性,就是与六尘境相应故,时时刻刻都于六尘境界中作分别故,了知时即已分别完成故。故说阿底峡要以意识心为真心而修六波罗蜜多,来达到三轮体空,是虚妄想;误以为意识心一念不生,就能证得空性慧,更是虚妄想。
日常法师则是不依阿底峡、宗喀巴的论中文意来作解释,他企图以观察蕴处界的虚妄以后心得决定,解释为智慧的根本定;并以这个误会后的根本定,在动态之中观察一切法的虚妄生灭、缘起性空,作为后得定;日常法师说:“了解这些事情不是实有之性,而是如幻如化,这是缘起性空,……”1 认为这样就是证得根本定与后得定了。但他这个说法,其实连声闻初果断我见的根本定都不曾获得,更别说是大乘般若的根本定;因为他同样不承认第八识,当然不可能证得大乘般若根本定;他还是认为粗意识或细意识是常住真心,认同了阿底峡与宗喀巴所说意识常住不坏的邪见,不外于常见外道而想要以观察一切法缘起性空的知见,住于意识所知的这种意识觉知境界中,说这样就可以往上进修更深妙的佛法,其实从来未离凡夫我见的愚痴境界;因此,他企图提升阿底峡与宗喀巴所说意识一念不生境界的作为,并没有成功,也使他曝露了自己仍然未断我见、未断三缚结的本质。
注1 摘自:日常法师之《菩提道次第广论讲记》录音带第142 卷B 面。
因此,《广论》的学人若欲成就佛道,首先要弃舍阿底峡、宗喀巴的邪理,应先弃舍应成派中观的六识论邪见,必定要依佛说的八识论正理,先观察意识等识阴六识,全都必须藉六根、六尘为助缘,才能从第八识如来藏中生起,以此断除识阴常住的我见;然后再以虚妄的意识心分别性,来寻觅真实不分别的真心阿赖耶识,因此而证得大乘般若的空性慧;再深入细观而得不退转于这个大乘般若的见地时,才能说是已经发起大乘般若的根本定;以后再深入细观第八识如来藏的种种别相,发起更深妙的般若智慧以后才是后得时的无分别智。然而触证真心阿赖耶识后,不妨真心、妄心继续同时运作,以能分别的意识来行六波罗蜜多,同时以现观不分别的阿赖耶识运行于六度波罗蜜多之中,来成就六波罗蜜多的三轮体空;以空性慧的总相智为基础,悟后起修别相智,成就别相智,作为入地的资粮。
第七章 《广论》的别学奢摩他之平议
如云:
大师(宗喀巴)自览,内有菩萨加持,外承诸人劝请,内外缘合,时机必应,遂于壬午年(师寿四十六)造三种士夫菩提道次第广论。如事渐次,造奢摩他竟。大师念云:
“虽造毘婆舍那,亦恐于他难生利益,不如且止。”其欲乐随稍退减。时文殊菩萨现身教云:“无论如何亦须造完,当能成就中等利益也。”(谓虽不能令一切有情,俱了甚深空义及修毘婆舍那法,然能令多数有情生解,故成中等利益。若不造者,则虽下等利益,亦不可得。)大师遂续造观法。于时起念,思择空性,便见空中有大般若经中二十种空之字句,字色如银,形相如写。如是等希有瑞相,难为尽录。又大师造论之时,其护法善神及地方天神等,现身劝云:“我等是莲花生大师及阿底峡大师之近事,今亦于汝之教法,成办顺缘,请慈悲摄受。”云云。故大师造完,于回向颂中亦为彼等回向也。
(录自《宗喀巴大师传》,页48~49,法尊法师译)
