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释印顺说真实唯心是方便假说的

信佛教跟信其他宗教最大的不同在于信佛教要修学佛法，其他宗教只要信仰、祈祷就行了，不必修学法道。有一阵子，大家在讨论“学佛”与“佛学”有什么不同？然二者皆不能离开佛法，有人一生钻研佛学，只作学术研究，然所说还是不能背离佛法；至于虔诚的学佛者，终其一生修学佛法，无非是为了要了知这个真实心，再由这个真实心了知宇宙的本源。如今听到释印顺─这位被尊崇为“佛教界的泰斗、导师”的“高僧”，竟然说“真实心是方便假说的”，真耶？假耶？令人一头雾水。如果真实心是方便假说的，那么没有真实心，佛法就是一切法空。一切法空就是断灭见之断灭空了，然释印顺说《楞伽经》不也曾这样说吗：“若说真实者，心即无真实，言心起众相，为化诸愚夫。”所以他说真实唯心是方便假说的，释印顺说：

探索三大思想系的教典，性空论到底是正确而深刻的。在虚妄唯心者所依的‘解深密经’，它本身就表示这个见解：五事具足的利根，它无须乎解深密。五事不具足的钝根，或者怀疑否认，或者颠倒乱说，于是不得不作浅显明了的解说。它的分离俗有，与龙树“为初学者作差别说”的见解，完全一致。真实唯心，是方便假说的，‘楞伽经’不曾这样说吗？“若说真实者，心即无真实，言心起众相，为化诸愚夫”。龙树说：对治境实心虚（唯物论）的妄执，所以说唯心，这确定了唯心在佛教中的价值。1

注1、印顺著，《华雨集（四）》，正闻出版社（台北市），1993.4 初版，页95～96。

五事具足指不杀、不盗、不婬、不欺、绝酒不醉。五事具足生于人中 2，这种利根人正需要《解深密经》来增上，怎么反而说他“无须乎解《深密》”经？

注2、《菩萨本行经》(CBETA, T03, no. 155, p. 123, b6-7)

平实导师云：

观乎印顺一生所造诸书，其中所说道理，悉皆如是：……堕于一切法空之邪见中，于非义中起于义想，正是《解深密经》所斥之人也。乃至故意曲解经文所说“五事具足者闻解深密经已，始能亲证经中所说甚深佛法”之原意，故意颠倒其说为：“五事具足者不须闻受解深密经之胜妙法义”。何故说为故意颠倒其说？谓经文如是语意极明，非是模糊笼统之说；而印顺乃是具有深厚中文修养之人，绝非是读之不解之人；读而能解之人，竟作完全与经意相背之说，当知必是故意曲解者，……由是缘故，说印顺其人居心不良，心地歪斜，非是质直之人也！3

注3平实导师著，《楞伽经详解》第十辑，正智出版社（台北市），2008 年3月，页 94～95。

释印顺说“分离俗有”的见解，《解深密经》与龙树菩萨“为初学者作差别说”的见解完全一致，这是释印顺故意错解。

平实导师云：

《解深密经》并未分离俗有，而是总说俗有，归于自心现量，未曾一言一句分离俗有；观乎《解深密经》所说意旨，处处可知可见“摄诸俗法乃至胜义谛归于自心现量”，印顺竟可作是故意曲解之说，令人深觉其故意附和密宗应成派中观见之不良居心也！4

注4 平实导师著，《楞伽经详解》第十辑，正智出版社（台北市），2008 年3月，页97释印顺之所以要

故意曲解经文，目的就是要让读者认为经文也是这样说的。然而八识心王是真心与妄心同时和合运作，若真心是假说，则八识皆妄；妄心灭的时候，八识全灭，那不是断灭又是什么？释印顺佛经看多了，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怕变成断灭见，遂把意识的一部分称为细心（细意识、意识细心），而说细心不灭，可以到下一世去。然而事实上意识就是意识，意识是生灭法，意识不论粗细都是意识，意识不可能到下一世去；能到下一世去的不是第六意识，而是第七识跟第八识；偏偏释印顺又否认第七识、第八识 5，结果他解释佛法，就都不通，而这个妄解佛法的根源就是因为他只相信密宗应成派中观，想以这种外道喇嘛教六识论的假中观思想来解说佛法，这是永远不通的；因此他就要把经文的意思扭曲，来配合他的邪见，亦因此他说真实唯心是方便说的，以此来误导学人。

