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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正伟老师主讲
各位电视机前的菩萨:
阿弥陀佛!
先问候大家,色身康泰否?少病少恼否?游步轻利否?众生易度否?
各位现在所收看的节目,是由佛教正觉同修会为各位准备的《三乘菩提之入门起信》的节目,也就是本会 平实导师的着作《起信论讲记》的导读课程。我们将一般初机的学佛大众,在进入大乘法门研读《大乘起信论》这一本论典, 平实导师透过口头的演讲集,把它们分门别类用简单易懂的说法,将其一项一项地演述出来,让观众朋友们可以迅速地了解到什么是佛法中的大乘法门,直接开示佛菩提道中的第一义谛,藉由解说 马鸣菩萨所着的《大乘起信论》,将佛菩提道中的资粮位、见道位、通达位、修道位和圆满位的分际差别,由浅入深、化繁为简地为各位详细地介绍出来。
在上一集的课程中,我们说到了《大乘起信论》的内容,完全是依着真如实相第一义谛,所以意旨甚深,不但一般二乘解脱道的行者难以明了,即使是大乘法门中执着无因的缘起性空,也就是性空唯名的应成中观行者也难以了知。上一次我们也说到,其实这些应成中观的思想,本来就不是佛门中所特有的,而是由婆罗门教的一种辩论方法转变而成的;也就是不立自己的见解,专门挑出他人言说的盲点,来批评他人的错误。佛世时候的摩诃俱絺罗尊者,在跟随 佛陀出家之前就是个中的高手,但是当他遇到了 佛,他的不立一法的理论就变成一文不值了。也就是说,当这个世界上有真正具备种智的证悟者的时候,应成中观论就会成为一种破绽百出的断灭论。所以当 佛住世时,当 龙树菩萨住世时,当 无着世亲菩萨住世时,当 玄奘法师住世时,以及禅门历代祖师住世的时候,乃至于有正知正见的大德住世的时候,应成中观从来不是佛门之论;但是当世间没有真正证悟而且具有种智的祖师住世时,应成中观思想就会如同外来入侵种的野草,一点一点的蔓延到整个佛教界。台湾过去几十年来也是如此,虽然更早之前太虚大师、慈航法师等等的大德都曾经驳斥过应成中观无因论的思想,但是在大德过世后,应成中观论就随着日本佛教界的脚步渐渐地流行了起来,直至正觉讲堂开始弘法以后,才开始有了改变;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即使是藏传佛教密宗自己内部的上师也忍不住驳斥。
有一个在内地各个大学讲学的密宗上师,这样子驳斥应成中观,他说:“如今汉土学人很受一种说法的影响,这说法以为‘缘起性空、空故缘起’即是中道,(或说为“世俗中无自性的缘起”“与胜义中缘起的性空”),其实这个说法很有问题,因为在《七十空性论》以及藏传缘起教法中并不认为“缘起故空”,恰恰相反,是“缘起故〔世俗〕有”,即是说,行者须由缘起来建立“有境”以作观修,然后超越这重缘起,那就即是证成这重缘起的空性。所以如果一定要用一两句话来说 龙树的中道,便应该这样说:“缘生故有,超越而空。”这才符合前说的善取空,亦必须要这样理解,才能真正明白 龙树在《中论.观四谛品》一首着名偈颂中的颂义。它说:“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由缘起而建立为有即是世俗;超越“缘生有”而现证其性空即第一义。这样才是实实在在的修证。倘若笼统而说“缘生是故性空”,那么,“缘生”与“性空”便都同属第一义谛(胜义谛)了,那又如何能说依世俗而证第一义?更如何能说依离缘起而成佛呢?龙树在《中论2观涅槃品》中明明说:“受诸因缘故轮转生死中,不受诸因缘是名为涅槃。”~(《四重缘起深般若》全佛出版社,页96-98)。也就是说,即使是尚未能够真正证悟如来藏的西藏密宗的宁玛派也知道,这是一种无因的缘起性空,根本不是佛陀的教法。所以信受应成中观错误教法的行者,就一定无法实证大乘第一义谛,也不知道到底 佛陀所说大乘教法与二乘教法的差别,就会说二乘解脱道所证的空性,与大乘教法所证的空性,是完全相同的。