这是宗喀巴传记中所述他造完《广论》奢摩他后,再造所谓毘钵舍那的因缘。然不论其神话故事如何,单就文字上来说,宗喀巴欲造还休,心想:“反正我写了,你们也看不懂”,因为应成派中观自认“不须立自宗就可破他宗”故,其增上憍慢心态表露无余。后来又说是“文殊菩萨”的现身劝说,才写造观法。这里有几个疑点:首先,宗喀巴《菩提道次第广论》中的止观,说的都是双身修法的止与观,以双身法的第四喜境界为终极目的,都是让众生修之便会下堕恶趣的邪法,宗喀巴自己不知,七佛之师的文殊菩萨难道会不知道吗?是故文殊菩萨绝不会为宗喀巴的邪法背书,也不会现身为他演说邪淫法的;假如真的有那回事,那一定是魔冒充化现的,因为宗喀巴说的止、观,是在戕害众生的法身慧命,自身本是魔民故,而他所见的黑“文殊”一定是鬼神化现的,不是真正的文殊菩萨故。
#p#page_title#e#文中又说,宗喀巴想到空性,于是天空就现出二十种“空”字,这完全是宗喀巴笼罩学人的说法,或者是他自己意识心在内相分上幻想所得(简单地说,就是他在作白日梦),绝非空的真实义。密宗的“佛法”常常是一表千里的,通常以自己的想象来代表实证的佛法;宗喀巴也是所见虚空中的各种不同字形的“空”字来当作已经理解空性了。但真正的空性不是在虚空显现的,更非语言文字形相所能代表的;真正的空性乃是指空性心如来藏,祂遍一切时、遍一切处的。无始以来直到今时,去、现、未来际乃至成佛都是不坏灭的;就算定性声闻入无余涅槃时都绝不会坏灭,故说空性心遍一切时。六根及六尘总称为一切处,而一切处也都是由空性心所生,依附空性心而存在,并非异时异处,故说空性遍一切处。
宗喀巴的传记中,还说有“善神”及“地方天神”来护法,这是绝不可能之事!因为善神及天神只会护持正法,不会护持《菩提道次第广论》中的断见、常见等邪法,更不会护持该论中荒谬邪淫、下堕三涂的“止、观”密法;会去护持宗喀巴邪法的,必定是莲花生及阿底峡的近事鬼神所变现的度母、空行母、夜叉等贪爱淫触的鬼神;只要看看藏传佛教—密宗过年过节时跳的金刚舞,看看那些所谓的护法金刚,各个都是面目狰狞、青面獠牙、嗜爱血食,就知道他们是哪一种鬼神了,哪有什么护法正神可说?所以宗喀巴会相应到黑文殊来误导他,也是可想而知了。
如果宗喀巴不再续造后二“波罗蜜多”之“止”与“观”的谬论,则受害众生也不会像今天这么多;好在台湾新竹凤山寺“广论团体”的学员,虽然渴望日常师父早日开讲《广论》后二章的奢摩他与毗钵舍那(止、观),但是每当听说日常师父将要开讲时,就会传出日常师父生病、出国或其他种种“意外”状况,然后较上位的法师就会说是“众生福薄,无缘听闻深妙大法”(案:其实应当是众生福厚,不应该沦堕双身法止观的邪淫恶趣法中)。这或许是日常师父根本不懂《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所说止、观的内容,故而不敢开讲,所以编造种种理由敷衍了事;又或许日常师父是真的懂《广论》止、观的内容,但那是双身法乐空双运的邪法,恐怕弘扬邪淫双身法的底细曝光,因此故意托词不讲,扯出“众生福薄,无缘听闻深妙大法”的借口;或者这样的邪淫法会戕害众生,故而被真正的护法神所遮止,因而不能开讲。由于如上所说诸多因缘故,新竹凤山寺“广论团体”的学员迄今尚未听闻《广论》后半部全属双身法的奢摩他及毗钵舍那之内容;这个事实,应算是凤山寺“广论团体”学员之福,因为这些学《广论》的众生未来转学正法之缘尚未断绝,恶趣缘还不具足故,不该堕入双身法中。
