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宏智正觉禅师乃是真实证悟者,但其所倡导之默照禅法,与其所悟实难相应;谓其所悟仍是如来藏,所开示者仍是如来藏,而其教导弟子用功求悟之法,却是与如来藏极难相应之默照法。且举例天童禅师之开示,证实于一切真悟者之前!
【讲义文稿】1.天童禅师举:
疎山到沩山便问:‚承师有言:‘有句、无句,如藤倚树。’忽然树倒藤枯,句归何处?‛沩山呵呵大笑,疎云: 某甲四千里,卖布单来。和尚何得相弄?‛沩唤侍者: 取钱还这上座。‛遂嘱云:‚向后有独眼龙,为子点破去在。‛(疎山)后到明昭举前话,昭云:‚沩山可谓头正尾正,只是不遇知音。‛疎复 问:‚树倒藤枯,句归何处?‛昭云:‚更使沩山笑转新。‛疎于言下有省,乃云:‚沩山元来笑里有刀。‛(随即)颂曰:藤枯树倒问沩山,大笑呵呵岂等闲?笑里有刀窥得破,言思无路绝机关。
由此可证天童所悟亦是如来藏。
讲记:另外,我们接着来讲,天童宏智正觉禅师的默照禅是什么?他是真实证悟底人,可是他所倡导的默照禅法,和他所证悟的内涵其实是非常难以相应的。也就是说,其实他所证悟的和所有真悟祖师们同样都是如来藏,而他为人所开示证悟的内涵也是如来藏,可是他教导弟子们用功求悟的方法,却是和如来藏很难相应的默照之法。也许有人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就举出他的开示来证明,同时也是在本会中已经证悟者面前来证明,这样最正确。因为你们既然有一些人找到如来藏了,从天童禅师的开示中,就知道他所开示的是不是真的在讲如来藏。
第一则,天童禅师举出一个公案,疎(疏)山禅师来到沩山灵佑禅师那边,开口就问:“我听说你曾经讲过‘有句、无句如藤倚树’的公案,那我请问你:忽然树倒藤枯时,‘有句、无句’要归到何处去?”不论是有句或无句,所归当然都是指万法的本源如来藏。没想到沩山禅师听了就呵呵大笑,那时还没开悟的疎山禅师,听了很不满意,以为沩山禅师是在笑他(这是他悟前事),就说:“某甲我,走了四千里才来到这里,路上的盘缠是靠卖了我的布单才有的欸!你怎么能这样作弄我呢?”就是说,疎山禅师是把衣被及多出来的僧衣都拿去卖,才能够有路上的旅费来到沩山禅师这里;像那么真诚而辛苦地来参访,沩山和尚怎么可以这样作弄他。“我来请问你,来向你请法,你却不给我开示,这样哈哈大笑就算了吗?”沩山禅师就唤侍者说:“侍者!拿旅费来,还给这位上座。”沩山禅师倒是愿意帮他付盘缠,然后向疎山讲:“以后自然会有个独眼龙为你点破的。”
独眼龙,就是独具只眼的意思;是指已经开悟的人,而以比较诙谐的口吻来称呼开悟者。这三字当然也有一点点轻视的味道──原来只具一只眼;意思是那个证悟者尚未透彻所悟,有待进一步深入悟境而发起更深妙的智慧。这表示,沩山禅师当时确实已有为他之处,并不是没有为他指示哦;但是当时疎山禅师悟不了,因为他看不清楚沩山的弦外之音,误以沩山大笑是在取笑他的不懂;而疎山当时也确实不懂,只不过,沩山大笑其实不是在笑他,而是指示他一个入处。后来疎山禅师去到明昭禅师那边,把这一段过程拿出来讲,明昭禅师就好心为他说:“沩山禅师可真的是头正尾正,可惜是没有遇到一个知音啊!”疎山禅师奇怪:“怎么一代禅师也这么讲?”他弄不清楚,只好就问:“那么,树倒藤枯,句归何处?”
