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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佛子向正道(连载48)----游宗明老师
2016-06-30 10:24:32  类别:第112期
论释印顺的建立一心论
  佛法讲八识心王,这八个识除了眼、耳、鼻、舌、身、意等六个识之外,还有第七识意根(末那识)和第八识如来藏(阿赖耶识)。若要讲一心,则唯有这个能出生七转识的第八识如来藏,因为如果没有第八识,其余的七转识都不会存在,所以佛法中讲一心所说的一定是第八识。但是第八识极难了知,若非 佛来人间示现八相成道,告诉大众说人有八识,世间人是无法了知的。而且不只是人类,其他众生也都同样的有这个第八识,这就是佛法所说不共外道的生命奥秘。可是,一般人连第七识意根在哪里都极难体会了,何况第八识?因此,凡夫众生总是认为我有一个心,这个心就是意识;虽然每个人都有意识心是没错,但心不是只有意识心,如果把意识建立为一心论的主体,说人类唯有意识心而且是不灭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种错误的根源就象是喇嘛教所执著的一样“以意识心为我”,喇嘛教自古以来就是六识论者,而在佛门中六识论就是邪见,因为六识论仅是佛法中虚妄唯识所说的一部分,不能函盖虚妄唯识的全部,更何况论及真实唯识?
  释印顺所说的建立一心论,到底是不是以意识心来建立他的一心论?值得我们来探讨。释印顺在《唯识学探源》中说:一心论的目的,在说明自作自受律,记忆的可能,被缚者与解脱者的关系,并且依一心建立众生。一心论者,不像犊子系建立不同外道的真我,因为佛法是无我的;但不能不建立一贯通前后的生命主体,于是建立一心论。心理的活动与演变,不能机械式的把它割裂成前后独立的法体。从现象上看,虽然不绝的起灭变化,而无限变化中的觉性,还是统一的。这一体的觉性,岂不是常住吗?这在反对者的学派看来,一心只是变相的神我。1
  注1 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台北),1992.3 修订二版,页92-93。
  释印顺认为佛法是无我的,他不知道佛法建立无我,就是要破除学佛人以意识心为恒常不坏的我,这个我见要是不先破除,我执就会变成非常坚固难破,如是众生就会轮转三界生死,永无出期。所以,佛法处处要讲无我,告诉学佛人:不要把意识心当作永恒不坏,或当作是可以贯通三世,或当作是真实不灭的我。佛法的修学,绝对不是要我们把这个生灭的意识心,修练成为可以贯通三世的生命主体、修练成可以摄持往世因果的业力种子,因为这些功能都不是意识所能具有的,能有这种不可思议功能的唯有第八识如来藏,而不是第六识。
  从因果律来说,六识论者所认为的自作自受,与八识论的自作自受,并不一样;以六识论的逻辑事实来看,善恶业一定要在今生现作现报,才能叫自作自受。这个问题的症结在于意识只有一世,若是去到了下一世才受报,则下一世的意识觉知心已经不同于上一世的意识觉知心了,而且这个身体也不是同一个;如此而说自作自受,其实既不是同一个意识心,也不是同一个身体,所以实际上已是异作异受了。因为八识论者了知这个色身与意识心虽然都不是同一个,但是我们的第七识与第八识却是同一个,所以八识论者所说的因果律才是真正的自作自受。也就是经典中开示的“假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2 的道理,潜藏在我们第八识里的善恶业种,不论经历多久,只要缘具足了,就会现行受报,结果就是自受果报。
  注2《大宝积经》卷57,《大正藏》册11,页335,中14-15。
  一般人读释印顺的书如果稍加注意,就可以知道他是服膺喇嘛教的六识论者。而六识论者所谓“这一体的觉性”到底是什么觉性?显然地就是只有意识的见闻觉知性。意识只能说是在一生的无限变化中,说祂还是统一的同一个意识。
  我们一生的意识虽然是一体的见闻觉知性,但此意识见闻觉知性却不可能常住;所谓常住即是永恒不灭、万古如一,但是意识不可能永恒常住而不灭。譬如意识在睡著、昏迷、被打了麻醉药、入无想定、入灭尽定以及死亡的时候,意识就断了不见了,所以意识不可能常住而不间断,会间断的就不是常住法,而且死亡的时候意识也不可能不灭亡,会灭亡的意识就不是常住法。
