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电机前的菩萨们︰阿弥陀佛!
各位现在所收看的节目,是由佛教正觉同修会为各位准备的三乘菩提之““常见外道法——广论””的节目,接着上一次的课程。
世尊在《长阿含经》中也提到︰
【云何二难解法?有因有缘,众生生垢;有因有缘,众生得净。】(《长阿含经》卷9)
世尊在此开示了““因与缘二支””是众生得垢得净—也就是世间法与出世间—的基本原则,若只有一支,当然不能成就因缘之法。然而,宗喀巴在《广论》中一直坚持的般若正见,其中的因却不见了,仅说众缘而不说因,成为无因的缘起性空见解,这样一来““因””成为不可见、不可知的法了。
所以《广论》从根本上就变成了没有因的法门,这不是 释迦牟尼世尊所说的佛法。因此,依《广论》的修行人,实质上已经落到了外道的修行法当中,未来不得不继续进入密乘的外道法,才有容身之处。显见宗喀巴撰写《菩提道次第广论》的用心——离开了因来说缘起性空,这才是应成中观最严重的地方。可想而知修学《广论》就是修学无因之法,不承认法界有真如——如来藏,所以导致了永远无法亲证真如之因,最后只能向密宗—向无上瑜伽—来求取男女双修的乐空双运,以寻求意识心受大乐而住的境界。讲到这边,相信观众朋友一定会好奇,那么宗喀巴《广论》中最高的成就——止观双运,是什么样的一个境界呢?我们就用实例来为各位解开谜团。
有一次,宗喀巴正在台上讲经,台下的一个弟子,忽然用手紧抓着自己僧衣的前襟,表现出非常恐慌的神情,宗喀巴看到之后非常高兴,立刻就大大地称赞了这位弟子,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位弟子长久依照宗喀巴所教授,去观察一切法皆依缘而生起并无实体,不断地自我催眠,意识心始终住在这个性空唯名的见解之中,渐渐地变成了一种坚固的习气与作意,也不需要修学禅定、不需要修学初禅,或者是接近的未到地定来辅助,只要坚固这个作意——心住在作意而不动摇。这一天,宗喀巴讲经说到般若、说到法无住而空,这位弟子长久累积下来的情绪忽然溃堤了,因此心生起大恐怖,觉得彷佛世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包括自己也没有了;因为害怕自己没有了,所以,忽然之间他觉得太恐怖了,不自觉地就抓住自己的衣襟,觉得自己还是存在的,这就是宗喀巴所赞叹的对象。
然而,我们来想一想其中的猫腻:这位喇嘛抓住衣襟,让自己觉得自己仍然存在,就是代表抓着才有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是我所的执着,抓到了我所,因此才能够证明了我的存在,所以才不害怕。表示了不但他的我所执着具足深固,而且还利用我所执来证明了背后的我执,那种深沉不可拔的固着,如此才能够得到心安,所以我所执、我执、我见全部一时俱在。
这就是告诉全世界,此人乃是具足的凡夫,对于二乘初果—须陀洹—所应该断的三结尚未证得,也不曾了解我见的内容,更何况是阿罗汉所应断的我执与我所执。尤其严重的是,他对于二乘的解脱道修与证,根本是一无所知,并且走向了相反的道路,如此连二乘解脱道正确的见解尚且缺乏不知,又加以错解、错会,更何况是大乘佛菩提道见道所应现观、现证的真如如来藏呢!然而,宗喀巴却称赞这个徒弟修证好,这就是师徒两人双双的把狐狸尾巴掏出来给观众讪笑罢了,继续坚持这种见解下去,永远没有证得大乘见道的一天,也永远无法断除三缚结而证声闻初果,这就是《菩提道次第广论》修学者的未来啊!