树倒藤枯是一个公案,讲的是大慧禅师跟克勤先师证悟的公案。克勤先师问五祖法演禅师,五祖法演禅师说:“有句、无句,如藤倚树。”那时先师悟不出来,又问五祖禅师说:“当树倒藤枯时,又是如何?”五祖就敞开了说:“相随来也!”克勤先师就这样悟入了。后来大慧宗杲禅师在这一句上也没有办法悟入,一样是参不出来,就问先师克勤说:“那你当初在五祖那边,是怎么悟的?”克勤大师当时不肯明讲,大慧禅师就说:“你当初问五祖先师的时候,也是当众问的啊!那现在当众跟我讲,又有什么关系?”克勤先师不得已,就讲:“有句、无句,如藤倚树。”大慧又问:“那么树倒藤枯的时候又如何呢?”克勤先师随口答道:“相随来也!”树倒藤枯,那藤不就跟著树倒下来了吗?所以说相随来也,大慧禅师当时也就悟了。可惜你们都落在文字语言上(大众笑„„),还在猜测“相随来也”是什么意思。那他疎山当时一样是弄不清楚,接着就问:“那么,句归何处呢?”树倒藤枯的时候,这个“有句、无句,如藤倚树”,这个问句要归于何处?当然是要归于万法本源的如来藏心啊!于是明昭禅师就微笑说:“更使沩山笑转新!”意思是说:你疎山假使不懂,还要重新再问这一句,将会使沩山灵佑禅师在这里重新再为你笑一遍。欸!这一句下,疎山终于懂了,就说:“哈!原来沩山禅师笑里藏刀!”(大众中已悟者都笑„„),那么我也告诉你们:“泥中有沙,沙中有刺。”
天童正觉禅师举完这个公案,就又为这公案作了一首颂:“藤枯树倒问沩山,大笑呵呵岂等闲?笑里有刀窥得破,言思无路绝机关。”意思是:疎山禅师以树倒藤枯的句子来问沩山禅师,那沩山禅师呵呵大笑,岂是可以等闲视之?沩山禅师笑里有刀,假使有人能窥破沩山大笑之中的杀人刀,从此就能住于言思之路已尽,而看破禅师一切机关的境界了──那时已经不再有禅师所设的机关存在了。这个境界,是只有证得如来藏的人才能安住的;正当安住于这个境界中时,却又无妨觉知心继续住在言思有路而处处为学人施设机关的心境中。
藤枯树倒这一首颂,是天童禅师举出公案宣讲完了以后所说的颂;所说也完全符合实证如来藏以后产生的智慧,这已经证实天童禅师懂得这个公案中的意涵,由此可见他不是落在离念灵知上。他的颂中说: 疎山禅师悟前,以藤枯树倒的句子来请问沩山禅师,那沩山禅师却是呵呵大笑;这呵呵大笑岂是等闲之事?”沩山禅师虽不答覆他,只是呵呵大笑,其实是用呵呵大笑来答覆疎山的请问。“沩山禅师这个呵呵大笑,难道是等闲而笑的吗?其实是笑里有刀。如果你勘破了这大笑之中的杀人刀,你从此就‘言思无路绝机关’,你就找到如来藏了。”如来藏实相境界中还有语言文字吗?还用得著思索吗?对已经证悟的你而言,那些公案──那个笑里藏刀的公案中,还有什么机关可说吗?你都已经知道了。由他这个开示,就可以知道他所悟的还是如来藏,并不是离念灵知的觉知心意识境界。
【讲义文稿】2.天童禅师举:
沩山问仰山:‚子一夏不见上来,在下面作何所务?‛仰云:‚某甲锄得一片畲,下得一罗种。‛沩云:‚寂子今夏不虚过。‛仰云:‚和尚今夏作什么?‛沩云:‚日中一饭,夜后一寝。‛
仰云:‚和尚今夏亦不虚过。‛道了乃吐舌。沩云:‚寂子何得自伤己命?‛
师云(天童禅师随即开示):‚少当努力,老合歇心,这一夏总不虚过,为什么仰山道了吐舌?若点捡得出,祸不入慎家之门。‛
由此可证天童禅师亦是以亲证如来藏作为证悟。
讲记:如果还有人不信天童所悟的不是离念灵知,咱们且再来讲第二则,看弘扬默照禅的天童正觉禅师又是怎么说的。有一天他举出一个公案来,沩山问仰山:“欸!你仰山慧寂这个夏天都没有上来,你在山下作什么?”仰山答覆说:“我某甲在山下锄得一片荒田,下了一箩种子。”说他整个夏天在山下开垦出一片荒田以后,又把一箩种子都下好了。沩山说:“你慧寂这一个夏天,真的没有虚过了!”说仰山慧寂这个夏天确实没有虚过,真的是在道业上用心,这里面可是有含意的。那仰山接着就请问师父:“那么和尚您这一个夏天作了些什么呢?”沩山禅师答说:“我这个夏天,就只是日中一饭,夜后一寝。”仰山说:“哎呀!和尚您这个夏天也没有空过了!”(大众笑„„)沩山禅师夏天时,每天只是中午吃上一斋,晚上再睡一觉,徒弟仰山禅师却说师父如此安逸的过日子,也是一样没有空过这个夏天。仰山禅师说完了以后,却又吐舌。沩山禅师却说:“你慧寂又何必这样自伤己命呢?”
天童宏智正觉禅师讲了这个公案,然后就开示说:“年少的人,应该努力;年老的人,合该歇心。他们两个老少,这一个夏天总是都没有虚过日子。然而问题是:为什么仰山说了以后,还要吐舌出来?如果检点得出来,乃至堕落三恶道的灾祸,都不会进入你这谨慎之家的门户中去。”欸!诸位都得要谨慎一些,你如果检点出其中的关键来,你就是慎家了;据天童所说:祸不入慎家门。你从此以后可以安心过日子了,以禅宗的实证境界而言,再也没有可以使你烦心的事了。假使检点不出,却敢公开自称开悟,那可就祸入你家了!
