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尔常住—评释印顺说从诸行无常看佛法的演变之谬误
游宗明 居士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四句偈表面上看来只有简单的十六个字，但已充分显示了世间法、出世间法乃至世出世间法之究竟正理。
一般通俗的说法都把“诸行无常”解释为“人人都应该把这世上的一切看淡、看破、看空，不被生灭、无常的假相所迷惑。”电视台上很多法师就是这样教人学佛法的！这类的说法表面上看来似乎没错，但这却只能说是世俗法，只有消极的一面，而缺少佛法积极的另一面。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这八个字的意义，通常也说为“诸法无常”，诸法的这个“法”指的就是世上形形色色、般般样样、山河大地……，森罗万象的一切法；故“诸行无常”的这个“行”也函盖于“诸法无常”的这个“法”中。释印顺认为“佛法”也不能外于这些“法”的宿命—都是无常的—所以他认为佛法也是无常、不断地在演变中，然而他这种说法是严重错误的，因为
佛陀在般若诸经中处处开示佛法是“法尔常住”的。所以，真正的佛法不曾演变过，释印顺从声闻部派佛教的凡夫僧弘法内容不断演变等事相，以及社会历史文化变迁的角度看待佛法而说佛法有演变，这是十足的凡夫邪见。本篇将略举他在《以佛法研究佛法》[1]
一书中的说法来做辨正。
为何说诸行是无常的呢？因为世上所有的事物，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刹那刹那都在变动，没有一法是常住不变的，所以说“诸行无常”；世上形形色色的诸法（也就是万事万物）均是无常、均是有生有灭的，所以说它“是生灭法”。但是，只说这些生灭法的无常并不能算是佛法，最多只能算是声闻法，因为真正的佛法不是只说这些生灭法“五阴十八界”的无常；那出生五阴十八界之“本自清净、本不生灭、本自具足、本无动摇”的真实法“如来藏”，依祂而有的第一义谛才是真正的佛法，故说如来藏是佛法的根本。这个佛法的根本—如来藏─从无始以来就没有演变过，因此依祂而说的第一义谛当然也不可能有所演变，所以《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中说：【然一切法，法住、法定、法性、法界……法尔常住。】这常住之法指的就是如来藏。因此，下半偈说“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后半偈正是说明
佛陀以过去无量世难行苦行圆满修证而获得的常、乐、我、净。这个常、乐、我、净的如来藏所含藏的种子虽然有变异，但其本体从因地到佛地从未演变过，故说“法尔常住”。真正的佛法是不可能会演变的，始从佛世，末至今时的正觉同修会中，法同一味而不曾有所演变；凡是有所演变的佛法都是错误的、想像的假佛法，因为佛法的演述与实证都以实相心如来藏为主体，而如来藏心是无始无终而不会有所演变的，这是极为尊贵与稀有难得的常住佛法。但释印顺却用他的世间凡夫邪见强诬佛法是有演变的。释印顺在他的书中是如何说呢？譬如第3页中他说：
一、诸行无常法则：佛法在不断的演变中，这是必须首先承认的。经上说：“若佛出世，若不出世，法性法住”，这是依诸法的恒常普遍性说。一旦巧妙的用言语说出，构成名言章句的教典，发为思惟分别的理论，那就成为世谛流布，照著诸行无常的法则而不断变化。
印顺虽然饱览经论，却因为专作学问之研究而不在修证方面下功夫，所以闻见祖师开示云：“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又再错会了佛菩萨的开示：“若佛出世，若不出世，安住法性、法住、法界。”就用他那不如理作意的思惟研究，而产生了这种谤法的结论说：“佛法在不断的演变中，这是必须首先承认的。”事实上，佛法不但是从过去无量劫以来不曾改变，乃至去至未来无量劫以后也是不会改变，会演变的只是弘法的事相、人物，或是凡夫僧不断地改变所说法义内容等。因为真实佛法说的就是一切有情的生命实相，祂就是六祖慧能所说：“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2]
也就是十方三世一切如来成佛的根本——如来藏，也是一切有情的第八识——阿赖耶识；而此识从来不曾演变过，现在、未来也一样永远不会有所演变，以此识为主体而演说、而实证、而弘传的佛法自然也不可能有所演变。不但佛法是依此本识而开演，即使是二乘解脱道的罗汉法、辟支佛法，也都必须依此识所施设的涅槃本际而说；乃至世间生生灭灭的一切法，都不能外于祂所出生的“五阴十八界”。可见佛法不是只有诸行无常而已。诸行无常是苦，寂灭无苦故乐；诸行无常是生灭法，故不断的演变；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是常住法，常住法不生不灭，无有变异，故不会演变。