  那么,释印顺是赞成一心论呢?还是反对一心论?六识论者只有一个意识心,那他当然要赞成才对呀!可是,意识毕竟不是能够贯通前后三世的生命主体,所以释印顺知道说只有意识心还不够,还要再发明一个细心,但那样就又不是一心论了;因此他选择了站在反对派来看,认为一心只是变相的神我。这样讲,或许有人会说:“释印顺只是把两派的意见拿来讨论罢了,又没有说他赞成或反对。”可是,他把如来藏一心当作外道神我,可见他要建立一心论当然就是意识一心,不会是如来藏一心。而且,问题在于释印顺及喇嘛教信徒们才需要建立他们所谓的一心论,佛法中的一心是本来存在,不是后人所建立的;佛只是把生命实相讲出来,如来藏不是 佛建立才有的,故释印顺的建立一心论并非佛法。
  释印顺在《摄大乘论讲记》中说:又如经中常常“说”到“十二处”,这十二处是摄尽一切法的。十二处就是眼等的六内处与色等的六外处,并没有谈到六识,那怎能摄尽一切法呢?内六处不是有意处吗?“六识身”都是摄在这意处中,六识“皆名意处”。由此看来,六识唯有一意识,是很可成立的。一意识师,引三经来证明,无著论师没有加以批判,可见一心论的思想,至少在无著论中与多心论有同等的地位。3
  注3 释印顺著,《摄大乘论讲记》,正闻(台北),1992.2 修订一版,页218-219。
  从上文可资证明释印顺所建立的一心就是意识一心,在这儿他又以惯用的二分法把佛法分为二派:一派一心论,一派多心论。释印顺还强拉 无著菩萨作陪来污蔑 无著菩萨,然而佛法不但是唯一佛乘讲八识心王,二乘法也同样是要依据八识心王,根本不存在他所谓一心、多心的差别;若要讲一心,则一切法都是真心如来藏所生而非妄心——意识。真心与妄心是同时和合运作的,释印顺却把祂切割成二块,然后问你要选哪一块?释印顺如此妄论就是在分裂佛法。佛法从来都是完整的,唯有八识论才是佛法,当然也不可以说佛法有两派:一派八识论,一派六识论。所以释印顺不该妄说佛法分为二派:一派一心论,一派多心论。如果所说的一心论只有意识一心,而多心论也只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则此二说皆非佛法,因为都是外于八识心王,都是外道法的缘故。
  释印顺在他的《大乘起信论讲记》中说:
  理性与事象,精神与物质,都含摄在一心——众生心里;这是绝对的唯心论(现代的辩证法唯物论,把这三者都依属于物质:精神是由物质派生出来的;理性是物质的一般法则。这是与绝对唯心论,恰好相反)。把理性与事象,物质与精神,都统一于众生心,为本论的特色。4#p#分页标题#e#
  注4 释印顺著,《大乘起信论讲记》,正闻(新竹),1990.10 新版1 刷,页22。
  只有释印顺等六识论者才会把意识当作一心,把意识当作唯心论的一心当然是无法解释“理性与事象,精神与物质,都含摄在一心——众生心里”,释印顺想用现代的辩证法—唯物论—把佛法的“万法唯心”推翻,错在把妄心(意识)当作真心(如来藏)。释印顺难道不知唯物论所能破的“唯心”正是唯此意识一心,就是把意识建立为一心论的主体是邪见;真心如来藏则无需建立,祂法尔如是,本来就存在。学佛者若无此正确法义的认知,则会被释印顺等六识论者所误导,而以为佛法经论是有矛盾的,例如他在《唯识学探源》中说:说一切有系的经量部,本著有部假名相续的观点,采用了一心论。大众、分别说系,却倾向“一心是常”与“意界是常”论,与经部的一心论对立。这两个思想,都有它的困难:假名相续的统一,是机械的;常一的统一,是形而上的,想象的。这两极端,将在大乘佛教的虚妄唯心论与真常唯心论,互张旗鼓。5
  注5 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台北),1992.3 修订二版,页51。
  释印顺眼中的佛法是分裂的,所以会说“一心是常”、“意界是常”与经部的一心对立,说是两个思想,这两个极端思想变成虚妄唯心与真常唯心,互张旗鼓。所谓的“意界”若是指称意根,虽然祂是可以去到后世的心,但意根于阿罗汉入无余涅槃时必灭,故不可说是常。然而意根为何说祂是恒是常?这是因为一方面意根若不入无余涅槃,对生死无尽的众生或者不入涅槃的诸佛菩萨来说祂是永远都存在的,然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说祂是“依于如来藏才能存在而恒有”,故依如来藏而说祂是常是恒。但佛法的一心论不是讲意根,也不是讲意识,“一心是常”必定讲真心才是常,妄心有生有灭是无常,无常而又虚妄的意识要如何唯心?怎可与真常唯心相提并论?所以,六识论是外道邪见不是佛法,释印顺要用六识论的意识来建立一心论,肯定是外道邪见而非佛法。