那么,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天童正觉禅师所证悟的,确实也是如来藏啊!除了证悟如来藏以外,离念灵知心的境界是无法弄清楚沩山与仰山父子之间有什么玄机的。可是,天童也并没有讲解那一句“寂子何得自伤己命”,因为他也不知沩山意在何处。这个密意,可得悟后自己去参,我平实这里也就省了口水。这也就是过牢关者与明心者的差异处了!平实倒是愿意为大家指个方向,真悟者一听,也就懂了。如同武学世家专练外家功夫者,总是太阳穴鼓鼓地,让人一见就知道应该尊重他,因为一见之下就知道他的外家功夫了得;但是已到究竟地的练家子,却是由气功来达成伟大的功力,从外貌上却是看不出来的,他的外表很斯文,实际上却有深藏不露的绝世武功。
【讲义文稿】3.天童宏智禅师上堂,举:
水潦和尚问马大师:‚如何是佛法大意?‛马祖与一踏倒,水潦豁然大悟,起来呵呵大笑云:‚百千法门、无量妙义,只向一毫头上识得根源去。‛ 师云(天童禅师拈云):‚马大师不合放过,待伊起来恁么道,但问:‘只这一毫,从什么处得来?’待伊拟议,更与一踏。‛
由此可证天童禅师亦以如来藏为证悟之标的。
讲记:第三个公案,宏智禅师另外一天上堂,又举出另一个公案,水潦和尚问马大师:“如何是佛法大意?”马大师站起身来,一脚就把他踏倒;水潦和尚被踏倒在地,随即豁然大悟,站起身来就呵呵大笑说:“啊!百千法门,无量妙义,只向踏倒这个毫毛的尖头上面就认得了。”他就知道实相了。 天童禅师就拈来开示说:“这水潦和尚被马大师一踏就倒地了,就说他开悟了。那时马大师其实不合放过,应该等水潦和尚起来这么说的时候,再问一句,‘只这一毫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那水潦和尚如果还想要开口要回答时,就把他再踏倒一次。”真的还得要再把他踏倒一次。从这里看得出来:天童所悟的还是如来藏啊!这全然不是默照的那个离念灵知,与现代那些弘扬默照禅的大法师们所堕的地方完全不同,在这个公案中可是惊天动地而非离念的,怎能说离念灵知的境界?而且,天童禅师也说:当水潦和尚悟后站起来而自认为已经开悟了,马祖大师其实应该再问水潦和尚一次:“你究竟是悟在何处?”正当水潦和尚想要开口答覆时,就先动脚再把他踏倒一次,不要让他再开口。这个意思,必须是悟了如来藏以后,才能懂得的;若是落入离念灵知心意识境界中,又如何懂得天童宏智禅师的言外之意呢?一定会误解了天童的意思。
【讲义文稿】4.天童禅师上堂,举:
僧问云门大师:‚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谈?‛门云:‚胡饼!‛师云:‚云门老子能施设,胡饼佛祖俱超越;哆哆和和两片皮,狤狤獠獠三寸舌;不是特地展家风,也非投机应时节;生铁铸成无孔鎚,特团圞兮难下楔。诸禅德!且道:天童今日是下楔、不下楔?明眼人辨取。‛
由此公案之开示,可以证实天童亦是以如来藏作为明心之标的也!
讲记:再来是第四则公案,且看天童禅师怎么开示?他举出一个公案,是云门禅师的公案。有个僧人问云门大师:“如何是超佛越祖?”他想要知道有谁能超佛越祖?当然是如来藏嘛!那云门大师怎么答?云门禅师只答两个字“胡饼”。举出了这个公案,天童禅师就作了一首颂来开示:“云门老子真的会施设,用‘胡饼’就把佛与祖全都超越了。”他讲胡饼时,其实他自己也是超越胡饼的;不怕你说话,他其实不只超越佛与祖,其实是连胡饼都超越了。“云门正是藉著哆哆和和的嘴唇两片皮,加上狤狤獠獠的三寸舌来说法的;他并不是特地来展现他的家风,也不是针对这位当机者来投给机锋、来回应那个时节因缘;他这个胡饼公案真的是生铁铸成的无孔鎚,”铁鎚上一定有个孔,弄个木头插进去以后,还是松动而摇晃的,必须再用一头粗、另一头细的木片敲进铁鎚与木头的缝隙中,才能作鎚子使用;那个木片就叫作楔,但是天童禅师却说:“这是生铁铸成的无孔鎚子,连把柄都是生铁,是连同铁鎚一体成形的,所以这鎚子特团圞兮,”非常的团圞,意思是这把铁鎚根本连个缝隙都没有,你要弄个木楔穿进铁鎚里去,“根本就没有办法。”真正是“难下楔”。
#p#page_title#e#天童宏智禅师说完了,就问:诸禅者!你们倒是说说看,我天童禅师今天是下楔了?还是没有下楔呢?”那个鎚子、榔头的洞,木柄穿进去以后还是会有一些松动,还得用木楔插进缝隙里,再把它敲紧,让鎚子与木棍紧紧结合才能使用,那个举动就叫作“下楔”。“你们倒是说说看,我天童禅师今天是下楔了呢,还是没有下楔?明眼的人辨辨看吧!”