大家还记得佛世的时候,有愚痴的比丘自以为是,有一天忽然觉得自己的头不见了,紧张恐慌到处奔跑,要寻找自己的头,头明明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自己却认为头不见了。这里面所说的,不正是宗喀巴这位宝贝徒弟吗?没想到经典中愚人典故,竟然活生生地在现实世界上演了 佛所斥责的无头比丘,却成为宗喀巴所赞叹的对象了。
所以,在《广论》中所说的止观双运,就是在误解了佛法之后所产生错误的执着罢了。应成中观的缘起性空当中的错误,其实说之不尽。历史上,在西藏的佛教内部,虽然能真实证悟第八识如来藏的人很少,但是也有不少的有识之士,对宗喀巴提出检点,甚至是严厉的抨击。可以这么说,除了格鲁派以外的教派,都不赞同宗喀巴的应成中观,以下我们以几个例子,为各位略说西藏各个教派对于宗喀巴缘起性空的批评。
早期直接抨击格鲁派应成中观的是萨迦派,在格鲁派串通蒙古人得到政权之前,萨迦派从元朝忽必烈封赐藏地政权后,已经是元朝之下西藏政权的掌控者之一,挟其政经庞大的势力,曾经拥有人数众多的学者群。那个时候的萨迦派中学风开放,所以主张中观与主张唯识的学者都具备,连觉囊派中最有名的祖师笃补巴,少年时也是依止于萨迦派出家与修学,而成为萨迦学者中最有名的一员,后来才转依止于觉囊寺院。即使是萨迦派中执中观见的学者,例如达仓巴喜饶仁钦,他的着作《离边见善说海》,或者被称为有史以来,萨迦最有名的学者国然巴索南辛给的《见解辨别》,释迦乔丹《中观抉择》,以及阿旺却吉札巴的《中观庄严密意疏》,这些书里面都严厉地批评了宗喀巴的缘起性空学说。国然巴甚至直接说,宗喀巴是被魔给迷惑了。
至于西藏的宁玛派,本来就以如来藏教法为最高法教大圆满所证的目标,虽然因为不明白唯识教法,难以实证第八识真实心,而是以意识心的变相来当作如来藏。但是宁玛派千年来倒是一直坚持““如来藏””自然智的招牌。上个世纪被称为近代红教最出色的大师——米旁蒋扬论师,在《如来藏大纲狮吼论》里面,严重地责备了执着无因缘起性空的宗喀巴,他说︰
【虽然格鲁派说:(允)许(此)心实有,如此不能成佛,这是正确的,但是如他们所说,执着此心无实也不一定能成佛。尽管如土石等一切的世间法都是无实的,但谁也无法承许说凡是无实就能成佛。若仅仅是以缘起性空就说为无实、就说能断二障,而将其立为(正确的)学佛种性,这还是下劣的,因为若是吾人承许仅有缘起性空之空,就可以遣除所知障,这是毫无根据的。而尚需无边福德资粮辅助(方能成佛)的同时,却又将如此无遮分的缘起性空即许为(即是)本来无分别智,则更是毫无意义。因为若是如此,证这种无分别智的菩萨应该成(为)与声(闻)缘(觉)共有的种性了,那么二乘与大乘就是一样的种性了。故仅以此缘起性空是不能成佛的,亦即是仅凭着这一点性空唯名的空,安立不了任何能遣除所知障的可能,仅凭这缘起性空的道理也出生不了一切种智,安立不了(能)出生一切种智的道理,还有,(所谓的这个缘起性空)自体是没有明智分的缘故,若依此缘起性空,则在成佛的时候就不可能了知任何法了!】(《如来藏大纲狮吼论》米旁蒋扬论师着)
“”米旁论师也因为这样的直言辩法而受到迫害。当时格鲁派几位大论师与米旁打笔战失利后,干脆转为用政治手段来迫害,逼迫米旁闭嘴,后来请出了大人物来调解,才肯放过米旁。
到了上个世纪的中叶,格鲁派内部当代藏族年轻学者燃起了改革的声浪,出身自宁玛派世家的更敦群培,被誉为当代格鲁派的大学者,他写作《龙树中观心要》,以新的方法诠释的应成中观思想,来批评传统守旧的格鲁派。曾经有一次,七位格西联合去拜访更敦要与他论法,最后这七位不但败阙,而且都非常开心地离开了,因为自叹受益匪浅。格鲁派的掌权人士,无法回答更敦的质疑,最后用政治的力量,给更敦群培安上了汉人特务等等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入狱。在狱中耗尽更敦的健康与体力,出狱后不久就结束了生命,现在在拉萨建有更敦群培的纪念馆。
