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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菩萨:阿弥陀佛!
欢迎继续收看“三乘菩提之胜鬘经讲记”。
延续上面一个单元,我们所引说的《续高僧传》卷第35释法冲质疑 玄奘大师的话:“‘君依旧经出家,若不许弘旧经者,君可还俗,更依新翻经出家,方许君此意。’奘闻遂止。”问题出在于 玄奘大师不许这一些旧时翻译的,特别像是真谛法师所翻译的,旧的《摄大乘论释》,还有旧的《解深密经》,所谓的《佛说解节经》;不许这些旧经流传,难道是出于门户之见,想要来独尊己宗吗?当然不是!真正背后的原因,是因为真谛法师所翻译的这些旧经、旧论,存在着非常大的缺失。最简单来说,他错误地毁谤阿赖耶识,也就是阿陀那识祂是染污意根,经文、论文清楚都具在,我们待会会来引用。
真谛法师这样子错误地演说、翻译经论,他对于后世学者当然会造成很大的祸害,让这些学人的法身慧命没有办法生起。甚至更简单地来说,玄奘大师之所以要冒着九死一生前往西域乃至到天竺去求经,特别是这一个菩萨根本大论——《瑜伽师地论》,就是为了要来解决这一个不生不灭法,这个蕴处界灭掉之后的这一个根本心—第八识、涅槃本际—究竟是如何才是真正 佛所说的道理,乃至如何依之来能够成就佛道,如同 弥勒菩萨演说《瑜伽师地论》的当来下生 弥勒尊佛一样。
那我们看看真谛他翻译的《摄大乘论释》里面有哪些的过失?《摄大乘论释》真谛译卷1:“论曰:云何此识或说为阿陀那识。释曰:前已引正理及正教,证此识名阿梨耶,云何今复说此识名阿陀那?……于阿梨耶识中身种子具足故,以是义故阿梨耶识亦名阿陀那。论曰:或说名心,如佛世尊言心意识。释曰:阿梨耶识及意,见此二义不同心义,亦应有异。此三异相云何?论曰:意有二种:一、能与彼生次第缘依故,先灭识为意,又以识生依止为意。释曰:若心前灭后生,无间能生后心,说此名意。复有意能作正生识依止,与现识不相妨,此二为识生缘,故名为意。正生者名识,此即意与识异。论曰:二、有染污意,与四烦恼恒相应。释曰:此欲释阿陀那识。何者四烦恼?论曰:一身见,二我慢,三我爱,四无明。”
根据上面《摄大乘论释》真谛所译的旧摄论释的内容,我们清楚的可以看到真谛法师确实是把阿陀那识、阿赖耶识把祂等同为与根本四惑相俱的染污末那、染污意根,而染污意根竟然还能够持身、持种?这真是绝大的一个错误的见解!真谛法师这样错误见解翻译而成的经论,这种旧经论,严格来讲,即使焚烧了、丢到垃圾坑里面,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惜!而释法冲却愚痴的要以此来质疑 玄奘法师。这是非常难以想象的愚痴!回到真谛的一个问题,他连意根第七识,还有第八识阿陀那识—也就是阿赖耶识—祂的分际都竟然如此地颟顸笼统。他竟然不了知这个意根是在现实生活当中真实存在的一法。
在《瑜伽师地论》有讲到六种力,而来作修学之所依。六种力包括听闻、思惟、忆念、正知、精进、串习。这六种力当然要跟九种心住:内住、等住、安住、近住等等这九种心住要来互相配合。不管是要修禅定,或是要修定慧等持来修解脱的智慧,都不可以离这六种力。六种力前面的听闻、思惟、忆念,清楚的都是意识的功能;忆念成就之后,还要把这样子成就的忆念,类似有相观想忆佛,或是说持名忆佛、念佛,最后类似无相念佛;而要在这个正知的阶段,在生活当中慢慢地趋向于形成一个清净的无相的作意、一个清净的忆念。依于这样的忆念,然后在生活当中,正知烦恼现前,正知正念在不在,而不断地努力精进于四正勤。