那么从这里就知道,他还是以如来藏当作为明心的标的物啊!落入离念灵知中的错悟者,根本不懂云门为什么答那僧“胡饼”;表面上看来,云门的意思是说,胡饼是超越禅宗诸祖及诸佛的。但是云门意在言外,可不是这意思;会得他的弦外之音以后,才知道原来胡饼的密意确实可以使人超佛越祖的。当你通了其中的密意时,天童那晚讲解了这个云门胡饼公案时,究竟是下了楔没有?你一定知道了,又何须多言呢!若是落入离念灵知意识境界中的错悟者,绝对是通不了天童禅师所讲这个公案的。
【讲义文稿】5.天童禅师上堂,举:
子湖见刘铁磨来,便问:‚汝莫是刘铁磨否?‛磨云:‚不敢!‛湖云:‚左转?右转?‛磨云:‚和尚莫颠倒。‛湖便打。师(天童禅师)云:‚见之不取,思之千里。刘铁磨既不能见机而变,子湖遂乃倚势欺人。且道:其间事作么生?莫是‘驱耕夫牛、夺饥人食’么?要且不恁么!尔道如何体悉?还会么?不见道:无事上山行一转,借问时人会也无?‛(大藏经中亦有称“紫胡”者,然应为“衢州‘子湖’利踪禅师”)。
由此可见,天童宏智正觉禅师确实是以如来藏作为禅宗明心之标的。
讲记:再来是第五则,天童禅师上堂时又举出另一个公案说:有一天,子湖禅师看见刘铁磨居士来了,他就问刘铁磨:“你莫非就是刘铁磨吗?”刘铁磨回答说:“不敢。”不敢二字的意思就是说:“正是我。”子湖禅师就问:“那么请问你这个刘铁磨是左转?或是右转啊?”刘铁说:“和尚!你不要颠倒了。”子湖禅师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不懂禅。这子湖利踪禅师很厉害,一听就知道刘铁磨还不知道,所以听到刘铁磨说他颠倒时,随即一棒打过去。
我弘法以来接见诸方,还没有打过人。以后可能要学子湖禅师打人了!(大众笑„„)那天童禅师举完这个公案,就拈来说:“见之不取,思之千里。”天童禅师的意思是说:刘铁磨看见子湖利踪禅师为他开示的时候,早就应该要悟取子湖利踪显示给他的密意了;结果他还是不懂得悟取,老是在子湖利踪禅师的言句上用心,那刘铁磨空有大名声,又有什么用?子湖禅师已经把如来藏分明告诉他了,他却不懂得悟取,还在那边思惟妄想子湖禅师是什么用意,其实已经千里远了!
天童禅师举完了这个公案以后,接着说:“刘铁磨既然不能见机而变,”因为当子湖禅师问他左转、右转的时候,他就应该见机而变;如果是我呢,我就(平实导师作了个左转铁磨的手势)(大众笑„„),然后我又这样(作了个右转铁磨的手势)(大众爆笑„„),子湖的左转右转不就结案了吗?可是刘铁磨不能见机而变,“所以子湖禅师就仗势欺人。你们大家倒说说看,这公案里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会像是那些悟错的人所说的‘禅就是驱走耕夫所用的牛、夺去最饥饿的人手中的食物’吗?且得没交涉!”根本就不是以答非所问来灭却参禅者心中的妄想,从来不是这回事。“那你们大众且说说看,要怎么样去体会这个禅?还知道这个道理吗?”他天童禅师真是老婆,怕人家不会,所以又当面奉送说:“啊!若是没有事情,就上山去闲转一番吧!我天童在这里也顺便借问现在的所有禅师们!你们会不会啊?”那么,明心的人一听就知道,天童禅师这些话中讲的就是如来藏,所以他还是以如来藏作为证悟的标的。
【讲义文稿】若犹不信,且再观天童禅师之拈提。天童禅师举:
鲁祖问南泉:‚‘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如何是藏?‛泉云:‚王老师与尔往来者是。‛祖云:‚不往来者?‛泉云:‚亦是藏。‛祖云:‚如何是珠?‛泉召云:‚师祖!‛祖应诺,泉云:‚去!汝不会我语。‛
颂曰:别是非,明得丧;应之心,指诸掌;往来不往来,只者俱是藏。轮王赏之有功,黄帝得之罔象。转枢机、能伎俩,明眼衲僧无卤莽。
若以离念灵知为悟,则会不得天童所举此一公案意旨,由此可证,天童宏智禅师确以亲证如来藏作为禅宗证悟之标的。