注5 印顺著《佛法概论》：“佛的区别识类，本以六根为主要根据，唯有眼等六根，那里会有七识、八识？”（正闻出版社，2003.4 新版二刷，页109。）

所谓真实唯心是说这个心是真实的，而万法唯此一真实心所生，非由他法可以出生之。实言之，八个识并非全部真实，也非全不真实，不可一概而论。佛法是真实法而非虚假法，如果连真实心也是假说的，那佛法还有什么是真实法？信奉印顺派六识论的缘起论者或以为缘起法是真实法，然缘起法非心，缘起法还是要依于此真实心方有；若无此真实心即无蕴处界之出生，就没有蕴处界缘起性空这个缘起法；故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如果依释印顺的说法，依蕴处界而有的缘起法为真，则能生蕴处界的此“心”更是真实，真实就不可以说是方便假说的，可见有个真实唯心的第八识在，而祂不是假说的。世界之所以有成、住、坏、空之现象而不断轮替重复，皆因有缘众生之真心—第八识如来藏中蕴含之共业所感，乃是众生真心中之不可知执受所共成，非自然成，非某神所造；此不可知执受即是真心第八识如来藏之功能作用，所谓真实唯心就是说，三界一切有情唯此第八识如来藏真心所成就，故真实唯心不是方便假说的。

玄奘大师于长安城门高悬四字：“真唯识量”，即是证验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之理，一千多年来无人能破之，也永远无人能破，因为祂即是佛教的真理；离开了这个真理，就不能称为佛教，只能称为外道；至于要称为什么教名都可以，就是不许称为佛教。若有人妄称没有真唯识量的宗教为佛教，则应赶出佛门，划清界线，以免混淆而误导苍生。

释印顺说真实唯心是方便假说的，这表示他不相信有真实心。不相信的原因是他找不到，但找不到真实心并不妨碍你修行，只要不否认祂，不去毁谤祂就可以了；等到有一天找到了就会生起实相智慧，那就是开悟；开悟之后就可以证明确实有真实心—第八识如来藏，证明 佛是真语者、实语者、不异语者。佛陀不可能方便假说有真实心来骗我们修行，若没有真实心，八识就不具足，“真唯识量”即不能成立，故真实唯心不是方便假说的。

真实心是不是第八识如来藏、阿赖耶识？释印顺说：

自性清净的如来藏，在阿赖耶识（阿赖耶识是一切法的根本或中心）深处，所以到了《胜鬘经》，如来藏也就被称作‘自性清净心’，与心性本净说相合，展开了真心论的思想系。但这是真实心，是核心，心髓的心，切勿误作一般的心。6

注6、印顺著，《成佛之道（增注本）》，正闻出版社（新竹），1994 年6 月初版，页389。

所谓一般的心即是意识心，不同于第八识如来藏这个真实心。意识是生灭的，夜夜眠熟时都会断灭，如来藏则非生灭，故称为真实心。释印顺说：

其实，如来藏心体相，都不可灭；杂染虚妄心体相，都可以灭。现在以究竟真实心为心体，现起的虚妄杂染相为心相，不过是一途方便。《楞伽经》说：业相灭，阿赖耶自真相不灭，也即是此意。虚妄幻相灭，真实心体不灭，今举譬喻来说。7

注7、印顺著，《大乘起信论讲记》，正闻出版社（新竹），2000.10 新版，页214。

圣教量中所谓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即是唯此真心而有一切万法，没有真心就没有万法出生，所以真心一定是有。既然说有“真实心体不灭”，那就表示有真实唯心，所以真实唯心不是方便假说的。释印顺说：

要进一步的达到一切唯是真实心，方是唯心的极致。不但妄境依于妄心，妄境妄心，又都是不离真心而现起的。一切的事相与理性，杂染与清净，统摄于真常心中。本论从众生心有觉与不觉义说起，能综合主观（摄所从能）、客观（摄现从种）、真常（摄事从理）的三类唯心说。《楞伽经》也是贯彻此三者而说唯心的。所以真能悟入真如理性时，唯一真心，而到达绝对唯心论的实证。8