换句话说,听闻、思惟、忆念,就是闻所成、思所成,乃至修所成慧。而相应于语言文字、声音影像的,类似相应于这样子的观想念佛,或是停留在持名念佛这个阶段的,都是有漏而修;在这个有漏而修之后,您要再利用这个历缘对境、这个正知不断地串习、精进,一直到最后能够完全在意识的层次串习成就完全接受—于善法完全如实接受、于恶法完全如实舍去—真正地达到了四正勤。这样子的善法的串习成就,或是恶法的依于修学而串习的把它灭除,所谓的最后串习其实都是意根的功能。
虽然修学佛法,轮回三界主要是依于意识相应的贪、瞋、痴而能够来灭除三毒的,主要是意识相应的戒、定、慧;然而意识虽然是修行的主体,可是离开意根的作意(缘于同法而同时同处存在),意识也不可能有听闻、思惟、忆念、正知。这样子的一步一步地串习而来成就,真正的在意识的层次,乃至在意根层次,形成一个好的习惯,或是戒除掉一个坏习惯。换句话说,意根就是最后真正作主的心,虽然没有意识的话,意根也没什么能于六尘境界作主,可是意识的存在必定不离于背后恒审思量的、真实存在的十八界当中的一法。
声闻人只是因为智慧浅劣,他只要灭掉三自性当中的遍计执相、遍计执性法,他只是要去除掉三自性当中让他着于分段生死的“一念无明”,他不需要去证得“圆成实性心”。他甚至严格来讲,他也没有真实的了知、明见生灭法,因为要证得这一个非善非恶、纯粹是功能性的依他起性法,你必定是要先证得圆成实性心,而来现观这些依他起性蕴处界法是如来藏的功能。而不至于在这一个如同凡夫或是小乘人所修的一般,一根、尘触马上就只见到生灭相,而最后所求也不过是灭掉人、我、众生、寿者相初分的遍计执相的烦恼。
简单来说,声闻人即使是无学圣者,他对于三自性还是没有如实的了知,他生灭法、生灭相是混成一团的。这样的说法,如果没有经文来作为依据,是很可能有毁谤小乘圣人的嫌疑。我们这里不妨就举用大乘《涅槃经》来作为一个解说。《大般涅槃经》卷23:“云何名为烦恼习气?声闻缘觉有烦恼气,所谓我身、我衣、我去、我来、我说、我听!”简单来说,就跟《维摩诘经》里面的天女散花一样。天女这个地上菩萨,依她的无生法忍所示现的神通而散花要来庄严会场、庄严大众。然而阿罗汉目犍连、舍利弗、迦叶等等声闻大弟子,虽然是大阿罗汉,三明六通具足,可是见到天花,还是着天花相;虽然他们于这些人、我、众生、寿者相,于衣相、于食相,于来、去,于说、听相,乃至于我相、我执相,他不起贪瞋痴三毒;可是他毕竟是没有真实的见到这一个圆成实性心,也不可能依之而真正的见到从祂流注而出生的生灭法的现行。
因为这个道理,他不能如同这些八地菩萨,于相于土自在。所以即使不于天花,不于这个种种的人、我、众生、寿者相,譬如说,如果阿罗汉去托钵,见到漂亮的女主人,或是见到英俊的男主人,或是见到美妙的饮食,或是见到污秽的、不好的饮食,他都不至于于这些相上起贪、起瞋;可是他毕竟还是不明白这些蕴处界如何从这个如来藏所出生,他所见的还是偏于这些生灭相的现行。如果是最钝根的声闻人,他只是能够把生灭相连同生灭法灭除,因为生灭相的完全灭除,其实就是生灭法的完全灭除。
简单来讲,“藏识海常住”这一个波浪、这个水性—这一个真如性—是从大海出生;声闻人是灭掉这一个依他起性的海浪上面所产生、建立的,好像一个人、好像一只狗、好像是船,这些浪花相,他并没有真正证得这一个清净分的依他起性相,这是大、小乘最大的一个差别。
从这一个真谛法师所翻译的经论里面,他既然对于 玄奘大师在《八识规矩颂》里面所说到的“八大遍行别境慧,贪痴我见慢相随”的第七识意根,所谓烦恼习气或是一切工巧明习气最后串习成就,而作为祂的依止而来现世的、现前的这个意根都没有了知。像这样子的一个翻译的法师,又如何能够真实地来把《摄大乘论释》乃至《解深密经》的真实义翻译出来呢?玄奘大师为了后世弟子们的法身慧命,而不许、而不希望他翻译的旧经论流行,其实也是为了真谛法师好,释法冲所作的诃责实在是太过了!