讲记:如果有人还是不信,我们再观天童禅师的拈提,他又举出另一个公案来。鲁祖去问南泉:“‘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哪一个是如来藏?”他悟前去向南泉普愿禅师请问:“哪个是藏?”永嘉大师《证道歌》讲的如来藏,到底是哪一个?南泉回答说:“我王老师跟你往来的就是如来藏。”那鲁祖还是弄不清楚如来藏在哪里,只好从另一个方向又问说:“那么,哪一个是你王老师与我不相往来的?”他想要从不往来的方向去问出如来藏的所在,其实哪里会有不互相往来的而可以外于如来藏?所以南泉回答说:“不往来的也是如来藏。”因为从南泉悟后所看到的来说,与鲁祖有往来的,以及不与鲁祖往来的,全都是如来藏,哪有不是如来藏的?鲁祖心里想:“往来的如来藏我弄不懂,又说不往来的也是如来藏,我还是弄不懂。”那就只好再直接请问了:“哪个是摩尼珠?”想要请南泉禅师直接说出如来藏的所在,于是南泉就大声叫唤:“师祖!”(鲁祖禅师并不是南泉的师祖,而是他的名字就叫作“师祖”(大众笑„„),他的名字总是占人家的便宜。)当南泉大声叫唤他:“师祖!”他就答:“有!”南泉就说:“走开啦!你不懂我的话啦。”就赶他走。
天童禅师就拿这公案来作了一首颂:“别是非,明得丧;应之心,指诸掌。往来不往来,只者俱是藏。轮王赏之有功,黄帝得之罔象。转枢机、能伎俩,明眼衲僧无卤莽。”
意思是说:“别是非”是在那边了别是非;“明得丧”能知道有得有失,这一类心固然都是妄心;“应之心,指诸掌”如来藏却是能够和你这个觉知心相应的,而觉知心也属于如来藏中的一部分,因此如来藏既能在觉知心上显现出来,也能够在你掌上很清楚的指示出来。一总都是如来藏,“所以往来者与不往来者,全部都是如来藏。”这已经很明白的说:不但是我南泉王老师有能与你往来的,也有不与你往来的,全都是如来藏;而你鲁祖跟南泉有所往来的,或者不跟南泉王老师有所往来的,也全都是你的如来藏,同样都是如来藏。“轮王赏之有功,黄帝得之罔象”,这是有典故的,讲起来可就长了,今天演讲没有时间,现在暂且不谈它。意思是:转轮圣王之所以奖赏臣下,是因为臣下有种种功勋的缘故;黄帝之所以被称为黄帝,都因为他是炎黄子孙的始祖;然而想要亲见黄帝,却得要在无境界象之中去见。“转枢机、能伎俩”,转枢机、能伎俩,这也是两个公案;如同户枢的运转一般,不论门扇如何转动,其实全都不离户枢。而惠能大师开示的“不断百思想,而无一念不生的伎俩”,仍然是真实的开悟──不落在一念不生的意识境界中。
“明眼衲僧是绝对不鲁莽”,其实惠能大师已经很清楚的讲白了:离念灵知境界都不是真悟境界,有人称赞卧轮禅师说:“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但是六祖却说:“惠能无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已经很清楚说明,禅宗的用功并不是在断除能思所想的语言文字妄想上面用功的,禅宗的实修并不是那个灭妄念的道理。卧轮禅师有伎俩,可以断除心中一切的思想,面对境界时心都不动转,说这样就能使菩提日日生长。但那个并不是真正的开悟,六祖惠能反而说:“我惠能没有伎俩,也不想断除种种思想;我面对境界时觉知心不断地生起、运作,而我的菩提就在这样作的时候不断地增长。”这在《六祖坛经》中已经很清楚的说明过了。所以你何必坐在那边除妄想、断思惟,那样子修行法,在佛菩提道上又能作什么呢?真的不可能因为断妄念而生起真正般若智慧的;而是要用这个有思想、有妄想的觉知心,去寻找另一个本来就在、本来就没有妄想的离念心。这样才是禅,所以我们由这个开示也知道,天童禅师他所谓的开悟,不是默照中的那个离念的觉知心,而是如来藏。一切明眼的出家僧人,绝对不会鲁莽地错认离念灵知为真心的;一定是要以六祖所说的“对境心数起”的觉知心来证得本来就“对境心不起”的如来藏,所以悟后无妨觉知心继续“对境心数起”,而“菩提恁么长”。
【讲义文稿】若复不信天童之所悟确为如来藏,且再举一则天童禅师自己的开示而证实之:天童禅师持鉢归,上堂:‚生灭去来,本如来藏;清净妙明,虚融通畅。六门我,绝攀缘;三界渠,无身相。无生路上底人,识取万回和尚。参!‛
由此可证,天童宏智禅师确以亲证如来藏作为禅宗证悟之标的。
讲记:如果还不相信天童宏智正觉禅师所悟的确实是如来藏,那我们再来看另一个公案。天童禅师持钵归,他是去外面托钵募化,回来到寺院中,上堂开示说:“生灭与去来,其实本来都是如来藏中的法;清净与妙明,其实都是虚融而通畅的。在六根门头里面显示的这个真我,一向绝诸攀缘而不曾落在六尘中。”如来藏在六根门头中不断地运作著,从来没有离开过,但是却从来绝诸六尘攀缘。然而“处于三界中的祂,却是从来都没有身相。”有念灵知及离念灵知却都有身相:眼识身、耳识身乃至意识身,都有身相。可是处于三界轮回五阴中的如来藏,从来都没有身相;“无生路上的那个人”,无生路上的人就是讲如来藏。那个无生路上的人,你要哪里去找?“从万回和尚身上去找就行了。参!”要大众都从这里参究。由天童禅师这个开示中,可见他所讲的开悟内涵仍然是如来藏啊!