历史上唯一称得上是真藏传佛教的觉囊派中观的他空见,则与格鲁派完全对立。宗喀巴师徒倾尽全力,攻击觉囊派的如来藏教法,甚至后来的达赖喇嘛动用政治与武力,将觉囊派赶出西藏本部,抢走了觉囊寺院,将印刷觉囊经论的刻经板,由西藏政府封存没收。
又譬如十六世纪的时候,噶玛噶举—也就是白教—年轻的领导人噶玛巴米觉多杰,则是嘲讽跟斥责并用,说宗喀巴所说的应成中观的空性是小分空,只是印度教外道的见解罢了。年仅二十三岁的米觉多杰,曾经公开邀请六十一岁格鲁派的大学者色拉杰尊巴来辩论。米觉多杰在他的着作《入中论注》中,常常是语带轻蔑地讲到宗喀巴与他的弟子的论点,他认为宗喀巴以及他的追随者们,明显地违犯了佛教内被视为最不可忍受的错误之一,也就是离开了 佛陀的教法而标新立异。格鲁派的学者们,常常对那一些指责宗喀巴中观教法的人,对他们强调宗喀巴就是阿底峡的转世,但是米觉多杰似乎根本不理会这种权威式的胁迫。宗喀巴认为对缘起空性作严密的观察、分析,是止观双运的先决条件,而且思择寻求更是修学毗钵舍那—慧观—所必须的基本工作。米觉多杰则认为,这一些观察与分析,都是依于因明学、依于名言所建构出来的真理,然而因明学的本身,不能跟教法精义所证的无分别智相关联。米觉多杰依于密勒日巴与岗波巴以来的传统教法,认定有真实心——真如如来藏。可惜从他留下的着作内容来看,他的一生终究未能证得如来藏,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善知识的引导。米觉多杰强调佛法所证的空性,乃是与修道经验相结合,并且并肩前进,然而禅修的经验却会因此与理性的思择相对立。这种说法完全跟宗喀巴的观点——说要坚持缘起正见的空性,是截然不同的。
应成中观把空性诠释为是缘起、是空,所以无有一法为实。米觉多杰则依照噶举派大手印的传统,认为万法具有祂真常的本性真如。传统上,宗喀巴认为空性就是五蕴缘起法的自性,其自性本空,而五蕴缘起法的不实,就是其缘起的空性,所以说见缘起则见空。而主张如来藏的教派,认为空性是真实有,是真实成就之法,并非虚相之法,是胜义有,而五蕴法才是非真实存在。米觉多杰解释说︰对于宗喀巴来说,空性所依托之体乃是五蕴中的人或是法,并且去理解到所托之体是没有自性的,因为任何一法并非实有;如同宗喀巴在《入中论善显密意疏》以及《正理海》当中,清楚地指出事物毕竟真实性就是它们根本没有任何真正的性质,所以不应该认为有什么东西可以真实地成立,空性的本身不具有本质,空性不外乎就是无本质,如果有人要寻找空性,那空性的本身也是不可得的,这就是宗喀巴空性的空。米觉多杰则认为:宗喀巴所说的缘起性空是寻找事物的本质而不可得,而米觉多杰所说的是寻找事物的无本质的那个本质,也就是真如如来藏;这两者根本是两码子事。而且依格鲁派的见地︰空性的证得,它必须依赖于比量的观察而非现量的实证,而大手印境所说的真如,则是纯粹现量的现观。所以米觉多杰所说的空性,与宗喀巴所力证守护的,根本不是同一码子事。宗喀巴的主张,是空性存在于其所依托之体的事物之内;米觉多杰则批评宗喀巴所说的空,是无有独立实法的东西,这一种空不是自身本空,而是要依托于所依之体才有的空——依他才能够存在的空,所以格鲁派所说的空性,乃是一种小分他性空,这不是真正的空性,也无助于吾人迈向佛法解脱道上的修证。
所以米觉多杰说他的中观空与宗喀巴的空的义理是不相同的。米觉多杰还引用了《入楞伽经》中所说的彼彼空,来说明什么是小分空,也就是于彼无彼空。简单地说,是以相对之法而说空,而不是当体本性为空,故能空于彼不能空于此,能空于境但是不能空于心。譬如经中说,在这个房间之内,因为没有牛、没有马,所以说这个房间里面是空的,它只是一种相对的,是一种不究竟的空,这不是_佛所证的本来无分别智。他还依照《月灯三昧经》,来说宗喀巴的缘起性空根本就是外道的小分空性;也就是米觉多杰直接把格鲁派的空性,等同于印度外道的空性了。
好!今天时间的关系,就为各位解释到这一边。谢谢大家,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