释印顺以为祖师说“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所以佛法不离世间法、等于世间法；而他观察世间法种种事相都是不断地演变，故认为佛法的实质内涵也是在不断地演变中，于是就肆无忌惮地说：“佛法在不断的演变中，这是必须首先承认的。”他完全不懂佛菩萨开示的经论中，不论是如何使用语言文字，不论是用哪种语言文字，也不论是从哪个角度用语言文字来说明，更无论所使用的一切语言文字如何变化，然而这些语言文字所要表达的内涵—佛法—却从来不曾改变。此界佛法始从
释迦世尊三转法轮金口宣说，次由弟子集结记载流传，乃至口述传诵，以及后时从梵文翻译为中文，或是再由中文翻译为日文、韩文，乃至辗转翻译为英文、法文、德文……等，但不论弘法事相上面如何的演变，演变的永远是语言文字而不是佛法的实质内涵。在佛法的流传过程中，不论是哪个阶段，不论语言文字如何转变，都必须依据
佛陀的至教，不应该也不可以改变所要表达实证的内涵；如果在改变语言文字的同时，如同声闻部派佛教的凡夫僧一般，不证大乘法也不懂大乘法的皮毛，把所要表达的内涵也给改了，那就不能再称之为佛法了，因为已经变质了！譬如翻译文章，如果翻译后的内涵与原文不同，那就不能称为翻译而是创作了；乃至有更不入流的如藏传“佛教”者，所用文字名相抄袭自佛法，但所表达的却是全部与佛法不同的内涵，那种只能算是窃用、窜改的邪行，是冒用佛法的语言文字名相所“演变”出来的怪胎宗教，根本就不是佛教。
学人当知，名言章句之教典所阐扬的真实义理始终如一，从无演变！而释印顺却说：【一旦巧妙的用言语说出，构成名言章句的教典，发为思惟分别的理论，那就成为世谛流布，照著诸行无常的法则而不断变化。】然而，诸行尽管无常，但佛法义理并无演变改易；至于事相上的制度、丛林规矩因时因地制宜，这只能称为制度、规矩等弘法事相有演变，不能谤为佛法在不断的演变中。
佛教所说的法义是本来自在的究竟真理，究竟的真理有可能演变吗？会演变的一定是生灭法，可以称之为究竟的真理吗？释印顺是把佛法当作思想理则来研究，然而依于意识思惟、分析、归纳、统计……而产生的“思想理则”，就必须依附于意识的存在与运作才能存在，所以“思想理则”不可能离开意识而自己存在。五阴都不能外于诸行无常法则，何况是依于五阴而有的“思想理则”，又如何能外于无常法则？所以印顺不懂这个道理，就大胆的说：“佛法在不断的演变中”；因为他否定第八识是真实的存在，当然也更不会知道佛法的义理都是依于此第八识如来藏而作浅深广狭之开演。所以佛法义理的部分是不会演变的，因为佛法义理只要有改变就会变成外道法，就不是佛法，因为不符合法界事实；看看弘传双身法的喇嘛教说他们是藏传佛教，就可以知道这问题有多严重。
世间的思想、制度等等的流行，都是蕴处界所含摄之法，因为众生根器及种种共业因缘的不同，这些事相当然是一定会演变；但佛法如果是不断的在演变，那就表示佛法并不是究竟圆满的法，不是究竟圆满的法如何能够成就究竟圆满的佛果？或者是印顺认为佛陀并非究竟圆满的？
所以，印顺说“佛法在不断的演变中”，只要是身为正信的佛弟子们，都绝对不能接受他这种严重误导众生之谤法言论！想要修学佛法的善男子、善女人们，当审慎思惟简择真善知识，对这种似是而非的论说，千万要提高警觉避免受其误导而被引入岐途；浪费一世的生命事小，若再随彼言论而一同谤佛、谤法、谤胜义僧，以致断送自家法身慧命、长劫沦堕三涂，如此岂不冤枉大了！
最后再恭录
佛陀开示的一段经文，正好是针对释印顺这类邪说、邪见而做的预先破斥，读者阅后思惟即可了知。《胜天王般若波罗蜜经》卷3〈5法性品〉：
大王！凡有言说，名为世谛，此非真实；若无世谛，第一义谛则不可说。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通达世谛不违第一义谛，即通达之。知法无生、无灭、无坏，无此无彼，悉离语言文字戏论。
大王！第一义者离言寂静，圣智境界无变坏法，若佛出世若不出世，性相常住。是名菩萨通达第一义谛。[3]（待续）
[1]释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正闻出版社，1992年2月修订一版。
[2]《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卷1 (CBETA, T48, no. 2008, p. 349, a19-21)
[3]CBETA, T08, no. 231, p. 702, c27-p. 703, a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