【讲义文稿】复次,从天童宏智正觉禅师自身亦是由公案而悟入者,亦可证明其所悟即是禅宗诸祖所悟之如来藏也;此具载于云栖袾宏禅师的《禅关策进》卷 1 中:【宏智禅师,初侍丹霞淳;因与僧徵诘公案,不觉大笑;淳责曰:‚汝笑这一声,失了多少好事!不见道‘暂时不在,如同死人’。‛智再拜伏膺,后虽在闇室,未尝敢忽。】宏智正觉禅师由于参究公案,而在丹霞山的淳禅师座下悟入,因此缘故,终其一生,对于丹霞淳禅师不敢稍有不敬;乃至独自一人处于暗室时,亦不敢在心中轻忽其师,故有‚暗室不忽‛之美名传世焉。由此可见,天童宏智禅师非以默照时之意识觉知心作为证悟之标的,而是在探究公案时悟入如来藏也。
讲记:再不信的话,我们就来说明天童禅师是怎么开悟的。他自己也是从公案的探究中悟入如来藏的,他并不是由静坐默照离念而悟入的。反而我这一世的开悟却是有点像默照禅,我在破参前几年被这一世的师父误导,每天打坐看著话头而不知道应该参究,也不知道该参究什么内容──不知道应该找到什么才能算是开悟。但我在最后一天时,放弃了他的知见与方法,独自思索著“明心见性”四字,于是那天下午打坐时,在座上参究而给我参出来的。可是我后来检讨自己的开悟过程,发觉打坐是最难悟入的,都是由于被邪师误导而每天只管打坐;还好我自己早就成功的链成看话头功夫,只因被误导要离念、要断烦恼,所以就呆呆地静坐著:能断百思想,妄念都不起。但是静坐了十九天,发觉这与开悟而出生智慧是反其道而行的,一定不可能开悟,因此就放弃我这一世的师父─圣严法师─所教的静坐离念、离烦恼的错误方法,直接从“明心见性”四字下手,不过三十分钟就解决了:心也明了,性也见了。从那一天开始,往世的所证就渐渐地现行而开始增长智慧与禅定了,于是得大安乐。
后来观察,发觉静坐是最难悟入的,因此不鼓励大众静坐,而教导大众做动中功夫来参究,不是求离念的静坐;所以每次主持禅三时,我都用公案普说及机锋来帮助大家;在每晚普说时,有祖师的公案,也有我发明的现代公案,什么公案都可以。那么天童禅师是怎么悟的?他的开悟公案载于云栖袾宏禅师的《禅关策进》中。云栖袾宏就是莲池大师,在他的《禅关策进》里面,他说:宏智禅师当初是侍奉丹霞山的淳禅师(不是丹霞天然);当时天童禅师初悟不久,因为和另一个僧人互相讨论探究一件公案时,不自觉的大笑了起来,丹霞淳禅师就责备他说:“你笑了这一声,失掉了多少好处!你没有看见古德这么说吗?暂时不在,就如同死人啦!”现在也有很多禅师开示说:“‘暂时不在,如同死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清清楚楚,不可以不在。”(大众笑„„)真是差远了!
#p#page_title#e#可是天童宏智禅师听到丹霞淳禅师这么诃责,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知道丹霞禅师这个责备其实是在印证他,所以赶快再度礼拜丹霞禅师。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对丹霞禅师感恩戴德,后来不论在大庭广众中,乃至自己一个人单独在暗室里,也都不敢在心中对丹霞淳禅师有一点点轻忽之心,终其一生对丹霞淳禅师都是无比的恭敬;因此,天童宏智禅师就有一个“暗室不忽”的美名流传下来。所以,中国的禅宗祖师如果讲到“暗室不忽”,那就是在赞叹天童禅师懂得尊师重道、感恩戴德。由此可见他并不是以默照时一念不生的觉知心意识,来做为证悟之标的,他是在探究公案时碰触到如来藏而悟入的。今天那些弘扬天童宏智默照禅的各大山头大法师们,却都教人要扫除妄念、断除烦恼,一心一意默照妄念与烦恼有没有生起来;却不知道天童宏智的默照禅,是要人悟得如来藏以后,才以修定的默照之法来摒弃妄念烦恼的。
【讲义文稿】复以天童宏智正觉禅师传记中所载,由禅门机锋悟入之事实,证明天童所悟绝非默照寂然之离念灵知也:
释正觉……年十八游方,因自诀曰:‚若不发明大事,誓不归矣!‛于是渡河,首谒枯木成公于汝州,久之无所入。时丹霞淳禅师道价方盛,乃顶笠造焉;入门,霞便问:‚如何是空劫已前自己?‛师对曰:‚井底虾蟆吞却月,三更不借夜明帘。‛霞曰:‚未在!更道。‛师拟议,霞打一拂子曰:‚又道不借!‛师忽大悟作礼。
霞曰:‚何不道取一句?‛师曰:‚某甲今日失钱遭罪。‛