例如大肆弘扬应成中观思想的宗喀巴,在他的着作《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中说:“若尔,此宗如何安立三转法轮了不了义?答:初转法轮中,诸说人法无自性者是为了义。”(《辨不了一善说藏论》?宗喀巴造)也就是宗喀巴认为 佛陀初转法轮所说的五蕴空、解脱道就是第一义谛,那么这一类人,就一定不会信受这一本《大乘起信论》,不信受故,所以就敢随便的毁谤,说《大乘起信论》是伪论,不是 马鸣菩萨所说。
了解了上面的内容之后,现在我们把课本翻到第16页,平实导师说:“应成派中观从西天的安慧论师、月称论师、寂天论师,一直到西藏的阿底峡,到密宗黄教的宗喀巴、达赖一世,这样一直传下来,统统是应成派的中观。他们一向否定第七识,一向否定第八识。可是在阿含诸经里面有讲第七识、第八识啊!我们上课时也常常举出阿含的经典,让大家了解原始佛教中的佛经的确有讲过,并不是没有讲。只是因为他们读不懂,就以为原始佛教只讲六识,不讲七识、八识,其实不然;只有误会阿含正义的自称原始佛教的部派佛教的某些法师,才会说原始佛教中不曾说过七、八识,而他们的见解其实不符合原始佛教的真实情况。他们竟然会产生这么大的错误,仅仅是二乘菩提的见道都达不到,仅仅是声闻菩提的见道都达不到,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不得般若实智而又没有真善知识的教导,因为虽有真善知识教导,却因心中有慢所以不信受,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大的误会。如果能亲证般若实智,就一定不会有这种误会,所以证悟般若是非常重要的。”~(《起信论讲记》第一辑,正智出版社,页16)
那么《大乘起信论》到底是怎么样被无知之人说成是伪论的呢?前面说过,在中国的古代,自从《大乘起信论》被翻译出来后,我们中国的佛教界都非常重视这一本论,因为自达摩祖师、鸠摩罗什、 玄奘法师到历代禅宗与净土的祖师等等,一直到民国佛教界的领袖太虚大师,都知道《大乘起信论》乃是诸佛不共的第一义谛如来藏论。然而在日本的佛教学术界,《大乘起信论》最早是跟着中国华严宗思想一起传去日本的,古代的日本对于《大乘起信论》并没有疑虑。在明治维新之后,西洋的文献学、考据学、比较语言学、文化人类学等等大肆的引入,随着日本学术界在内容及方法学上的维新,传统印度学研究的方法也产生了改变。佛教学术界中强调,要超越宗派信仰,要以客观的批判性的研究方法,来蕴育出日本的现代佛教学术;于是学者们针对传统上对于《大乘起信论》的虔信,产生了新的解释,其中代表性的事件,开始的争议就是日本佛学的学者们围绕着《大乘起信论》的真伪展开了诤论。参与这场诤论的学者,早期有松元文三郎、望月信亨、村上专精、常盘大定等等,后期则有宇井伯寿、平川彰、高崎直道、竹村牧男等等,这些都是日本佛教界一时的人物。我们举出其中比较富有代表性的,望月信亨在1922年出版的《大乘起信论之研究》里面提出了“中国撰述说”。也就是说,他认为《大乘起信论》根本不是来自于印度的着作,而是由中国人所创造的伪论。为什么呢?他说:一、古时候的着作《众经目录》,将此论编入“疑惑部”,而《众经目录》的编纂,距离翻译者真谛三藏去世只有二十五年,所以认为《众经目录》的说法是可信的。第二点、望月信亨分析了真谛三藏的翻译着作中的这些习惯的用语,他认为《大乘起信论》里面相关的表达方式,与真谛在其他着作中的用语不太一样。例如对于佛的三身的名称、修多罗的用例、烦恼碍、智碍的解释,都是北方地论宗的说法,所以认为它不是真谛三藏的着作。第三、他认为《大乘起信论》跟《占察善恶业报经》的编排内容相彷佛,《大乘起信论》是参考《占察经》的基础上面,进一步加工整理、编排润色而成的。然而他的说法,马上又被其他许多的学者,例如常盘大定等人所反对。