简单来说,意根这一法是现前能够证得的法,就是您于境界现前的时候,不管是贪境界或是恶境界现前的时候,您没有正知、正念现前,这主要还是意识的层次;可是等到你闻、思、修所成智慧都成就,你也不断地精进于所不足的听闻、思惟、忆念乃至正知。譬如说:学会了开车这件事情,那时候你根本不需要管说你的手要转几度、油门踏板要踩多少、档位要放在几档,你甚至可以一边拿着可乐,一边就一手转动方向盘,很简单地在山路当中,你就开车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是真正的串习成就。你也有可能是开个车,过了一村又一村,结果在接电话的时候,虽然意识现前好像还是在看着眼前,可是你过了几个红绿灯之后,等你放下电话,你才会发觉:“欸!我刚刚明明是专注在打电话,我刚刚好像没有专注于眼前的这些路况、红绿灯,为什么我能够一路开过来,该转就转、该停就停?可是彷佛对于刚刚没有什么记忆。”这当然不是纯粹意根的功能,这当然还是需要意识的存在于整个过程当中,有祂相应的了知。
不过这里也可以印证:当你一个串习成就,就由意根接手;而意根接手之后,只要当时形成这一个好习惯或是一个坏习惯的意识在的话,意根自然,(如果没有新的因素加入)换句话说,你没有想要去改掉这个坏习惯,或是说你没有想要去来成就这一个更加深、更深细地来经营这一个好习惯,那你意根自然就如实地依于祂已经串习成就的习惯性,譬如说相应这一个工巧明。这个意根是真实存在的一个生灭法,是现前可证之法。可是连这一个不需要太高定力,就能够现前检验出来意识跟意根差别的这样子的一个第七识能够恒审思量作主的功能,真谛法师都没有办法如实的在他翻译的经论当中正确的写出来。这样子的旧经、旧论留下来,只是害人而已!
可悲叹的是,现世还有一些佛学研究学者(不管是否有剃头着染衣)却硬要把这一个所谓的唯识,依于真谛所翻译的、玄奘大师所翻译的,这样的新译、旧译,而要远推于有什么有相唯识、无相唯识,所谓的新、所谓的旧唯识,不管是会内会外的,硬要作这样子的毁谤真实唯一唯识。这样子佛法的学者或是修行人,他只是在为自己增添恶业而已!这就好像在大乘当中,有所谓的空、有之诤。这严格来讲,都只是错误的、不了解真实唯识的人,才会产生的一个错误的见解,而来强分这一个中道心—阿赖耶识、如来藏、涅槃心这个不生不灭心—把祂强分为有、空,或说是有宗、空宗。
简单来说,大乘空宗、有宗纯是增益谤,有相、无相唯识之分,但是凡夫邪见,因为如来藏这一个真实心,祂既具足空性,也具足有性;祂是空性、有性,所谓的无漏无为性——空性;所谓的无漏有为性——有性。祂是双双圆满具足,祂是一个真实中道心,这个中道心,你不能说祂是空,你也不能说祂是有;因为这个不生不灭法,不在蕴处界当中,祂不是《百法明门论》心不相应行里面所说的这些心不相应行法,时间、空间、数目、次第,乃至文身、名身、句身所可以限制祂;祂是真实的,所谓的“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既然是不生不灭法,祂不落于数目、不落于次第,祂只要不是在蕴处界十八界当中。