霞曰:‚未暇打尔在,且去。‛(《大明高僧传》卷 5〈明州天童寺沙门释正觉传〉)
讲记:我们再以天童禅师传记中的记载,证明他是由机锋而悟入的事实,来证明他所悟的并不是默照寂然的离念灵知。在他的传记里面说:释正觉禅师在十八岁的时候,开始游历诸方,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自己先约定一个原则:“如果我出去游历参访诸方,在还没有发明大事以前,我发誓绝对不再回来本寺中。”发誓完了就渡河出去游历参访,他所参访的第一位善知识,是枯木成公;在这最初半年余的时间里,在枯木成的座下参了很久,仍然没有办法悟入。当时丹霞淳禅师已出世接人了,这时正是他在禅宗法道中之评价最高的时期,所以天童禅师就戴起笠子去拜访他。天童才刚刚入门,丹霞淳禅师就问他:“如何是你空劫以前的自己?”天童宏智禅师答覆说:“如同井中的虾蟆把天上的明月吞进肚子去一般,三更之时房里虽然很暗,却不必去向别人借夜明帘来照耀。”夜明帘,是由许多夜明珠做成的门帘;三更不借夜明帘,意思是说“内明”;犹如房子里悬挂著夜明珠串成的夜明帘时,房子里面当然是很亮的;当井里面的虾蟆把天上的明月吞进肚去,那么井中不就内外通明了吗?那只癞虾蟆肚子里是通明的,井中当然也可以透过癞虾蟆肚中的明月照射得很明亮了,又何必去向别人商借夜明帘呢?
古人譬喻说,夜里三更很暗的时候,如果去向别人家借一幅夜明珠串起来的门帘挂在屋里,屋里就会照得很明亮,这就是譬喻内明嘛!那时天童正觉自认为已经开悟了,可是丹霞淳禅师说:“你这样讲还是不算悟,你再讲讲看。”他正准备开口,丹霞淳禅师一拂子就打了他,又骂他:“你还说是不借夜明帘。”是啊!还说是不跟人家借,结果却还是得要跟人家借──他还得要借用语言文字来说。丹霞淳禅师于是骂他:“又道不借!”欸!他突然间就懂得禅门中的“得意忘形”了,当他说“井里虾蟆吞却月,三更不借夜明帘”时,其实还是有所借,仍然落在五蕴身形中;丹霞淳禅师却要他悟得不借用身形言语之前的时节,要他“得意而忘形”。这时被淳禅师这么一点,悟得深,他自己就愣住了:原来正该这样!于是就忘了该讲话回答。这时丹霞淳禅师知道他体会到如来藏了,就对他说:“你现在可以用言语讲讲看了,为什么却不讲一句让我看看你是否真悟了呢?”意思是他前面讲的都不对,现在才真的可以讲了。
这时他讲出来的当然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说:“我宏智正觉今天失了钱,还得遭罪。”他才刚悟,就能够这样讲,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当初来时,他说已经有内明,他认为自己内外都通透了,都懂了啊!如今才发觉自己是现在才真的懂!这时他倒不讲内明了,反而说:“我今天丢了钱,还被人家说我是小偷,还被人罗织了偷窃的罪名。”从如来藏的立场来看,根本就无话可说了。丹霞淳就确定他悟得真了,就说: 我今天没空打你,暂时先下去吧!”丹霞这话也跟天童一般,不直接印证,却用骂人的话印证了天童的所悟。你们大众且看,他这是悟得如来藏?或是落在离念灵知心中?你们已经明心的人,看看这一段公案就能正确判断了。
【讲义文稿】再举《景德传灯录》卷 30,天童宏智正觉禅师所造〈疏〉中之开示,以证其所悟乃是离见闻觉知之如来藏,绝非处于六尘中默照寂静之离念灵知,证实今时人所弘扬之离念灵知默照邪禅,大异天童之默照禅也:
……下拳可畏,其勇却来捋虎髭须;撺棒作势,且惊看取弄蛇手段。相分圆缺,应用合宜;位列正偏,随机中矩。毫氂有差而天地悬隔,丝糁未净而蝇螘留连。不闻不见以降魔,个非泛泛;自呼自应而作主,许是惺惺。匾担头,事事挑来;布袋里,般般著得。
……即是真心与妄心和合运作之具体事证也,故其所悟必是如来藏也。