注8、印顺著，《大乘起信论讲记》，正闻出版社（新竹），2000.10 新版，页184。

释印顺既然说唯一真心可以到达绝对的实证，则此真实唯心便不是方便假说的。尽管释印顺处处想要消灭真实心、否认真实心，但他一旦照著经文讲就不能说没有真实心，因此经文跟他的思想是互相矛盾的，这也是他内心痛苦的地方。其实只要照著经文，依文解义，自己的妄心不要乱创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也就没有过失了。但他就是喜欢逞强乱说，譬如说：【真实心在缠为“如来藏心”，出缠为“佛之知觉”】9，佛地的真实心改称为无垢识，但因地无觉无知的第八识心体转变成的，成为佛地无垢识时才能与五别境，善十一等心所法相应而有觉知。不可以说因地的真实心有知觉，也不可以因为佛地的真实心有知有觉就说佛地真实心是意识。成佛以前能够有知觉的都是意识心，不是真实心，由此可见释印顺的佛学常识严重不足。释印顺是中国人，他深知中国人有大乘精神，对真实心如来藏是佛法的核心极为熟悉而不怀疑，可是他却偏偏想用密宗应成派中观的六识论邪见来推翻祂。他对如来藏并非全然无知，可是他的企图实在居心不良。他说：

如来藏教义，在中国佛教界，是最熟悉的一种教说，特别是中国盛行的‘楞严经’与‘起信论’，可说完全是这一思想的代表经论。中国佛教徒，一说到如来藏，便想到一切众生有佛性，可以成佛，如来藏成了佛教的核心教义。可以说，离开如来藏，即不能显示佛法的深广圆妙。这一点，中国佛教可说继承了印度后期佛教的此一特色。太虚大师说，如来藏、佛性，为大乘不共小乘的特质。佛法中通常所讲到的业、轮回、性空、缘起，都还是小乘中所共有的，唯有如来藏这一教说，为小乘所没有的大乘特义。后期的真常大乘，特别著重发挥此义。10

注9《华雨集第一册》Y 25p159

注10、0 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正闻出版社（台北市），1992 年2 月修订一版，页301。

如来藏思想历经元朝、明朝、清朝遭受信奉喇嘛教的皇帝打压，已经式微；释印顺又说：【自民国以来，讲唯识的‘南欧北韩’—南方的欧阳竟无，北方的韩清净，均不以如来藏说为中心。】11 拉拢南欧北韩，然后认为佛法应从印度去了解而说：

现在修学佛法，不能一味以中国的为是，因为佛法是从印度来的，佛法的根本是在印度，应该从印度佛教去作更深切的了解。但中国佛教，对中国文化思想有深切关系的，中国佛教的内容，我们也非了解不成的。如来藏说是印度传来的，应该了解如来藏在印度本来的意义，这才更能了解中国以如来藏为中心的佛法。12

然后又说：

如来藏即是如来法身，这与印度宗教所说生死涅槃主体的我相近。印度宗教所说的我，与如来藏为生死涅槃所依，极为相似，颇感困惑，不易区别。13

11 同上注，页303。

12 同上注，页303。

13 同上注，页 316～31

这样如来藏在释印顺眼中就变成印度教神我了。但如来藏常乐我净的“我”，并非五阴之我，可是释印顺却说：【我的意义为自在，自己作得主，这与佛法所讲，由修持而得自由自在，不为烦恼所污，不为境界所转，同一意趣，这是大乘所共认的。】14 但背后的真相却是：如来藏是不作主的，能作主的是意根末那识。释印顺却装糊涂而乱套，其目的无非要把真实心如来藏否认之后进而消灭掉，把佛门四众导入他所信奉的密宗应成派六识论的假中观，因此说他居心不良。

研究真实心如来藏最透彻的地方是台湾，而不是释印顺所推称的印度，印度佛教已经被印度教、喇嘛教污染。佛教的核心如来藏在彼地已难听闻，台湾因为有大善知识—平实导师

出来弘扬而广为人知。如来藏是可以亲证、实证之法，故称为真实心；一切万法皆唯此真心而有，故称为唯心，所以真实唯心是真实法，不是方便假说的。释印顺说要到印度找佛法、找如来藏，是什么意思？其实，古代就有法师不畏千里迢迢，前往印度取经，其目的就是要找出如来藏的真正意义；其中最重要的是圣 玄奘大师，如果如来藏是印度教的神我意思，玄奘大师早就替我们讲清楚了，不必等你释印顺来讲。印度教可以误解如来藏，而把如来藏说为印度教的神我；但是佛教的如来藏却是第八识真心，而不是印度教的第六意识神我。就好像古代印度很多修行人都说他是阿罗汉，结果 佛所说的才是真正阿罗汉，因此古印度修行人所说的阿罗汉，其实都不是佛教的阿罗汉，因为落入六识论神我思想中的人，连解脱果的断我见初果都不可能实证。释印顺放著 玄奘大师千辛万苦取回来的经典不去研究，反而想到印度去研究如来藏是什么意思？今日在印度所谓的佛教早被谭崔密教所掩盖，他们都不是开悟明心的人，怎么知道如来藏是什么意思。所以唯一能够证明如来藏是什么的人，是破参开悟者，而非近代的印度修行人；若不知道这个道理，那就是问道于盲了。