末学于凤山寺修学《广论》期间,与一般同修们一样,对于《广论》后半部奢摩他、毘钵舍那的文句,甚觉艰涩难懂;又因为从未涉猎经论,故佛学知见欠缺,想要消除理解《广论》的文字障碍,比登天还难。但求知欲强烈,时时渴望日常师父能早日开讲《广论》之止、观内涵,偏偏日常师父总是因故拖延,只好不了了之。后来末学有幸进入正觉讲堂,在导师平实菩萨及亲教师 正圜菩萨的教导之下,历经三年半修学以及辛苦的参究,终于开悟破参,般若智慧顿开,从此能够现观空性心如来藏之中道体性,得使定、慧之学迅速增长。由于悟后的般若慧力之增长不可思议,回头再来看《广论》后半部的止、观时,已能了知《广论》所说的止观内容底细及其错谬处。以前对《广论》所有的文字障悉皆消除,不仅看穿《广论》的别学奢摩他与毗钵舍那之内容,而且能够指出整本《广论》不如理之处;是故证悟菩萨功德受用何其之大,即可证矣!末学为了救度众多学子不被《广论》所误导,因为因缘成熟,以及佛菩萨的加持力,令本书得以如愿而且顺利撰写完成,可以呈现于读者面前。
第一节 修学止观之岔路
第一目 外道所修的止观
奢摩他汉译为“止”,毘钵舍那汉译为“观”;止观之法并非全是佛法之所专属,有些部分是通外道的;话虽如此,但是其中仍有同、有异。外道修学止观,只能求证世间的四禅八定,乃至获得五神通,不能解脱三界生死,更不能证悟生命实相。外道修止观,于打坐中置意识心于一境,不缘余法,往往会选择在庙宇、林树下、山谷、岩穴、茅屋等等寂静之处,或坐、或卧而修四禅八定。于修学过程中,碍于佛法知见欠缺,同时对修学禅定该有的知见及原理不懂,若好乐有为之种种境界,很容易为天魔与鬼神诸魔入侵,以致产生精神上的错乱,即是一般人所谓的“走火入魔”,这是修止观不得法的第一条岔路。
其次,由初禅有觉有观三昧到二禅前未到地定的无觉有观三昧,此时如同初禅一样,已无鼻识与舌识的运作,但尚有眼、耳、身、意等四识在作分别。二禅以上的等至位中名为无觉无观三昧,唯有意识住于定境法尘中,已离五尘境界。四禅等至位中息脉俱断,呼吸、心跳都已停止,能够如是住于定中数日、数月后出定,仍保持色身不坏。有一分外道行者,于四禅境界中恐怕断灭故,不舍色身,但灭除意识觉知心,住于无意识状态中,以为已入无余涅槃,其实只是入无想定,仍是系属于色界境界中。无想定中尚有七、八二识未离色身,是故色身仍不坏灭;等到有一天意根忽然起意,又出生了意识,结果仍在欲界六尘境中。学佛人或外道行者,若于人间经常熏习无想定,舍寿后生无想天,寿命五十劫乃至五百劫不定,住于无意识境界中;于无想天寿终舍报时意识顿起,复堕欲界中。是故无想定也是修道的一条岔路,况且于无想天中舍报时,大多已无法再回人间了(福业享尽唯存恶业故),那时回首佛道,已离佛道远之又远了。
另外还有一条岔路,是四禅过后的四空定,也就是空无边定、识无边定、无所有定及非想非非想定。证得四空定的修行者,是灭除了对色身的贪爱而不灭对意识的执著,故四空定又称之为无色界定。此四空定恰好与无想定相反,妄想舍去色身而以意识入涅槃。人间修行者,舍粗意识而修习到极细意识时,以为这样可以入涅槃,结果是舍寿住于四空定而生在无色界中,以此一念不生的愚昧状态,经一万乃至八万四千大劫不等,报尽之后,仍须舍离无色界天,结果还是在六道中轮回,不出三界生死。因此,外道行者没有解脱知见,也没有佛菩提知见,或者落在意识常住不灭的我见中,或是落入色界天身常住不变的我见中,精进修学四禅八定的止观时,都很容易走上如是修行的岔路,不但浪费一生光阴,也阻碍法身慧命的修证,得要历经极长时劫才能再回到人间学佛,得不偿失。