这个诤论到了中国,则是梁启超先生写了文章,认同《大乘起信论》是源于中国的伪论;但是梁启超的说法,后来又被太虚大师狠狠地驳斥。比方说,梁启超认为:第一点、《大乘起信论》与 马鸣菩萨其他的着作,架构不一样。第二点、他认为佛法的内容,是不断地演化而不断地进步的,《起信论》的这个内容太先进了,在 马鸣菩萨的时代,应该还没有这么先进的内容。第三、真谛三藏所着作的这个着作目录里面,并没有提到《起信论》等等等等的理由。
大家听到这一边,有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将近一百年的时间,这一些学者各自用各自觉得有理的这个理由,来支持或者驳斥《起信论》为伪论的说法,但是他们所提出来的说法,各位有没有发现,好像有一点什么奇怪的地方?是的!《起信论》是否为伪论,应该由它的内容本身所演述的重点来判断,而不是说它的文章的题材,不是说它到底有没有符合当时的写作手法,甚至有人还主张,因为《起信论》的文字太优美了,不像是翻译的着作,所以它是伪论。也就是说,所谓的学者的研究、学术界的考察,常常都是围绕在自己的小圈圈架构当中,反而不是在《起信论》本身内容的对错与否。
譬如说,有些人说:“啊!如来藏法非究竟,如来藏这个不是究竟的第一义谛。”如果我们反问他:您说如来藏非究竟,那就请问您!什么是如来藏?请您马上告诉我、引导我,告诉我到底如来藏是指什么?“结果他说不出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如来藏,却非常大胆地说如来藏非究竟,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又譬如说,有人说:“阿赖耶识是存在的啦!”因为他不敢违背 佛的说法,但是他说:“阿赖耶识不是究竟的啦!因为阿赖耶识是有生有灭的!”好!我们又请问他:“那请问!您说阿赖耶识有生有灭,请问阿赖耶识何时生?阿赖耶识何时灭?就拿您自己的阿赖耶识来说好了,到底是何时生?何时灭呢?可以给我们说说吗?”他又嘴巴封起来,讲不出来了。这就是现代考据学考据佛教最严重的问题,就是他并没有实际的证量,并不围绕着问题实际的核心去研究,反而在旁边,不去看一看这个宝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到底这个宝贝是真的还假的?却在那边说:“这个宝盒看起来很新,所以它不可能是古董!这个宝盒看起来不像是真正的宝盒,所以里面的宝贝也跟着是假的。”只能够围绕着问题外围的枝微末节,把它奉作是圭臬,却从来没有一个学者能够真正的打开这个宝盒,拿出里面的宝贝,告诉大家这是宝贝或者不是宝贝。为什么?也就是说,在近一百年佛教的发展当中,实证──不管是大乘佛菩提道的实证或者是二乘解脱道的实证,也就是须陀洹初果或者是大乘证悟如来藏的实证,可以说交出来空白的成绩单。也因为如此,所以没有人能够真的去弄清楚到底七识在哪里?八识在哪里?但是明明 佛陀教导我们,第七识、第八识是如何如何的;在这种情况下,佛陀告诉我们,对于自己没有实证的东西不应该去开口说有或无,否则很容易就落入妄语,甚至是大妄语的这个罪业当中。如果说佛教的学术研究者,那他们站在自己的立场,只是发表学术论文倒也还好,因为本来学术界的法则就是永远没有真正的真理,只要新的证据一出来,过去的研究就可以全盘被推翻。但是站在学佛者的角度、佛弟子的角度,我们是不是必须应该要去遵循这些学者所说的呢?答案是非常清楚的!佛法当中,实证是第一重要的事,考据则是其次了。
好!那今天时间的关系,就先为各位介绍到这一边。
谢谢大家!