想要证明“真实唯心”是客观还是主观？释印顺说是主观，因此他在《大乘起信论讲记》中说：但唯心论的证明方法，始终是不离主观唯心的立场。或以忆念过未无体说，或以定心境界说，证明境依心起，心生法生。赖耶唯心或真常唯心，决非一般所能信受解了的。15

主观的唯心论释印顺不能接受，那么客观的呢？释印顺又有话说了，他在《大乘起信论讲记》中说：客观唯心论，还是不彻底的；因为清净的，无为的，不是此妄识所显现的。要进一步的达到一切唯是真实心，方是唯心的极致。不但妄境依于妄心，妄境妄心，又都是不离真心而现起的。一切的事相与理性，杂染与清净，统摄于真常心中。本论从众生心有觉与不觉义说起，能综合主观（摄所从能）、客观（摄现从种）、真常（摄事从理）的三类唯心说。《楞伽经》也是贯彻此三者而说唯心的。所以真能悟入真如理性时，唯一真心，而到达绝对唯心论的实证。16

注15、印顺著，《大乘起信论讲记》，正闻出版社（新竹），2000 年10 月新版，页184～185。

注16 同上注，页184。

主观的不行，客观的也不行，那要什么观的才行？莫非“印顺观”的才行？释印顺不知道佛法是甚深极甚深的无上法，不是他用主观、客观两下子就可以推翻的。佛法还有圣教量、至教量、比量，可以圣言量、实证、现观、现量等方法，一起来证明真实唯心是正确的；六识所见的虚妄“唯心”（指意识心）也是正确的，“虚妄唯心（识）”与“真实唯心（识）”互存并无冲突。唯识不可以只讲虚妄唯识门而不论及真实唯识门，否则就非完整的唯识学。真实唯心不是一种思想或理论，祂是可以实证的，而且必须实证，才能“悟入真如理性”，才能有“到达绝对唯心论的实证”。印顺会这样表达文章，自己却又不信受，这是分明显示出他心不得决定的苦恼，他不知道真实唯识就是真实唯心，真实唯心是真实存在，所以真实唯心不是方便假说的。

笔者所谓“印顺观”是说释印顺的佛教思想，印顺认为真实唯识的真，与虚妄唯识的妄，真常唯心者说真妄和合，是“此路不通”的，这种想法在他的《中观论颂讲记》中说：

那么，两法和合在一处时，这还不是你是你我是我，根本生不起关系；伴与非伴，又有什么差别？所以说“离伴亦应合”。论主所以用破一的理由同样的去破异，因为独存的一，与孤立的异，只是同一思想的两面。所以独存的一不成立，一个个孤立的异也就不成。一异和合既都不能建立，染染者的成立，自然大成问题。真常唯心者说真妄和合，当然也此路不通！17

注17、印顺主讲，演培记录，《中观论颂讲记》，正闻出版社（台北市），1992年1 月修订一版，页140。

所谓“独存的一”即是如来藏，“孤立的异”即是万法。释印顺的错误是把两者当作“同一思想的两面”，结果是“一异和合都不能建立”，当然此路不通。不通的原因是如来藏乃

是可以证实的法义，不是一种思想，也不是缘起性空的假说，这一点释印顺始终无法信受，因为他没有办法实证真实心，所以才会说“都还不是明显的真常唯心论的思想”18。一般人也许不知道“法义”跟“思想”有什么差别，但宗教学者应该知道法义就是依唯一真理的亲证而说的，而思想即是意识思惟想象的内涵。“同一思想的两面”当然是意识的两面，意识的两面都是第六识（思想），第六识是万法之一，所以是“孤立的异”；印顺把“独存的一”（第八识如来藏）的实证所说也当作思想，结果是两个思想互相冲突而无法关联，他想来想去之后当然此路不通；这是释印顺的思想不通，不是真常唯心者所说的真妄和合不通。如果把如来藏排除掉，而说意识能有真妄和合，当然不通；因为意识自身只有妄心的本质，离了真实心如来藏，意识的生起与存在都不能成立了，又怎么会有真妄和合的理与事?其实释印顺在依照经文讲经的时候，也讲过这个道理，只是他不信受或是没有胜解，所以没有念心所而忘记了，所以才会不通。