此外,还有一种修双身法的外道,不但是解脱道及佛菩提道的岔路,而且是修学世间禅定的岔路,那就是藏传佛教—密宗;密宗修无上瑜伽双身法的止观,会让修行者下堕恶趣,严重者更下坠无间地狱。因为藏传佛教—密宗的止与观及其所谓的“佛教禅定”,都是指双身法中的乐空双运淫乐境界,师徒同好递相行淫无惭无愧,欢喜赞叹淫欲邪行乃至杂交,不但违犯声闻不淫戒,也违犯菩萨不邪淫戒,都是断头的波罗夷罪,是为学佛时最严重的岔路。藏传佛教—密宗男修行者与明妃合修时,一心专注于淫行乐触境界而浑然忘我,以此说为无我;再以淫乐之受无形无色、意识心也无形无色,说这样的认知就是证得空性了;此时保持性高潮乐受而安住不退,即是《广论》所说的止。此时意识觉知心作观察及住于乐空双运,以此作为禅定之正修;时时观察乐空双运时的乐受有无消失,也时时观察受乐时的乐触与觉知心都是空无形色而住于快乐的“空性”中,如此观察即是《广论》所说的观。当男女双方同时生起大乐时,就称为等至;二人共同于此乐触境界抱持不放,即称为等持,甚至说如此能够成就三摩地。但是,如此行淫欲乐的忘我境界,当然是离不了欲界,也离不开欲界觉知心自我;如是坚固我与我所境界的贪爱,不但断不了我见,更不可能亲证菩提真心—空性如来藏识,而且还堕在欲界最下层、最粗重低贱的性爱大贪中,并且他们都没有羞耻心地遵照《广论》教导而轮座杂交,因为密灌顶仪式中每一个人都必须与在场的所有异性交合,已经形同兽类而失去了人类原有的“人格”,舍寿后将会生到畜生道而失去人身。
智者大师说:性障不除,初禅不现前2。经中也是一样的说法。所谓“性障”是指众生有五种习性会遮盖禅定的修证,也称为“五盖”,而男女欲的贪爱是最粗重的欲界贪,欲界贪乃是五盖之首,是修证初禅的最大遮障;藏传佛教—密宗的所有法王、喇嘛、上师、活佛们,个个追求男女欲贪以致贪欲盖深重,且不说他们贪欲盖除不了,乃至说他们连起个念头想去除此贪欲盖都不会,又如何能够证得初禅?初禅尚不可得,遑论二禅乃至四禅及四空定。是故藏传佛教密宗行者,要以双身修法作为禅定之修行法门,犹如煮沙而欲成饭,永不可得,非因计因故,因与果不相符故。如果学子一旦接触熏习《菩提道次第广论》中的止观,就种下了修学藏密双身法的因;宗喀巴是先抄袭大乘佛法较浅显的部分法义的文字名相作为诱饵,使学人误以为真的是佛法,再掺杂应成派中观的断见、常见等种种外道邪见,让学人慢慢陷入应成派中观的断常邪见中,就会认定意识是常住法,不信《阿含经》与诸大乘经所说意识生灭的圣教;而意识是与双身法的淫触境界相应的,既然认定意识是常住不灭的,则对于与意识相应的双身法就会信受不疑;等到因缘成熟了,就会引导学人进入藏传佛教之密宗道;入密以后,即被藏传佛教─密宗─的种种索隐行怪之性交荒诞行门与理论所诳惑,结果就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舍寿后,终究不免堕入长劫大苦之中,故说藏传佛教密宗,不但是修学禅定法门的岔路,更是修学解脱道与佛菩提道止观的学人最严重之岔路。
注2《摩诃止观》卷6:“若初习禅,破于事障发欲界定;破于性障即发色定。故云:事障未来,性障根本。性障若除初禅法起,八触触身,五支功德生,是初禅相。”(大正藏,册46,页70,下13-16)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