  经部的一心讲的就是如来藏真心,论部的一心讲的也是如来藏真心,唯有第八识如来藏才有常一的统一。此常一的统一不是形而上的(想象的),祂是真实法,故又称为真如;因为祂具有这真实而如如的体性,所以祂是真实法。真如不是一种思想而已,而是来自于如来藏心体本质的法性,祂的真实即是不可推翻的法义,也就是唯一真理。若用第六识(意识心)为常论,或以第七识(意根)为常论,就是属于行而上想象层面的思想,当然就会与经部的第八识一心产生对立,那二个思想都不是常一的统一,不是依于第八识如来藏就没有常一的统一。
  释印顺最大的错误在于他对觉性没有搞清楚,而搞不清楚觉性的原因在于他不相信有第八识,他把第八识无见闻觉知的觉性,等同有见闻觉知的七转识觉性。无见闻觉知的觉性是第八识的本觉,有见闻觉知的觉性即是意识的知觉。由于释印顺是六识论者,我们来看看他所谓的觉性,到底是要讲第八识或是第六识?六识论者所说的觉性一定是意识的觉性,因为释印顺他不知道也不理解更不相信,还有一个没有见闻觉知性的第八识之本觉性。本觉因为没有七转识的见闻觉知,所以《维摩诘经》说这个法不可见闻觉知。如来藏虽然于六尘离见闻觉知,但却有能了众生心行的觉性,故称为本觉。所以,有这个本觉的当然祂也是心,称为第八识如来藏。再来看看释印顺在《唯识学探源》中的说法:这一觉论者,依前后一觉的理由,成立追忆过去的可能。它的“相用虽异,其性是一”,岂不与一心论者的“此心虽有随眠无随眠时异,而性是一”的见解相同吗?
  从它的前后觉性是一,也可看出与一心论者的同一,何况‘成实论’还明说本净的心性就是觉性!把一觉论者、一心论者、分别论者的思想合起来研究,它是从心识无限差别的生灭中,发见了内在统一的心性。一心论者为什么要建立一心?它从差别到统一,从生灭到转变,从现象到本体,还是为了解决严重而迫切的问题——生命缘起。‘成实论’卷五,曾说到一心论者建立一心的用意:“又无我故,应心起业,以心是一,能起诸业,还自受报。心死、心生,心缚、心解。本所更用,心能忆念,故知心一。又以心是一,故能修集。又佛法无我,以心一故,名众生相”。6
  注6 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台北),1992.3 修订二版,页91-92。
  释印顺等自诩为是理性的佛法研究者,完全不在佛法的修证根本上用心,专在事相、文字上钻研戏论,正是落在《阿毘达磨大毘婆沙论》、《大智度论》等等诸论中所破斥的六识论“学者”之窠臼中,他还大言不惭沾沾自喜地评这评那,自以为高明而目空一切。而他在这里说:“心性就是觉性,这一觉论者,从它的前后觉性是一,也可看出与一心论者的同一,一心论要建立一心的用意,本所更用,心能忆念,故知心一;又以心是一,故能修集;又佛法无我,以心一故,名众生相。”佛法中不论是经典或论典,一切所说都是以第八识如来藏为根本,而随顺因缘从不同的角度来作观察及说明,从来就没有任何的矛盾或冲突,而以“学术”的方法来研究佛法的六识论凡夫,只能在经论中语言文字上作比对研究,所能理解的当然就产生许多矛盾与冲突。而释印顺的所说,正是以第六识的功能来解释第八识,以为这样就是本所更用,其实是错解佛法。能忆念的心是意识,能修习的心也是意识,而第八识没有意识的忆念,也无须修习任何一法,祂是法尔如是,本来如此,不是修行之后才有的。这也证明释印顺所建立的一心论,都是在意识境界里打转,所以才有:心死、心生,心缚、心解。
  释印顺依六识论而说“以心一故,名众生相”,有众生相就有我相、人相、寿者相,所以释印顺所建立的心一就是意识一心;然而第八识一心却是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所以说释印顺建立一辈子的一心,都只是在意识心上琢磨,而意识是虚妄的,意识是会生灭的,意识再怎么建立都唯有一世,不能去到下一世,因此释印顺所建立的都是虚妄的法而不见真实法。如果所建立的法唯有虚妄法,而没有真实法,则不能称为佛法,因为真实佛法所说的一定有虚妄唯识,也有真实唯识,有妄心七转识,也有真心如来藏,如此真妄和合运作才是正确佛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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