注18 、同上注，页16。

释印顺在《胜鬘经讲记》说：“真常唯心论者，即说常住不变的如来藏为生死依。”19

注19 印顺主讲，演培?续明记录，《胜鬘经讲记》，正闻出版社（新竹县），1998 年1 月初版，页239。

又说：

这样，生死依如来藏，如来藏常住，无本际可说，所以生死也就本际不可得。这样，“有如来藏故说”有“生死”，生死是依如来藏的；如有作这样说的，“是名善说”。如不说依如来藏有生死，不但不是善巧的说明，而且根本就说不通。20

注20、同上注。

释印顺只要照著经文，依文解义，也就没有过失。如来藏是真实存有，是不可以毁谤的，如果否认如来藏，就是毁谤菩萨藏，如此则连西方极乐世界都去不了，可见毁谤如来藏这个真实常住心的严重性。可是释印顺常常乱说法，他说：“有了一切空的经典，就有把一切空看为真实常住的。”他在《中观论颂讲记》中说：有了一切空的经典，就有把一切空看为真实常住的，所以说真常妙有在龙树以前，自然没有什么不可。可是到底不是一切法空的本义，更不是时代思潮的主流。从空转上不空，与真常心合流，思想演变到‘涅槃’、‘胜鬘’、‘楞伽’等经的真常唯心论，却远在其后。21

注21 印顺主讲，演培记录，《中观论颂讲记》，正闻出版社（台北市），1992年1 月修订一版，页16。

“一切空”与“真实常住”是两个法，可是释印顺却把这两个法弄成一种思想；印顺认为有这种思想的人不是只有他而已，是“有人”也这样想，所以他说：不过龙树以前是一切法空思想发扬的时代，虽或者有人看做真常的，但不是性空的本义。像真常空与真常心合流的真常唯心论，都比一切空要迟得多。22

注22 同上注。

真实常住即是如来藏，如来藏即是真实唯心；一切空是说已生的蕴处界必归无常而一切法空，但如来藏不是蕴处界所摄的法，是能生蕴处界的实相法界，所以如来藏不是一切法空，因此真实常住与一切法空是两个法，却不即不离。一切空的经典怎么会把一切空看成真实常住？释印顺自己误会了又诬赖为般若系的经典妄说。一切空了，还有什么真实常住？佛法是说一切法空的背后，有个能生万法的“真实常住”，此“真实常住”即是如来藏，所以才说“如不说依如来藏有生死，不但不是善巧的说明，而且根本就说不通。”但释印顺偏偏就是要否定如来藏而去说不通。

“考据”释印顺这种思想由来，从这一段文章可以判断他认为如来藏不是一切法空的本义，如来藏是思想的演变，是到后来才有的真常唯心论。然而凡夫宗教家的思想尽管会演变，如来藏却不是一种思想，如来藏是一个能出生你的思想的“不是东西的东西”。佛法自始至终都不能离开如来藏而说，没有如来藏就没有佛法可说，始从四阿含，中如般若系诸经，末至方广唯识诸经，莫非如此。所以说不依如来藏而说有一切万法、有生死，根本就说不通。如来藏即是真实唯心、真实常住，所以说真实唯心不是方便假说的。

然所谓“真实”者，并不是说如来藏这个金刚心有真实知觉性或思量性，故 平实导师唯恐众生误会，因此于《楞伽经详解》多加说明云：

若有人因证得此金刚心而说之为真实者，即为误说，此心绝无知觉性与思量性故，是故不应说之为真实。然而为度诸多二乘愚人与大乘凡夫故，却以无量言语而述说其有真实体性，述说其常住不坏之金刚性，余亦因此而造《真实如来藏》一书，以化愚凡，然我心中实未曾有真实之感，皆因此金刚心绝无知觉性与思量性故，是故若说真实者，此心即无实。佛言有此心，而且说此心能起众多法相者，乃是为化诸多二乘有学无学愚夫，令知此心实无知觉性、思量性，而能生起种种法相；证已，则生实相智慧，则不须执著之，方得解脱。众生若言此心有知觉性、思量性者，则非真实说也，故说“心即无真实”。然而印顺却随文取义，堕于文字之中，误会佛意而作诸妄解。23

注23、平实导师著，《楞伽经详解》第十辑，正智出版社（台北市），2008 年3月，页98。

佛法的深奥就在这个地方，若无大善知识出来指导，大家随著释印顺的误导，走错了方向，一定愈学愈糟糕；有志学佛者，必须弃邪归正，不要以为学释印顺的路、走喇嘛教的路可以成就佛道，那是不可能的；走在非佛法的路上，离正法越走越远，怎么有可能成就佛道？佛法有八万四千法门，但就是没有释印顺这个处处曲解经教的邪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