讲记:我们来用天童正觉禅师所写的〈景德传灯录疏〉里面的开示来证明,他所悟的是离见闻觉知的如来藏,绝不是在六尘当中默照寂静的离念灵知;用这个文字证据,证实现代的大法师与居士们所传的默照时的离念灵知,真的是默照邪禅,和天童禅师所传的默照禅是大不相同的。天童禅师在那篇〈疏〉文中有一段这么讲,他说:“禅师这一下拳,”因为禅师出手打一个人,一定是有缘由,不随便打人的。可是禅师打人时还真是重手打啊!不像我有时候打人还满体贴地轻轻打一下;禅师可不是这样的,是下死命打的;“那拳头打下来真的是可畏啊!可是禅师悟后名还小,却把下拳时的勇猛拿来捋虎须。”不管对方是什么大座主、大居士、大禅师,证悟后的小禅师一样上门出重拳,教大师们无法罗织他!“证悟底禅师有时撺棒作势,”有时候拿起棒子来好像要打人,可是又没有打下来,只是把棒子拿起来装模作样,好像没什么威势,“其实学人都得要在这里很警觉而且敬畏地观看,可别小看他;”因为真悟底禅师拿起棒子时,虽然只是作势打人,却不打下来,“那时错悟底大师们真的要惊看真悟者底弄蛇手段:要小心在意真蛇在哪里?”因为证悟禅师正是在舞弄真蛇。
“相分圆缺,应用合宜”,他在显示什么样的相分给你看?“在真悟禅师所舞弄的禅机表相中观察时,不论是圆满的或是有缺陷的,其实都应用得很恰当;”而且“位列正偏,随机中矩”,“总是居于正位与偏位之中,随著学人的根机而符合规矩,绝对都有为人处,绝不耽误人。”可是“毫厘有差天地悬隔,丝糁未净而蝇螘留连”:“学人一旦错会,只是毫厘之差,于佛法真旨上面却已经如同天地悬隔之遥远;只要边缘还有一丝一毫的破毛絮没有除掉,苍蝇与蚂蚁就会留连不去。”接下来天童宏智又点了出来:“不闻不见以降魔,个非泛泛;自呼自应而作主,许是惺惺。”“不闻不见的这个心才是能降魔的心──以不闻不见底心来降伏诸魔,这可不是泛泛等闲之心。如果是悟得能够自呼自应的心,才能说是惺惺明白而且能作主之心。”这是在骂谁呢?正是在骂瑞岩师彦和尚证悟之前自以为悟的糗事。瑞岩和尚真悟之前自以为悟,他不是每天坐在悬崖边吗?就坐在悬崖边自呼自应:“惺惺著!要清楚明白,不要昏沈。”免得睡著时就掉下悬崖摔死,所以又自己答应著:“好!我得要清楚明白,别睡著了。”这叫作弄识神。自呼自应,就是要让自己时时刻刻清楚明白而能作主,这就是惺惺默照的意识觉知心;现代中台山惟觉法师不正是瑞岩悟前的翻版吗?可是瑞岩后来遇到岩头全豁禅师而证悟如来藏了!惟觉法师到今天却还不知道应该求悟如来藏呢!天童宏智禅师摆明著说:不闻不见底的如来藏心可以用来降魔,既是不闻也不见,当然也不会作主,只能随缘应物,又怎能在六尘中惺惺不睡而自呼自应、处处作主呢?所以才说:“自呼自应而作主,许是惺惺。”
接着说:“匾担头,事事挑来;布袋里,般般著得。”只有匾担头,才能挑起一切物事;若不是匾担头,当然挑不起一切物事。匾担头就是指如来藏,如来藏能荷负有情的五阴身心,也能荷负山河大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能够处处作主的离念灵知心,却是无法荷负五阴身心的,而且反而是被色阴所荷负的:一旦色阴毁坏或不正常时,离念灵知就消失了,何况还能处处作主?在布袋和尚的那个布袋里,不论是什么物事,般般都可以放进去,都由著布袋和尚。那个布袋正是指如来藏心,不论是要存放色究竟天人的一万六千由旬广大身,或是存放蚂蚁、细菌的极小身,乃至存放极苦受的地狱身,都可以随意存放,所以“般般著得”。这绝对不是指离念灵知心,因为离念灵知心无法“事事挑来”,也无法“般般著得”。这就是天童禅师的手段。从他的疏文中所说,岂不是真心如来藏和妄心离念灵知和合运作的具体事证吗?所以他所悟的一定是如来藏,因为这不是意识离念灵知所能显示出来的境界相,而如来藏正好能够依天童禅师所说完全如实显现出来,所有亲证如来藏的人都可以一一现观而证实无误。
【讲义文稿】由此史实记载,可以证明天童宏智禅师所悟,实由公案而入,所悟实同禅宗真悟诸祖所悟之如来藏也。然而今人所弘传默照禅之法,所悟者必堕意识觉知心所住之寂静灵知境界中,不可能悟入如来藏境界;除非真悟者弘传默照禅时,特别私下言其密意而指授之,犹如天童禅师私下为人所授者。
讲记:那么由这个历史事实的记载,可以证明天童禅师所悟的还是从公案悟入的,所以他所悟的其实跟禅宗诸祖所悟的如来藏是完全一样的;可是现代的大法师们所弘传的默照禅法,所悟的全都落在意识觉知心中,所悟的都是住在寂静灵知的境界中,当然不可能是悟入天童所说如来藏的境界中;除非是另外由真悟者所弘传的默照禅,在弘传时私下特别把密意另外作了指示,就像天童禅师私下为人所传授的一样。
-----平实导师《人间佛教》 第二章第二节 天童宏智正觉禅师之默照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