我们刚刚说过了,尽所有性只在十八界,而十八界当中找不到阿赖耶识、找不到阿陀那识、找不到如来藏,那这三法就应该都是不生不灭法,建立了再多的名称,指的都是不生不灭法;不生不灭法,不可能有数目之分,不可能有次第之分。在十八界当中第七识,大乘讲第七识之外,不管你讲第九、第十、第十一、第十二识,其实完全都是指不生不灭法;只是在不同的阶段,第八识真实心依于祂含藏的染污种子的越来越清净、所知障越来越淡薄,这样从凡夫心性变成菩萨心性到成佛之性,双证圆满断除二障,来证得人无我、法无我,这样子的真实心,才是能够成为一切法之所依。具足这样子空有不二的这一个如来藏心,祂当然也不可以被一些所谓的现代学者的有相唯识或是无相唯识硬作编排,而来指责 玄奘大师是新的唯识、是有相唯识。而硬要以真谛这一系,根本连《摄大乘论释》这一个翻译当中 世亲菩萨的原本的真实义都误解了;连这一个意根根本不是与阿赖耶识、阿陀那识,混淆了生灭法与不生不灭法,这样的错误的知见,是非常不可取的。
随顺着刚刚也有引用到 玄奘大师在破斥当时那烂陀寺的另外一个所谓的大德师子光的时候,玄奘大师说了一句《中》、《百》—就是《中论》、《百论》—它只有在破遍计执,它于依他起、圆成实并没有真实的提到。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我们提到《中论》,很自然地都会想到八不中道:所谓的不生不灭、不常不断,不来不去、不一不异,其实这个范畴都只是在蕴处界当中讲、在生灭法当中讲。因为生灭法必定有生异住灭,取生、异、住、灭四个来看:生是第一个,灭是最后一个。所以生灭法,相反的,一定是要有一个不生不灭法才叫作中道,生灭法不是中道。
“住”有在时间上的住,有在空间上的住。在时间上的住,就是所谓的“常”跟“断”,生灭法五蕴、十二处、十八界,它必定有常有断;它住的时间或许是长,或许是断灭之后又再生起。它在时间上,譬如说这一个桌子或说这个人,存在这世间几百年,或是活了寿命八十年,然后就死了、就断灭了。这一个不常不断指的主要是在时间上的一个持续的住;而相对于空间上的住,指的就是“来去”,今天在高雄,明天在台北;今天在美国,明天在大陆,就称为来去。而生灭法,有来有去、有常有断。反过来讲,中道法—不生不灭法—必定是要不常不断,要不来不去。
“生、住、异、灭”,刚刚三个都讲过了,剩下一个“异”,这个异很简单的,就是不一不异的“异”。换句话说,既然所有的法,以生灭法来讲它都是有一有异,有一个、有两个、有三个、有四个,是落于数目之法。或是说,我们说有第六识、有第七识,虽然第八识那是依于生灭法当中只有第七,勉强加上一个第八识,第八识祂不叫第八识,可是生灭法当中确实是有数目、有次第。我们眼识,虽然不能说因为祂是心法,不能直接说一个、两个、三个,可是毕竟眼识跟意识是相异的。你的眼识、我的眼识,你的色身、我的色身,识蕴的不同、色法的不同,这毕竟还是可以建立它的一跟异;然而生灭法有一异性,不生不灭法却是要不一不异。
换句话说八不中道,所谓的不生不灭、不来不去、不常不断、不一不异,其实就是要破除掉生灭法所有的可能性。然而破除掉这生灭法的可能性,蕴处界都被破除掉了,如果中道讲的是指蕴处界灭掉之后不允许有一个如来藏第八识中道心存在,那《中》、《百》论,也就变成了外道的断灭论了。龙树菩萨当然不会落于这样的邪执当中,因为真正的中道还是所谓的“诸法不自生,亦不从他生,不共不无因,是故知无生”(《中论》卷1)。把所有生灭法出生的原因——自生、他生、共生都除掉了,因为这三个是有因生,又说不可能是无因而生,有因、无因全部都除掉,所有可能性就除掉了;这代表了当然是背后有一个不在蕴处界当中,而能够出生诸法的八不中道心,也就是如来藏!
好!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